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唐可甜
- 鑄天臺
- 步步修緣
- 3842字
- 2015-03-02 07:01:34
天香三號閣,黃金和白玉粉飾,白銀和明珠雕琢,鎏金的五字宛若藝術(shù),鐫刻在棗紅色的木牌上。
寧悠束手在立,頗為窘迫的站在天香三號閣前,忐忑不安,不知是進還是不進。
“參爺,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寧悠神色扭捏的道。
參爺心頭一跳,立即裝作很平常的道:“怎么不對勁了?這里是風月小筑啊,面善大叔帶你來的。”
“是啊,可是......”寧悠蹙起眉頭,又說不上個所以然,他第一次來風月之地,實在不熟悉。
“難道是我想多了?”
寧悠早已察覺一絲不對勁,比如從后門進入,被稱呼成小寧子,多次聽到客人等字眼。
“算了,反正來一次,日后不會來這種風月之地了,名堂太多,讓人頭暈搞不懂。”寧悠搖了搖頭,拋開腦海中的疑惑,手掌搭在門上。
“嘩啦”,門拉開了。
頓時,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寬闊的廳室,地上鋪了柔軟的香草墊,裝飾樸素而簡單,中央擺放了棗紅色的實木桌案,四方有潔白的座墊。
在正前方,有一根褐紅色而古樸的木樁,木樁上掛了一束紫色的薰衣草,使得偌大的廳室,豁然多了一分生氣和自然氣息。
陽光明媚,低矮的桌案左側(cè),一個明媚可愛的少女鴨子坐,俏皮的臉龐鍍上了好看的淡金色,唇角向上微翹,露出索然無趣的神色。
正當門拉開的瞬間,她投來一絲期待的目光。
“你就是小寧子?”少女目光明媚而動人,雙眸好似春雪消融的西湖。
她在打量寧悠。
寧悠也在打量她。
這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寧悠見到她,不自覺拿碧泉兒作比較,她兩很像,卻又截然不同。
“有你這么盯著貴客看得嗎,無禮!”少女呵斥,明媚的大眼睛卻在笑。
“老師!”寧悠走了過去,對少女行學(xué)生禮。
少女被寧悠突然而來的行禮嚇到了,一下子正坐起來,詫異地打量他。
“這是你們御龍?zhí)煜汩w的一套嗎,禁忌的師生戀?”少女眨了眨水靈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御龍?zhí)煜汩w?那是什么?”寧悠一愣。
參爺暗道不好,快要露餡了。
“御龍?zhí)煜汩w是風月小筑的另一種稱呼!”參爺急忙解釋道。
可是寧悠目光一閃,氣勢驀地凌厲起來,像是一口即將出鞘的寶刀。
他盤坐下來,就在少女的對面,問道:“這里不是風月小筑嗎?”
此話一出,少女柳眉倒立,嬌叱一聲:“大膽,你這是在侮辱風月小筑嗎!”
話音未落,一道凌厲的掌風劈了過來,秀氣的玉手,卻能輕易的劈碑裂石。
寧悠不敢大意,但也無懼,一只手掌模擬絕無碑的形,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雙掌碰撞,氣浪激蕩開來,旋即二人之間的木桌一裂而開。
“哦?沒想到呀,原來還有幾分實力,但風月小筑也不是你這樣的小人物可以辱沒的!”
少女嬌喝,對拼的玉手如磨盤扭轉(zhuǎn),手心烏光大作,如同寒鐵照耀,立即有股極寒之力透掌而出,好似冰錐刺入寧悠的手掌。
寧悠臉色微變,運起道行抵制,卻發(fā)現(xiàn)毫無作用,至陰至寒之力如同刁鉆的毒蛇,拼命攢動,從手掌到手臂,一路過去,經(jīng)脈血肉凍結(jié)。
眨眼間,寧悠的整條手臂凍得鐵青,由內(nèi)而外的延伸出薄冰,極為可怕。
“陰煞之力!”參爺臉色大變,疾呼一聲,“寧小子,快運轉(zhuǎn)九龍凝元功,不然你必會被凍成一坨冰雕!”
