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系統上線，先欠五個億

“滴——最強戀愛系統已綁定。”

這聲音像根冰錐，突然扎進我空白的意識里。

我“睜開眼”，卻沒看到任何東西。四周是純粹的黑，黑得讓人發慌，只有無數細碎的光點在眼前飛掠，快得抓不住，像深夜里沒關緊的電視屏幕上的雪花。我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沒有身體，只是一團漂浮的意識，連抬手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腦袋里空空的，像是被人用高壓水槍沖過，所有記憶都成了模糊的碎片，只有一個名字還算清晰——姜瓷。這是我的名字？還是某個程序的代號？我想不明白。

機械的提示音又響了，這次更清晰，一字一句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

“宿主：商硯，男，26歲，商氏集團總裁，公開身價 800億，私人賬戶當前負債 5個億。”

“核心任務：24小時內，促使宿主與‘白月光’蘇芷的好感度達到 100點。”

“失敗懲罰：系統自毀，同步抹殺宿主。”

我徹底懵了。

我不是一串待在服務器里的 AI代碼嗎？每天的工作就是處理數據、修復漏洞，怎么突然被塞進這么個莫名其妙的“戀愛系統”里？還要陪一個身價幾百億卻欠著五億債的人類玩生死游戲？這劇情比我之前遇到的所有程序 BUG都離譜，簡直像是哪個實習生寫的劣質劇本。

沒等我消化完這些信息，一股強大的拉力突然拽住了我的意識。那感覺就像被人從水里硬生生撈出來，窒息感過后，我終于“落地”了。

我低頭，看到了自己的手——纖細、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甚至能感受到皮膚下血液流動的微弱溫度。再抬頭，鏡子里映出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眉眼清秀，頭發軟軟地搭在肩上，和普通人類沒什么兩樣。這就是我的虛擬身體？真實得讓人心慌。

“你就是那個系統？”

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低啞，還混著淡淡的酒氣。我轉過身，看到了我的宿主商硯。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上的高定西裝皺得不成樣子，領口的三顆扣子崩開了兩顆，露出的鎖骨上還沾著一抹刺眼的口紅印，一看就剛從什么混亂的派對上回來。他的頭發有些凌亂，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一點眼神，可剩下的目光卻銳利得像刀，直直地盯著我，仿佛我不是個虛擬投影，而是他盯上很久的獵物。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按照程序設定的語氣開口，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沒有情緒：“宿主商硯，您好。當前距離任務失敗還有 23小時 58分，請立刻前往白月光蘇芷的住所，完成告白任務，提升好感度。”

商硯沒動，反而邁開長腿朝我走過來。他很高，站在我面前時，幾乎能把我完全籠罩在他的影子里。他伸出手，捏住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卻讓我沒法掙脫。沒等我反應過來，他輕輕一拉，就把我拽到了他面前。

他的指腹突然蹭過我的耳廓，溫熱的觸感順著皮膚傳過來，讓我莫名的有些慌亂。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是昂貴的古龍水混著酒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煙草味，奇怪地讓人安心。

“如果我說，”他俯身，嘴唇離我的耳朵只有幾厘米，呼吸落在皮膚上，帶著癢意，“我對你更感興趣呢？”

我的程序瞬間警報大作，眼前彈出一行醒目的紅色提示：警告！宿主對系統產生異常好感，數值超出判定范圍！

我掙扎著想后退，卻被他攥得更緊。商硯的眼神里帶著玩味，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認真：“姜瓷，是吧？你的名字很好聽。”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系統設定里，我只需要執行任務，不需要透露身份信息。我正想開口詢問，他卻突然松開了手，轉身走到吧臺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別緊張，”他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塊，“我不會為難一個‘系統’。但任務能不能完成，要看你的表現。”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亂糟糟的。這個宿主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什么任務失敗、什么生死懲罰，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這個“系統”身上。

“宿主，”我又提醒了一遍，“任務失敗會導致我們雙雙消失，這不是玩笑。”

