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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挑釁

只要那些人不過分,沒有觸及到她的利益,她便全當看戲了。若是他們敢動什么歪心思來招惹她蘇若璃,她會讓他們知道后悔這倆字是怎么寫的。

“既如此,那郡主好生歇著。”

云嬤嬤微微點頭,看了其他幾個丫頭一眼,帶著她們便離開了。

終于安靜了……

瞧著空蕩蕩的院落,那刺眼的大紅燈籠在風中輕擺著,本來很是喜慶,在此刻看來,竟是有些蕭瑟的意味。

蘇若璃掩上房門,吹滅蠟燭,直接和衣躺到了床上。

不知為何,本來感覺很累很累的樣子,卻就是怎么都睡不著。腦海中總是浮現景寒聽見夏沫兒出事后的那張陰沉的臉,想著想著便不禁有些自嘲。

也許,景寒是喜歡夏沫兒的,不然為何會露出那般情緒,這個男人的性格,她雖猜不透,還是能夠看出一點的,那就是善于控制自己情緒。能讓景寒露出如此狠戾的一面,定是他心中最關心之人。

既然喜歡夏沫兒,又為何要娶她?

蘇若璃翻來覆去的怎么都想不通,若說是因為上一輩子的恩怨,那景寒倒也沒必要如此的。

一夜無眠,天蒙蒙亮的時候,蘇若璃才沉沉睡去。

早晨,蘇若璃是被吵醒的。

“嘁,這丑女人真是不要臉。”

“就是,丑人多作怪,怪不得王爺大婚之夜就跑了,要是我,也嚇跑了。”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鳶兒咬牙站在外面,直接拿著掃把把人轟出了院子。

雖說蘇若璃提醒過很多次讓鳶兒別這么暴躁,可她實在是難以忍受,這些人都是吃屎長大的么,嘴巴這么臭,大清早的就來打擾她家郡主。郡主可忍,她鳶兒忍不住啊。

聽著外面沒了動靜,蘇若璃也沒了睡意,王府的生活,的確,很無奈啊。

“鳶兒,去給本郡主打些熱水來。”

蘇若璃打開,房門,瞧了眼氣鼓鼓的鳶兒,輕笑出聲,“你這丫頭,說了多少次了,還是如此暴躁。放心,本郡主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郡主教訓的是。”

鳶兒福了福身子,知曉蘇若璃并沒有真的責怪她的意思,不禁嘟囔了句,“可是,他們說話實在是難聽。”

“哦?”

蘇若璃挑眉,笑問道:“他們說什么了?”

鳶兒看了看蘇若璃,見蘇若璃似乎并未生氣,反而是笑吟吟的模樣,好似并不在意那些閑言碎語,這才敢把自己在外聽到的那些話告訴蘇若璃。

“奴婢見郡主的藥快用完了,一早便拿著上次郡主給的方子去買藥了。誰知,外面人都在那胡說八道。他們說在別館的時候,郡主你強迫王爺那啥……,而且,而且還硬是撕破了王爺的衣服。不巧,王爺昨夜有事離開,也被人說成是郡主太,丑,嚇跑了王爺。這事情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完全是在敗壞郡主的名聲。”

說著,鳶兒擔心蘇若璃心中不好受,安慰道:“郡主,那些人都是見不得郡主好的,郡主別往心里去。王爺他,也是有事耽擱了,郡主都別在意,誰都知道,王爺心中還是有郡主的。”

景寒心中有她,她從不這么認為。

或許蘇若璃曾經在景寒溫柔的眼神中有一剎那的迷失,但景寒若是心中有一點她的影子,又怎會在新婚之夜一句話不說便帶著墨影離去。

這,讓她蘇若璃情何以堪?

