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他知道這些嗎?”蘇樂的述說讓我很郁悶,我真的無法想象他如何去承受這一切。
“應該是知道的,要不也不會有傳聞說他們父子不和……”
“不和?他不是他父親帶大的嗎?”我疑惑道。
“不是,他父親根本沒有盡過任何的義務。他是他爺爺和外公一手調教出來的,嚴格來說是傭人陪伴他成長。聽說他在十歲之前身體很糟糕,免疫力很差經常生病。他的童年可以說是在藥物和書本中度過的,根本沒有小孩子該有的玩樂。活動的范圍經常都只是自家的別墅,走進人群也只是為了一些利益上的事……”
“他爺爺和外公怎么能用這種方式對待他,這樣他不是太可憐了嗎?”我的心因蘇樂的述說而揪緊,為這個從未感受到父母之愛的小孩而心疼。
“只能說那兩個長輩太過在乎這個孫子了,畢竟他是兩家人唯一的希望。他們當然想保護的滴水不漏,讓他健康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成長。”蘇樂接著說。
“那總經理又怎么會去上大學的,他不是一直是家庭式教育嗎?”我問。
“在他爺爺和外公逝世之后,他才開始溶入外面的世界。具體為什么會去上大學,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剛開始去上學時曾在學校引起不少的騷動,那時他的身邊總有兩個貼身跟隨的人。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校園里。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哥和向陽哥才和他成為死黨……”
“樂,你是從什么時候認識總經理的。”我突發奇問道。
“我們高考那年暑假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那時他和向陽哥一起來我家。”蘇樂道。
“那也有四年多了,你們很熟嗎?”我又問。
“其實那么多年來,我和他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都數得過來。他的話太少也不愛親近人,再說我只見過他幾次。說不定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也只是某某的妹妹……”
“不會吧!他的記憶力沒這么差才對。”我質疑道。
“他的記憶力是不差,從工作上就能看出來。但這個無關記憶的問題,而是他根本就從未對這些上過心。我記得曾在無意間聽向陽哥說他們的班花向他示愛,可他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你想想相處了一年的同班同學他都不認識,何況是我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
“不可能,這太夸張了……”
“所以說他是怪胎,根本無法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理解。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也難怪他的行為要異與常人。人與人的相處之道,對當年的他來說還是很陌生的。現在他還是不是這樣我就不清楚了,怎么說我也有兩年沒有見過他……”
“啊!糟糕,我忘了買鞋。薇,我們得再返回去了。”她突然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繼續前進,我們又繞回原來的路去買鞋。蘇樂對穿著一向都很講究,什么樣的衣服要搭配什么樣的鞋子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逛了一天街,真的好累。所以當蘇樂提議去她家時我拒絕了,此刻我最想做的就是靜靜的躺在床上。腦子里有太多需要理清的思緒,今天所知道有關他的一切完全都出乎我的想象。我需要時間慢慢地消化這個事實,腦海里不時浮現出臨別時那張憔悴的臉龐。好想他早日歸來,我始終相信冷淡的外表下他依然還是那個溫柔又深情的顧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