寧悠自知情況危急,再也不敢大意,運轉(zhuǎn)九龍凝元功,以至剛至陽的龍氣化解少女至陰至寒的陰煞之力。
旋即少女花容失色,寧悠的龍氣如同熾熱的火浪,反推過去,灼燒的少女手掌生疼。
“撒手!”
她輕叱一聲,連忙收手,俏臉一沉,氣呼呼地道:“這就是你們御龍?zhí)煜汩w的待客之道嗎!”
寧悠收回手掌,神色如常地道:“所以說,御龍?zhí)煜汩w是什么地方?”
“你、你,你這樣好玩嗎!”少女氣鼓鼓的,一雙明眸瞪得像是小金鈴,惡狠狠瞪了寧悠一眼。
“這里是御龍?zhí)煜汩w?”寧悠問道,目光逐漸凝沉。
“豬鼻子插蔥,裝相!”少女輕哼一聲,一下子撇過頭,不搭理寧悠。
寧悠的目光徹底陰沉下來,問參爺:“你不是說這里是風月小筑嗎!”
“這、這里難道不是風月小筑?”參爺左顧右盼,什么都看不見,他這是人參插蔥,裝蒜!
“多少年過去了,風月小筑確實大變樣,本皇一點都不記得了。”參爺感慨,想要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
“你方才還說御龍?zhí)煜汩w是風月小筑的別名!”寧悠沉聲道,音比冬風還要凌冽。
“這......這個,本皇以為是。”參爺繼續(xù)忽悠,瞇瞇眼眨都不眨。
“這么說,你承認御龍?zhí)煜汩w不是風月小筑了?”寧悠冷笑一聲,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切。
寧悠他......被賣了!
“你是不是早已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寧悠冷聲問道。
“一切?什么一切?本皇怎么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參爺抬頭望天。
寧悠見狀,愈發(fā)確定,參爺早已知道了這一切。
寧悠目光愈發(fā)陰沉,前后串了起來,突然明白了,那個面善的大叔把他買到了御龍?zhí)煜汩w,而且是以十幾塊靈石的價格賤賣。
而所謂的老媽媽,還有小陽子,都知道真相,只有寧悠埋在鼓里,什么小寧子,什么名牌,什么洗浴,完全把他當做了男妓而已。
“轟”
寧悠徹底爆發(fā),黑發(fā)飛揚,白袍鼓蕩,一股可怕的殺意爆發(fā)出來。
“寧小子,可別沖動!”參爺大叫道,他知道玩過火了。
“一切都是誤會!”
“什么誤會!那個**明顯是知道一切!”寧悠長身而起,周圍旋起可怕的氣旋,強烈的殺意幾乎凝實。
寧悠毫不掩飾這股強力的殺意,向門口走去。
“寧小子,冷靜下來!這沒什么的,在魔城,哪怕是外界,都經(jīng)常發(fā)生這種事情!”參爺急忙勸阻,否則要出大問題。
可惜,僅憑只言片語,根本難以阻攔真正憤怒的寧悠。
“寧小子,你太沖動了,絕對要出大問題的。”參爺大聲說道。
寧悠置若罔聞,一步步走向外面,他如魔神復(fù)蘇,誰也勸阻不了。
這時,一道倩影閃過,攔到了寧悠身前。
“你要做什么!”少女叱道,她雖然驚懼寧悠的殺意,但還是攔下了他。
“這一切是誤會,我要找人算賬,事后再向你道歉。”寧悠沒有把火氣灑在別人身上,冷靜地說道。
“什么誤會,我可不管,我可是花了錢的!”少女氣鼓鼓的,這太莫名其妙了,她云里霧里的,但真的很生氣。
“到底怎么回事?”少女問道,如果寧悠不回答,她就不放寧悠走。
寧悠無奈,見少女烏亮而清澈的大眼睛,泄了一口火氣,坐了下來,將前因后果講給少女聽。
當然,對于參爺?shù)仁虑椋蛔治刺帷?
“哈哈哈,笑死我了,原來是這樣,你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少女笑得在香草墊上打滾,雙手捂住小肚子,一雙明眸笑出了淚花。
分明是要去風月小筑嫖妓,卻反被人以十幾塊靈石的價格賤賣到了**,而且一直蒙在鼓里,這算什么事?