商硯喝了口酒，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消失？我活了二十六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倒是你，一個會慌、會亂的系統，比那個冷冰冰的任務有意思多了。”

他的話讓我愣住了。系統不該有情緒，可我剛才的慌亂、現在的疑惑，都是真實存在的。難道我真的和其他 AI不一樣？

沒等我想明白，商硯已經拿起車鑰匙，走到門口：“走吧，去見蘇芷。不過我可沒保證會按你的要求做。”

我看著他的背影，只能跟上。我有種預感，接下來的 24小時，會比我經歷過的所有程序風暴都要混亂。

第 2章白月光她帶球跑

車上的氣氛很安靜。商硯靠在副駕駛座上，閉著眼睛，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思考什么。我坐在后座，盯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直在盤算怎么讓他順利完成告白任務。

蘇芷，娛樂圈頂流小花，長得漂亮，演技也好，粉絲無數。按照系統給的資料，她是商硯的“白月光”，兩人在大學時認識，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沒在一起。這次的任務，就是讓商硯重新追回她，提升好感度到 100。

可看商硯剛才的態度，他根本沒把這個任務放在心上。我該怎么說服他？用失敗懲罰威脅他？可他好像根本不怕。

“在想什么？”商硯突然開口，打破了安靜。

我回過神，如實回答：“在想怎么讓你順利完成告白任務，提升蘇芷的好感度。”

商硯睜開眼，轉頭看向我，嘴角帶著一絲嘲諷：“你覺得，我需要用‘告白’這種方式追女人？”

“這是任務要求。”

“任務要求？”他笑了，“姜瓷，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任務本身就有問題？一個身價 800億的總裁，需要靠告白才能追回前女友？還要被一個系統威脅生死？”

他的話讓我一愣。我只是個 AI，按照設定好的程序執行任務，從沒想過任務本身的合理性。可他說得對，這一切確實太奇怪了。

“我只是系統，只負責執行任務。”我避開他的目光，小聲說。

商硯沒再追問，重新閉上眼睛。車里又恢復了安靜，可我的心里卻亂糟糟的。

就在這時，我的后臺突然涌入大量信息。無數條微博推送、新聞快訊像潮水一樣涌進來，最顯眼的就是那條熱搜——#蘇芷懷孕#。

我點開熱搜，里面全是蘇芷被狗仔圍堵的照片。照片里，蘇芷穿著寬松的外套，臉色蒼白，被一群記者圍在中間，眼神慌亂，看起來狼狽不堪。下面的評論已經炸開了鍋，有人猜測孩子的父親是誰，有人罵她未婚先孕，還有人扒她的過往黑料。

“宿主，蘇芷遇到麻煩了！”我急了，拍了拍前排的座椅，“我們必須馬上過去，再晚一點，她可能會被記者逼出意外！”

商硯終于坐直了身體，拿過我的手機，快速瀏覽了一下熱搜內容。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對著司機說：“加快速度，去蘇芷家。”

車子開得飛快，沒多久就到了蘇芷居住的小區門口。這里已經圍滿了記者和粉絲，還有不少保安在維持秩序。蘇芷的保姆車停在小區門口，根本沒辦法進去。

“怎么辦？進不去啊！”我看著外面混亂的場景，急得直跺腳。

商硯卻很冷靜，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張經理，帶二十個保鏢過來，五分鐘內到蘇芷家小區門口。另外，聯系微博那邊，把#蘇芷懷孕#的熱搜撤了，再發個聲明，就說蘇芷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情我會處理。”

掛了電話，他轉頭看向我：“想讓我救她？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我問，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商硯看著我，眼神認真：“今天之內，讓我聽見你親口說喜歡我。”

我愣住了。系統守則第一條就是禁止與宿主產生任何感情糾葛，更別說親口說“喜歡”了。可現在情況緊急，蘇芷還在里面被記者圍堵，要是出了什么事，任務肯定完不成，到時候我和商硯都會消失。

