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改變策略
- 最強棄妃,王爺霸氣側(cè)漏
- 葉亦行
- 5133字
- 2015-04-29 23:51:06
每次面對景寒的視線,蘇若璃都有一種被對半看穿的感覺,不想再和景寒在此地僵持下去,蘇若璃猛地收回自己拿著劍的手,景寒白皙的脖頸瞬間多了一條血痕。
墨影見狀,就想上前,但還是被景寒攔了下去。
“表哥,實在不好意思,刀劍無眼,你要沒事,以后還是少在本郡主的面前晃蕩,免得下次這劍指的就是你的這里。”蘇若璃的手漸漸下移,落在了景寒的心臟處,只要稍稍用力,要的就是他的命。
“鳶兒,我們走。”
“是,郡主。”鳶兒看了眼脖頸還在流血的景寒和地上的劍,急忙跟上蘇若璃的步伐,跟隨蘇若璃上了馬車。
忠義王府的馬車漸行漸遠,墨影蹙眉走到了景寒的面前,很少有情緒的開口道,“爺,您不該讓一個女子如此威脅你的安全,更何況此人是忠義王府的郡主,若是皇后知曉,爺您會有麻煩。”
“郡主?墨影,你可知曉,若她不是忠義王府的郡主,本王還不會對她如此感興趣。”景寒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但笑意之下,那落在消失的馬車上的視線,別有一番滋味。
開始只是感興趣,若是他感興趣的人還是他舅舅的嫡女,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走吧,跟上她。”
墨影一言不發(fā)的望著景寒,卻不敢不聽從景寒的命令,但從景寒的眼中,他至少看出了,他家爺并非單純的追著這忠義王府的郡主,而是另有打算。
馬車內(nèi)。
鳶兒掀開車簾往后看去,直到確定景寒沒有動怒,才松了一口氣,望向蘇若璃道,“郡主,那可是景王啊。聽說,就連王都不敢在他面前輕舉妄動啊。”
“那又如何?”蘇若璃實在不喜歡看到景寒的臉,明明長得那般風華絕代、君子如玉,光看他的臉,就是件賞心悅目的事,可他做出來的事,卻讓人膽戰(zhàn)心驚,與其被他盯著,她寧愿得罪他,讓他失去興趣。
“鳶兒,不是你家郡主我想得罪他,而是再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只怕他會越發(fā)的得寸進尺。”
鳶兒并不知蘇若璃和景寒之間有何恩怨,但既然是蘇若璃的話,她這個當丫鬟的自然是要聽的。
或許是蘇若璃的下馬威真的有了作用,在去接老王妃的路上,景寒一直沒有現(xiàn)身,就連老王妃一行人出現(xiàn)在城門口,蘇若璃將人迎回忠義王府,景寒都依舊沒有出現(xiàn)。
不出現(xiàn)是件好事,但蘇若璃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些不安的感覺,好像景寒就這樣離開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回府的路上,一襲素雅衣裳卻盡顯華貴的老王妃和蘇若璃坐在一輛馬車上。
老王妃見蘇若璃從方才開始就在發(fā)呆,還以為蘇若璃還在想著韓,不由得開口喚道,“璃兒。”
“啊?”蘇若璃猛然聽到有人在叫她,抬起頭,就見老王妃近在咫尺的無奈而慈愛的臉,“祖母,方才可是你在叫我?”
