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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贖之翼

  • 北拾
  • 亞碎
  • 5127字
  • 2025-08-27 07:56:29

【王小慕……是被陷害的?!】

這個驚悚的念頭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住余朗(舒凌形態)的心臟,帶來一陣令人窒息的緊箍感。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那張充滿惡意的紙條,紙條的邊緣幾乎要嵌進柔軟的掌心(這學姐的手也太嫩了吧!)。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同學……轉眼就從樓上……那張紙條上說的“明天必死無疑”……這絕不是巧合!這破學校的水,比想象中深太多了吧!)

視線掃過學生會報告廳里那些看似平靜,實則各懷心思的班級代表面孔,一個更強烈的疑問如同沸水般翻涌上來。

(學生會……砍掉櫻花樹……王小慕的悲劇……這些看似無關的事件,會不會被一條看不見的黑色絲線串在一起?!)

【刺激?!這哪是刺激啊喂!舒凌學姐!這劇本都奔著黑暗懸疑劇去了啊!】(內心的小人瘋狂撓墻)

然而,越是意識到危險和詭異,余朗體內那份屬于“男子高中生偵探”(自封)的好奇心反而像被澆了油的野火,轟地一聲熊熊燃燒!

【可惡……但不知為什么……有點興奮起來了!真相……真想撕開這層平靜的表皮看看下面藏著什么!】他舔了舔略微干澀的下唇(這個動作由學姐的身體做出來帶著一種違和又致命的吸引力?),眼神里閃爍著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銳利光芒。

學生會報告廳。

氛圍凝滯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王小慕的慘劇仿佛從未發生,或者說,被一種無形的力量迅速“抹平”了痕跡。所有人的表情都裹在一層名為“平常心”的偽裝之下,只有眼神深處偶爾掠過的不安出賣了他們。

直到那個身影登上主席臺——高三(1)班,學生會長,常梨木。

他僅僅是站在那里,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一股實質般的壓迫感就如同一只巨手,猛地扼住了整個報告廳的空氣!原本還有些許交頭接耳的聲音瞬間被掐滅,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垂下了頭,或假裝整理文件,或死死盯著桌面,仿佛與那目光接觸就會引火燒身。

(咕咚……這什么終極Boss氣場?!)余朗感覺脖頸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清晰地看到坐在前排的幾位代表,肩膀在常梨木目光掃過的瞬間,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會長……】一個顫巍巍的聲音打破了死寂,是高二(3)班那位瘦弱的代表,【那個……王小慕同學剛剛才……我們這樣繼續開會……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常梨木的視線如同冰冷的手術刀般投向提問者,聲音平穩得不帶一絲漣漪:【逝者已矣,深表哀悼。但學生會的職責不能因此停滯。學校的事務自有學校處理,我們的會議,只關乎學生會內部既定議程。】他的話語邏輯嚴密,不容置喙,輕松便將那小小的異議碾碎。

冗長而沉悶的議程進行著,余朗如坐針氈,腦子里還在瘋狂串聯櫻花樹和王小慕的事件線索。終于,議程來到了那個關鍵節點。

【關于后山‘結櫻坡’上幾棵櫻樹的移除方案,鑒于它們遭受的人為破壞已經超出修復能力范圍,且存在傾倒的安全隱患。】常梨木平靜地陳述著,語氣如同宣讀一則普通通告,【如果各位沒有異議,清除工作將于下周初進行。】

(就是現在!)

在所有人低頭沉默,仿佛默認的氛圍中,一只白皙修長、帶著明顯顫抖的手舉了起來。

“我反對!”

聲音不大,卻清晰得穿透了壓抑的空氣,正是坐在角落的“舒凌”。

無數道驚愕、擔憂甚至看瘋子般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余朗身上。

(豁出去了!為了學姐的托付!也為了……挖出這背后的屎!)頂著足以殺人的視線壓力,余朗(舒凌)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努力讓學姐清冷的聲線帶上自己靈魂里的那股剛硬:【結櫻坡的櫻花樹,并不僅僅是幾棵樹!它們是無數同學寄托心愿和青春回憶的圣地!是承載了情感的‘北拾’之地!這樣粗暴地移除,反對的聲音絕不會小!】

【‘北拾’之地?寄托情感?】常梨木的嘴角第一次勾起一絲極其輕微的弧度,但那絕不是笑意,而是赤裸裸的嘲諷,【舒凌同學的情懷令人感動。但現實是——請你去看看樹干上的‘杰作’吧!那上面布滿的可不是什么美好愿望,而是丑陋的刻痕!最深處幾乎能放進拳頭!那不是愛,是破壞!是對‘圣地’最大的褻瀆!】

(靠!這招釜底抽薪!他肯定調查過!)余朗心下一沉,立刻感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認同和動搖。【這、這樣說的話……(大腦CPU飛速燒毀中)……那只要加強巡視,張貼警示,抓住那些破壞者不就行了嗎?】他試圖扳回一城,聲音卻因為缺乏底細和調查而顯得格外蒼白無力,最后只能用幾聲尷尬的輕咳掩飾。

