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咧著嘴奔跑到秦越身邊,停住身體后,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那群追趕過來的火焰門弟子嘲諷道:“一群手下敗將,還有臉追來。”
一個火焰門帶頭弟子怒喝:“把儲物袋還給我們,我們便不再追究你強(qiáng)搶之罪,否則,別怪火焰門取你項上人頭。”
“蠢貨,老牛是牛,哪有人頭給你。”青牛齜牙嘲諷,給了那個弟子一口閃亮的大白牙,牙口閃光,極具挑逗嘲諷之效。
那個帶頭弟子果然大怒,冷聲道:“妖孽,不與你廢話,識相點把儲物袋乖乖拿來,不然,你走不出東海城。”
其他火焰門弟子正要出聲討伐,卻陡然感覺到身體一冷,恍惚中漆黑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就看見秦越眼中有雷霆在生滅,隨之神色寒冷,道:“擂臺比武,輸了就是輸了,難道還想賴賬不成。”
“可是我們比武之前沒有對賭的約定,是他擅自搶走我們的財物。”那個帶頭的火焰門弟子面色發(fā)白,硬著頭皮道,儲物袋中藏有他的大半身家,哪能讓牛妖搶了去。
其他火焰門弟子面色也是不好看,都被秦越的氣勢所懾。
秦越與黃羽的戰(zhàn)斗,他們也親歷過,都知道自己一行人不是秦越的一合之?dāng)场?
青牛則是冷測測道:“那是你們的買命錢,擂臺比武時,老牛沒有殺你,收點你們的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
“你們離開吧,不要在這里糾纏。”秦越一擺手,扼住欲要開口的火焰門弟子,道:“擂臺比武是你們挑起的,所產(chǎn)生的后果是苦是甜都該由你們自己品嘗。”
火焰門弟子皆是心中一怒,但卻不敢言,都把目光投向盤古,期望他這個執(zhí)法大隊長可以為他們主持公道。
盤古冷邦邦道:“擂臺比武,產(chǎn)生的一切后果,我天寶商會概不負(fù)責(zé)。”
天寶商會的擂臺,只是為武者提供一個切磋的平臺,至于比武之后,產(chǎn)生的個人恩怨,商會則是一概不理。
火焰門弟子心中一苦,頓時胸中充斥起一股難以排解的憋悶,一行人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當(dāng)場杵著。
青牛把他們的儲物袋都搶了,里面有他們多年的積蓄,誰也不愿就此輕易的放棄掉。
“都不服氣?回去多練幾年,自覺修為到了,大可隨時來挑戰(zhàn)青牛。”
秦越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走向一座練功室,但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凌厲的傳遞過來。
“秦越,你這樣的無恥行徑,也未免太過了,與強(qiáng)盜何異。果然,奴仆就是奴仆,無論你的修為到達(dá)多高,始終改不了卑劣的本性。”
充滿火藥味的話音一落,現(xiàn)場頓時彌漫出一股劍拔弩張的氛圍,空氣都沉冷下來,很多武者似乎感覺到了濃濃的血腥味,皆下意識的離此處遠(yuǎn)點,只敢遠(yuǎn)遠(yuǎn)觀望。
秦越停住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去,目光看去,一位面色陰傲身穿繡有紫色蛟龍的濃眉青年,背著手走來。
此人龍行虎步,大步徐行,眉宇之間醞釀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高貴,行走間眼神蘊含俯視意味,仿佛看不起所有人,似乎所有人在他眼中都要比他低一等。
他的修為也很強(qiáng)悍,氣息比黃羽還要強(qiáng)大,明顯達(dá)到了三品武者的修為境界,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鎮(zhèn)壓了全場,現(xiàn)場鴉雀無聲。
而且。
在他身后,跟著九個帶刀金甲護(hù)衛(wèi),一個個人高馬大,昂首挺胸,氣勢昂然,眼神霸氣凜然。
九個護(hù)衛(wèi)的修為,也是強(qiáng)大,達(dá)到了武者地步,雖然只是一品武者,但也襯托出了這位青年的高貴身份。
顯然,這些護(hù)衛(wèi),對于擁有三品武者修為的青年,只是用來撐起排場用的,以此來彰顯他高貴的地位。
“這人是誰,架子不是一般的大。”
“身穿蛟袍,又有九條金龍守護(hù),看他擺出的架勢,應(yīng)該是某個皇朝的皇子吧。”
圍繞著的武者,隱隱約約之中,發(fā)出了微弱的揣測聲。
青年帶領(lǐng)九名護(hù)衛(wèi),來到火焰門弟子一側(cè),像是看垃圾一般,掃了一眼秦越和青牛,淡淡道:“把你們的損失都說出來吧,我替你們做主,原原本本一分不差的為你們討要回來。”
火焰門弟子面色大喜,看向秦越的目光,露出一副幸災(zāi)樂禍大為解氣的眼神。
這個青年的意思,便是要他們夸大損失數(shù)目,說出一個讓秦越承受不起的數(shù)目,以此訛詐秦越。
那個帶頭的火焰門弟子滿臉都是喜色,正要開口虛報一個極大的數(shù)目,反正有人替他們撐腰,少了一點他自己不就吃虧了嗎……
這時。
青牛怒了,發(fā)飆了,抬起黑亮的大牛蹄子,指著近在咫尺的蛟袍青牛,大罵道:“哪家跑出來的瘋狗,在老牛面前亂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條草狗而已,在老牛面前抖什么威風(fēng),裝什么大尾巴狼。”
秦越也是冷笑,上上下下認(rèn)認(rèn)真真打量神色變得陰冷的青年,笑道:“一條臭蟲,穿上一身龍袍就以為自己真的變成龍了。”
那個火焰門帶頭弟子,頓時啞火了,張開的嘴巴馬上閉上了,招呼一行同門,趕緊離開這里。
那些同門也是見勢不妙,一個個畏畏縮縮的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不走,萬一雙方打起來被殃及池魚就倒大霉了。
“瘋狗!臭蟲!”
