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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遺痕·荊棘之秘

  • 星光之路
  • 北街的月菱石
  • 2371字
  • 2025-08-25 14:52:26

深夜的上海暴雨如注,雨幕將城市裹成一座潮濕的囚籠。謝思雨站在董宥敬公寓門前,指尖顫抖著按下門鈴。雨水順著發梢滴落,浸濕了手中的平安符,符紙上的血痕在潮濕中愈發猙獰,仿佛一道無聲的質問。門開時,董宥敬身著一件黑色絲質睡袍,領口微敞,鎖骨處的舊傷在暖光下泛著暗紅,與后頸那道猙獰的疤痕構成一道扭曲的荊棘圖騰。屋內彌漫著威士忌與沉香混合的氣息,空氣里還漂浮著若有若無的苦艾味,那是他常年服用的止痛藥殘留的氣息。墻上掛滿泛黃的劇照,最中央一張照片刺痛了謝思雨的瞳孔——照片里,奶奶站在舞臺中央,周身纏繞著真實的荊棘,血跡染紅了她的戲服,臺下觀眾席最前排,一個年輕男子正仰頭凝望,眉眼與此刻的董宥敬重疊,而他的掌心,竟攥著一枚與謝思雨一模一樣的平安符,符繩已磨損得發白。

“你認識我奶奶?”謝思雨聲音發澀,喉間涌起酸楚,雨水順著她的睫毛滴落,在照片上暈開一圈水痕。董宥敬沉默地斟滿兩杯酒,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情緒,酒杯邊緣殘留著一圈暗紅的唇印,那是他長期服用止痛藥留下的痕跡。“十五年前,她是我的導師。”他指尖劃過照片邊緣,嗓音沙啞如砂紙摩擦,睡袍的絲綢隨著動作滑落,露出腹部那道更深的疤痕,邊緣布滿細小的針孔,針孔周圍皮膚泛著不自然的青紫,“那場‘荊棘鳥絕唱’演出,她用了真荊棘。刺穿胸膛的瞬間,她說……‘痛到極致,才是藝術的永生。’”謝思雨脊背發涼,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滲出,與平安符的血痕交融成一片暗紅。窗外雷聲轟鳴,董宥敬的威士忌杯突然碎裂,酒液濺上照片,奶奶的笑容在液體中扭曲,仿佛無聲的泣訴。謝思雨猛然發現,照片角落有一道細小的裂痕,裂痕的走向竟與董宥敬后頸的疤痕形狀詭異地吻合。

“那場演出后,我成了‘荊棘鳥’的代名詞,卻也被詛咒纏身。”董宥敬猛然轉身,后頸的疤痕在燈光下抽搐,如同蘇醒的毒蛇。他掀開睡袍一角,腹部疤痕赫然入目,疤痕深處隱約可見金屬光澤,仿佛皮下埋藏著某種異物。“投資人逼我注射止痛劑維持演出,他們說,只有破碎的藝術家才能帶來永恒的話題。”謝思雨怔住,喉間泛起鐵銹味,瞥見茶幾上一份泛黃的文件,標題是“荊棘鳥演出事故調查報告”,末尾簽名處赫然是林振東的名字,簽名旁還有一行模糊的批注:“基因樣本已提取,可復制荊棘鳥特性。”她渾身血液凝固,平安符從掌心滑落,符紙輕觸地板,發出細微的聲響。她突然想起奶奶臨終前的囈語:“小敬……別讓荊棘困住你……實驗室的怪物……會吃掉靈魂的……”

董宥敬突然逼近,呼吸拂過她耳畔,帶著酒氣與苦澀,睡袍的絲綢摩擦著她的手腕,留下一道微涼的觸感。“林振東的威脅不止于此。”他聲音低沉,如毒蛇吐信,“他背后的‘血薔薇集團’要收購莉芽,用你的‘荊棘女巫’形象作為突破口——他們計劃拍一部紀錄片,揭露你‘為上位不惜自殘’的真相。”謝思雨瞳孔驟縮,喉間涌起腥甜。窗外閃電劈開夜幕,照亮董宥敬眼底的猩紅——那眼神與她試鏡時的嘶吼如出一轍,仿佛同一只被困在荊棘中的獸。突然,她注意到他睡袍下擺有一道細小的裂痕,裂痕處隱約露出一道淡金色的紋路,那紋路與照片中奶奶戲服上的荊棘刺繡一模一樣。

