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鳥!!”電光雜亂無章,但卻帶著恐怖的破壞力,將一塊又一塊的大石粉碎,景少陽氣喘吁吁,左右兩只手在輕微地顫抖著,他一次又一次地使出千鳥,一次又一次地熟練著,威力也一步一步地上來了。
就算在夢里有過無數次的演練,可是對于這個身體來說,真正的實踐也只有這幾天而已,要真正將這一門強大的忍術掌握,即便是景少陽也需要足夠的練習才行。
站了起來,看向后方,那里還有五個景少陽。
為了讓自己修煉得更快,盡快變得更強,景少陽使用了影分身術。
影分身術是一門強大的忍術,召出來的分身不是幻覺,而是實體,而且影分身最大的特點就是經驗的積累,當影分身散去之后,所得到的信息還有經驗,不過相隔多遠,都會在瞬間傳到本體那里去。
當然,也包括了疲勞。
所以當影分身支持不住散去的時候,景少陽便倒了下來。
眼皮重重的,用力睜也沒有辦法睜開,景少陽咬著牙,這個時候還不想休息,他還想要繼續修行,為了讓自己能夠變得更加強大,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現在的他耗盡了全身所有的氣力,如果再勉強下去,只怕身體會先支持不住。
世界在這一刻變得安靜了下來,景少陽睡了過去。
“影分身之術!!”與景少陽一樣使用影分身術進行修行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漩渦春道。
幾個漩渦春道向著彼此沖了過去,雙手手掌隔空相握,然后以一種旋律在飛快地旋動著,一顆發光的球體便在掌心凝聚。
“螺旋丸!!”
幾顆螺旋丸撞在一起,強大的壓力將彼此震開,然后形成一道強勁的風,將他們給刮退,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幾個影分身都消散了,漩渦春道半閉著眼睛,忍著疼痛,又再站了起來。
漩渦一族天生就有身體上面的優勢,他們生命力極為驚人,因此而來的強大的體力,是他們最大的優勢之一,所以漩渦春道才以這種方式來修行,雖然會受傷,不過這種傷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么,很忙不可以恢復了,這周圍的樹木、石頭卻因為他的螺旋丸余威而受到波及,殘破不堪。
“一定要變得更強!!”漩渦春道高聲喊了出來,一邊說出自己的心聲一邊激勵著自己。
在小屋那邊,真紀由美也在修行,她的修行方式比起景少陽和漩渦春道來說要顯得溫柔太多了,她站在一個小池塘邊,然后雙手掌心相對,分隔有一米開,然后閉上了眼睛,慢慢地集中精神。
池塘中的水浮了起來,在真紀由美的兩手之間,在這半空中不斷地變換著形狀,不管是樹木還是石頭,甚至是各種猛獸、飛禽,一一變換著,而且像這樣的修行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真紀由美越來越熟練,使得這些水改變形狀也越來越迅速,她的集中力越來越強,能夠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佐原陽北忍著身體的疼痛,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停在真紀由美身后不遠的地方,默默地看著,他沒有見到過這種忍術,很想問這到底是什么,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想了好久,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真紀由美松了一口氣,但就是因為這一口氣,水失去了控制,掉落回池塘之中。
真紀由美有些累,她轉過身來,看到了佐原陽北。
“啊!!陽北,你怎么來了?你的傷勢還沒好,快回去休息吧!!”
“我根本就休息不下去,那些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過來,要是這個時候不趕快提升實力,到時候……到時候……”
到時候怎么樣,佐原陽北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真紀由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沉默著,走了過來,道:“可是你總得把傷養好,要不然的話到時候你也沒有辦法戰斗。”
這個道理佐原陽北也懂,他就是不甘,伙伴們都在修行,都在提高自己的實力,只有他一個人停滯不前,甚至還要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成為他們的累贅,這是佐原陽北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已經過去三天了,也不知道他們修行得怎么樣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比起三天前,他們肯定要強大得太多了,他們的進步是很快的。”佐原陽北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也許當他們趕回來的時候,實力會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想到這里,佐原陽北轉身就走。
“陽北,你要去哪里!?”真紀由美不由得急切問道。
“就算現在我不能修行,但是也有我能夠做到的事情,無論如何,我一定不容許自己被甩下來太多,你最好也快點修行,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我趕上來的。”
看著佐原陽北走遠,真紀由美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現在這個樣子的佐原陽北,才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佐原陽北,那個消沉悲觀的佐原陽北,實在是太讓人不舒服了。
旗木雷與安達木站在遠處看著,安達木突然問道:“你不修行嗎?”
旗木雷搖頭笑道:“我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雖然不是再無寸進,可是短短十天時間,與其讓我辛苦地去做無用的修行,還不如讓我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對即將到來的戰斗好處更大。”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家伙。”
旗木雷看著安達木,道:“你也是啊。”
安達木一驚,然后笑道:“你在說些什么話,我怎么會是奇怪的家伙?”
旗木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安達先生,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吧,你是有名的地道專家,不過每次接到工程你都只是一個人,一個人要挖那些地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每一條地道都非一般的地道可比,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完成這樣的工程,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個工程隊也并不容易,而你每次都是一個人完成工作的交接,可別告訴我你的那些工作伙伴們都完全不在意利益的問題。”
安達木怔然,道:“你覺得是我一個人做的?”
旗木雷道:“雖然不屬于五大國,不過像這種自由的忍者這世上也有不少,多你一個也不稀奇,只是我對你那世世代代相傳的忍術會是什么比較感興趣而已,不過也僅此而已,接下來的戰斗我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自我保全,希望到時候安達先生可以與我們并肩作戰。”
安達木沉默了下來,旗木雷這么快就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讓他的一些計劃都泡了湯,不過現在似乎也只能這樣了,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番安靜的光景,不知道能夠持續多長時間,宇光成在一顆巨石上閉目打坐,這樣子已經過了三天,也不知道他都修煉了一些什么,不過他身上的氣質已經與之前大大不同,他的存在就仿佛這天地間最重要的真理一般,占據著這個地方的所有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