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門前唱戲
- 嫡女謀之高門棄女
- 天上藍瑾
- 2147字
- 2015-04-20 14:20:12
楚瑤華的眸子一斂,眼角彎起,笑容愈發的恭順溫柔,道:“孫女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楚瑤華拐了彎走到瑤華閣的后花園,那出盛開的極為妖艷的薔薇園。
雨還在下,楚瑤華一身干凈的白衣站在薔薇花叢中,周圍血薔薇簇擁著,雨點打在薔薇花瓣上,竟像是血珠滴落在上面一般,妖異而絕美!
十年的布局,她一直都在等,等著她十五歲的及笄禮到來,那個在前世改變了她一生的日子。
十年來,她給予他們最好的,人心的貪婪,人心的虛榮,她讓他們放大到極致。
她縱容著他們在她的頭上放肆,從來都只是微笑面對。
但,她的縱容,她的給予,并非都是無嘗的,等的不過是個時機罷了!
楚瑤華低下頭摘了朵滿是刺的血薔薇,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總覺得有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在中間,夾雜在清淡的花香味中,更添加了一種神秘感。
“楚王府十年來不曾有主母,也稍顯清冷了些?!彼耸畞矶涞难N薇,這才從薔薇花叢中走到邊上的涼亭中。將手中的血薔薇插在巧棋事先準備好的花瓶中,左看右看總覺得不是很完美的樣子?!翱傆X得,這花枝有老有嫩,瞧著不是很均勻的模樣?!?
巧棋從托盤中拿起金剪,道:“郡主瞧著花枝的老嫩不均,便就得干凈利落的剪去老的,留下嫩的,如此便就均勻了?!?
“不,我倒是覺得,留下老的剪去嫩的,更順眼一些?!边青暌宦暎幦A干凈利落的將新嫩的枝葉剪了去。
“郡主是已經想好了新的楚王妃的人選了!”巧棋的話是肯定的語氣,跟在楚瑤華的身邊這么多年,她了解她話中所隱含的意思。
“端看著她到底能不能坐穩了?!背幦A淺笑,干凈絕美的面容在血色薔薇的映襯下,似有一種妖冶感在中間暈染開?!皩⑽矣H手打理的薔薇送去百鳥院,薛側妃該是非常喜歡這份大禮才是。”
巧棋眸底光芒一閃,似乎連她也非常詫異楚瑤華走的這步棋。但很快她便斂下心中的詫異,對于楚瑤華,她是極為的相信的,相信著她走的每一步,忠誠的按照楚瑤華的布置下每一步的棋子。
“對了,順便轉告薛側妃一聲,就說按照祖母的意思,這次進宮便就不勞煩玉妹妹陪我走這一遭,此番怕是要勞煩茜羽妹妹了呢!”
無論是楚老太還是二房的蔣氏,與薛燕的關系向來勢如水火,本該是屬于自家女兒的事兒卻被橫插一杠的落到一個八竿子打不著一邊的人身上,換做是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她習慣了演戲,也習慣了看戲,尤其是深宅內院的,每日都有看不完的戲,無論參與還是不參與。
巧棋按照楚瑤華的指示捧著鮮艷欲滴的血薔薇前往百鳥院,而楚瑤華則是半躺在瑤華閣的軟榻上,瞇著眼睛等著風雨到來。
“娘,祖母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就不是她的孫女了?怎么能如此的厚此薄彼。”楚靈玉咬著唇,心中頓覺委屈。她才是楚王的女兒,憑什么要讓一個二房的人占了便宜?
“你說楚瑤華好好的為何送我血薔薇?”薛燕望著放在窗邊妖異的血薔薇,心中頓生疑竇,哪里還顧得上楚靈玉到底是在說什么。
楚王府誰不知道楚瑤華喜愛血薔薇,她的瑤華閣的后面自己打理著一片薔薇園,她很少會拿血薔薇送人,偏偏這次送給了她,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難道是在向她示好?薛燕搖搖頭,她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楚瑤華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看個死物有何用?難不成還能讓你坐上楚王妃的位子?”楚靈玉瞥了眼紅的讓人心顫的薔薇,忙移開眼,心中嘀咕,真真是個不吉利的花,楚瑤華到底喜歡它什么?
薛燕眸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
“娘,你覺得祖母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的想要利用楚瑤華的手對付我們?”到底也是個聰明人,楚靈玉疑惑的問道。
薛燕此時已經從楚瑤華送花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她冷笑著說道:“那個老不死的當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她現在是巴不得讓二房取代了你爹的位子。哼,也不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能坐的起嗎?至于她利用楚瑤華的手來對付我們,我們又不是傻子,難道就不會利用楚瑤華的手去對付她?反正她們都是要除掉的,兩敗俱傷豈不更好?”
“那……那要怎么做?”楚靈玉問道。
“你現在就去楚瑤華那里,她不是挺護著你的嗎?你定要讓她帶你一起進宮,如此機會定然不能白白便宜了楚茜羽?!毖ρ嘌壑樽右晦D支招道。
下了一早上的雨,在楚瑤華準備出門的時候有逐漸停歇的趨勢。
馬車早早便就備好,楚茜羽并未到楚瑤華這里,反倒是先一步的等候在馬車上,那派頭,甚至比楚瑤華這位郡主還要來的十足!
站在王府門口,楚瑤華微微低垂下眸,有些人總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郡主姐姐來的好生慢,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呢!果真是郡主呢,怕也是等不慣人吧!”
一直都在注意外面動靜的楚茜羽,在聽到外面行禮的聲音后,挑起馬車簾子,輕聲細語的嘲弄道。
楚茜羽與楚瑤華不過只是相差幾天,她從來不掩飾對楚瑤華的厭惡,只要是有一點機會,她都毫不猶豫的對她進行冷嘲熱諷,絆子更是使了不少,但都被楚瑤華不動聲色的化解了去。眼瞧著楚瑤華從來不曾怪她,甚至一如既往的溫和從容的對她,楚茜羽的心中逐漸的忘了楚瑤華的身份,更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自詡高楚瑤華一等的架勢,行為話里更是愈發的放肆起來。
王府的一干婢女家丁的眼中漾起異樣,對于這個二老爺家的大小姐,他們心中是不屑鄙夷的,明明什么都不是,郡主處處讓著她,她倒好,蹬鼻子上臉的愈發張狂起來。
“是我不對,讓茜羽妹妹久等了,這便走?!背幦A淺淺一笑,并不計較楚茜羽的逾越,落落大方的態度,與楚茜羽的小人得志行程一種鮮明的對比。無論是楚王府的婢女家丁,還是來往行走的人,都在心中嘆息,都是一家人,怎地就生出如此大差異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