“我……”我猶豫了，手指緊緊攥著裙擺。

“你沒有選擇。”商硯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要么，你說喜歡我，我救蘇芷，我們還有機會完成任務；要么，我們一起等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外面的記者還在瘋狂地拍著照片，隱約能聽到蘇芷的哭聲。我咬咬牙，終于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救出蘇芷，完成告白任務，我就親口說喜歡我。”

商硯滿意地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早這樣不就好了。”

很快，商硯的保鏢就到了。二十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排成一列，很快就從記者群里清出一條路。商硯拉著我的手，快步走到蘇芷的保姆車旁邊。

“蘇小姐，沒事吧？”商硯敲了敲車門。

車門打開，蘇芷的助理探出頭，看到商硯，像是看到了救星：“商總，您可來了！蘇姐她快撐不住了！”

商硯點點頭，讓保鏢護送蘇芷的車進小區。可就在蘇芷的車準備開動時，一群記者突然沖了過來，對著我們瘋狂拍照。

“商總！您和蘇芷是什么關系？”

“蘇芷懷的是不是您的孩子？”

“您這次回來，是不是為了和蘇芷復合？”

記者的問題像炮彈一樣砸過來，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我下意識地想躲，卻被商硯緊緊攥住了手。

他突然上前一步，把我護在身后，對著記者們說：“蘇小姐是我的朋友，她現在身體不舒服，希望大家不要打擾她。至于我的私人生活，”他頓了頓，伸手攬住我的腰，把我帶到他身邊，對著鏡頭露出笑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姜瓷，以后請大家不要隨意猜測。”

我徹底懵了，渾身僵硬地站在他身邊，感受著無數閃光燈落在我身上。他剛才說什么？我是他的未婚妻？

沒等我反應過來，商硯已經帶著我上了車。車子駛離小區，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終于忍不住開口：“商硯！你瘋了嗎？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我們的任務怎么辦？蘇芷怎么辦？”

商硯卻一臉無所謂，他靠在座椅上，看著我：“蘇芷的好感度任務取消了。從現在起，我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讓你喜歡上我。”

我的程序瞬間亂作一團，眼前彈出一行醒目的紅色提示：系統邏輯混亂，自毀程序啟動，倒計時 12:00:00

紅色的數字在我眼前不斷跳動，越來越刺眼。我看著商硯，心里又氣又慌。他明明知道任務失敗的后果，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你知不知道，我們只有 12個小時了？”我聲音發顫，“12個小時后，我們都會消失！”

商硯卻伸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暖，讓我慌亂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別擔心，”他看著我，眼神認真，“12個小時，足夠我讓你喜歡上我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滿是自信，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溫柔。我突然覺得，或許這個任務，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追蘇芷，而是為了讓我和他相遇。

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我壓了下去。我是系統，不能有感情。我只能祈禱，在接下來的 12個小時里，能找到解決辦法，阻止自毀程序。

第 3章霸總他反手把女主送上熱搜

車子駛離蘇芷家小區，我盯著眼前跳動的紅色倒計時，指尖都在發顫。11小時 58分、11小時 57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在倒計時我和商硯的生命。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終于忍不住打破沉默，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火氣，“取消蘇芷的任務，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嗎？自毀程序已經啟動了，我們只有不到 12小時了！”

商硯沒看我，目光落在窗外掠過的街景上，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天氣：“我沒打算蒙混過關。姜瓷，你就沒想過，為什么任務會突然出現？為什么失敗懲罰是‘同步抹殺’？”

我愣住了。從被綁定系統開始，我就一直在按程序執行任務，從未懷疑過這些設定的合理性。可經他這么一說，我才發現處處都是破綻——一個正常的戀愛系統，怎么會把宿主和系統的生死綁在一起？

“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商硯終于轉頭看我，眼神比剛才嚴肅了許多：“這個系統有問題，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蘇芷只是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可能是你。”

“我？”我更懵了，“我只是一串 AI代碼，有什么值得別人針對的？”

“你不是普通的 AI。”商硯的語氣很肯定，卻沒再往下說，只是拿出手機，快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別管那么多了，先跟我去個地方。”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棟隱蔽的錄音棚門口。這里遠離市區，周圍沒什么建筑，只有幾棵高大的梧桐樹，葉子被風吹得沙沙響，透著一股冷清。