蘇若璃輕輕搖頭,不過,她不在意他心中有無她。

“不過就是些閑言碎語,走自己的路,讓狗亂叫去。”

蘇若璃聳了聳肩,微微一笑,“如果本郡主在意這些,估計早就被氣死了。只要狗不來咬本郡主,本郡主便由著他們亂吠。我們剛來這駕云國,有些都還不懂,這種情況下,自然也要低調,太過張揚的命都不會怎么長。”

這一番話,蘇若璃平日里是不會跟別人說的,自己明白就好了。只是鳶兒這丫頭,脾氣有些沖,又護主,看不得她被欺負,這個性子,不免令她有些擔心。

所以,在這無人的時候,她也把自己心里話說與鳶兒聽聽。就是不知道這丫頭火爆的性子在遇見事情的時候能不能收斂些了,若是……

“鳶兒,本郡主知道你是為本郡主好。可你這脾氣若是不改,很難在這里生存下去。如果你以后在這樣,本郡主只能在外面先給你尋個住處了,免得你惹出什么亂子。”

這事,蘇若璃也是考慮過的,鳶兒的性子太直了。這丫頭對自己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可她擔心的是,鳶兒。若是她不適合這里,她也只好將她送出去,讓她平平淡淡地過自己的一輩子,免得跟她趟這趟渾水。

聽到蘇若璃有這打算,鳶兒臉色立刻嚇白了,忙給蘇若璃行禮,“郡主,鳶兒錯了,郡主不要趕鳶兒走,鳶兒會改的。”

“鳶兒,本郡主這也是為你好,你沒事好好想想本郡主說的話。本郡主希望身邊的人都好好的,可不想哪個因為小事而白白送了命。”

蘇若璃拍了拍鳶兒的手,身邊有個親信總是好的,若是鳶兒這性子能改改,那是最好不過了。

鳶兒輕輕點頭,應道:“是,郡主,鳶兒知道了。”

“那就好,去給本郡主打些熱水來,本郡主要好好洗漱一番。”

蘇若璃擺了擺手,沖鳶兒笑道。

既然景寒送了她這份大禮,外面傳言她蘇若璃霸王硬上弓,那她不做點什么,倒是有點對不住自己了。

蘇若璃不能高調,那她就偶爾換個身份高調一下。

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蘇若璃瞇著眼,想象著景寒聽到傳言后的那張臉,很是痛快。

鳶兒離開后,很快便準備好了熱水,在她侍候蘇若璃沐浴更衣的時候,紙兒便去廚房吩咐人給蘇若璃弄了些早膳。

這些人雖然各種鄙視厭惡蘇若璃,卻還是給蘇若璃做了些吃的。畢竟,現在他們都不清楚自家王爺是個什么意思,而蘇若璃到底也還是王妃,他們又怎敢不從。

蘇若璃沐浴完畢后,換上了一身早已備好的男裝。

沒有蘇若璃的吩咐,那些下人自然無人敢進屋,房門緊閉,直到紙兒敲了敲門,鳶兒才上前去開門。

紙兒端著早膳進屋后,鳶兒立刻掩上了房門。

許是鳶兒今天發怒拿著掃把趕人了,院子里倒也沒有下人,冷冷靜靜的,倒是方便了蘇若璃做事。

“郡主要出去嗎?”

紙兒進屋,便瞧見一身男裝的蘇若璃。

此刻蘇若璃帶著人皮面具,紙兒起初也是一愣,片刻后也就反應了過來,能讓鳶兒身前侍候,又這個時候在屋里的也就只有她家郡主了。

蘇若璃微微點頭,拿了幾塊糕點,沖兩人揮了揮手,“嗯,本郡主出去有事。王爺這會估計還在忙夏沫兒的事,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們在這里看著,莫讓閑雜人等進來,若有來人,一律擋回去,就說本郡主在休息。”

兩個丫鬟齊齊開口。

蘇若璃點點頭,便趁著沒人的時候溜出了屋子。

景王不在,蘇若璃行動方便許多,而之前她就是特工,想要避開其他人偷偷出王府,也并不是很困難。

之前蘇若璃來的時候,曾與大小事都知曉的那人聊過天,自然對這駕云國還是有著一些了解的。

離開王府之后,蘇若璃便去了人多的鬧市,這里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閑逛的有,做生意的有,大部分都是一些小商販在那販賣東西,順帶著嘮嗑幾句。

蘇若璃邊走邊瞧,聽到最多的話題也不過就是圍繞著她來的。

與其說是在說她蘇若璃,倒不如說是在罵她,反正那些話,根本是不堪入耳。好在,蘇若璃定性強,聽著別人罵她,完全一副事外人的樣子。

“你說,景王怎么就看上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呢?”

