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全晉城的人都知道,她是風光無限的馮家大小姐,更是倍受寵愛的佟家三少奶奶,如果不出意外佟家三少奶奶的頭銜會是她下半輩子不變的稱謂。
可是她不屑那個身份,兩年前如此,現在也是一樣。
酒精麻醉了她的神經,但是她還是清醒的,她奮力地抽回手抵在佟沛東的胸前,試圖將他推開,她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危險。
她推不動他,只好用說的:“佟沛東,你別忘了那個懷著你孩子的女人剛剛離開,你就不怕你的靜嬈傷心嗎?兩年前的約定你忘了嗎?咱們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你找你的女人,我守我的活寡……”
佟沛東突然抬起身子,戎裝還包裹著他的身軀,他狹長的眸子里帶著譏諷的笑,打斷了馮靜恩:“呵呵,活寡?馮靜恩,別鬧了,像你這樣開放的女人,我怎么沒早一點看清呢,我佟沛東的女人居然是這路貨色,上你的人何其多,也不在乎我這么一個正牌男人的了吧?!?
他說著將馮靜恩的身子扳過來,讓她面朝下,他怕看到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就是那雙眸子騙了他這么久,看著那雙眸子他怕他下不了手。
馮靜恩能呼吸到的空氣一下子少了,她悶悶地咳了兩聲,然后干笑起來,只是不作解釋,也懶得解釋。
佟沛東騎在馮靜恩的身上,雙眸定定地看著趴在床上的馮靜恩,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拉掉手套扔到一邊,接著去拉腰間的皮帶,片刻之后連帶著配槍被扔在床頭。
直到此刻馮靜恩才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了,她轉頭看著丟在一邊的衣服,才恍然悟出今天的事確實是擊怒佟沛東了。
法租界內,汽車剛剛停好,靜嬈便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下了車。
一手提著旗袍,一手緊緊地攥著手提包,上臺階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隨后跟來的春蘭嚇的急忙扶住了她:“我的小祖宗,你能小心點嗎?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有小少爺呢,佟三少爺的兒子?!?
靜嬈的身子靠向春蘭,春蘭這么一說她倒是笑了,沒有了剛才的浮燥,不過還是憤憤地說道:“有他兒子有什么用,剛才他什么態度你又不是沒看到,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個馮靜恩,春蘭你說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天天擺著一張苦瓜臉,讓人看了就心煩,可偏偏東就是喜歡她,我就是不明白,不甘心?!?
低眼看了一眼身上的旗袍,她生氣地推開春蘭,重重地跺了一腳,然后氣呼呼地走了,一樣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和穿在馮靜恩的身上就是不一樣,好不容易打聽到佟沛東今天回晉城,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穿上了佟沛東最喜歡的旗袍,沒想到她左等右等不見人來,所以她只好去馮靜恩那,不曾想遇到了馮靜恩耍酒瘋,說什么三缺一,硬拉她湊手,她想為了見佟沛東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