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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智斗惡霸 異能顯玄機

“咚咚咚!咚咚咚!”

粗暴的砸門聲像擂鼓一樣猛砸在唐云棲的心口上,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剛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瞬間繃得死緊。門外那囂張的吼叫聲穿透薄薄的門板,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惡意和貪婪。

“里面的人死哪去了?!疤臉哥派我們來收屋稅!識相的快給老子滾出來交錢!”

唐云棲的心臟怦怦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她猛地從蒲團上彈起,動作太快牽扯到身上的傷處,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腳踝處的腫痛更是讓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屋稅?狗屁的屋稅!分明就是看她是新來的、孤身一人好欺負,變著法兒來勒索敲詐!那個疤臉,果然沒安好心,前腳剛走,后腳就派人來找茬了!這根本就是試探,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底氣!

怎么辦?開門?她全身就一塊下品靈石,交出去之后呢?下次他們再來要,拿什么給?不給?門外聽起來不止一個人,硬扛只有死路一條!

絕望和憤怒像兩條毒蛇,啃噬著她的內(nèi)心。她背靠著冰冷粗糙的石墻,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身體因為恐懼和無力而微微顫抖。這鬼地方,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門外的惡徒顯然不耐煩了,開始用腳猛踹石門,“給老子砸開!看看是什么貨色敢躲里面當縮頭烏龜!”

“砰!砰!”沉重的撞擊聲一下下砸在門上,也砸在唐云棲的心上。那本就老舊的木桌被撞得吱呀作響,恐怕?lián)尾涣硕嗑谩?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闖進來!一旦門被破開,她就徹底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強烈的求生欲壓過了恐懼。唐云棲猛地咬緊下唇,劇痛讓她混亂的大腦清醒了一絲。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耳朵豎起來,仔細分辨門外的動靜。

聽起來……好像只有兩個人?修為似乎也不太高,大概煉氣五六層的樣子?氣息粗暴但略顯虛浮,不像是什么高手。

如果是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她的目光飛快地在狹小陰暗的石屋內(nèi)掃視,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zhuǎn)。硬拼是絕對拼不過的,只能智取!怎么取?利用這屋子里的東西?有什么可以利用?

她的視線猛地定格在剛才被扔在地上的那塊黑色木牌,還有墻角那幾塊鋒利的碎瓦罐片上!

一個極其大膽、甚至堪稱瘋狂的念頭瞬間竄入她的腦海!

賭了!就賭這幫欺軟怕硬的渣滓外強中干!賭她那詭異的能力能再次創(chuàng)造奇跡!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豁出去的狠厲。猛地彎腰撿起那塊冰冷的木牌和一塊最鋒利的瓦片碎片,瓦片的尖銳處割破了她的手指,滲出血珠,她卻渾然不覺。

就在門外惡徒又一次猛踹,那破桌子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門栓也眼看要斷裂的千鈞一發(fā)之際——

“嘎吱——”一聲。

石門突然從里面被拉開了一條縫隙!

門外兩個正踹得起勁的壯漢猝不及防,差點一頭栽進來。兩人一愣,顯然沒料到里面的人居然敢主動開門。

透過門縫,他們看到一個身形纖細、臉色蒼白如紙的黑衣少女站在那里,瘦弱的身體似乎還在微微發(fā)抖,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盛滿了驚懼,像只受驚的小鹿,看得人心里癢癢的。

其中一個刀疤臉漢子頓時淫笑起來:“喲嗬?原來是個小美人兒?早開門不就完了嘛?嚇唬誰呢……”說著,伸手就要推門進來。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只見那看似柔弱可憐的少女,突然抬起了頭,那雙原本盛滿驚懼的眸子里,驟然迸射出一種冰冷徹骨、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瘋狂的光芒!她的聲音不再顫抖,反而壓得低低的,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啞和寒意:

“疤臉哥派你們來的?”她晃了晃手中那塊黑色木牌,語氣帶著一種詭異的嘲弄,“他難道沒告訴你們,這屋子以前住的是誰嗎?”

兩個漢子被她突如其來的變臉和問話弄得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她手中的木牌。

就在他們目光聚焦的瞬間——唐云棲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力,小腹處那溫熱的能量再次被引動,瘋狂地涌入她的雙眼和手中的木牌!

