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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愿

  • 撿到流浪妖后
  • 留一枝繁
  • 3154字
  • 2025-08-25 20:28:41

幾日來,閭丘月每天都按時按點地去她未來贅婿那兒混眼熟拉關系。每次去也都帶著不同的好吃的,想用美食俘獲人心,只是他一次也沒吃過。

這天沒事兒,她又搜羅了一大堆吃的帶去,老遠喊著,“小兄弟,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吃的。”

姜鷙理好袖子剛上岸,看向入口處,綠衣女子彎腰駝背地扛了一個比她身體還大的布袋子,步履艱難地向他走來。

走近前,她放下布袋,揉了揉肩膀手腕,再扭了扭腰,“還別說,東西不沉,抗這么久也挺累人的。”

“你不飛行,自然會累。”姜鷙饒有深意地看著她,不知她這又是鬧地哪一出。

“飛行?我哪會啊,法術沒練到家,飛也飛不遠。”

“來,給你打開看看,你現在想先吃那個。”

姜鷙想問她是一路抗著東西走來的嗎,還未問出口,她已經等不及打開那袋東西了,從里面倒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東西。

“這罐里是蜂蜜柚子茶,我師……我是最愛喝這個了,甜甜的柚子味兒,很爽口。這瓶里是辣魚干兒,愛吃辣人的福音,我調味料放得可足了,一點魚腥味兒也沒有。“

“這碗里是我剛拌的涼菜,清脆又鮮。這壇里是蒲桃酒,去年秋天釀的,酒味兒濃郁,口感香甜醇厚,就著這罐辣牛肉干和涼菜吃,一吃一個不吱聲……”

姜鷙神色復雜地聽著她講解,再看向這一堆河里游的,樹上長的,地上冒的……得來會有多費心力,又不會飛行,想象得到她一路扛過來會有多艱辛。

“怎么樣,你想吃哪個。”她用那種下班后媽媽看著家里可愛的孩子,覓食回來后母狗看著窩中可愛的幼崽的神情,努力顯得很慈愛很親近。

她抬起的臉,眸光熠熠,嘴角彎彎,溢滿笑容。只是額間冒出的些許薄汗,發絲的飛舞凌亂,臉龐因太陽暴曬的異常泛紅,無一不顯示著她此時的辛苦。

姜鷙拒絕的話梗在喉間。

他不是第一回拒絕她的好意了,她還是這么鍥而不舍。起初,他以為這女妖知道他的身份,又刻意接近他,是想趁機糾纏攀附他。

但幾天下來,好像又不是。她雖每天都會來,倒也沒什么逾矩舉動,知曉分寸。獨自待在邊上,不是吃食就是練劍。他在水下時她也會找個草叢歇息避嫌。不像來攀高枝兒的,倒像來當家獸的。

話里話外的關心,加之每回來帶的東西,這種討好又克制的表現,姜鷙反而怪罪不起來。

不虧是師徒,待人接物和閭丘水一樣,攻心為上。

他垂眸手指在那堆東西里挑了挑,“就這個吧。”是蒲桃酒。

閭丘月看向姜鷙,眸子里有掩飾不住的驚愕和詫異,然后是被她深深掩藏的驚喜。

媽呀太不容易了,這小子終于肯接受她的好意了,這幾天她有多卑微,誰知道啊。叛逆期的小孩兒有多別扭多矯情,誰知道啊。好歹是邁出第一步了。

“你可有何心愿。”他站在那兒清冷的樣子有說不出的韻味。

什么心愿?啃著牛肉干的閭丘月望著他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怎么,喝了她的美酒想要投桃報李么。

只可惜啊,她的心愿他實現不了。她想回去現代那個世界,有家人,有朋友,有手機,有網絡。

“沒。”

“機會僅此一次,不說就沒了。”

她賣力討好獻殷勤,不就是盤算著從他這里獲得什么,拙劣的把戲,姜鷙嘴角牽起譏誚,哼出一聲不屑。

閭丘月用看精神病的眼神掃向他,這家伙,難道除了已知的毛病,還藏著什么更棘手的妄想癥不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精神疾病。

