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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無憂身世(1)

天高云淡,冷風(fēng)呼嘯而來,帶起一地的荒涼和冷冽。

一襲素袍的女子勒馬持韁立于山巔,廣袖翻飛,青絲飄揚(yáng),絕艷的面容在陽光下更顯傾城,清冷的眸子遠(yuǎn)遠(yuǎn)望著滄都的方向,蕭清越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吧!

神策營主帳,楚帝一襲玄色龍紋錦袍坐于主位望著下方紅衣銀甲的蕭清越,眉眼深沉似海:“朕憑什么信你?”

蕭清越聞言柳眉一橫,幾步逼近主案一拍桌子道:“你借著幽靈皇妃之事鏟除異己,消滅蕭赫的黨羽,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那些官員死了,得好處最大的就是他,兇手除了她還有何人,只是他也沒料想到那個人又重新出現(xiàn)了。

“蕭清越!”大將軍王羅衍面色頓時一沉,按在劍柄處的手不由一緊。

蕭清越揚(yáng)唇一笑:“如今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讓你可以一舉除掉蕭家,打壓中州王的勢力,皇上就要白白錯過嗎?”她是想借刀殺人來著,奈何眼前這刀是死活不讓她借。

楚帝一撩衣袍起身,語氣冰冷:“蕭赫到底是你的生父,一個連生父都出賣的女兒,朕如何信你?”

約定的日子將近,蕭清越心中焦急萬分,多拖一日,小煙便多一分危險,中州王和那老家伙都不是好惹的,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傳言皇上冷血無情,殺妻弒子,清越一直以為皇上是逼不得已,如今看來,所言不虛了。她活著你利用她,她死了你還要讓她替你背黑鍋,堂堂七尺男兒,你還真做得出來!”蕭清越面色不善,字字利若刀鋒,“我還真替那皇貴妃不值,十三年愛上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楚帝背影一滯,面色了無波瀾,語氣森冷駭人:“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蕭清越唇角一勾:“我蕭清越怕過什么人?”緩步走近到楚帝身側(cè),道:“如果皇上不想你鏟除異己的證據(jù)公告天下,就答應(yīng)了這場交易!”

大將軍羅衍望著那一臉狂妄的女子,幾有一刀劈了她的沖動,敢這般威脅西楚大帝,她是嫌命太長嗎?

楚帝眸中冷銳一片,霍然轉(zhuǎn)頭望向蕭清越,“這么做,你又有什么好處?蕭統(tǒng)領(lǐng)是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想借朕之手對付中州王和相國,目的何在?”靜默片刻,斂目淡聲道,“能讓你緊張成這樣的,只會是你那妹妹吧!”

蕭清越頓覺一陣背心發(fā)涼,她一直不敢小看這個皇帝,然而他卻比她想象得還要可怕,這樣滴水不漏的冷靜,深沉難測的心機(jī),太可怕了!

“朕最不喜歡受人威脅,此事一了,你最好別出現(xiàn)在西楚境內(nèi),否則必取爾命!”楚帝面如寒霜,拂袖而去,大將軍王羅衍隨后跟著出了主帳。

“皇上,真要答應(yīng)她嗎?”羅衍忍不住出聲問道,他深知這個人的心思,僅憑這些又如何能對付得了蕭家和中州?

楚策冷然一笑:“朕感興趣的是…中州王在怕什么?”

一向冷靜自持的中州王,這么大張聲勢地追殺一個素不相干的人,到底在怕什么?

隴谷,夜風(fēng)中隱約彌漫著肅殺的氣息,青銅面具的大漢望著谷口:“大人有令,絕不能讓她再活著進(jìn)到滄都。”

“是。”身旁幾人低聲回應(yīng),朝四周埋伏的人馬打了個手勢。

一襲黑色斗篷的女子勒馬停在谷口處,迎面而來的夜風(fēng)冷厲如刃,望著暗沉沉的山谷眉眼一片冷酷,素手一揚(yáng)取過背后的弓箭,瞄向隴谷的深處。

“嗖--”尖銳的破空之聲傳出,箭如流星,直奔隴谷深處。

從林之中一道寒光流出,清脆的撞擊之聲驟然響起,箭矢擊落的地方驟起一陣詭異的白煙,隨風(fēng)迅速遍及谷中。

“有…毒!”毒煙隨風(fēng)而來,快得讓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一時間谷中已有數(shù)人斃命。