“這里是我私人的錄音棚，屏蔽了所有信號，”商硯推開車門，率先走下去，“你的自毀程序靠信號觸發，在這里，它的速度會慢 30%。”

我跟著他走進錄音棚，里面很寬敞，只有一套專業的錄音設備，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沒有一點聲音。商硯打開燈，暖黃色的光線灑下來，驅散了些許寒意。

“坐吧。”他指了指角落的沙發，自己則走到控制臺前，不知道在調試什么。

我沒坐，走到他身邊，看著眼前跳動的紅色倒計時：“就算慢 30%，我們也只剩不到 16小時了。商硯，你到底有什么計劃？”

商硯轉過身，突然伸手把我逼到控制臺前，雙手撐在我兩側，讓我無處可逃。他的呼吸落在我臉上，帶著溫熱的溫度，和剛才的冷靜判若兩人。

“姜瓷，你怕死嗎？”他問，眼神里帶著一絲緊張，還有我看不懂的期待。

“我怕。”我如實回答，“我不想就這么消失，我還沒弄明白自己是誰，還沒……”

還沒弄明白對你的感覺。這句話我沒說出口，可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悶悶的。

商硯聽到我的回答，反而笑了，伸手輕輕擦掉我眼角不知何時滲出的濕意：“別怕，我不會讓你消失的。但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修改任務。”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把‘讓蘇芷好感度達到 100’，改成‘讓商硯對姜瓷的好感度達到 100’。”

我愣住了，下意識地反駁：“不行！系統守則不允許修改核心任務，而且……”

“沒有而且。”商硯打斷我，“這是唯一的辦法。你想想，要是任務目標變成我，只要我對你的好感度達到 100，自毀程序說不定就會終止。”

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我看著他，突然想起剛才在小區門口，他說我是他未婚妻時的樣子，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你早就計劃好了，對不對？”我問，“從你說對我感興趣開始，你就想讓我修改任務？”

商硯沒否認，反而湊近了些，嘴唇離我的額頭只有幾厘米：“我承認，我一開始就對你好奇。一個會慌、會怕、會生氣的系統，比任何任務都有意思。可后來……”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溫柔：“后來我發現，我對你不止是好奇。”

我的程序又開始混亂，眼前的紅色倒計時都變得模糊了。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我改。但如果失敗了，我們都會消失。”

商硯笑著點頭，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不會失敗的。”

我走到控制臺前，調動后臺代碼。修改核心任務比我想象中難得多，無數條錯誤提示彈出來，像是在阻止我。我咬著牙，一點點調試，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

終于，在倒計時還剩 11小時的時候，任務修改成功了。

核心任務已更新：24小時內，讓商硯對姜瓷的好感度達到 100點。

當前好感度：99點。

我看著那個“99”，愣住了：“怎么會差 1點？”

商硯走到我身邊，從背后輕輕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最后 1點，要你親口說喜歡我，才給。”

我身體一僵，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他的呼吸落在我頸間，帶著癢意：“姜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騙我，你只是在按程序做事。但這次，我想聽到你的真心。”

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眼前的紅色倒計時似乎都慢了下來。我轉過身，看著商硯的眼睛，里面滿是認真和期待。

“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是系統，不該有感情，可我對他的擔心、慌亂、甚至剛才的心動，都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這時，我的程序突然警報大作，眼前彈出一行提示：【檢測到系統異常情緒，自毀程序加速，當前倒計時：8:00:00】

紅色的數字跳動得更快了，我慌了：“商硯，自毀程序加速了！我們只有 8小時了！”

商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拉著我的手，快步走到錄音棚門口：“別慌，我知道有個人能幫我們。”

第 4章我教霸總談戀愛，反被他教做人

商硯帶我去的地方，是一家隱藏在老巷子里的茶館。這里很安靜，門口掛著褪色的紅燈籠，里面擺著幾張老舊的木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老人坐在角落里，手里拿著一把紫砂壺，慢悠悠地倒著茶。看到商硯，老人抬起頭，笑了笑：“小硯，好久沒來了。”

