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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王懷瑾

隨即教授琴藝課的教習陳嬤嬤抬進來三張桐木琴,要求學生先主動展示琴藝,她根據個人水平進行點評指導。

沈清晏不動聲色地將中間那張斷紋古琴推到蘇棠矜面前,低聲道:

“阿棠,這把琴上月剛調過弦音。”

蘇棠矜指尖輕撫琴弦,一曲《平沙落雁》便從指下流淌而出。

琴音時而如雁鳴清越,時而似沙落綿長,最后一抹泛音余韻悠遠,恰似秋日晴空下一行雁影漸逝。

“好一個'輕、微、淡、遠'!”

教習嬤嬤擊節贊嘆,“蘇大小姐已得虞山派三分真傳。”

坐在角落的蘇緋月突然撥動琴弦,一曲《鳳求凰》彈得急切熱烈。

可才到第三段便錯了三個音,最后竟“錚”的一聲斷了弦。

教習嬤嬤皺眉:

“琴者,禁也。蘇二小姐心浮氣躁,如何能成調?”

管家課上,謝夫人命人抬來一箱賬冊。

“今日核驗去歲綢緞莊的收支,諸位開始吧。”

謝夫人隨即將最厚的一本遞給蘇棠矜道:

“蘇大小姐試試這個。”

蘇棠矜展開密密麻麻的賬目,算珠在檀木框里劃出清脆聲響。

前世為當好這個“皇子妃”,她曾刻苦鉆研各項女子技能,因此這些項目對她而言并非難題。

“杭綢三百匹,運費應是四十五兩而非五十兩。”蘇棠矜指尖點在一處墨跡上。

“這里將'陸運'誤記為'漕運',多算了五兩。”

謝夫人眼中閃過驚訝:

“蘇大小姐竟連漕運價目都知曉?”

“家父常說要'知稼穡艱難'。”蘇棠矜淺笑。

“上月查看家中莊子上報的賬本,正巧見過類似錯處。”

蘇緋月面前的賬冊卻越算越亂,最后竟將“收”與“支”兩欄混作一處。

謝夫人看著被朱砂涂得一團糟的紙頁,搖頭道:

“蘇二小姐還是先從《九章算術》重新學起罷。”

申時,殘陽像潑翻的胭脂盒,將天樞書院西側的青石校場染成琥珀色。

蘇棠矜在末世淬煉出的凌厲身手與這具尚未強健的少女軀體形成割裂。

她望著馬場上翻飛的旌旗,看著正在等待自己的夫子,骨子里躁動的戰斗記憶讓她熱血沸騰。

選修騎射于她是必然選擇——既為契合貴女身份合理重塑肌骨力量,亦是為日后展露鋒芒埋下伏筆。

她清醒盤算著如何借系統訓練將末世本能轉化為合乎禮法的“天賦”,如同將寒鐵重新熔鑄成妝奩中的銀簪。

當視線掠過場邊故作嬌態的蘇緋月時,心底泛起一絲輕嘲。

這般矯情作態恰如末世里那些依附強者的菟絲花,而真正的猛獸從不需要刻意示弱。

王夫子雖嚴謹卻不迂腐的教導令她暗喜,此刻大風卷起的不僅是馬場沙塵,還有蟄伏在血脈深處亟待馴化的野性。

王懷瑾握著纏金絲的馬鞭站在馬廄前,目光掠過新到的三匹西域良駒。

他特意選了最溫順的棗紅母馬——昨日沈家遞來的帖子里說,蘇家大小姐是初次學騎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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