急促的馬蹄聲踏破夜色,亂箭如雨自山谷兩旁激射而出,驟馬仰天長嘶中箭倒地而亡,正當(dāng)眾人暗喜之際,一道白影如幽靈般從谷口掠入。

“追!”青銅面具人一聲令下,林中頓時人影竄動,他就不信這么多人馬還殺不了一個女人。

冷月清輝,穿林追月,白影快如流星出了隴谷,迅速找到蕭清越事先藏好的馬匹,一路狂奔至西川平原,清麗的眉眼間一片冰冷決絕的殺氣。

馬蹄聲聲緊追而來,亂箭如雪,她駕著馬匹輕松閃避,這一路上所遇都是蕭府派出的人,然而那一直隱忍不發(fā)的中州王才是她最擔(dān)心的,誰也不知道他會時候出現(xiàn)給她致命一擊。

夜色沉沉,天際驟起一片亮光,從對面山坡之上劃空而來,落于平原之上。煙落眸光迅速一轉(zhuǎn),面色陡然一沉,這是火光。

平原之上全是草從,野火燎原借著這北風(fēng),眨眼間便是跨越數(shù)十丈逼近前來,他們…是要生生將她燒死在這平原之上。

她迅速掉轉(zhuǎn)馬頭,身后的火越來越近,她扭頭一望,隔著茫茫火海,清晰地看到不遠(yuǎn)處山坡之上勒馬而望的錦衣男子,氣宇軒昂,尊貴如神,那不是中州王,又是何人?

昔日那對她笑語溫柔的男子,此刻卻化身取她性命的修羅,將她逼入這火海之中。

呼吸之間,火在平原之上燒了百十丈,眨眼間化成一片火海。

山坡之上,數(shù)十人馬手持弓箭,寒利的箭頭在火光照耀下泛著森寒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一雙雙眼睛盯著下方的平原,火紅一片。

“王爺,還有相國府的人在里面。”祁連低聲提醒道。

修聿一臉冷沉地望著化為火海的平原,沉聲道:“已經(jīng)讓他們浪費(fèi)太多時間了,既然這么無用,不如本王親自動手。”

“可是這么大的動作,滄都不會不知道。”祁連擔(dān)憂地說道,楚帝不是傻子,只怕這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知楚帝心中又在做著什么盤算。一切本與中州無關(guān),然而突然冒出的皇貴妃牽連甚大,逼得他們不得不匆忙動手。

“他知道又如何?”修聿眉眼微沉,眸底鋒芒盡現(xiàn)。“本王殺一個假冒的,他當(dāng)年可是把真的她逼到死路。”

“以前是出師無名,楚帝動不得中州,如今這么好一個借口,屬下?lián)乃麜逼钸B望向他,這么大的代價,殺這么一個人,值得嗎?

修聿勾了勾唇角,笑意冷然:“中州是他想動就動得了的嗎?”中州城能立于四國之間,必然有它的不凡之處,憑他楚策現(xiàn)在的力量,還奈何不得他“你先回滄都,帶無憂先走,待我回去返回中州。”

驀然想到那沉靜淡然的倔強(qiáng)女子,微微嘆了嘆氣。

祁連沉吟片刻,拱手道:“王爺萬事小心。”掉轉(zhuǎn)馬頭,直奔滄都而去。如今時局不穩(wěn),若是讓世子落入楚帝之手,無疑是讓對方抓住了中州王的軟肋,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大火借勢而起,席卷而來,她當(dāng)即棄馬施展輕功,然而人再快,如何快得過這北風(fēng),她奮力狂奔數(shù)丈,落于那群被毒死的人馬周圍,拔劍而起,將兩丈內(nèi)的枯草樹枝砍盡,將死人圍成一圈,自己趴在中間的空地之上,一系列動作幾乎就是呼吸之間便完成。

她緊緊伏于地面,布料燃燒的氣味中夾雜著人肉燒焦的味道,大火從她上方一掠而過,壓在她背上的死尸瞬間便被點(diǎn)燃,她迅速將其扔開。

平原之上只是草從,燃起來快,燒起來更快,周圍很快便成了焦黑一片,只有點(diǎn)點(diǎn)火花閃耀,清冷地眸子望著遠(yuǎn)處山坡之上的人影,咬牙一躍而起,朝著左側(cè)的山林狂奔而去,快得身形難辯。

山坡之上錦衣男子勒馬持韁而立,看著火光映襯下疾馳如飛的女子面色頓時冷沉,一馬當(dāng)先便沖下山坡緊追而去,手中長弓瞄準(zhǔn)那抹迅速移動的白影,仿若流星破空而出,絲毫不給她喘息之機(jī),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自背后傳來,她還來不及回頭,利箭便直直刺入她的后背。

她艱難回頭,一匹駿馬越馳越近,馬上熟悉的身影讓她幾近絕望。那笑語溫柔的男子,一臉肅殺與冷絕,漸漸逼近…

她狠狠咬牙反手一揚(yáng),將背上的箭削斷,轉(zhuǎn)身飛快沒入山林中,眨眼之間便沒了蹤影。

修聿一行人策馬追至林邊,祁恒下馬拾起半截殘箭遞于他:“王爺,看來她受傷了。”

中州王箭法如神,從來無人躲得過,只是沒想到那樣的大火,她竟然還能活著出來。修聿接過斷箭,箭上血跡猶存,手上驟然握緊斷箭頃刻化為碎屑,掃了一眼暗沉的山林:“追!”