“可是還在想著那個王爺?你若真的還是想嫁給王,祖母便是舍了這張老臉,也替你圓了這個心愿。”老王妃是打心底里疼著蘇若璃,這次也想通了,若是蘇若璃還是一心想家王,她便是去求當今皇上都要求來。
這個面子,當今皇上還是會給她的。
“祖母,千萬別。”老王妃剛回來,蘇若璃也不可能和老王妃說王替月王退婚的事,免得老人家受刺激,此時聽到這話,蘇若璃急忙道,“祖母,孫女已經(jīng)想通了,不會再對那人抱任何指望了。”
“當真?”這些年蘇若璃為韓做的事,老王妃是看在眼里的,見蘇若璃突然改變,不免懷疑。
蘇若璃不好將事情說得太清楚,只能半真半假的將這段時間的事和老王妃說了一遍,最后幾乎是指天發(fā)誓道,“祖母,經(jīng)過這些事孫女對王徹底死心了,以后真的不會再和他有所牽扯了。”
蘇若璃說這話的聲音有些大,此刻的馬車剛好拐進街道,一騎著高頭大馬,身著棕色錦袍的男子正從此地經(jīng)過,蘇若璃的話幾乎一字不漏的落在了他的耳中,韓只是聽到這聲音,沒有回頭,也沒有去看身后的馬車,就已經(jīng)判斷出身后的人。
他今日是來找忠義王要個態(tài)度的,他還未采取任何行動,亦是在給忠義王最后的機會,是將蘇蔓蕓嫁給他做側(cè)妃還是讓整個忠義王府跟著蘇若璃一起倒霉。
卻沒想到,剛騎著馬到此地,會遇到剛回來的老王妃,還聽到蘇若璃的這席話。
韓對蘇若璃向來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猛然聽到蘇若璃再次如此正式的說出這番話,他冷笑的同時心里竟閃過了一種極度不悅的感覺。
這個追了他那么多年,讓他極度厭惡的丑女人,居然信誓旦旦的說出這種話,真當他會信?
這個丑女人會放棄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韓有這種自信,這種來自這些年被蘇若璃捧出來的自信。
可他不會想到,那個愛他愛的要死的女人,真的被他給殺死了,現(xiàn)在這個,別說愛上他,就是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污染視線。
韓在極度自信中,故意讓身邊的小廝靠近馬車,去向老王妃請安,那邊小廝剛靠近老王妃的馬車,忠義王就帶著一群家屬也出現(xiàn)在了此地,為了掩人耳目,就連昨晚臉上過敏的蘇蔓蕓都出現(xiàn)在了此地。
蘇蔓蕓一出現(xiàn),韓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眼神和看蘇若璃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坐在車上的蘇若璃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掀開車簾,望了出去。
一時間,在場的人的視線都落到了三人的身上,這里韓喜歡蘇蔓蕓,而蘇若璃苦追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不少人都帶上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似乎就等著蘇若璃對蘇蔓蕓發(fā)難,被韓教訓。
可讓人失望的是,她們等了好一陣都不見蘇若璃有發(fā)難的趨勢,倒最后就連韓的視線都從蘇蔓蕓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蘇若璃的身上,尤其是在想起蘇若璃剛說的那番話后,心里更像是憋了一口氣,無法發(fā)泄出來。
這個女人,他可以不要,但絕對不能不要他!
“蘇若璃……”韓自己都不知自己發(fā)了什么瘋,突然對著馬車內(nèi)的蘇若璃叫出了聲,可蘇若璃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不但不理會他,還放下了撩起的車簾。
這個舉動可以說是徹底的打擊了韓的自尊心,這個被他當垃圾般可以隨手丟棄的,憑什么敢如此無視他?