嗡!

在她的視野里,手中那塊木牌上殘留的暗紅色、充滿怨毒殺意的絲線驟然變得清晰無比,甚至仿佛活了過來,絲絲縷縷地纏繞飄蕩!同時,她將自己剛剛在屋內(nèi)感受到的那些絕望、病痛、死亡的氣息,混合著自身被逼到絕境的瘋狂殺意,通過那詭異的感知聯(lián)系,毫無保留地、加倍地向著門外兩人沖擊而去!

這并不是什么法術攻擊,更像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極其直白的負面情緒傾瀉和恐嚇!

“唔!”

兩個修為不高、心志更不堅定的惡徒同時悶哼一聲,只覺得一股陰冷、暴戾、充滿了絕望和死氣的寒意撲面而來!仿佛瞬間被拖入了冰窖,又像是被無數(shù)冤魂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嚨!

他們恍惚間,好像看到少女身后那陰暗的石屋里,有什么扭曲的黑影在蠕動,聽到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和詛咒!再看少女那雙冰冷瘋狂、仿佛不屬于活人的眼睛,以及她手中那塊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木牌……

一股源自本能的、對未知和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們!

“鬼……鬼啊!”那個刀疤臉漢子膽子稍小,嚇得怪叫一聲,臉色慘白地連連后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一個稍顯鎮(zhèn)定的漢子也是頭皮發(fā)麻,強作鎮(zhèn)定地吼道:“你……你少裝神弄鬼!這破屋子能有什么……”

他的話還沒說完,唐云棲猛地將手中那塊鋒利的瓦片碎片狠狠往自己手臂上一劃!

嗤啦——!

一道血口子瞬間出現(xiàn),鮮血涌了出來!

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反而舉起流血的手臂,將那鮮血抹在黑色的木牌上,臉上露出一個極其詭異森然的笑容,聲音飄忽如同鬼魅:“嘻嘻……他說……他好久沒聞到新鮮的血食了……你們……要進來陪他嗎?”

鮮血、詭異的笑容、森然的鬼語、屋內(nèi)撲面而來的陰冷死氣、以及木牌上那令人極度不適的氣息……

這一切組合在一起,徹底擊垮了這兩個惡徒的心理防線!

“媽呀!有臟東西!這屋子不干凈!”刀疤臉漢子徹底崩潰,尖叫著轉(zhuǎn)身就跑,連滾帶爬,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另一個漢子也是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屋稅,色厲內(nèi)荏地丟下一句“你……你給我等著!”也跟著屁滾尿流地逃跑了,背影狼狽不堪。

腳步聲迅速遠去,消失在巷子盡頭。

直到確認他們真的跑了,唐云棲才猛地松了一口一直提著的氣,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順著門框軟軟地滑坐在地上,后背瞬間被冷汗徹底打濕,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心臟狂跳得像是要炸開。

她看著地上那滴落的鮮血和沾染了血污的木牌,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嘔了幾下。

她成功了……居然真的用這種裝神弄鬼的方式嚇跑了他們……

劫后余生的慶幸感和巨大的后怕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虛脫。

她哆哆嗦嗦地再次用破布條勒緊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但此刻,這點疼痛反而讓她更加清醒。

她掙扎著爬起來,重新將石門死死關緊、插好,再用那破桌子牢牢抵住。

做完這一切,她才無力地靠坐在門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剛才仿佛在鬼門關又走了一遭。

石屋內(nèi)再次恢復了死寂,只有她粗重的喘息聲和心跳聲清晰可聞。

然而,還沒等她完全平復下來——

咕嚕嚕……

一種極其輕微、仿佛氣泡從水底冒出的聲音,突兀地在她耳邊響起。

不,不是耳邊……那聲音,似乎……是從她小腹處傳來的?!

唐云棲渾身一僵,猛地低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

緊接著,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強烈的悸動,如同一個小小的拳頭,在她腹中輕輕地、卻無比真實地頂了一下!

與此同時,她手臂上那道剛剛劃開的、還在滲血的傷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奇異麻癢!她驚愕地看去,只見那不算深的傷口邊緣,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其緩慢地開始蠕動、收口?!

唐云棲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一種比面對任何敵人時都要強烈的、源自生命本源的震驚與駭然,徹底將她淹沒。

這孩子……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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