沉寂的山林,驟起一陣馬蹄之聲,驚起飛鳥無數(shù)。

煙落扶著樹急促的喘息,這一箭雖要不了她的命,但有傷在身畢竟不便,不愧是中州王,都能在北燕千軍萬馬中如入無人之境,又豈是尋常之輩。

初識之際,她又何曾想到,他們真會有這樣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天色漸明,灰白的天幕上日月同輝。她一路疾行如風(fēng),背上的箭傷絲毫沒有讓她的動作遲緩,只是后背已經(jīng)是一片血紅,必須早些進(jìn)到前面的豐城,否則困于山林,以她之力只有死路一條了。

豐城城門遙遙在望,銀面錦衣的人自林間躍出,那身形分明就是中州王,不惜將伽藍(lán)寺化為火海,也要阻止他們查尋真相,如今更是不惜一切追殺于她,到底為何?

“嗆!”她揚(yáng)手一揮便抽出隨身的佩劍,咬牙望著前方迎風(fēng)而立的錦衣男子:“中州王,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這般置我于死地不可?”

修聿面色冷寒如冰,眉宇間一片肅殺的凝重:“因?yàn)槟忝俺淞瞬辉撁俺涞娜恕!痹捯粢宦洌粍θ玳L虹眨眼間便逼近前來,快得讓人反應(yīng)不及。

她舉劍相迎,被逼得連連后退,后背狠狠撞到樹干之上,半截殘箭扎得更深,她痛得冷汗淋漓:“王爺口口聲聲說我是假的,又是何用意?”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進(jìn)他的眼底,四目相對,一個殺氣縱橫,一個冰冷決絕,誰還認(rèn)得誰是誰?

修聿目光瞬間一陣恍惚,然而只是這眨眼之間,她已經(jīng)脫身退出數(shù)丈之外。他霍然回頭望去,恨恨咬牙:“幻術(shù)!”看來冷宮幽靈的事,果然也是她做出來的。

煙落冷然一笑,背后山谷寒風(fēng)冽冽,如刀一般地割在背上,瞥了一眼背后對面的山岸,長袖一揮一道繩索激射而出,纏上對面山崖的大樹。

她快,他更快,在她腳還未離地之際,他疾奔而至,一劍勢若奔雷劈斷了繩索,連帶著她腳下土地也斷裂開來,整個人直直墜下深谷,面上薄如蟬翼的面具也在劍氣中化為碎屑,飄揚(yáng)在風(fēng)中…

“怎么…會是你?”他怔怔望著那下墜的身影,神色瞬間慌亂起來。

她輕然一笑:“你贏了。”

那抹純?nèi)坏男Γ橹p靈的聲音急速下墜,淹沒在云霧深處…

“煙落--”崖邊的男子嘶聲吼道。

寒風(fēng)呼嘯刮在身上刀割一般的生疼,只聞得耳邊風(fēng)過,纖瘦的身影直直墜了下去,難道就要葬身在這冰冷的深淵嗎?

蕭清越還在等著她回去,那個率真的女子為她賭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她怎能就這樣放棄!

電光火石之間,她霍然睜眼,一掌擊在身旁陡峭的石壁上,借此減緩下墜的速度。然而連日的奔波對戰(zhàn),體力已經(jīng)消耗極致,再一掌擊出,身形在空中一頓,身形又急速朝下墜去…

朝陽初升,金光萬丈,俊美如神祗的面容越來越清晰地出在眼中,她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容。

呼嘯的風(fēng)聲突然停滯,身軀一震,停止了下落,她猛然抬頭對上修聿深沉如墨的眸子,他低頭沖著她一笑,一如往昔的溫和優(yōu)雅:“對不起!”

沒有猶疑半分,他決絕地跳了下來。修聿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的長劍深深扎在崖壁上,兩人生生懸在了半空之中。

“你在干什么?”她深深蹙眉望著他,聲音不可抑制的顫抖。

“我在救我的女人。”他望著她,目光堅(jiān)定而決絕。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無法去想也不敢去想那個自己要追魂奪命的女子,竟然會是她易容而成。

她笑,冰冷而嘲弄。

他低頭望著她:“現(xiàn)在有兩條路,要么,你跟我上去,要么,我跟你下去。”

她的心猛然一震,在這沉暗絕望的深淵,有人卻對她許著生死不離的誓言。然而,她的人生就像一場噩夢,她苦苦掙扎,與天爭命,卻依舊沒有醒來的一天。

“還有第三條路,我下去,你上去。”她一記小擒拿手便欲脫身。

有些東西不能欠,欠了就一輩子還不清了。

有些東西,她寧愿死,也不愿再相信了。

她快,他更快,手臂一伸在她向下墜落的瞬間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崖壁上的劍陡然一松,兩人在空中一蕩,險些齊齊墜下深谷。

他低頭望著她,面上青筋迸現(xiàn),艱難勾起一個笑容:“煙落,我們打個賭如何?”