吃完東西,兩人各干各的,他泡澡,她歇息。

閭丘水也在觀察,這小子每天都要泡澡,不能說成泡澡,他像是在水里完成什么任務,固定的時間下水,固定的時間起來。

她不禁猜測,是不是和他本體有關,他是不是生存需要水。難怪不出門,待不了多大會兒就要泡水里,能去哪兒啊。

莫非他原形是水里某種動物,烏龜?還是蝦兵蟹將?不太對,長這么好看,也許是美人魚或者鮫人,脾氣這么差,也可能是小龍人……酒飽飯足,閭丘月無聊地想著。

太陽緩緩升起,正午時分陽光斑駁,從樹端折射出的光暈晃得眼花,讓人對眼前的事物看不太真切,她打個哈欠,犯困了。

荷花別樣紅,梔子頭上戴。

七月末,中界的盛夏來臨,也宣示著最酷暑難熬的時光即將到來。

早已在第一波暑氣襲來時就萎靡不振的中界妖靈怪物,好些已變得焦躁不安,心神不寧起來,它們知道要與這鬼天氣打的是一場曠日持久戰。

河水干涸,土壤干旱,綠植蔫萎,身上整日熱汗淋淋,吃喝就是個大麻煩,好在妖族族人都團結,族長也出來制止族內發生的搶食行為,用言語鼓舞人心,帶著大家共渡此難關。

中方山脈,陽帝山。

熱浪穿越叢林,掠過小溪一陣陣襲卷而來,尤其光禿禿的山頂處草木稀疏熱度更為明顯,只因這里矗立著幾座精致玲瓏的銀色宮殿。

宮殿門廊處,隔著兩三米擺放著一個半丈高三尺寬的大圓缸,里頭裝著正在慢慢融化的大冰塊,若挨近這圓缸,定覺涼爽。

大殿外守著宮門的護衛便都緊靠大圓缸,手持纓槍,萎靡不振地目視著前方。

西邊偏殿與大殿的蔫蔫疲乏氣氛不同,此刻極為活躍熱鬧,侍女宮人端著盤子不斷地進進出出,毒辣的陽光也未讓她們的腳步停歇。

“近來殿下可曾與我們聯系。”

偏殿內珠簾遮擋著的里間傳出一道清越的女聲,外間正忙著擺放物什的宮人聽到說話聲,匆匆放下手中托著的東西,魚貫而出。

“他還是不愿透露行蹤嗎。”里間白玉軟榻上側躺著一白衣女子,把玩著手中核桃大的紅色珠子。

底下跪著的宮人沉默著搖頭,“不過,宗主那邊,殿下好像差人問過話。”

“哦?問了什么。”

“殿下向宗主打聽,中界可有過乘黃出沒的消息。”

“白民國……解毒也不肯停下與姜堯爭斗,真是同往昔無二。”白衣女子無奈輕笑,“告訴白宗主全力配合殿下。”

“遵命。”

“另外。”她話鋒忽轉正色吩咐,“讓白宗主傳話給殿下,近來天氣炎熱,陽帝山的河水幾近干涸,河里的食物嚴重短缺,鸞鳳族內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望殿下助我族解憂。”

“這、我族內務,殿下會插手管么。”

“你了解殿下,還是我了解。”白衣女子目光犀利地睨了一眼她。

宮人忙低下頭,“恕奴婢愚鈍,大殿下現下分身乏術,恐能送來的河產也不過杯水車薪,難以解我族如今的困頓,告訴大殿下反倒讓他為神女擔憂,神女一向最為大殿下著想,如今此舉……”

“那些小鳥的折騰我還未放在眼里,白宗主能自行解決。”白衣女子輕蔑一笑,眼神慢慢加深,“以我對殿下的了解,他定會出手援助。”

“他能做的不過是送些河產,中界各山物種不一,從幾個魚蝦身上著手查,他的大體位置不就一清二楚。”

白衣女子緩緩站起身說道,將手中的紅色珠子隨意一拋,剛還被玩賞的珠子滾落到了一旁。

看著滾落的珠子,跪著的宮人有些出神,神女費這番波折只是為了尋大殿下容身之處?

虧她以為神女關心族人,想方設法要為他們解困,明知大殿下自顧不暇,也要為族人弄到一點蠅頭小利,果然是她想多了。

也是,這才是神女,她從來就沒關心過族人的生死,族人的生死利益在她眼里,就像這顆珠子,隨時能棄之。

即使是她生父,眾山神的宗主,賜予她無上尊榮的人,她也從未叫過一聲父親。

從來都是稱呼白宗主,更何談對她來說毫無利用價值形同累贅的族人呢。

“神女英明,這次大殿下怕也難料到您的真實目的。”

畢竟誰能想到以抱團生存而聞名的神鳥族,會有這樣毫不在乎族人生死利益的神女,還將族人的困境加以利用。

宮人從小跟在她身邊侍候,深知其脾性,十分偏執自傲,在此事上也不敢多言,一如往常,只能違心稱贊并聽從吩咐。

再得說來,她此舉對族人有利而無害,至于她目的如何,并不重要。

聽著宮人的夸贊,白衣女子勾唇一笑,拿起茶幾上擺放的糕點嘗了口,對她吩咐:“讓白翎將天弦琴取來,我正好練練。”

“是。”跪著的宮人起身后低頭拱手作揖,掀開珠簾離去。

過會兒,只見一身淡黃衣裙的女子抱著把七尺長的白玉琴,裊裊婷婷地走進來,她及腰黑發凌亂編在腦后,細長的銀色珠鏈散在發間,頗具美感。

“姐姐,還是擺放在窗臺么。”

“嗯。”白衣女子點頭輕示。

黃衣女子將窗臺前的長桌稍稍整理,小心翼翼地將琴擺放上去,“好了,姐姐。”

“白翎你說,殿下會喜歡我彈奏的曲子么,據說它的琴音能控萬物心神,我從小不斷地練習,卻還是不敢在他面前彈奏。”

白衣女子走過去,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琴身。

此琴名為天弦琴,有七弦,以玉石為胎、天絲作弦,微微泛著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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