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調查進展比預想中更快。

江亦雪被扣押后，起初還想狡辯，說“U盤里的代碼是自己編寫的”，但蘇硯提交的證據鏈讓她無從抵賴——包括服務器異常訪問日志、她與李總的通話錄音、境外郵箱的注冊信息，還有林若雪提供的“創科智能”試圖接收文件的傳輸記錄。

更關鍵的是，蘇硯還找到了前世江亦雪沒來得及銷毀的“后手”——在她租住的公寓里，警方搜出了一本筆記本，上面詳細記錄了她的算計：從如何“討好”蘇泊爾、如何挑撥蘇硯和蘇泊爾的關系，到如何與李總合謀侵吞公司股份，每一步都寫得清清楚楚，甚至標注了“哪些謊言更容易讓蘇泊爾相信”。

“她從一開始就沒真心待過咱們公司，全是算計。”蘇泊爾看著警方復印的筆記本內容，眼眶通紅，“我以前還覺得她是個靠譜的人，真是瞎了眼。”

蘇硯拍了拍他的后背，遞過一杯溫水：“都過去了。現在證據確鑿，她和李總不僅要賠償咱們公司的經濟損失，還得承擔刑事責任。”

一周后，檢察院正式對江亦雪、李總等人提起公訴。法院審理后認定，江亦雪非法獲取、泄露商業秘密，導致啟明科技面臨潛在經濟損失超過200萬元，李總與“創科智能”構成共同犯罪，最終判決江亦雪有期徒刑2年，罰金50萬元；李總有期徒刑3年，罰金100萬元；“創科智能”被處以200萬元罰款，并公開向啟明科技道歉。

判決結果出來那天，蘇硯和蘇泊爾站在法院門口，看著江亦雪被法警帶走。她穿著囚服，頭發凌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精致和算計，路過兩人時，她突然停下腳步，聲音沙啞：“蘇硯，我輸了……但我不甘心，若不是你重生，你根本斗不過我。”

蘇硯眼神平靜：“你輸的不是因為我重生，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走了歪路。職場和人生一樣，靠算計和竊取得來的東西，遲早會還回去。”

江亦雪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什么，被法警押著離開了。陽光灑在蘇硯和蘇泊爾身上，兩人相視一笑，壓在心里多年的石頭，終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