人群中,有人拍著大腿,一副替景王可惜的樣子。

一個大漢抹了把汗,哈哈笑道:“不過,這女人也夠味,竟然敢霸王硬上弓,那可是王爺啊。”

“我聽到的怎么跟你們的不一樣,都說那丑郡主會制藥,景王好像是去找郡主看病的。”

蘇若璃擠到人群中,插了一句。

而就是這句,瞬間引起了別人的興趣。

一大漢看向蘇若璃,瞪了瞪眼,興趣十足的樣子,“小哥,你這話是打哪聽來的,景王有病不去找太醫,找那丑郡主干啥?”

“我有親戚在那當差,也是無意中聽說的。至于景王為何找郡主看病,這我就不知道了,許是有些病不方便讓太醫來瞧吧。”

“哦,小哥說的難不成是真的?”

大漢眼睛賊亮賊亮的,扭頭沖其他幾個猥瑣人對視了眼,哈哈笑道:“難不成景王……”

說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襠,有些話不敢說,可是能用眼神交流啊。

見此,周圍圍著八卦的人立刻笑開了。

蘇若璃瞇了瞇眼,都傳言她蘇若璃霸王硬上弓,其實,景王有病好不好。

雖然她夸大了一點,但還是比較實際的,哪里像其他人說的那樣。

什么霸王硬上弓,估計也是景寒干的好事,不然怎么會有這種傳聞。與景寒相比,她可是溫柔多了,只是道出了實情罷了,看她多善良。

“哎,小哥,這話若是真的。王爺為何要娶丑郡主,而又為何在新婚夜丟下那丑郡主,去找那青梅竹馬夏姑娘,這事,你知道么?”

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啊。你說,一好端端的王爺,神仙般的人,偏偏要去娶那奇丑無比不知廉恥的蕩婦,任誰,都會疑惑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去聽,想聽這蘇若璃怎么說。

蘇若璃眨了眨眼睛,嘁了一聲,“都說郡主丑了,新婚夜對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估計是人都會做噩夢吧。至于王爺為何要娶那丑郡主,估計也是跟自己那病有關吧,沒準那丑郡主就能治景王那病。”

“小哥這么說,爺倒是明白了。”

那大漢哈哈大笑,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當下沖眾人說道:“這王爺定是患了那方面的病而不得治,恰恰這丑郡主有點本事剛剛會治療。而那丑郡主的名聲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好,色的,跟沒見過男人似的。王爺為了治病,也只能答應丑郡主的要求,娶丑郡主為妻了。”

蘇若璃嘴角抽了抽,也裝著很有興趣的樣子接了一句,“那丑郡主不是沒見過男人,而是沒上過男人好么。”

這話一出,立刻又是一陣大笑,“那郡主就是費給人上,也沒人會要啊,誰能看上這丑女人啊。”

蘇若璃咬牙,嘿嘿笑道:“大哥你說的真對,可你就不怕這話傳到郡主耳朵里了,萬一那郡主不僅好,色,而且心腸歹毒,你也不怕她把你先奸后殺?”

“嘁……”

那大漢不以為然,“這鬧市,傳出去了又怎樣,那丑郡主也找不到是誰說的。”

蘇若璃呵呵笑了笑,找不到么?