韓正怒火中燒打算上千之際,一輛馬車緩緩的朝此地駛了過來,坐在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足以讓在場的女子都為之尖叫的對象……景寒。
當景寒掀開車簾,從馬車內(nèi)走出,在場的女子幾乎都被他的容顏折服,便是再冷靜的女子都驚嘆于他的容貌,忠義王府的姑娘們都不是第一次見景寒,但免不得還是有種心跳加速,想要尖叫的沖動。
景寒的出現(xiàn),不早不晚,迫使韓想發(fā)難,都要先掂量掂量,更何況,馬車內(nèi)還是老王妃,他可以不給忠義王臉面,但老王妃卻是不得不給的。
“外祖母,外孫景寒,有事來遲,還望外祖母見諒。”景寒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老王妃是知道這兩個外孫的存在的,她不愿認景寒的母后,但對這兩個外孫卻還是格外開恩的。
“是寒小子啊,你倒是個有心的。”老王妃早已收到景寒在此地的消息,也知道景寒現(xiàn)在住在凜王府,她的外孫本該接回忠義王府住,但一旦將景寒接回來,就意味著,她接受了原諒景寒的母后,而這明顯是她不愿的。
因此,在架云國位于架塵國都城的府邸還未修葺完畢之前,景寒住哪兒就隨便他選擇了,至于為何選擇凜王府,或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蘇若璃坐在馬車內(nèi),聽著馬車外景寒說謊不帶停頓的話,再次在心里給他打了個折扣,果然美人都是有毒的,越美的男人,毒素越強烈。
希望外面的那個男人真的能被她的冷淡暴力給嚇跑,否則,她還不得不繼續(xù)躲著他,或是改變對付他的策略。
韓眼看著今日是不可能在忠義王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惡狠狠的瞪了蘇若璃所在的馬車一眼,望向了蘇蔓蕓,果不其然看到蘇蔓蕓楚楚可憐,還對他搖頭的模樣,他免不得一陣心疼,可也無計可施。
韓無功而返,景寒則再次登堂入室進了忠義王府的大門,只是,這次,景寒好像真的學乖了,從頭到尾都好像沒看到蘇若璃一般,一點兒找她麻煩的意思都沒有。
可,事實,當真如此?
一大家子人出來迎接老王妃回府,但忠義王的那些側(cè)妃、姨娘、庶女,是沒一個老王妃想見的,老王妃理都不曾理會她們,一到王府門前,就拉著蘇若璃的手,問了景寒幾句話的,進了府,留下一群面色不一的人。
老王妃除了和景寒說了幾句話,其他的注意力都在蘇若璃的身上,只是半個多月沒見,老王妃恨不得將蘇若璃每日吃的是何物都過問一遍。
蘇若璃將能回答的都回答了,至于無法回答的,她只能選擇隱瞞,她雖是鳩占鵲巢,但就老王妃疼惜這身體本尊的模樣,若是知道她是假的,真的已經(jīng)死了,定然在問她罪之前,身體就會吃不消。
她既然已經(jīng)占了這具身體,她會幫這身體的主人完成她不曾完成的那些事。
忙活到午時,眾人吃過午膳,老王妃總算松開蘇若璃的手,在身側(cè)四大丫鬟和景寒的陪伴下回了屋。
蘇若璃見自己過了老王妃的這關(guān),松了口氣,回了屋,接下來只要好好的表現(xiàn),就算無法從忠義王那兒得到紫晶石的下落,也可以從老王妃身上打探消息。
檀香寺距離都城有一段路程,老王妃舟車勞頓一整日,這會兒回到屋,自是歇下,就連晚膳都沒有出來吃。
蘇若璃自己當晚都沒有出去吃,去廚房聽到此事,給自己做吃的同時,也給老王妃準備了一份,對她好的人,她向來是不吝嗇報答的。
吃過晚膳,回到院內(nèi),奇怪的是,院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屋里的燈也是暗著的,蘇若璃疑惑而警惕的叫了鳶兒和小魚幾聲,但都沒有人回答她,她警惕的將房門推開,沖著里面繼續(xù)喊道,“鳶兒、小魚、陳媽,你們在屋里嗎?”
“表妹,進來吧,她們今日累了,本王讓她們先行下去歇息了。”蘇若璃話音剛落,屋內(nèi)突然傳來了回應(yīng),這聽似春風撩人的聲音便是化為泡沫,蘇若璃都還是認得出來。
蘇若璃回了府就沒再見他,還以為他回去了,沒想到還留在這里,不但留在這里還半夜的溜進她的屋里,更是不知對她的人做了些何事,心里免不得又將此人暗罵了一頓。
她那般言辭羞辱拒絕他了,他為何還出現(xiàn)在這兒?莫非真是舒服日子過多了,瞧見她這么個敢挑釁他的,就感了興趣?