寧悠坐在一旁,很無奈的看著少女,同時很怒火,這里面絕對有參爺?shù)耐撇ㄖ鸀懀置饕婚_始就看出來了,卻一直不吭聲。
“這真的沒什么,豐富的經(jīng)歷有助于悟道。”參爺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寧悠氣得直咬牙,這株人參絕對是故意了,為了抱一箭之仇。
“本皇也曾經(jīng)被人盛放在寶盒中,送給了一個絕世佳人,沒什么可恥的。”參爺神色淡然,他這下子倒是釋然了。
相對于寧悠被人賣到**,似乎之前的事情都不算事。
“這混蛋,絕對是創(chuàng)造別人的傷疤,來彌補自己的痛苦!”
寧悠算是見到參爺?shù)恼婷婺苛耍瑯O為惡劣。
“哎呦,笑死我了,原來你是要去風月小筑,結(jié)果被人賣到了御龍?zhí)煜汩w。”
少女坐了起來,俏臉紅撲撲的,纖長的睫毛還掛了幾顆晶瑩的淚珠。
寧悠這才仔細看少女,發(fā)現(xiàn)少女長得真的很可愛,不亞于碧泉兒,一個絕世美人胚。
“看、看什么!”少女瞪了寧悠一眼,旋即發(fā)現(xiàn)因為剛才的打滾,導(dǎo)致衣裳凌亂,**乍泄,俏臉立即飛上一片緋紅。
“御龍?zhí)煜汩w到底是干什么的?”寧悠問道,他雖然有所察覺,但并不清晰。
“是......”少女白了寧悠一眼,羞紅了臉,“你管御龍?zhí)煜汩w是干什么的,反正不好。”
“不好你還來!”寧悠道。
“你,你不也是要去風月小筑嗎!”少女不忿的說道,“憑什么你們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就不能女子來這種地方玩兒啦。”
“這......”寧悠無言以對,牽強的道,“我是來悟道的!”
“悟道?去風月小筑是為了悟道?”少女懷疑的打量寧悠一眼,世間還有哪個男子去風月小筑是為了悟道?
寧悠一臉認真,把疑惑和原因說給少女聽,結(jié)果惹得少女又羞又惱又想笑。
“你沒救了。”少女白了寧悠一眼,嘆了一口氣。
“這個少女很了解你,小子,這是一個機會,快收下她!”這時候,參爺開始嗷嘮起來。
“反正她也是來御龍?zhí)煜汩w**作樂的,你就收下她,順便悟道!”
參爺不斷催促,急著要探究和鉆研。
寧悠懶得理會參爺,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女純粹是來玩的,沒有別的目的。
“我要走了,找那幾個人算賬!”寧悠長身而起,誤會也解開了,但他對于面善大叔和老媽媽的怒火還沒有消除。
“誒,等一下!”少女又攔住了寧悠。
“還要干什么?”寧悠打量了少女一樣,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你不會真想和我那個吧?”
“什么那個啊!”少女嗔怒,瞪了寧悠一眼,道,“你就這樣出去,絕對是惹禍,而且會被抓起來,下場很慘。”
少女耐心給寧悠解釋,御龍?zhí)煜汩w并不簡單,在第十一魔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甚至有真人級的強者坐鎮(zhèn),不會任由寧悠胡鬧的。
雖然老媽媽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她背后是整個御龍?zhí)煜汩w,像那種拐賣事件實在稀疏平常,如果寧悠就這樣沖出去,不僅出不了氣,還要吃大虧。
“這樣?”寧悠冷靜下來,眉頭微皺,他知道,就算把這件事說出去,也沒有人為他主持公道,因為這里是亂魔窟,實力為尊!
“像你這種拐賣事件在魔城太多了,你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要天真的想著為自己出一口惡氣,很不現(xiàn)實。”少女嘆了一口氣,明亮的美眸似乎有點感傷。
“小姑娘說得對,你也不要沖動了。”參爺?shù)馈?
寧悠一想,點了點頭,望向少女,問道:“你叫什么?”
“有這么請教少女芳名的嗎?”少女不滿的掃了寧悠一眼,但還是回答道,“唐可甜,可甜的可,可甜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