“大哥,你說的也是,哈哈……”

蘇若璃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那大漢的肩膀,然后快速地收回了手,好像在正常不過的動作罷了。

望著那大漢得意的笑容,蘇若璃心中冷哼,她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了,晚上回去等著全身發癢吧,看你還亂說話。

笑聲散去之后,那大漢嘆了一聲,好似惋惜的樣子,可眼中卻是興致不減,繼續在那八卦著,“要說這是個男人估計都無法忍受這么個丑女人,加上王爺那病,王爺這才不得不在新婚夜離去。如此說來,一切倒都是說通了。丑郡主倒是想霸王硬上弓,無奈景王行不通啊,哈哈……”

蘇若璃冷哼,看著那哈哈大笑的一群人,悄悄退出了人群。

離開之后,蘇若璃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外面的袍子脫了,用石頭綁著沉入了水里。

“還好,穿了兩件。”

蘇若璃整理了下里面的衣服,又換了另外一張人皮面具,這才悠閑自在地朝著王府的方向走去。

相信,不過三天,這駕云國關于景王的事便能傳遍大江南北。她蘇若璃的名聲是臭了,那景寒也別想香,他想置身事外,也得問她蘇若璃愿不愿意。

回到王府院子里,鳶兒紙兒都守在門外,看樣子是沒什么事。

蘇若璃打開窗戶,跳了進去,趕緊換上女裝。

剛忙完這些,景王就回來了,瞧著那門神似的鳶兒和紙兒,景寒冷冷問道,“王妃呢?”

“回王爺,郡主她……”

景寒眸色沉了沉,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的,“既已嫁于本王,這稱呼也該改改了,以后要叫王妃,明白?”

“是,奴婢明白了。”

鳶兒,紙兒福了福身子,低著頭的時候,很是擔憂地朝屋里瞧了瞧。

郡主,哦不,是王妃根本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景寒沒有錯過兩個丫鬟的小動作,擺了擺手,就往屋里走去。

鳶兒心急地跟上一步,弱弱地說道:“王妃心情有些不好,在休息。”

心情不好?

景寒挑眉,他的小王妃會心情不好?

“讓開!”

冷冷的兩個字,威嚴而又帶著寒意,不帶一絲情感,像是能夠將人凍傷。

鳶兒抖了抖,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吱呀……”

房門被推開了,蘇若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臉上似有倦色,“小寒子,回來了?”

咚……

小,小寒子,怎么聽都是個太監名,這,王妃竟這么叫?

鳶兒聽言,頓時大驚,若不是紙兒上前攙扶著她,她估計就已經摔倒了過去。

景寒眉毛挑了挑,伸手撫上蘇若璃的眉,溫柔的話音中帶著點點心疼,“璃兒昨夜可是沒睡好?”

這個時候還裝什么,昨夜那般離去,今天又上演溫柔計,假惺惺。

蘇若璃心中罵了幾句,卻是笑道:“怎么會,本郡主睡的很好。”

“嗯。”

景寒點頭,目光始終停在蘇若璃的身上,伸手替蘇若璃理了理凌亂的發,溫柔地說道:“以后該稱王妃了,別老郡主郡主的。”

蘇若璃聳了聳肩,“習慣了。”

“唉,由著你吧。”

經過夏沫兒這事,景寒顯然沒有什么心思的樣子,只是盯著蘇若璃的眼神,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見蘇若璃不說話,景寒不禁笑了笑,直接便牽起了蘇若璃的手。

“這就用不著你們了,你們兩個去吩咐廚房的準備午膳。”

這話,是對鳶兒和紙兒說的。兩人聽言,立刻明白了景寒的意思。

就說王爺心中是有王妃的,瞧,王爺都打算留在這里用膳了。

鳶兒心情愉快地跟著紙兒朝廚房走去,心底替自家主子高興。

見鳶兒紙兒離去,蘇若璃轉身回到了房中,往那貴妃榻上一倒,閉上了眼睛,看都不看景寒,只道:“小寒子要留下用膳么,夏姑娘的事可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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