若真如此,她還真需要改變對他的態(tài)度,最好是讓他惡心自己。
“表妹,在想什么?”景寒見蘇若璃的眼珠子在片刻之間轉(zhuǎn)了幾十圈,不由得揚起嘴角,身形一閃就落在了蘇若璃的身側(cè)。
兩人的距離被拉的很近,蘇若璃甚至能在月光微弱的屋內(nèi)感覺到景寒的呼吸,或許是靠的太近,她再次聞到了他身上的那種獨特的香味,很舒服的感覺。
其實,這男人長得真的很出色,既然他沒事找事的找她麻煩,那她就算改變策略,和他玩下去,吃虧的也不會是她,她就不信,她成天的粘著他,膩著他,他還會再像現(xiàn)在這般頻繁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男人都是犯賤的,她就不信,她倒貼了,他還要!
“表哥,你覺得本郡主在想什么?”
蘇若璃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了景寒的肩上,踮起腳尖,以一種極度輕柔魅惑的聲音在景寒的耳邊吹了口氣,“本郡主在想,表哥你對本郡主似乎情有獨鐘呢,既然如此,反正本郡主現(xiàn)在也沒有夫家,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們便生米煮成熟飯。改日,你將我娶了,如何?”
景寒的身子似乎僵硬了片刻,但這種僵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若非蘇若璃對人體研究的很透徹,根本無法察覺到這一變化。
“表哥,你好歹是個美人,而且嘛。”蘇若璃故意湊的更近了一些,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極度輕佻的戳了戳他的胸膛,輕笑道,“有錢,有房,有地位。”
“還有啊……”蘇若璃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不想景寒一把摟住她的腰,打橫就將她朝床上抱了過去。
雙腳騰空,蘇若璃的心咯噔了一下,轉(zhuǎn)眼,人已經(jīng)被丟到了床上,景寒下手的力氣很大,這一砸下去,她頓時有種尾椎骨斷裂的感覺,還來不及安撫自己的腰,景寒卻已經(jīng)翻身壓了上來,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了大床之上。
四目相對,蘇若璃在景寒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只有幽深的猶如大海般的靜寂和暗黑,這狀態(tài)和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想必是一模一樣的。
終于被她逼的破功成冷血動物,不再裝君子了嗎?
蘇若璃還未笑出聲,卻眼看著景寒揚起了嘴角,一把將她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摸上了她的臉,那冰冷的觸感頓時讓蘇若璃渾身上下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這男人,該不會真的打算和她來場生米煮成熟飯吧?
但明顯是她想太多,景寒的手只是在她的臉上摸索,直到最后,大手一揮,將她臉上的人披面具徹底撕下,摸著眼下這張手感扎人的臉,景寒似乎是滿意了,“表妹,你說,你半夜擅闖凜王府,還偷跑到本王的床上,這事若是傳出去……”
搞了半天,他還是想確認她到底是不是那日的女子。
蘇若璃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繼續(xù)惡心自己惡心景寒,可憐兮兮的道,“是啊,表哥,那日的事情是本郡主干的呢。表哥定是不知,本郡主和其他姐姐妹妹一樣,愛慕表哥多年。”
“這不一聽說表哥居住在凜王府,立馬就趕過去見表哥了嗎?誰知,表哥居然想要人家的命,人家不想死,才會對表哥做出那種事的。”說完,還掃了景寒的下半身一眼,甚是關(guān)切的詢問道,“表哥,可有大礙?”
景寒的雙眸落在身下的人的身上,夸張的表情,膩死人的聲音,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嘆了口氣,看似善意的提醒道,“表妹,說謊是要靠演技的,而你的演技,還不過關(guān),表情太過浮夸了,聲音也很假。”
景寒的話,順利的讓蘇若璃黑了臉。
在看到蘇若璃臉黑下來的時候,景寒卻松開鉗制蘇若璃的手,翻身坐在床沿,望著床上的蘇若璃,笑道,“表妹,就算你想與本王生米煮成熟飯,本王也不能就此委屈了你。”
蘇若璃從床上坐起,近距離的望著景寒,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無法從他的表情或是話語中判斷出任何他的真正情緒,“你不是只對死人感興趣?你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那晚的人是我,又何必再在我面前演戲?要殺要剮,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