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坐公交,鬧了笑話
- 婚有不甘
- 晨依依
- 3496字
- 2015-04-10 15:01:09
第二天下午,公司有一個重要會議需要陸靳言親自主持。
但會開到一半時,陸靳言突然站起來說了句:“今天會先開到這,剩下的明天再說。”
說完人就離席了,留下一幫大眼瞪小眼的高管,不知道他們的總裁今天是怎么了,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嗎?
“陸少,我打電話下去讓他們備車。”看著拿著車鑰匙和外套的陸靳言,做為特助的程東陽忙上前盡責(zé)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你要沒事,今天就下班吧。”
“啊?……哦……”看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陸靳言,程東陽難得反應(yīng)慢了半拍。
當(dāng)黑色賓利快要開到陸家的別墅時,陸靳言突然踩下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打開車窗,點(diǎn)燃一根煙在指間,他并沒有去抽,而是看著煙霧慢慢升起,又在半空中慢慢散盡的樣子。
陸靳言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自從昨天接到弟弟的那通電話開始,他心里那股煩躁感就變得更加嚴(yán)重了。
剛才會議上的心不在焉、直到現(xiàn)在驅(qū)車到這,他始終不敢承認(rèn),是因?yàn)槁牭健哪@個名字,自己才會做出這樣難以理解的動作。
活了二十九年,還從沒有誰能影響到他的情緒,這是第一次。
當(dāng)香煙快要燃盡,熱氣熏到指頭時,陸靳言終于清醒,他扔掉煙頭,打算把車調(diào)頭回公司。
這時,陸家別墅的大門被打開,走出一男一女。
“夏沫,我們怎么去?”
“坐公交。”
“不是吧,那要走好遠(yuǎn),要不,我讓家里的司機(jī)送我們?nèi)グ伞!标懡揭话牙∠哪浀霉徽九_好像在山腳下才有。
夏沫看著他,問道:“你難道想讓你媽媽知道你是去參加歌唱比賽的?”
“當(dāng)然不能讓她知道……”為了參加這次歌唱比賽,陸靳辰可是磨了夏沫好幾天,嘴皮都快說破了,她才終于答應(yīng)幫助他瞞著陸夫人,跟陸夫人說是帶著他去參觀英語角,練習(xí)口語,所以現(xiàn)在才能這么順利的從家里出來的。
“走吧。”夏沫背著書包,率先走在前面。
“唉……好吧。”有求于人,沒辦法,陸靳辰只好乖乖跟著夏沫步行到公交站臺。
上了公交后,夏沫掏出錢包,朝機(jī)器上‘嘀’的一聲,刷了公交卡,便走到后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陸靳辰有樣學(xué)樣的拿出自己的范思哲錢包,也往機(jī)器上刷,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像夏沫做的那樣有響聲出來。
“不是卡里沒錢了吧?”后面跟著上車的乘客突然說道。
“怎么會,我卡里有好幾萬了。”陸靳辰立刻解釋道,而且他還有一張他哥給的信用卡,怎么可能不夠刷了……
“啊?”后面的乘客驚呆住了。
土豪啊,絕對的土豪!
區(qū)區(qū)一張公交卡竟然能充幾萬進(jìn)去,什么概念……恐怕這坐一輩子公交也坐不完吧?
坐在那的夏沫‘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過笑歸笑,她還是走上前,替陸靳辰刷了公交費(fèi)用。
百思不得其解的陸靳辰跟著夏沫坐到座位上后,立刻問道:“夏沫,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卡刷不了。”
“你第一次坐公交?”
