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準時赴秦璐的約。她今天穿著職業套裝，但妝容比平日精致，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深意。

“陳先生真是守時。”她微笑引我進入VIP室，關門時悄悄反鎖。

我假裝沒注意到這個小動作，直接問：“秦小姐說的重要事是？”

她倒了兩杯咖啡，遞給我時手指輕輕擦過我的手背：“陳先生上次說能幫我母親聯系國外專家...”

“是的。”我接過咖啡但不喝，“我在梅奧診所有熟人。”

她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但是費用...”

“錢不是問題。”我按照劇本說，“只要秦小姐能幫我個小忙。”

她緊張地抿了口咖啡：“什么忙？”

“盛世華庭的客戶資料。”我壓低聲音，“特別是蘇總親自對接的那些VIP客戶。”

秦璐手一抖，咖啡濺出幾滴在她襯衫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她慌忙擦拭，這個動作讓襯衫扣子繃緊，勾勒出飽滿的曲線。

“這...這是商業機密...”她聲音發顫。

我傾身向前，手指輕輕抹去她嘴角的咖啡漬：“所以才需要秦小姐的幫助。”

她呼吸急促起來，沒有躲開我的觸碰：“為什么...要這些？”

“商業競爭。”我微笑，“蘇總壟斷高端市場太久了，有人想分一杯羹。”

她低頭沉默良久，再抬頭時眼中已有決斷：“我能得到什么保證？”

“先付一半定金，你母親出國治療后付清尾款。”我遞過一張支票，“這是五十萬，表示誠意。”

她看著支票上的數字，手指微微發抖。這反應太過真實，讓我幾乎要相信她是真的被收買了。

“好。”她終于說，迅速收起支票，“但我需要時間整理資料。”

“三天。”我起身，“等你好消息。”

離開時，她突然拉住我的手：“陳先生...今晚有空嗎？有些細節想單獨聊聊...”

眼神曖昧，意圖明顯。我正要回答，手機響起——是冷月。

“抱歉，接個電話。”我走到窗邊。

冷月的聲音冰冷：“陳默，立即來警局一趟。”

“什么事？”

“關于興達電子廠的走私槍支。”她頓了頓，“還有你。”

我眼神一凝：“半小時后到。”

掛斷電話，秦璐擔憂地問：“出什么事了？”

“公務。”我微笑，“今晚恐怕不行，改天吧。”

她明顯失望，但還是點頭：“那...資料整理好我怎么聯系你？”

“打這個號碼。”我留下加密手機的號碼，“記住，只接電話，不回短信。”

離開售樓處，我直接驅車前往警局。冷月在辦公室等我，桌上放著興達電子廠的貨物清單。

“解釋一下。”她推過文件，“為什么你的指紋會出現在裝槍的箱子上？”

我面不改色：“我是倉管，所有貨物都經手。”

“但只有這個箱子有你的完整掌紋。”她逼視我，“像是特意按上去的。”

心中警鈴大作。這是陷害，而且手法專業。

“有人栽贓。”我直接說。

冷月冷笑：“每個嫌疑人都這么說。”她起身走到我面前，警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陳默，你到底是什么人？退伍兵？倉管？蘇晴的助理？還是...”

她突然伸手扯開我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一道淡化的傷疤：“...職業傭兵？”

我抓住她手腕：“冷隊長，請自重。”

她不退反進，身體幾乎貼到我身上：“這是槍傷，對吧？普通士兵可不會在這種位置中彈。”

我們僵持片刻，我突然松開手：“既然你查到了，我也不瞞了——我在為蘇總做安全顧問，調查廠里的走私鏈。”

半真半假的解釋。冷月瞇起眼：“有證據嗎？”

“正在收集。”我整理衣領，“冷隊長若真想查案，不如合作？”

她打量我許久，終于后退一步：“好。但我有個條件——我要全程參與。”

意料之外的發展。我沉吟片刻：“可以，但必須保密。”

她嘴角微揚：“成交。現在，說說你的計劃？”

我簡要說了一下秦璐的事，省略了暗影組織。冷月聽得認真，不時提問。

“所以你是在臥底調查商業間諜？”她總結道。

“可以這么理解。”

她突然笑了：“陳默，你撒謊時右眉會微微挑起。”

我面不改色：“是嗎？”

“不過我愿意陪你玩這個游戲。”她走到窗邊，背影挺拔，“但記住，如果讓我發現你違法，我會親手抓你。”

離開警局時，冷月送我到門口。幾個警察投來好奇的目光，她故意提高聲音：“謝謝陳先生配合調查，有需要再請您協助。”

演得不錯。

回到工廠，林薇薇正在倉庫門口焦急等待。看見我立即跑過來：“警察沒為難你吧？聽說廠里出事了...”

“沒事了。”我拍拍她肩膀，“正常工作。”

她卻撲進我懷里，聲音哽咽：“我好害怕...最近總覺得要發生什么...”

軟玉溫香在懷，她身體微微發抖。我猶豫片刻，輕輕抱住她：“別怕，有我在。”

這時手機響起，是蘇小小。我松開林薇薇接電話。

“陳默哥...”她聲音帶著哭腔，“醫院來了幾個可疑的人...一直在打聽我...”

