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嫁
- 誰?六皇子跟女將軍
- 作家GizWaA
- 4355字
- 2025-08-27 01:23:20
徐念初被皇帝安排在一處偏殿,說好聽一點(diǎn)是休息,說難聽一點(diǎn)便是軟禁。
他們害怕她逃走了,害怕他們的計(jì)劃失敗。他們甚至不敢在回京前告訴徐念初的父親徐馳。他們想要把她牢牢的撰在手心,他們必須要贏!
眼下看起來并不是逃跑的最佳時(shí)期,宮殿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相信的。
難道她徐念初就只能被困在這兒了嗎?想到這里,徐念初不禁感到懊惱。自己的所有人生大計(jì),都會因?yàn)榇耸露R。
“青桃,你去城外找到韓簫,告訴他這件事情,讓她趕緊回去告訴父親!”
“諾!”
青桃急急忙忙的離宮,坐上馬車,快馬加鞭的前往城外,生怕被什么東西所耽擱了。
而另外一邊,墨川在自己的府邸上思考此事,他也被這件事情打的措手不及。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他的父皇接下來會干些什么。在外面,他是花花公子,在家里,他又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他多次上奏都被皇帝駁回,去求助其他人也沒有任何效果。
離兩人的婚嫁只剩下不到一日的時(shí)間,雙方都感到焦頭爛額,深夜子時(shí),墨川偷偷潛入皇宮偏殿,兩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周圍的空氣變得安靜。
“你有什么計(jì)劃?”徐念初率先打破了平靜。
“沒有,所以來找你商量一下。”墨川面色透露著冷靜,在他的臉上看不到慌張。
“你跟傳言里的,有些許的不同,他們都說你是花花公子,紈绔子弟,怎么表現(xiàn)的如此聰慧?”
“或許是因?yàn)檫@是婚姻大事,還是要從長計(jì)議,并且兩情相悅為好。況且,我也不想被他們算計(jì)!”
皎皎月光靜靜的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起一層層的漣漪。宮殿外的柳樹,隨著風(fēng)肆意的擺弄著它的枝條,周遭的事物,平靜,安靜,寧靜。
兩個人毫無頭緒,你說一個計(jì)劃后,另一個就會開始反駁,兩人商討了很久也沒有一丁點(diǎn)的頭緒。只好決議先假意結(jié)婚,成為夫妻,到了西州過段時(shí)日皇帝安心后,火速和離。
計(jì)劃是這么個計(jì)劃,實(shí)施又可能是另外一種。
次日清晨,徐念初一早就被宮女給拉了起來,她睡眼惺忪的看著四周,皇帝老兒還真是把宮殿打扮的異常喜慶。
要不是鑒于自己的家在西州,壓根就不可能會裝扮成這個樣子。按照現(xiàn)在這樣,她只能任宮里的宮女們打扮一番。她弓腰駝背的宣誓著對此的不滿,也無濟(jì)于事。
正在那里唉聲嘆氣,一聲清脆的“啪”響起?!肮媚锊皇擒娭兄藛幔吭趺催€弓腰駝背的呢?今日是姑娘的大喜之日,要禮儀端莊,舉止得體,莫讓旁人看見了,笑話?!币粋€兇神惡煞的嬤嬤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知道這是來教她做事的,同時(shí),也是來監(jiān)視她不要搞小動作的。
她堂堂一位女將軍還要被一位老媽媽折磨,她是造了什么孽??!徐念初有些許的無奈,轉(zhuǎn)念又想,等著吧,等到了西州就是我的地盤了!
西州地界,陳丞相隨一行使者已經(jīng)抵達(dá)了西州將軍府。徐馳看到后,也并沒有感到意外。
陳丞相倒有些意外徐馳的表現(xiàn),可是也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毙祚Y表現(xiàn)的有些悠閑的跪了下去。
“念西州左都尉之女徐念初剿滅西夏有功,特許其嫁于六皇子墨川,欽此!”
徐馳聽見那個名字后,才微微挑了挑眉,嘴上有一抹淡淡的笑容“臣領(lǐng)旨謝恩!”
“徐左都尉,陛下已經(jīng)了解過你女兒的生辰八字,由于婚事進(jìn)行的匆忙便沒有攜帶禮品,以及下聘,陛下派我等人將聘禮帶到?!?
“那就實(shí)在是勞煩丞相親自跑一趟了。”
“過段時(shí)日徐小將軍便會回到西州,還會帶上六皇子,你們家可就又重逢了?!?
“是啊,十年了,我在這兒已經(jīng)十年了?!?
