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相,您還是回去吧,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樣,不值。”小喜子從內(nèi)殿里跑出來,好生勸道。
“滾”字音還未落,只聽“噗通”一聲,墨熙宸狼狽的摔倒在漢白玉階上。
“來人啊,傳御醫(yī)。”來不及多想,花庸趕緊大喊,一陣忙活之后,花庸親自把墨熙宸送回了相府,在回家的馬車上,不知嘆息了多少聲,難道他家顏兒的名,就這么苦嗎?遮掩了一張傾世容顏,也不讓顏兒好過嗎?
禍水命,禍水禍水?
什么禍水不禍水?身為一個父親,只想讓女兒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一輩子而已。自己和妻子,兒孫滿堂,坐享天倫之樂而已。
“爹爹,怎么樣了?”已經(jīng)打過三更天了,花傾顏一聽爹爹回來了,便快速披上衣裙來到大廳,想知道第一手消息,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她可不想嫁給那個昏君!
“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花庸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花傾顏遞來的熱茶,道:“顏兒,命該如此,強求無用。”
“爹爹,難道我真要嫁給那個昏君嗎?”花傾顏的聲音越來越小,十分委屈,她不就是罵了皇帝一聲昏君嘛,至于就把自己娶進宮,小心眼。
“住嘴。”花庸一聲歷喝,道:“花傾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呢,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不就是昏君,他就是昏君,還怕別人說了不成!”一想到慕青的種種不對,再加上今日突如其來的賜婚圣旨,花傾顏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昏君罵得是越來越順口了。
“逆女!你快點給老夫閉嘴,你這一張一合兩個字,會掉腦袋的,你知不知道啊。”花庸氣得直哆嗦,心里后悔不該把女兒養(yǎng)成這樣子。
“我花傾顏頂天立地,說了就是說了,當著慕青的面,我也這么說了,慕青不也沒拿我怎么樣,他不還是心虛!”花傾顏義憤填膺的說著,提著裙擺就要大雨中沖去。
“胡鬧!”花庸氣得大吼,奈何上來了年紀,跑不過花傾顏這個小丫頭片子。
花傾顏本以為久久這么跑出去了,哪知自己的頭,直接撞一堵肉墻。
花傾顏齜牙咧嘴捂著額頭,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搞很多的年輕男子,溫儒爾雅,錦衣玉帶,渾身散發(fā)著儒雅溫和的氣息,讓人無理由的舒心,安全。
陌上公子人如玉,說得就是花傾羽吧。
“大哥,你什么時候來的?”花傾顏心里冷汗直冒,要知道花傾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如玉公子”的大哥生氣,用花傾顏的話來說,大哥生氣很可怕的。
“剛來不久,就看到你在這里胡鬧。”顯然花傾羽對花傾顏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很是不滿。
“我哪里胡鬧了。”花傾顏不服,她就是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有什么錯。
“今晚你說的話,就當沒說過,天色不早了,大哥送你回去。”說著,一看就是文弱公子的花傾羽竟然拖著花傾顏出去了,“爹爹,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顏兒這里交給傾羽就好。”
永康。
天方大亮,在一夜的大雨過后,空氣格外的清新怡人,鳥語花香,處處生機盎然,寫滿了春天的活力。
花傾顏頂著一對熊貓眼,迷迷糊糊的醒來。
“小姐小姐……”細雨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細雨你難道忘了本小姐不喜歡早上有人打擾嗎?”可能是因為心里有事,昨晚沒睡好的緣故,花傾顏顯得很煩躁。
“不是啊小姐,圣旨到了,趙公公已經(jīng)在前廳等候多時了。”細雨硬著頭皮說道。
“什么圣旨不圣旨的,本小姐不感興趣,隨便接了便是。”煩躁仰臥在榻上,花傾顏不耐煩的說道。
“我的小姐啊,你別跟奴婢開玩笑了,圣旨是什么樣的存在,小姐你心知肚明,拒接圣旨,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奴婢就算是求小姐,小姐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侯爺夫人想想啊。”細雨一聽花傾顏急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下掉,小嘴里絮絮叨叨的,說得不停。
“好啦,本小姐接圣旨就是了,不就是進宮嗎?有什么大不了了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永樂侯此女傾顏,賢淑聰慧,為三從四德只表率,封淑妃,賜未央宮,即日進宮,欽此。”
“臣女花傾顏接旨。”花傾顏一咬牙一狠心接了圣旨,縱使自己有千百個不愿意,但剛剛細雨說得對圣旨難為,從小到大學得禮儀規(guī)矩也告訴自己,抗旨不遵是大罪,她一小小女子承擔不起,對于皇上沒有理由的圣旨,只能接旨履行。
“淑妃娘娘您的鳳冠霞帔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娘娘梳洗吧。”趙公公恭敬的說道。
“有勞了。”
一群嬤嬤宮女將花傾顏簇擁會自己的院子,一陣忙活之后,花傾顏鳳冠霞帔加身,從背影看過去,凜然就是一風華絕代俏佳人,肌膚勝雪,身姿婀娜,一身鳳冠霞帔,雍容華貴。清秀的面龐上,略施粉黛,俏麗無雙,但要是和慕青后宮中的美人們比起來,花傾顏就要遜色太多太多了。
“顏兒,你嫁人的匆忙,這是娘給你準備好的嫁妝,你收著。”李玉蘭把一個紫檀木盒遞給花傾顏,花傾顏打開一看,是一顆珍珠,拳頭大小珍珠,一根金質(zhì)的發(fā)釵將珍珠托起,三五條絲線一般金色的流速長長的下垂。
“好漂亮。”花傾顏不由得驚訝出生,她長這么大,還第一看看到這么大的珍珠呢。
“此珠名為”永康“帶上它,能保你一聲無痛無災(zāi),健康長壽。”李玉蘭耐心解釋珠子的含義,“來,娘給你帶上。”
“我家顏兒就是好看。”看到鏡子里多說也就算得上清秀的女子,李玉蘭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不是當年那個預言,她的顏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風華絕代,艷壓四方的美人,又想想如今貪圖美色的皇帝,李玉蘭不由得又是長長一嘆,她的女兒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皇帝還不放過顏兒嗎?還有哪個已近宮門的大女兒,難道花家的女兒生來就是“娘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