“位置？”

“更衣室這邊...”她壓低聲音，“他們好像要進來了...”

“鎖門，我馬上到。”我掛斷電話，對林薇薇說，“有急事，你先回家。”

她看著我匆忙離去的背影，眼神黯淡下來。

趕到醫院時，更衣室外圍著幾個穿白大褂的假醫生。看見我來，他們迅速散開。

我踹開更衣室門，蘇小小正縮在角落發抖。看見我，她立即撲進我懷里。

“他們...他們說是疾控中心的，但我看到其中一個人腰里有槍...”她泣不成聲。

我護著她離開醫院，注意到停車場有輛黑色轎車迅速駛離。車牌被遮，但車型與之前跟蹤的相同。

送蘇小小回家后，我接到蘇晴電話：“小小沒事吧？”

“受了驚嚇。”我冷聲道，“你的安保團隊呢？”

“已經處理了跟蹤者。”她語氣嚴肅，“看來暗影等不及了。秦璐那邊怎么樣？”

“上鉤了。”

“很好。今晚她約你見面，說資料準備好了。”

我皺眉：“這么快？”

“狗急跳墻。”蘇晴冷笑，“今晚我會安排人接應，務必拿到證據。”

晚上八點，我按約來到秦璐給的地址——一處高檔公寓。她開門時穿著真絲睡裙，曲線若隱若現。

“陳先生真準時。”她微笑引我進門，房間燈光曖昧。

桌上放著紅酒和文件袋。她倒了兩杯酒，遞給我時手指微微發抖。

“資料都在這里。”她推過文件袋，“我要的保證呢？”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確實是客戶資料，但夾雜著一些奇怪代碼——像是加密信息。

“你母親明天飛美國的機票。”我遞過信封，“專人陪同，全程VIP服務。”

她接過信封，眼眶突然紅了：“謝謝...”

突然，她撲進我懷里，聲音哽咽：“對不起...我...”

就在這時，公寓門被猛地踹開。冷月帶著警察沖進來：“警察！不許動！”

秦璐驚叫一聲，緊緊抱住我。冷月看到我們曖昧的姿勢，眼神驟冷。

“秦璐，你涉嫌泄露商業機密，被捕了。”她亮出逮捕令，語氣冰冷。

秦璐臉色慘白，突然從我手中搶過文件袋撕扯：“不是我！是他逼我的！”

場面混亂中，我注意到窗外有紅外線瞄準器的紅點一閃而過。

“趴下！”我猛地撲倒冷月，子彈擦著我們頭頂飛過，擊碎花瓶。

警察們迅速反應，尋找狙擊手位置。冷月在我身下掙扎：“你早就知道？”

“將計就計。”我低聲道，“但沒想到他們滅口這么果斷。”

秦璐蜷縮在角落哭泣：“他們說只是要資料...沒說會殺人...”

冷月起身指揮警方包圍大樓，然后拽住我衣領：“陳默，你最好解釋清楚！”

我將她拉到一旁，亮出手機上的加密信息：“秦璐給的資料里嵌了暗影的追蹤代碼。他們根本沒想要資料，只是想定位蘇晴的客戶進行綁架。”

冷月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

“因為這就是暗影的慣用手法。”我直視她眼睛，“現在你相信了嗎？這不是普通的商業間諜案。”

她沉默片刻，終于點頭：“我需要向上級匯報。”

“不行。”我按住她拿電話的手，“警局有內鬼。否則今晚的行動怎么會泄露？”

她瞳孔微縮：“你有證據？”

“直覺。”我松開手，“特種兵的直覺。”

這時秦璐突然慘叫一聲，口吐白沫倒地。我沖過去檢查，發現她脖子有個細微針孔。

“毒針...”我眼神冰冷，“滅口了。”

冷月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突然抓住我手臂：“全面合作。告訴我一切。”

送冷月回警局后，我接到林薇薇的短信：“湯熱好了，等你回來。”

回到出租樓，她果然守在門口。看見我，她立即端出熱湯：“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好。”

我接過湯碗，熱氣氤氳中她的臉顯得格外溫柔。突然，我伸手將她拉進懷里。

她愣了一下，隨即放松地靠在我胸前：“怎么了...”

“別動，就這樣待會兒。”我閉上眼，感受著懷中的溫暖。

這一刻，我不是兵王，不是臥底，只是個疲憊的男人。

她輕輕環住我的腰，哼起一首溫柔的搖籃曲。歌聲輕柔，帶著某種治愈的力量。

就在我幾乎要放松時，手機突然震動。是加密信息，只有一個代碼：0400。

凌晨四點，暗影要行動。

我輕輕松開林薇薇：“我得出去一趟。”

她擔憂地看著我：“危險嗎？”

“很快回來。”我吻了吻她額頭，“給我留門。”

轉身時，我看見她眼中閃著淚光，卻努力微笑：“一定回來。”

夜色中，我撥通蘇晴電話：“0400。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后是她冰冷的聲音：“他們要對小小下手。醫院有內應。”

我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十分。

“來得及。”我發動汽車，“醫院見。”

城市霓虹在車窗外流淌，我踩下油門，引擎轟鳴。

這場游戲，終于要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