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噩耗傳來:大將軍曹真病逝。
洛陽城中籠罩在一片肅殺氣氛中。魏明帝曹叡抱病出席葬禮,面色蒼白,步履蹣跚,令人憂心不已。
楊據作為府衙文書,也隨同僚參加了葬儀。他看見司馬懿站在皇帝身側,面容悲戚,卻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文武百官。當司馬懿的目光掠過楊據時,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心中一陣悸動。
葬禮結束后不久,皇帝病情加劇,竟至不能理政。朝中傳言四起,說陛下已在安排后事,欲立養子曹芳為太子,以司馬懿和曹爽為輔政大臣。
曹爽是曹真之子,年輕氣盛,缺乏政治經驗,遠非司馬懿對手。楊據心中明了,若此傳言成真,司馬懿獨攬大權只是時間問題。
是夜,曹諒突然到訪楊據家中,神色緊張:“楊兄,大事不好!我今日在府中偷聽到司馬昭與蔣濟的談話,他們計劃在陛下駕崩后控制京城,清除曹氏勢力。”
楊據大驚:“此話當真?他們具體如何計劃?”
“他們打算以謁陵為名,誘曹爽及其黨羽出城,然后關閉城門,發動政變。”曹諒壓低聲音,“我還聽到他們提到高平陵,似乎已經收買了那里的守將。”
楊據想起之前發現的文書篡改之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們早已謀劃多時。”
兩人相對無言,皆知局勢已到千鈞一發之際。
“我們必須警告曹爽大人。”楊據最終說道。
曹諒搖頭:“曹爽驕橫自大,不會聽信我們這等小吏之言。況且他身邊多有司馬懿眼線,一旦我們貿然進言,必遭殺身之禍。”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坐視司馬氏篡權?”
曹諒沉吟片刻,眼中閃過決絕之色:“我有一個計劃,但極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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