風(fēng)不識趣的卷起黃沙,倒是給這個場景染上了一層悲涼。
相反在京都,墨川已經(jīng)從偏殿中迎接到了徐念初,鑒于徐念初的父親并不在都,儀式就進(jìn)展的快了些,所以皇帝讓他們在皇宮外的幾條巷子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再回到王府。
整個街道鑼鼓聲響徹天際,徐念初終于抵達(dá)王府,在街上轉(zhuǎn)悠還穿著這么重的婚服,真是難為她了。
徐念初還要跨火盆,過鞍馬,隨后便有人牽著她的手引導(dǎo)她前去正廳。
剛剛站住腳跟,一道聲音就響起來了。
“一拜天地!”兩人畢恭畢敬。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終于結(jié)束了,徐念初癱倒在床上,絲毫不注意禮節(jié),雖然她是知道大晉女子的禮節(jié)的,但實(shí)在是太多了,根本不想要遵守,還不如在大漠里肆意的奔跑呢。這些禮節(jié)比練武,練十遍還累。
她突然的有些想父親了,想師父,想在西周的一切。
門忽然的打開了,徐念初趕緊抓著旁邊的扇子,哪知那聲音一開口,她就想要破口大罵了。
“小姐,你還好吧,韓簫來信說,將軍已經(jīng)知曉這件事情,陳丞相去了,還跟將軍攀談了好一會兒。將軍的意思是讓你假裝配合,不要露出什么馬腳?!?
“哦,好,我知道了?!毙炷畛跞粲兴肌?
夜?jié)u漸深了,徐念初還是沒有等到墨川,肚子倒是不爭氣的響了起來,有些餓,她直到剛剛還沒有吃一口東西呢。
走到婚房的小桌前,有一盤蝴蝶酥,那可是她的最愛,除了爹,哥還有青桃,誰也不知道。
一口一個,那吃著才叫一個滿足。自從徐馳被逐出京城之后,她再也沒有吃過蝴蝶酥了,青桃一定是知道她就好這口,于是買回來給她吃的。
門外的墨川卻恰恰看到了這一幕,他沒有著急的去打斷她,只是靜靜的在窗外看著她吃完后,再端著合巹酒進(jìn)去。
他假意醉醺醺的,扶著墻,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的樣子。
“夫人,我們該喝合巹酒了,該入洞房了!”墨川露出笑容。
兩人端著這杯酒,不約而同的撒在床尾的地方,沒有漏出一丁點(diǎn)的破綻。墨川輕輕的將念初手上的扇子放下來,念初的那雙一閃一閃的眼睛映入眼簾,她平常都是軍裝的造型,灰頭土臉的,如今洗凈了臉,五官竟然長的如此精致。他看了一眼后,眼神就不自覺的望向另外一個地方。
“父皇真是賜予了兒臣一位無與倫比的好夫人啊,哈哈哈?!?
“哎呀,你不害臊啊,真是的。”然后假裝羞答答的假笑兩聲。
兩人一唱一和,就是要讓外面的賓客覺得他們在行夫妻之實(shí)。墨川望著外面的窗,一個不明的身影照在窗戶上。
墨川瞬間就懂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徐念初撲倒,她毫無招架之力,只好用手抵住墨川的胸口。墨川朝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徐念初秒懂發(fā)生了什么,兩人看了一下方位,決定將計(jì)就計(jì)。
墨川一轉(zhuǎn)頭,順勢而躺在床上,徐念初則騰出一個位置來,兩人用嘴擬聲出清脆的聲音。窗戶外的身影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還好是有驚無險(xiǎn),不過嘛,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們對和離之后的事情就拿捏不準(zhǔn)了。
屋子里靜靜的,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只是等待著今夜的結(jié)束,天漸漸的泛起魚肚白,天亮了。
按照規(guī)定,他們要前往皇宮進(jìn)行這場婚禮的最后儀式,朝見禮跟謝恩禮。之后只需要,面對那些親戚朋友們的祝賀就大功告成了。
兩天下來,徐念初現(xiàn)在只想要躺在床上,雖說她是一個西北將軍,但在京都,天子腳下,她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一定不要被天子等德高望重的老人些抓住把柄。
端莊禮儀,舉止得體,她以前也是學(xué)過一點(diǎn)的,只不過那是在她的哥哥犧牲之前。那時(shí)候的她自由散漫,無拘無束。那時(shí)的她認(rèn)為世界上沒有什么危險(xiǎn),沒有什么生死概念。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小姐身份就好,她想要一直這樣??墒?,朝堂之上,容不得一點(diǎn)沙子,任何人只要站錯了隊(duì)伍,迎來的,輕則被貶,重則連誅九族。誰也說不準(zhǔn)接下來的事情發(fā)展經(jīng)過,她的結(jié)局又會是什么樣子的,無從得知。
她活了那么久,殺敵時(shí)也沒有像如今這般膽怯過,她沒有辦法控制京都的撲朔迷離,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走一步,預(yù)測接下來十步的走勢,好讓未來有些盼頭。
天蒙蒙亮,一個好似在偷雞摸狗的男人,從房間里溜出來。徐念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仿佛就跟沒有看到一樣,假裝繼續(xù)沉睡。
“來,再來一把!”墨川興致勃勃的說到,對面是一個小女生,婀娜多姿明媚張揚(yáng)。旁邊他的兩個兄弟何寅舟跟雷卯辭在那里起哄。
“殿下,加油啊,殿下,怎么才玩這么點(diǎn)?太沒有意思了吧。”雷卯辭悻悻的開口。
“你別說啊,殿下現(xiàn)在可是有妻子的人,他恐怕是玩不起唄,殿下,您給我們哥倆分享一下娶妻之后的事情唄,畢竟你娶的可是一個女將軍呢?!焙我塾行┵\眉鼠眼的看著墨川,帶有一絲嘲笑。
“你們兩就知道往別人的傷口處撒鹽,你們快別說了,就徐念初那樣的母老虎,我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相處。那個母老虎只要出現(xiàn),我的王府就沒有辦法安寧?!?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殿下竟然覺得我像是母老虎?”