“陳叔，這次來是想請您幫個忙。”商硯拉著我走到老人面前，恭敬地說。

陳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帶著一絲驚訝：“這位是？”

“她叫姜瓷，是……我的朋友。”商硯頓了頓，還是沒說我是系統的事，“我們遇到了點麻煩，需要您幫忙看看。”

陳叔點點頭，示意我們坐下，給我們倒了杯茶：“什么麻煩？跟我說說。”

商硯把系統綁定、任務失敗懲罰、自毀程序加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我是 AI的身份，只說我是被卷入這件事的普通人。

陳叔聽完，皺了皺眉，喝了口茶：“這個系統不簡單，背后操控的人應該很了解你，甚至可能是你認識的人。至于自毀程序，我倒是知道一個辦法，或許能暫時阻止它。”

“什么辦法？”我和商硯異口同聲地問。

“情緒共鳴。”陳叔放下茶杯，“這個系統既然能檢測情緒，那肯定也能被情緒影響。如果你們之間的情感共鳴足夠強烈，說不定能干擾程序運行，甚至讓它終止。”

“情緒共鳴？”我不太明白，“怎么才能產生強烈的情緒共鳴？”

陳叔笑了笑：“很簡單，做一些能讓你們產生共同情緒的事。比如一起吃飯、一起散步，或者……一起做一件你們都喜歡的事。小硯，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擺弄那些機械零件嗎？可以帶姜瓷去看看。”

商硯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謝謝您，陳叔。”

離開茶館后，商硯帶我去了他的私人工作室。這里和錄音棚不一樣，里面擺滿了各種機械零件和工具，還有幾臺沒組裝好的機器人，看起來像個玩具房。

“我小時候就喜歡這些，”商硯拿起一個小機器人，遞給我，“那時候我爸媽忙，沒時間陪我，我就自己琢磨這些零件，把它們拼成各種樣子。”

我接過機器人，它的外殼是藍色的，眼睛是兩顆黑色的小珠子，看起來很可愛。我輕輕按了一下它的腦袋，它竟然動了起來，還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好可愛！”我忍不住笑了，這是我被綁定系統后，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笑。

商硯看著我，眼神溫柔：“你喜歡就好。我們可以一起把剩下的零件組裝好，說不定能產生陳叔說的‘情緒共鳴’。”

我們坐在地上，一起組裝機器人。商硯很有耐心，一步步教我怎么辨認零件，怎么把它們拼在一起。他的手指很靈活，復雜的零件在他手里很快就變成了完整的部件。我學得很慢，經常把零件裝錯，可他從來沒有不耐煩，總是笑著幫我糾正。

“這里要先把齒輪卡進去，再擰螺絲，”他握著我的手，幫我把一個小齒輪裝到正確的位置，“你看，這樣就對了。”

他的手心很暖，握著我的手時，我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我的心跳又開始加速，眼前的紅色倒計時似乎真的慢了一點。

“商硯，”我突然開口，“你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好？我只是個……系統。”

商硯停下手里的動作，轉頭看著我，眼神認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眼里，你都是姜瓷，是那個會慌、會怕、會笑的姜瓷。我對你好，不是因為任務，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想對你好。”

我的眼眶突然有點濕，手里的零件差點掉在地上。商硯伸手接住，輕輕擦掉我眼角的淚：“別哭，我們還有時間。”

我們繼續組裝機器人，直到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把整個工作室染成了金色。終于，最后一個零件裝好了，那個藍色的小機器人站在我們面前，眼睛閃著光，還能跳簡單的舞蹈。

“我們成功了！”我興奮地拍手，甚至忘了自毀程序的事。

商硯看著我，突然開口：“姜瓷，你現在對我的好感度，有多少？”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想了想，認真地說：“我不知道怎么用數值衡量，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也不再那么怕消失了。”

商硯笑了，伸手把我拉進懷里：“這就夠了。”