“是呀。”陸靳辰迷茫的回答著,這有什么問題嗎?之前他上下學(xué),都有家里的司機(jī)接送。
夏沫心里嘆氣道,難怪,就是一沒受過苦的少爺啊。
“夏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
夏沫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把錢包里的公交卡抽出來,遞給這位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
“這是什么東西啊?我怎么沒見過……”
陸靳辰和夏沫到了歌唱比賽現(xiàn)場后,才發(fā)現(xiàn)外面早已是人山人海。
“幸好我提前在網(wǎng)上報(bào)了名。”陸靳辰有些小小的得意,不然還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隊(duì)才能輪到他表演。
前面選手一個個被叫到號,陸續(xù)上臺表演后,很快就輪到了陸靳辰。
“怎么辦?夏沫,我突然好緊張……”
“沒事,你輕輕呼吸一下,加油!”夏沫拍了拍陸靳辰的胳膊,給他鼓氣。
“嗯。”陸靳辰感覺自己稍微好了一點(diǎn)。
上了臺,前奏響起,陸靳辰開始唱了起來,才唱了一半,音樂就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就你這水平還來參加比賽,導(dǎo)演了,你們是怎么安排的?”舞臺邊的三個歌唱評委中的其中一個突然站了起來,說話毫不留情。
平時再怎么囂張的陸家二少爺,在遇到這種突發(fā)情況時,也手足無措起來,覺得丟人、丟臉,各種情緒都有,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任那評委說罵。
其他兩位評委知道這位王評委的火爆臭脾氣,也不敢多加勸阻。
夏沫看不下去了,她走到那位王評委面前。
“請問你說夠了沒?”
“你誰啊?”王評委不屑的撇了夏沫一眼。
“我是16號選手陸靳辰的老師。”
“老師?那你怎么不把他教教好,再讓他來參加比賽了,免得像現(xiàn)在一樣,簡直丟人現(xiàn)眼。”
“我覺得他已經(jīng)夠好了,做為新人缺乏舞臺經(jīng)驗(yàn),他的緊張是正常的。”
“哈哈,是嗎?”嘲諷意味十足。
“還有,我想提醒你一聲,做為評委,是來為選手的表現(xiàn)評價(jià)以及在不足中給予幫助、給予好的建議的,而不是像你現(xiàn)在這樣,說話刻薄,惡意嘲諷選手。”
“你……”還從沒人敢這樣說教過他,王評委被夏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知道用手指著夏沫。
“你……你好樣的,你們給我記著,只要有我王唯聲在的一天,他就休想進(jìn)入這個娛樂圈一步。”
“你就是這樣威脅每個給你建議的人嗎?如果這樣,這個娛樂圈不進(jìn)也罷。”
“你……”
“王哥,消消氣,不要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制氣。”其他兩位評委怕事情鬧大,再引來記者的關(guān)注,忙一起勸道。
“哼!你剛才說你是那小子的老師,那你也會唱歌吧,要不上去來一首。”王維聲說話的口氣,就像是對一位地位低下的歌女一樣,把夏沫的尊嚴(yán)一踩到底。
“怎么,不敢了?”
“那請你好好聽著,等下好給意見。”明知對方使了激將法,夏沫還是要應(yīng)戰(zhàn)。
“夏沫……”這時陸靳辰已經(jīng)下臺,他拉了拉夏沫的手,希望她算了。
“沒事。”夏沫安慰了他一句,便走到臺上,先跟樂隊(duì)說了幾句,又讓導(dǎo)演組人員,幫著把鋼琴搬到臺中央。
夏沫走到鋼琴前坐下,調(diào)節(jié)好麥克風(fēng),緊接著那首Leave Out All the Rest 優(yōu)美的旋律在她的十指間緩緩溢出。
隨著前奏的結(jié)束,這首抒情歌曲的曲風(fēng)一下子變成了搖滾風(fēng)。
動感的旋律,配上夏沫清新空靈的歌聲,臺下所有人員全部屏住了呼吸,不自覺的沉醉在這美妙的歌聲中。
一首歌畢后,全場一片安靜,隨后又一片嘩然,接著鼓掌聲一片,久久沒有停下……
直到離開比賽現(xiàn)場,陸靳辰心里面還一個勁的樂著,想著剛剛那場景,實(shí)在是太解氣了。
那個王評委在看了夏沫的表演后,他的表情就跟便秘似的,都沒有緩回來過,由其是當(dāng)他聽到其他兩位評委不住打聽夏沫是哪所藝校畢業(yè)、有沒有興趣參加他們這個比賽時,他那表情更加慘絕透了。
哈哈……
“還沒開心夠?”
