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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要跟平可結婚了!?”
聽到這里,易芊的心情變得憔悴了起來,心痛地對自己說:“終于,還是聽到了,這個不愿意,不想聽的消息。呵呵,可笑,我是如此執著。人與人的相遇,就是那么奇怪,若不是那小小的意外。平可與他就不會認識了,那時他就屬于我……可是,若不是那小小的意外,我又會不會正眼去視他?”
這個問題,易芊自己也給不了自己答案,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很奇怪的,日久不一定生情,卻一定會見人心。
易芊覺得自己占了兩樣,日久生情和日久見人心,也是如此,才會執迷于安樂。
有時候,他很淘氣,喜歡各種爛借口。
有時候,他很小氣,找你是讓你請客。
有時候,他很細心,總是仔細觀察著。
有時候,他很粗心,說白了還是不懂。
有時候,他很執著,對花兒是這樣的。
有時候,他很隨著,隨意得讓人無語。
……等等。
易芊對安樂的一切都記在了心,刻在了記憶之中,她有點喜歡靜靜的修花的他,他花癡的時候讓人著迷的指數,高達百分之一百。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感覺一滴一滴的增加,漸漸的釀成了一杯叫做感情的苦酒,在你沒有準備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你已經將這杯酒痛飲了下去。
在感情的世界,沒有是非對錯,惟一有的只是選擇繼續,選擇另一個開始,也就是繼續與開始的選擇。
可是這一道選擇題,從來就沒有人做對過。
易芊也正面臨如此一道選擇題,此時的她情緒還是有點小波動,已經控制得很好了,還是有點過激的感覺。
易芊看著安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失態了,道:“呵呵,呵呵。你繼續,繼續說……”
安樂見易芊笑著,也沒有怎么在意,便將話繼續說,有時候他就是這樣,粗心大意的,沒有留意到易芊的小情緒。
易芊在安樂繼續開始敘述心情的時侯,臉色也再次變回先前的那張,帶有小情緒和不甘心的臉,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了。
原以為不會心痛,原以為越了解他,自己就會越開心……
原來,是錯誤的。
她心痛了,在安樂說出了口,要與平可結婚的那一刻,就開始痛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她有點窒息感,可偏偏她還有忍住不哭,偏偏還有聽著他掃苦,等他的苦掃完了,她的苦又該如何埋葬。
易芊不敢告訴安樂,自己的苦到底有多痛,怕說出口以后,連坐在他身邊掃苦的資格也沒有,那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其實,她想要的很簡單,可是他偏偏給了別人。
其實,她要求的也不多,可是他就是沒有想過。
她,只是在等他的一句話,然后說一句,“我愿意”,也許等不到。
易芊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退步,在她的視線里,只看到安樂的她,已經忽略了身邊的人,比如陳雪明。
陳雪明其實人也挺好的,只是以前有點寂寞,此時也改變了很多,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是偏偏易芊只把他當作朋友了。
那感覺,就像安樂對易芊,僅僅只是朋友,跨不出朋友的范圍,也就沒有往更深的去想。
有時候,易芊常常想到。
假如,在那一天,那一場小小意外。
在發生的時候,我走過去湊湊熱鬧,而不是坐在這里等待。
那么,結果又會怎么樣。
可惜,我總是那樣,只敢想,而不敢去行動,誰讓我是個,不善于表達自己的女人。
不過,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話,多么希望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決不再是在等待,在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