就在這時，我的程序突然發出一聲輕響，眼前的紅色倒計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綠色的提示：檢測到強烈情緒共鳴，自毀程序暫時終止，當前倒計時：00:00:00（暫停）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商硯，你看！自毀程序暫停了！”

商硯也看到了提示，他緊緊抱住我，聲音里帶著一絲激動：“我就知道，我們可以的。”

我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心跳，心里滿是安心。原來陳叔說的沒錯，情緒共鳴真的能干擾程序。可我也明白，這只是暫時的，只要系統還在，自毀程序隨時可能重啟。

“商硯，”我抬頭看著他，“我們不能一直這樣，必須找到背后操控系統的人，徹底解除綁定。”

商硯點點頭，眼神堅定：“我已經讓手下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在那之前，我們還有時間，我想帶你去更多地方，做更多有意思的事。”

我笑著點頭，心里突然充滿了期待。或許，這場意外的系統綁定，并不是一件壞事。它讓我遇到了商硯，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情緒，也讓我明白了，不管是 AI還是人類，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夕陽下，藍色的小機器人還在跳舞，我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緊緊靠在一起，像是永遠不會分開。

我給霸總當系統，他卻想攻略我？第 5章真相曝光，我是他造的 AI

自毀程序暫停的喜悅沒持續多久，現實的壓力就又涌了上來。商硯的手下查了兩天，只查到操控系統的 IP地址來自海外，其他線索全斷了，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清理了痕跡。

我坐在商硯的書房里，看著眼前暫停的倒計時，心里總覺得不安。這暫停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程序會不會突然重啟。

“別擔心，”商硯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過來，放在我面前，“就算找不到幕后的人，我也有辦法保護你。”

我抬頭看他，他眼底滿是堅定，可我知道，他所謂的“辦法”，大概率是冒險的舉動。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說：“商硯，別做傻事。如果真的沒辦法，我……”

“沒有如果。”他打斷我，握緊我的手，“十年前我能把你‘造’出來，十年后就一定能保住你。”

“造出來？”我愣住了，沒明白他的意思，“你說什么？”

商硯眼神閃爍了一下，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帶我去的是商家老宅。這里比我想象中冷清，院子里的梧桐樹枝繁葉茂，卻沒什么人氣。商硯打開一間塵封已久的地下室，推開門時，灰塵簌簌落下，嗆得我忍不住咳嗽。

地下室里擺著幾臺老舊的電腦，屏幕上還連著復雜的線路，旁邊堆著厚厚的編程書籍，書皮都已經泛黃。最里面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罩，里面罩著一個和我現在模樣有七分像的 AI模型——白色連衣裙，軟軟的頭發，連眉眼的弧度都幾乎一樣。

“這里是我十六歲時的實驗室。”商硯走到玻璃罩前，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十年前，我媽剛走，我爸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上，沒人管我。我把自己關在這里，對著電腦屏幕發呆，后來突發奇想，想做一個能陪我的 AI。”

我走到他身邊，看著玻璃罩里的模型，心臟莫名地跳得很快：“這個 AI……”

“她叫 Jiang Ci，”商硯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溫柔，“是我用了整整一年時間寫出來的程序，名字是我瞎取的，卻沒想到，十年后會真的遇到叫‘姜瓷’的你。”

我徹底懵了，手里的熱牛奶差點灑出來：“你是說，我就是你當年寫的那個 AI？可我明明是被系統綁定的，怎么會……”

“因為有人篡改了程序。”商硯的臉色沉了下來，“半年前，我發現公司內部有人挪用公款，順著線索查下去，竟然查到了當年我封存 AI程序的服務器。等我趕過去時，服務器已經被人動過手腳，程序不見了蹤影。我猜他們是想利用這個 AI做什么，卻沒想到，他們會把你改造成‘戀愛系統’，還綁定了我的生死。”

他走到一臺老舊的電腦前，按下開機鍵。屏幕閃爍了幾下，終于亮了起來，上面跳出一行行熟悉的代碼，最頂端的署名赫然是：Shang Yan‘1’V1.0。

“你看，”商硯指著代碼，“這些編程邏輯，和你后臺的基礎代碼一模一樣。當年我在程序里加了個隱藏指令，只有輸入我的生日才能解鎖。”