聲音從空氣中傳來,又飄回空氣中,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墨川不敢回頭,腿也有些打顫。這道聲音,莫非...
“殿下,今天怕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墨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頭,發(fā)現(xiàn)兩個好兄弟早已不知所蹤,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罵了他們千次萬次。
說完徐念初就撥出自己的佩劍:“殿下,您一定要給臣妾一個說法吧,不然,今后臣妾還要怎么出去見人呢?”徐念初故意夾著自己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加重說給墨川聽。
墨川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渾身的汗毛現(xiàn)在站的比松樹還挺拔。
“請受臣妾一劍。”說完,徐念初就朝著墨川刺去,劍法快準(zhǔn)狠。
墨川迅速起身,快速躲過,他知道徐念初是來真的,只好往樓下跑,他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在喊:“救命啊,妻子對著自家的夫婿砍啦,誰來救救我呀?!?
徐念初只是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來,手握劍柄,不卑不亢的開口:“那還不是因?yàn)?,我是剛進(jìn)門的新婦,婚慶后的第一天,他就跑來這里玩,絲毫不管我,今天我必須要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偷偷地在底下笑,也有人在起哄:“好,干得好。”
“他們是誰???”
一位婦人笑呵呵的說:“他們就是六皇子宣王殿下跟那個御賜新婦小徐將軍呢,真是有意思的一家子。”
“那可不,陛下真是把兩個活寶湊到了一起,不知道之后的日子里兩人會怎樣相處呢。”幾位婦人在店門口一起笑出來聲來。
大晉國對于之前王朝的規(guī)定,向來是好的留下,不好的對民不利的統(tǒng)統(tǒng)刪除。所以,對于民眾議論朝中事務(wù)向來是很開放的,沒有因?yàn)槭腔视H貴族而不準(zhǔn)討論。
兩人在店里打的不可開交,只是店老板心疼自家物品,損的損,破的破,他還得留下來給兩人收拾殘局。他只希望兩人能快點(diǎn)鬧完,否則點(diǎn)都快被他兩給拆嘍。
說遲遲那時(shí)快,救店老板的不就來了嗎。
“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造訪有何要事?”
兩人這才停歇,看著來人,滿臉困惑,卻也及時(shí)行禮。
“弟弟跟弟媳好興致,今兒不才新婚第一天嗎,這么就跑到了滿香村來你追我趕。”
“那還不是因?yàn)槲襾斫形业耐鯛敾丶摇L拥钕拢捎兴恢?,您這弟弟新婚第一天就跑到這酒樓里也不知道回家。”
墨科淺淺的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那既是如此,王妃教訓(xùn)的是,弟弟啊,玩歸玩,總是要及時(shí)回家的嘛,不然讓弟媳怎么想,別人怎么想?!?
“可是她拔劍,看樣子就是要來取我性命的,我就是沒有及時(shí)回家而已,至于嗎?”
“哎差異,第一天就讓弟媳擔(dān)心,那你讓她對往日的日子有什么盼頭。即便弟媳是將軍,過幾天要回到西洲去,那也是你的夫人,你要對她好一點(diǎn)。我呢,也一碗水端平。接下來說說弟媳的不是了。弟媳啊,雖然呢是我弟弟犯錯在先。但你也不至于拔劍相向吧,要是傷及無辜怎么辦?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這么個道理,太子殿下受教了,那我先將我的夫婿帶回去了?!?
說完便擰著墨川的耳朵往店門口走,墨川只好連連求饒,走之前也沒有忘記讓店老板到宣王府上去找她,好報(bào)銷今日所有的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