“哈哈……夏沫,我一想到那個王評委,我就停不下來……。”
夏沫看著他,好吧,是挺開心的……
“夏沫,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厲害了,沒想到你鋼琴彈的這么好,你什么時候?qū)W的?”
“很小的時候。”夏沫的鋼琴雖沒有考級,但水平絕對不低于那些專業(yè)八級的選手,只因后來家里……
“走吧。”對于過去的事,夏沫并不想多提。
“都這么晚了,怪不得肚子這么餓,夏沫,你請我吃大餐吧。”陸靳辰一把拉住夏沫的胳膊,今天發(fā)生這么高興的事情,實(shí)在值得慶祝一下。
“沒錢。”
“啊?”再怎么樣,陸靳辰都沒想到夏沫回答他的是這兩個字,好歹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這么好,她怎么能說出這么傷感情的話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是自己把他帶出來的,就得負(fù)責(zé)把他安全的送回去。
“夏沫,我們吃了晚飯?jiān)倩厝グ桑蝗晃覀儾怀源蟛停云渌囊部梢浴!标懡揭桓逼砬蟮难凵窨粗?
明明已經(jīng)是17歲的大男孩,可他的動作眼神就跟六七歲的孩子似的,這讓夏沫想到了自己一直疼愛的弟弟沈騰,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半響,問道他:“牛肉面,吃嗎?”
“啊?”反應(yīng)過來后,陸靳辰忙不迭的答道:“吃吃……嘿嘿!夏沫,牛肉面,我最喜歡吃里面的牛肉……”
“走吧。”夏沫記得前面不遠(yuǎn)處就有一家蘭州拉面館,她率先向前走去,帶著路。
“好的。”陸靳辰小跑著跟上,一把拉住夏沫的胳膊,生怕她再反悔不帶自己去似的。
“手放下,好好走路。”夏沫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帶他出來,陸靳辰就跟粘牙的麥芽糖似的,一旦被粘上,感覺怎么甩都甩不開。
“哦。”陸靳辰剛把手放下,口袋里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夏沫,我哥打來的。”陸靳辰跟夏沫說完,就滑開手機(jī)接聽起來。
“哥,打我電話有什么事嗎?”
陸靳辰掛完電話,開心的對夏沫說道:“夏沫,我哥人現(xiàn)在就在這附近,他剛好辦完事情,我跟他說了我跟你在一起,他就說要請我們吃晚飯,感謝你最近對我的照顧。”
“晚飯就不用了,教你學(xué)習(xí)是我的工作,既然你哥現(xiàn)在要來,那你剛好可以跟他一起回家。”夏沫說完,就打算離開。
“不要這樣嘛?夏沫……”陸靳辰忙拉住夏沫,不讓她走。
“陸靳辰,我跟你哥不熟。”帶上他這個粘人的弟弟已經(jīng)夠勉強(qiáng)的了,再跟他不熟的哥哥一起吃飯,夏沫懷疑自己還能吃得下飯。
“等一下我介紹了,你們就認(rèn)識了,夏沫……”
諸多事實(shí)證明,陸靳辰磨人的功夫就跟他煩人的功夫是一個等級的。
可夏沫也有她自己的堅(jiān)持……
可是還沒等她順利的離開,就聽陸靳辰大嗓門的吼道:“哥,我們在這邊……”陸靳辰一只手拉著夏沫的胳膊,一只手跟他哥打著招呼。
看著從黑色賓利車上下來的英俊男人,夏沫頓時有一種奪路而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