“你瘋了嗎?放手!你要死我沒意見,無憂怎么辦?”她聲音顫抖著說道,崖壁上的劍搖搖欲動,根本無法支撐他們兩個人。

她若死了,以蕭清越的聰明才智還有可能脫身。可是他若與她墜入深谷亡命,無憂怎么辦,他還那么小,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的他,還要失去唯一的親人嗎?

修聿聞言眼底蔓延著深深的笑意,他知道,她冷漠的背后是藏著一顆善良而柔軟的心,這樣的女子不會輕易愛人,愛上了就是一生一世。

這樣的她,他如何舍得放棄?

“煙落,如果跳下去,我們還活著,答應(yīng)我離開蕭家,離開滄都,跟我去中州重新開始生活。”他定定望著她,眼中是不顧一切的決絕。

轟隆一聲巨響,崖壁崩塌,兩人急速下墜。她不可置信地側(cè)頭望著牽著他手笑意溫柔的男子,心,隨之慢慢墜落…

他一手拉著她,借著兩側(cè)的崖壁減緩下墜的速度,兩人墜落在草地之上,濺起水花無數(shù),她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頭狠狠撞在他的胸膛。

修聿倒在地上仰頭望著云霧繚繞的上空,目光一轉(zhuǎn)望向她,喘著氣笑道:“我們賭贏了。”四國暗殺他都沒死,怎能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谷之中。

她側(cè)頭避過他灼灼的目光,撐著坐起身望了望四周,他們是摔在了河邊,河水漫過草地幾寸深,身后是狹窄的山洞,溪水潺潺從洞中流了出來。

修聿眼底一掠而過的落寞,撐著坐起身打量著周圍的地形,狹谷深長,兩邊崖壁陡峭,若是他一個人尚可上去,微一側(cè)頭竟看到身旁的溪水泛著刺眼的紅,重重的血腥味,他探手一撩她后背的長發(fā),素白的錦袍,背后一片鮮紅,刺目而驚心:“你…”

她淡淡地?fù)蹰_他的手,眨眼之間便站起身退到了幾步之外,緊緊揪著胸前的衣襟,嘴角溢出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線。

他想到昨夜自己射出的那一箭,心猛然一緊,眼底溢出深深的自責(zé):“對不起,我…”

他都做了什么啊!

她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轉(zhuǎn)身朝山洞里走,背后垂落的青絲掩去了那片刺目的鮮紅。昨夜還在不顧一切追殺于她的男子,竟在生死關(guān)頭決絕的跳下來拉住她,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身后的那個人,更不知道在這絕望的深谷,她自認(rèn)為堅(jiān)固的心墻在悄然瓦解。

修聿站起身,仰頭望了望上空,眉宇間掠過一絲隱憂,她假冒洛皇貴妃有何意圖,如果蕭清越不借助蕭家的力量,便是極有可能與楚帝聯(lián)手對付他,明知道后果的嚴(yán)重,他依舊跳了下來,且無怨無悔。

滄都,神策營主帳。

蕭清越英氣的眉深深蹙著,神色有些焦燥不安。主座之上一身墨色龍紋錦袍的帝王,一如繼往的冷靜深沉,薄唇抿得緊緊,眼底若有所思。

中州一向甚少插手西楚的事,即使邊關(guān)戰(zhàn)事,他也只是透過他人相助。然而自從皇宮幽靈的事一出,他似乎變得異常緊張,如今甚至不惜與蕭赫聯(lián)手追殺于她,到底是為什么?

羅衍扶著劍大步進(jìn)到主帳,面色有些異常,看了看兩人道:“昨夜中州王放火將其截殺于西川平原,如今兩人都墜入九曲深谷,生死不明。”

蕭清越聞言霍然站起,但朝帳外沖去,背后的楚帝冷聲喝道:“你干什么去?”

“小煙現(xiàn)在生死不明,你認(rèn)為我還坐得下去嗎?”蕭清越道,她擔(dān)心的事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兩人一起失蹤,就說明她還沒死?”楚帝沉聲說道,修長如扇的睫毛低垂著掩去了他眼底的思緒,“中州王世子…不是還在滄都嗎?”

蕭清越霍然轉(zhuǎn)頭望向那一臉冷峻的帝王,他是要拿中州王世子為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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