【呵。】常梨木發出一聲極輕的嗤笑,像是在嘲弄小孩的天真,【舒凌同學,看來你離開學生會的核心事務太久了。你口中的‘辦法’,我們嘗試過無數次。抓住過幾個?有。但有用嗎?破壞從未停止!總有新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認為這是一種‘酷’,一種‘繼承’!就像……(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余朗,又似乎什么都沒看)某種惡性循環一樣!】

余朗被這精準的打擊噎得說不出話,但他屬于男生的倔強(和此刻對學姐身體的掌控欲?)讓他猛地抬頭,口不擇言地脫口而出:【……這么說來,豈不是學生會一直辦事不力?!】

咔噠。

仿佛一個無形的開關被按下,整個報告廳的空氣驟然凍結!

常梨木的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表情,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睛,此刻如同沉入萬年寒淵的墨玉,冰冷得沒有一絲活人氣息。他沒有說話,只是邁開腿,一步一步,如同頂級捕食者鎖定獵物般,徑直朝后排角落的余朗走來。

(臥槽……玩脫了!)

皮鞋敲擊地板的“嗒、嗒”聲,如同催命鼓點,重重敲在每個人的心上。所有人屏息凝神,連呼吸都忘記了。

轉瞬間,常梨木高大的身影已經將站著的余朗(舒凌)籠罩。陰影當頭壓下,帶著絕對的威壓!余朗想后退,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

下一秒!

砰!常梨木的左手帶著凌厲的風勢,重重砸在余朗身側的桌面上!巨大的聲響讓余朗身體猛的一震。同時,他右側的手腕被一只冰冷、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摁在桌面上,動彈不得!

緊接著,那張俊美卻籠罩在陰影和冰寒中的臉猛地湊近!距離近到余朗甚至能看清對方眼中自己(舒凌)那驚恐放大的倒影,以及那深不見底的眼瞳里翻滾的……暴怒?失望?還有某種難以言喻的、近乎猙獰的東西!

(惡、魔鬼!這眼神……這家伙絕對不正常!)

【不堪一擊。】常梨木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毒蛇在耳邊嘶嘶吐信,每一個字都像冰錐刺入骨髓,【舒凌……我親手把你拉進學生會,把你放到這個位置上。不是為了讓你在這種地方——像個小丑一樣,用你的無知和沖動來挑釁我的!你以為你懂什么?!你懂個屁!】

【呃!】手腕上傳來的巨大握力帶來的劇痛,混雜著近在咫尺的冰冷惡意,讓余朗瞬間生理性地痛哼出聲,臉色煞白如紙。他能感覺到手腕骨頭都在哀嚎。

(這混蛋……力氣好大!這家伙絕對是練過的!完了完了,學姐的手要廢了!)

常梨木似乎得到了某種確認,眼中那沸騰的黑暗略微平息了一點,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失望,松開了手。那瞬間的力道抽離,甚至讓余朗因為慣性而微微踉蹌了一下。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鮮明無比。

(禽獸!人渣!暴力狂!這學生會是什么黑暗組織嗎?!)余朗(舒凌)強忍著劇痛和屈辱,死死咬住下唇,才沒讓罵娘的話沖出喉嚨。他只能低著頭,掩飾住自己(舒凌身體)眼中幾乎要噴出來的怒火。

會議的后半段,余朗完全是昏昏沉沉地聽過去的。手腕的疼痛和剛才那如同面對深淵般的恐懼感讓他的思維一片混亂。直到校長突然出現在報告廳門口,一個隱晦的手勢。

常梨木立刻收起了所有外放的戾氣,臉上甚至浮現出一種近乎……乖巧?的表情,快步走了出去。兩人在門外不遠處低聲交談著什么。透過門縫,余朗隱約看到常梨木對著校長頻頻點頭,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愜意”的微笑?仿佛剛才的雷霆震怒只是幻覺。

(……這個雙面人!!惡心!太惡心了!這老狐貍和小狐貍,在盤算什么?!)

會議終于結束。余朗幾乎是用逃的速度沖出報告廳,只想找個角落舔舐一下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傷口。

嗖!

他前腳剛踏出門廊的陰影,一只白皙但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他(舒凌)的手腕——正是之前受傷的右腕!

【嘶——痛痛痛!】余朗下意識痛呼。

【閉嘴!跟我來!】一個低沉的、屬于男性的、卻異常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是……?!)

根本沒給余朗反應的時間,那人拉著他在走廊里一路狂奔,繞過驚愕的人群,熟門熟路地沖上教學樓頂層,一把推開了通往天臺的安全門!

砰!沉重的鐵門在身后關上,隔絕了下方的一切喧囂。

天臺的風呼嘯著,吹亂了兩人的頭發。余朗這才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抬起頭,看清了對面的人——

那張臉,清瘦,帶著熬夜后的些許疲憊,眉頭緊鎖,眼神里充滿了困惑、焦慮……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憤。那是……他余朗自己的臉!