門鈴瘋狂響起,驚碎了屋內的窒息沉默。范銳韜沖入公寓,濕透的襯衫緊貼胸膛,攝影機鏡頭仍對準謝思雨,鏡頭邊緣沾著一片暗紅的花瓣,那是他冒雨趕來時,從路邊被碾碎的荊棘花上蹭到的。“柳樂池被綁架了!”他喘息著舉起手機,屏幕上是柳樂池被蒙眼的畫面,背景墻上印著血薔薇集團的標志,標志的荊棘藤蔓纏繞著一行小字:“荊棘鳥的絕唱,該換人了。”董宥敬咬牙,后頸疤痕驟然泛紫,如被毒液侵蝕。謝思雨瞥見范銳韜顫抖的指尖,他襯衫第二顆紐扣處別著一枚微型錄音器,錄音器的紅燈在黑暗中如血珠閃爍。突然,窗外一道黑影掠過,范銳韜的攝影機鏡頭自動對焦,捕捉到黑影脖頸處一道熟悉的疤痕——那疤痕形狀,與董宥敬的如出一轍。

“不能交素材。”董宥敬嗓音如淬毒的荊棘,他按下遙控器,公寓投影亮起,畫面竟是林振東與某外國高管密會的視頻,桌上散落著莉芽項目的黑賬本,賬本邊緣夾著一張基因圖譜,圖譜上的DNA序列與謝思雨平安符上的血痕圖案驚人相似。謝思雨震驚抬頭,董宥敬的嘴角泛起冷笑:“這些年,我從未停止收集證據。”窗外暴雨更狂,雷光映出三人緊繃的側臉,如同三株在風暴中掙扎的荊棘。投影畫面突然切換,出現一個被鐵鏈鎖住的少女,少女的面容與謝思雨竟有七分相似,她胸口插著一根真實的荊棘,傷口處卻不斷涌出淡金色的光芒,光芒中隱約浮現奶奶的臉。

次日,莉芽發布會現場。謝思雨身著一襲血色禮服,鎖骨處的荊棘創可貼被替換為真實的荊棘藤蔓造型,傷口邊緣滲出淡紅,美得驚心動魄。禮服內襯繡著奶奶的名字,針腳與平安符上的如出一轍。大屏幕突然播放林振東密會視頻,全場嘩然。齊煙婷舉起酒杯,紅酒在杯中泛出血光,杯底沉淀著一枚細小的荊棘刺。“所謂‘自殘’,不過是資本操控的謊言。”她轉向謝思雨,眼底閃過一絲復雜,耳墜上的鉆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寒光,那寒光竟與血薔薇標志的荊棘尖刺形狀相同,“而你,才是真正的荊棘鳥——用傷口撕開黑暗,用痛楚點燃黎明。”她突然壓低聲音,只有謝思雨能聽見:“記住,你奶奶的絕唱,從來不是表演……而是詛咒。”

發布會結束后,謝思雨收到范銳韜的短信:“柳樂池安全,但血薔薇啟動‘荊棘計劃’第二階段。昨晚黑影的基因樣本已提取,與你高度匹配。”她攥緊手機,平安符的血痕已滲入肌膚,仿佛一道與生俱來的烙印。遠處,董宥敬的車窗映出她的身影,后頸疤痕在夜色中泛著詭異的紫,如同等待撕裂的傷口。車窗玻璃上,倒映著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竟與投影中被鎖住的少女一模一樣。

暗巷深處,林振東撕碎密會視頻的復印件,指尖顫抖。“啟動B計劃,讓那個‘東西’上場。”他耳麥中傳來低沉的回應:“明白,荊棘鳥的絕唱,該換人了。”回應聲中,隱約夾雜著機械運轉的嗡鳴,仿佛某種非人的存在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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