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沒過一會萱儀又接著說道。
“早上你見過的葉伯父,他說晚上請我們一家去這里最有名的大四喜飯店吃晚餐。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你趕緊去梳洗一下?!陛鎯x的母親看了看身邊的女兒后說道。
“娘,我覺得好累呢?你們?nèi)ゾ秃昧?,我想早點(diǎn)休息。”萱儀對母親說。
“不行,他還特意交待你爹說要帶你一同去。再說葉少爺也在場,年輕人多相處也好。吃個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回來后早點(diǎn)休息就行了?!彼龍?jiān)決地否定了女兒的請求。
“娘?!彼且浑p水靈的眸子看著母親呼喚道。
“萱儀,你都快十八歲了。要不是我們一直舍不得你,說不定現(xiàn)在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萱儀的母親有點(diǎn)感慨地說。
“娘,你怎么就扯到這里去。算了,我去就是了。”萱儀想了想后說道。
“你陪小姐去梳洗一翻,再挑套漂亮點(diǎn)地衣服讓小姐換上?!彼D(zhuǎn)回頭對隨候在一旁的冬梅說道。
“娘,干嘛那么刻意,不是只吃頓飯嗎?”萱儀疑惑地對母親問道。
“娘和你說了多少次,女孩子要注意儀容,那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陛鎯x的母親開始對她說教。
“知道了。娘,那我先走了。”萱儀起身告別,臨走時還疑惑地看了看坐在圓桌椅上的母親。
萱儀和冬梅踏出紫藤園,走過長廊又繞過拱門來到了軒轅閣。我這才知道萱儀的房間就在軒轅閣的二樓,而冬梅也住在相隔不遠(yuǎn)的另一間較小的房間。冬梅去打水時,萱儀就坐在那張只有半個橢圓形的吊椅上。她的目光沒有停留在窗外庭園里的景色,而是望著那暈黃的天空若有所思?;蛟S是太累了,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直到冬梅打好水到房間時,她才睜開雙眼從吊椅上起來梳洗一翻。等她整理好儀容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萱儀和父母坐著轎車去大四喜時,天已經(jīng)黑了。街上的燈火陸續(xù)點(diǎn)燃起來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她們乘坐的轎車也到達(dá)了大四喜的門口。萱儀的父親交待了司機(jī)一些事之后就領(lǐng)著她們妻女一起走進(jìn)大四喜的房門,飯店里的男招待領(lǐng)著他們一家前往二樓的廂房。廂房里已經(jīng)坐著姓葉的一家子,葉文森和他的父母。兩家父母一見面就開始熱絡(luò)地寒暄起來,葉文森彬彬有禮地和長輩打完招呼后就主動和萱儀交談。
“萱儀,今天下午我好像在賞花大會里看到你,才剛想走過去就沒再見到你的身影了?!比~文森看著坐在父母身旁的萱儀說道。
“哦,葉少爺也去那里嗎?”萱儀禮貌性地說。
“叫文森就可以了,小時候你還總叫我哥哥,怎么長大后反而這么見外?!比~文森說道。
“就是,以前森兒還常帶你去看櫻花。有一次你們兩個竟然跑到那一棵相傳有幾百年樹齡的櫻花樹下呆了整整一天,讓我們找了很長時間。等我們找到時,你們兩個人已經(jīng)靠在樹桿上睡著了。真想不到當(dāng)時那么小的娃兒已經(jīng)出落得這么亭亭玉立,要是我們沒有搬到別的地方去,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我都能抱上孫子了?!蔽纳哪赣H的眼睛一直沒從萱儀的身上移開,那越看越喜歡地表情在她的臉上表露無疑。
“櫻花樹?”萱儀喃喃低語,似在回憶。顯然根本沒把文森的母親所說的話聽到耳朵里,獨(dú)自在回想著小時候那模糊的記憶。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位小哥哥。”過了好一會,她才恍然大悟地對葉文森說道。
“你終于有印象了。”葉文森因?yàn)樗脑挾冻鲂θ荨?
“只模糊記得是小哥哥讓我第一次看到櫻花樹,那時正是櫻花盛開時節(jié)。我一見到就喜歡上那里,怎么也不肯離開。”萱儀慢慢地回憶道。
沒多久,飯店里的男招待就陸續(xù)地把美味佳肴端上桌子。他們才開始動用晚餐,飯桌上的氣氛和樂融融。久別重逢的故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這餐晚宴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兩家人都有點(diǎn)意猶未盡,他們最終也在大四喜地門旁道別。萱儀和父母一同坐進(jìn)那輛等候多時的轎車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