“你……你是?!哦等等!你是舒凌學姐?!”因為靈魂的互換,看著自己的身體說話反而需要反應時間,余朗(舒凌)指著對面的人驚呼。

【噓——!!】對面用“余朗”的身體做出的舒凌一把捂住他的嘴,緊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小聲點!我的傻學弟!你想讓全校都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嗎?!】真正的舒凌靈魂用著余朗低沉的嗓音說話,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萌。

【快說,學生會里什么情況?常梨木那個瘋子……】(“余朗”的臉上露出混雜著憤怒和擔憂的表情)【他對你做什么了?我看到你們對峙了。】

余朗(舒凌)如同見到了親人(雖然身體是對方的),委屈和不忿瞬間涌了上來,也不管聲音壓不壓低了,噼里啪啦把剛才在報告廳里的屈辱經歷和櫻花樹提案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

【……最后還被那個禽獸捏得手腕快斷了!】他心疼地揉著自己的右手腕(學姐的),【對了對了!還有會議快結束的時候,我看見常梨木被校長叫出去了!兩人在外面聊得那叫一個開心!那個常梨木一臉愜意的樣子,跟剛才在報告廳里判若兩人!學姐,這人渣不能留著啊!為啥你們都不告發他?】

舒凌(余朗的身體)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變得無比凝重:【看來你進學生會沒多久,對很多事情一無所知。】她壓低聲音,聲音里透著一絲寒意,【常梨木……他手里掌握著我們學校超過一半學生的‘把柄’!有些是涉及違紀的,有些……可能是更嚴重、更不堪的事情。如果誰敢跳出來告發他,他絕對會在‘倒臺’之前,把那些把柄統統抖出來,拉所有人一起下水!到時候……他很可能沒徹底倒,反而更多的人要被拖入深淵!】

(握草?!信息黑社會?!)余朗聽得目瞪口呆,這高中生活也太魔幻了吧?!

【那、那王小慕的事……】他猛地想起那張紙條。

【那個……恐怕才是真正的麻煩開始。】舒凌(余朗)的臉色更加陰沉,【我早上去探查了一下……雖然校方封鎖了消息,但現場……殘留了一些不太自然的東西,還有目擊者說看到前天晚上……有幾個人影在櫻花樹附近爭吵推搡。初步判斷,大概率……跟那些樹的詛咒有關系。】

【詛、詛咒?!】余朗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聲音都變調了(學姐清脆的聲音配上驚悚的語氣效果拔群),【櫻花樹真有那么邪乎?!我記得學長他們說過的那個‘北拾’……】

【對,‘結櫻坡’的傳說。】舒凌(余朗)點頭,眼神變得悠遠而帶著一絲懼意,【據說很多年前,學校里有一位非常喜愛櫻花的女孩,每年春天都會去那里靜靜地拾撿飄落的花瓣……那片櫻花樹林成了很多人寄托思念和祈禱的地方,就是‘北拾’之名的由來。】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但是……故事的結局卻很可怕。有一天,那個女孩被發現……死在了那片櫻花樹下。】

(……果然!)余朗咽了口口水。

【更詭異的是,傳說中她的尸體……在被發現后的短短幾分鐘內……消失了。就像融入了櫻花樹下的大地里,或者被樹根……帶走了一樣?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詭、詭異過頭了啊喂!學姐你別說了!我寒毛都炸了!】(余朗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屬于學姐身體曲線的觸感讓他動作一僵。)

看著眼前頂著自己身體、卻做出可憐巴巴抱臂姿勢的余朗(舒凌形態),舒凌(余朗身體)露出了一個極其扭曲的表情(用男生的臉做嫌棄狀):

【行了行了!別用我的身體擺出那種丟人的樣子!聽著!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講鬼故事!是——把!身!體!換!回!來!】

她的語氣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崩潰感:

【快受夠了!我可不想再體驗一遍去男廁尿尿的感覺了!簡直……簡直羞恥到靈魂都要裂開了啊喂!!!那個沖水按鈕的位置也設計得反人類!還有……還有……(臉漲得通紅,聲音逐漸微弱)……站立噓噓時的壓力感和……奇妙的漏風感……嗚嗚嗚……】

余朗(舒凌)瞬間石化,整個人僵在原地。

【……啊、啊嘞?!學、學姐……這、這么……細節的嗎?!】他感覺自己的臉(學姐的)燙得可以煎蛋了,結結巴巴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救命!學姐居然連這種體驗都……等等等等!不對!重點不是這個!我也……我也用了學姐的身體……上廁所了啊!而且……還……用了鏡子……嗚哇啊啊啊!大腦……要宕機了!)

天臺的風,一時間也吹不散這彌漫在兩人(交換了身體)之間的、足以撕裂次元的究極尷尬和羞恥。

然而,就在這尷尬到腳趾扣地的時刻——

吱呀一聲。

天臺那扇沉重的門,被緩緩推開了……一只手扶著門框的身影出現在門縫的陰影里,看不清面容。

【……你們,在天臺做什么?】一個熟悉又令余朗(舒凌)心頭一緊的聲音傳來。

——竟然是志緣!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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