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罪魁禍?zhǔn)渍业搅?/h1> - 假千金被逼下鄉(xiāng)?隨軍成科研大佬
- 酒清霧
- 2103字
- 2025-08-29 00:13:47
三人先是坐車到市里,又轉(zhuǎn)車到縣里,最后坐上拖拉機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這個時候的車顛簸得很,容南兮許久未坐過了,腦子漲得厲害。
到八方村村口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容南兮迷迷糊糊睜開眼,才發(fā)覺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躺傅清野懷里了。
她也不覺尷尬,坐起身打量著這個久違的村子。
傅清野低頭,懷里似乎還有些許清香,捻了捻手指,抿著唇,別開了視線。
月亮當(dāng)空,照的整片大地格外明亮,不像后世,路燈一關(guān),世界都暗了。
容南兮深深地嗅了一口稻田的芳香,因前世遭遇而郁悶的心情瞬間消散了不少。
再看向前方村口,容南兮皺眉,這個年代,沒有電腦,沒有手機,八方村的人該是早就休息了才對,怎么村口圍了那么多人。
等走近后,一個頭戴花巾的大嬸看清楚來人,一拍大腿,急得大吼:“我滴個娘嘞,小深你可算回來了,你媽快不行了。”
容南兮心里咯噔一聲,這么快傅母就知道她打胎的事了?
前世她只知道傅母是得知自己打胎的事情后,氣兒沒上來,死了。
但具體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她也不知道。
沒想到居然這么快,難道是發(fā)現(xiàn)自己留給傅清野的信了?
不對啊,剛剛在車上她還看見傅清野在兜里摸著那封信發(fā)呆呢,也不知道在想啥,她還想把信搶過來……很明顯搶不過。
讓他主動給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前世自己隨手撿給傅清野的紅楓葉,他都揣兜里天天摸,愛不釋手,最后都碎成渣了。
害得傅父洗衣服廢了不少功夫,那天在河邊罵罵咧咧了一下午,她想不知道都難。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給他的任何東西,無論是什么,只要能塞兜里,他都會塞兜里,天天摸,這封信也是。
顧不得多想,容南兮忙朝著傅家的方向跑去。
至于傅清野,早在聽說傅母出事的消息后,就直接跳下了拖拉機,大步跑了出去,這會兒人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容南兮趕到傅家的時候,傅家的柵欄前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了。
容南兮急匆匆跑進去,只見傅母躺在地上,閉著雙眼,不省人事,傅清野不知道去哪兒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容南兮沒有料到的人。
慕晴心。
上輩子她們二人交集不多,只知道這人是傅清野一起長大的青梅,后來被特招進部隊了。
原因,不知。
此刻慕晴心正紅著眼眶,連連道歉:“對不起,傅嬸嬸,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告訴你,容同志把孩子打了,不然你也不會……”
漂亮!罪魁禍?zhǔn)渍业搅恕?
但是,慕晴心是怎么知道的呢?
以傅清野的性子,他怎會告訴別人呢?
所有想法一瞬間從容南兮的腦海閃過,顧不得想那么多,她直接蹲了下來,開始給傅母探脈。
前世,因為懊悔自己害死了那么多人,天天夜里睡不著覺,后來偶然認識了一個住在牛棚里的老人,說她在醫(yī)學(xué)上頗有天賦,非要教她。
她勉為其難地花了三年時間,成功把老人身上的所有知識都學(xué)了去。
她學(xué)成后沒幾年,老人便去世了,去世之前特地叫她探了一下他的脈搏,告訴她,這是死脈。
她記得,他叫曾朝安!是她的師父!
后來她想用醫(yī)學(xué)造福四方,為自己贖罪,卻屢屢被陸沈兩家聯(lián)手打壓……
耳邊慕晴心的哭啼聲還在繼續(xù)……
“別哭了!死不了,我能救!”容南兮被哭聲鬧得有點煩。
慕晴心愣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哇——”
“都怪你!容南兮!你為什么要打掉孩子,你要是不打孩子,我也不會知道,更不會告訴嬸嬸,嬸嬸也不會氣死,哇——”
圍觀群眾聞言,看向容南兮。
容南兮自從回了八方村,天天靠容家爺奶和傅清野養(yǎng)著,地里的工分都是傅清野下地幫她干的,因此很少出現(xiàn),再加上先前天黑沒看清楚,這會兒才知道她也回來了。
“容南兮這是把孩子打了?剛打完孩子就能活蹦亂跳了?”
“這有什么!別說打孩子了,就是剛生完孩子,咱們女人也照樣能下地干活!”
“可不是說這容南兮是城里養(yǎng)大的嬌小姐嗎?聽說這些個人和我們向來不一樣!嬌貴著呢!”
“容南兮是八方村容家的女兒,可不是什么嬌小姐,還請諸位嬸嬸嫂嫂嘴下留情,改日清野必登門拜謝!”
傅清野的聲音擲地有聲,一邊說著卻也完全沒影響匆匆的腳步,只有那滿頭的汗水訴說著他的焦急。
正值嚴打時期,他不希望容南兮因此出事。
進到院內(nèi)后,傅清野蹲下準(zhǔn)備抱起傅母,嘴上和容南兮解釋著:“我借了一輛汽車,現(xiàn)在送我媽去……”
話還沒說完,慕晴心看見傅清野又是一嚎:
“狗崽子,我對不起你哇!是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害了傅嬸嬸,你放心,大哥愿意去坐牢……”
傅清野實在沒工夫搭理嚎得滿臉淚的慕晴心,他急著把人送醫(yī)院去。
就在這時,容南兮卻把手搭在了傅清野的手臂上,“不能動她!”
傅清野抬眸,眼里是一片幽深。
“容南兮,你還想做什么?”
“往日你怎么對我,我都忍了!”
“可如今,我媽危在旦夕,你是想要害死她嗎?”
傅清野說最后一句時,眼睛已經(jīng)徹底紅了。
他不明白。
他傅清野就那么招她厭惡嗎?她要連自己的媽媽都不放過。
“不是的!”
情況危急,容南兮的語速都快了不少:“若是早幾分鐘尚或可以移動,但她現(xiàn)在的情況動彈不得,你相信我,我能救她!”
“你學(xué)過醫(yī)?”
傅清野皺眉,他的人并沒有查到她會醫(yī)。
“學(xué)過。”
就在這時,先前那在村口報信的大嬸也跑了過來,正好聽見二人對話,忙拍大腿。
“小深啊,你可不能信她啊!這女娃娃可不是個好的!回村才幾個月啊,把你家嚯嚯成啥樣了。”
大嬸是村長的媳婦兒,人都叫郭大嬸,因著丈夫是村長的緣故,沒人比她更知道傅家對容南兮付出了多少。
因此即便沒見過幾次面,但對容南兮還是厭惡到了極致。
“我信你!”
傅清野聲音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