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豪門深宅,雕梁畫棟,奇花散漫,佳木蔥綠,到處一片雅致精美,惠妃站在涼亭邊,迎風而立,裙擺在風中舞動,依然渾身散發出溫婉柔雅的氣質,在陽光的照耀下,讓人不禁想到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靜初,你的身子好些嗎?”惠妃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其他人,才開口問道。
云靜初知道剛剛惠妃故意支開飄雪她們,肯定是有話要跟她說,只是沒有想到惠妃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自己的身體,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宮女,但她還對自己這么照顧,云靜初一時不去多加猜想,想著現在自己的身份,就只是恭順的說道:“奴婢已經沒有事了,有勞娘娘掛心。”
“靜初,我知道你想救沈家,尤其是沈皇后,可是你也要掂量自己的份量,以后不要這么沖動,只會壞事。”惠妃優雅的走到她的身邊,語氣很輕,但是卻清晰的落入云靜初的耳中,讓她整個人征住了,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她的記憶中從未見過云靜初,而且她只是一個宮女,跟自己絲毫沒有任何關系,怎么會想著救沈家,甚是是救自己?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有這位惠妃,她的話又蘊含著什么呢?云靜初收回心思,瞧了瞧看上去文靜少言的惠妃,又忍不住陷入思索中,這件事情真是太蹊蹺了。
惠妃看出云靜初有些不對勁,但是以為她還是放不下那件事情,柔聲的說道:“我也是受人所托,所以希望你不要太讓我為難,我盡最大的能力照顧你。”
現在想想,能在太后身邊服侍左右,又能讓太后滿意的惠妃,成為除了司徒嫣之外,有著這么屹立不到的地位,倒不是因為她的能力有多么出眾,而是她的智慧還有細心,這正是自己之前忽視的東西。做女人不簡單,做一個后宮的女人當然會更加的不簡單,想到這,云靜初心里不禁有些佩服惠妃。
“奴婢謝過惠妃娘娘。”云靜初恭敬的說道,現在她還是選擇少說話比較好,害怕被識穿身份。
惠妃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優雅的走到涼亭邊坐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云靜初,才開口說道:“好了,你身子剛好,先下去休息吧。”
“謝惠妃娘娘,那奴婢先退下了。”云靜初福了福身子,便恭敬的退下,心中還在為剛剛的對話而思索,看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查清楚……
在云靜初退下之后,風漸起,一道黑色聲音帶著落葉從屋頂飄落,快速地閃進了涼亭。
“主子吩咐一切按照計劃行事。”黑衣人聲音尖細,將事情匯報。
“除了這個,主子還有說什么嗎?”惠妃眉宇緊蹙看著黑衣人,輕聲問道。
“沒有!”隨著一聲簡略冷漠的回答,黑影一閃,瞬間消失在涼亭。
四周立刻恢復平靜,惠妃靜靜地看著皇宮的方向,細手莫名的握住裙擺,那雙美眸閃過一抹不明情緒,深不見底……
此時,皇宮苑深處的御花園中,繁華似錦,三步一亭,五步一橋,亭臺樓閣,交錯搖列。
在離開慈寧宮之后,嫻妃獨自回到寢宮,而淑妃和德妃則是結伴同游,在宮女和貼身太監的跟隨下,淑妃帶著德妃一路走去,看著青墻上初日的美景與藍天游云,風景美不勝收。
在陽光的照耀下,嬌艷如玫瑰的淑妃越發動人,云鬢堆翠,艷色長裙,纖腰楚楚,但是一張妖艷的小臉卻是不滿,小嘴更是微翹起來,看著德妃氣憤說道:“真是太氣人了,這個皇貴妃即將成為皇后,我們得罪不起,可是這個惠妃憑什么可以負責祭天大典?”
德妃看著淑妃,柳眉輕蹙,頗有些無奈,如果不是顧及太后,看在她是太后的外甥女,這丫頭的個性在深宮之中,早晚會吃虧,“淑妃,以后不許這么說,小心隔墻有耳。”
“你就是太怕事了。”淑妃跺腳抱怨道,隨即一甩手,“不跟你說了,這件事情還是得我來做。”
“淑妃,你要做什么?”德妃著急的拉住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畢竟眼下在宮中,她還是要倚仗淑妃的跟太后的關系。
“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我絕對不能讓惠妃這樣下去,皇后這個位置我是沒有指望了,可是皇貴妃這個位置,我絕對不能落到別人的手中,那個人也包括你……”
說著,淑妃就帶著宮女和太監匆匆離去,德妃看著淑妃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