蛟袍青牛面色極度難看,憤怒的咬出一句話,隨著他的話語,身后空氣扭曲,顯化出了九條巨大的淡血色蛟龍?zhí)撚埃粭l條身軀轉(zhuǎn)動龍目猙獰。
“莫非你真是瘋狗?”青牛很壞,假裝吃了一驚,道:“想不到,你這條瘋狗倒是得了造化,變成了人模狗樣,老牛火眼金睛,都沒看出你是一條瘋狗所化。”
青牛離得蛟袍青年很近,說話間,一口牛涎差點就唾到青年的臉上去了。
“找死!”蛟袍青牛怒不可遏,背在身后的雙臂展開,向內(nèi)夾擊,欲要拍碎青牛的牛頭。
青牛以速度逞兇,飛快的退后,避開兩掌拍擊,退后中,張口一吐,一口分量十足的唾沫呸的一聲噴射出去,噴灑在了青年的雙掌之上,退到秦越身旁,青牛立足冷笑。
這口唾沫,可不簡單,是他煉制的化功毒水,慢性毒.藥,專門用來陰人,沾上一點就能入侵血脈,于無形之中腐蝕真氣,半月之內(nèi),就能將一個高手腐蝕為普通人。
這家伙目中無人,中了此毒,在三日后的比武之中,必然修為大降,遭遇慘敗。
“畜生!”蛟袍青牛一臉的惡心之態(tài),大罵一句,手臂一震,淡血色元氣爆發(fā),沖刷掉了手上的牛涎水,眼中露出兇光,就欲要再動手誅殺。
安如意此刻冷聲道:“這里是天寶商會,禁止廝殺。”
盤古走了過來,沉冷道:“殺人未遂,交罰金一千混元丹。”
蛟袍青牛冷笑,道:“我乃是大趙太子,更是皇城商會一品五段武者,教訓(xùn)一頭妖孽罷了,你還無權(quán)懲罰于我。”
“妖孽?”秦越冷笑一聲,“他是我的坐騎,不是你口中的妖孽,況且,我是一品六段武者,倒是你這個一品五段武者無故向我的坐騎出手,就不給予我一點說法?”
他說著手一翻,一掌青銅開出現(xiàn),讓蛟袍青青牛清楚的看到了上面的等級。
蛟袍青年一看,忍住怒氣,不得不賠償了一千混元丹,一半給秦越作為賠禮,一半給商會作為處罰。
天寶商會之中,等級森嚴(yán),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違背,只有將這口氣暫時吞下,留待以后狠狠報復(fù)。
“秦越,你擅自殺害大趙皇室成員,已經(jīng)構(gòu)成大罪,本來需要押解到午門秋后問斬,這樣你本大有三月時間可活,但你不該得罪我,三日,你只有三日時間可活了,三日后,商會大比,我就會取你狗命。”
蛟袍青牛冷著臉說完,拂袖而去,他的身后那些金甲護(hù)衛(wèi),也是個個冷笑,深深地看了秦越一眼,相繼離開。
“裝什么大尾巴狼,三日后,嘿嘿。”青牛不屑一笑,旋即眉開眼笑,看著秦越,笑呵呵道:“給我一半,好不好?”
他看見秦越得了五百混元丹,實在心熱難耐。
“打住,你怎么不把那些儲物袋中的東西分一半給我。”秦越止住他,又囑咐道:“我要開始修煉了,你在外面,不要胡亂闖禍。”
他又向安如意請教了一些關(guān)于大趙太子的問題,感謝一番后,走入一間就近的練功室,關(guān)上門,開始為期三天的閉關(guān)修煉。
“哎,老牛也要修煉了,光是想想,就覺得蛋.疼。”青牛興致不高的轉(zhuǎn)身,尾巴不愉快的甩動幾下,扭動著大屁股,走入一間練功室。
他還算蠻講究禮義廉恥的,在屁股后穿戴了一層皮甲,遮掩住了一對大蛋蛋,才沒有使得春光外泄。
青牛走后,那些武者見沒熱鬧可看,便興致缺缺的散去,修煉的修煉,閑逛的閑逛,整座練功場,恢復(fù)了一派熱鬧的景象。
“我也想修煉。”綠蘿眼眶紅紅的,泫然欲泣。
安如意看著秦越所在的練功室,嘆息道:“小傻瓜,你再等等,我會為你找到九轉(zhuǎn)金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