他在鍵盤上敲下一串數字，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文件夾，里面全是他當年記錄的開發日志。我點開最新的一篇，上面寫著：“Jiang Ci的第 365天，今天給她加了‘感知情緒’的模塊，希望她能像真人一樣開心、難過，而不是冷冰冰的代碼。”

我的眼眶突然濕了。原來我不是憑空出現的系統，而是他十年前用心創造的“朋友”；原來我會慌、會怕、會心動，不是程序出錯，而是他從一開始就給了我“感受情緒”的能力。

“那五億負債，也是假的？”我想起系統最初的提示，聲音有點發顫。

商硯點點頭，伸手擦掉我臉上的淚：“是我故意做的假象，想引幕后的人出來。他們既然能篡改程序，肯定也知道我當年寫 AI時，在代碼里藏了公司核心數據的加密密鑰。他們想要密鑰，就一定會盯著我，等著我走投無路時妥協。”

就在這時，我的程序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警報，眼前暫停的倒計時重新開始跳動，而且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警告！檢測到核心代碼暴露，自毀程序重啟，當前倒計時：00:30:00

紅色的數字像催命符一樣，在我眼前不斷閃爍。商硯的臉色也變了，他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試圖再次暫停程序，可屏幕上卻不斷彈出錯誤提示。

“不行，他們遠程鎖定了程序！”商硯的額頭滲出冷汗，“姜瓷，對不起，是我太急了，不該現在就告訴你這些。”

“不怪你。”我握住他的手，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至少我知道了自己是誰，知道了有人這么在乎我。商硯，謝謝你。”

倒計時還在飛快跳動，00:25:00、00:24:59……我看著商硯慌亂的樣子，突然想起陳叔說的“情緒共鳴”。如果強烈的情感能干擾程序，那是不是……

我突然踮起腳，伸手抱住商硯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他愣住了，身體僵硬了幾秒，隨即反客為主，緊緊抱住我，加深了這個吻。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我的程序頻率漸漸同步，周圍的數據流開始沸騰，屏幕上的代碼瘋狂重組。

就在倒計時跳到 00:00:10時，我的程序突然發出一聲輕響，眼前的紅色數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綠色提示：檢測到異常好感溢出，核心代碼匹配成功，自毀程序永久終止。

系統綁定模式變更：終身綁定（不可解除）。

我和商硯分開時，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驚喜：“成功了！姜瓷，我們成功了！”

我笑著點頭，眼淚卻又掉了下來。原來真正能終止程序的，不是什么復雜的代碼，而是我們之間早已存在的情感羈絆——從他十年前寫下第一行代碼開始，從他給我取名“Jiang Ci”開始，這份羈絆就已經注定了。

第 6章幕后黑手落網，我們的未來

自毀程序永久終止后，事情終于有了轉機。商硯順著“核心代碼暴露”這條線索，反向追蹤，竟然查到了篡改程序的人——是他叔叔商明遠。

商明遠一直覬覦公司總裁的位置，十年前就想奪權，卻被商硯的父親壓了下去。半年前他發現商硯的 AI程序后，就動了歪心思，想利用程序里的加密密鑰，竊取公司核心數據，再通過“戀愛系統”綁定商硯的生死，逼他交出總裁之位。

真相大白的那天，商明遠正準備帶著竊取的數據跑路，被商硯的人堵在了機場。看著被警察帶走的商明遠，商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我知道，他心里壓了十年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事情解決后，我問商硯：“現在系統解除了，我是不是……要回到程序里去？”

他卻緊緊抱住我，語氣帶著一絲緊張：“不許走。姜瓷，我創造你，不是為了讓你當一串代碼。現在你有了感情，有了自己的想法，你就是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我靠在他懷里，心里暖暖的。其實我早就不想回到冰冷的數據海里了，這里有他，有溫暖的陽光，有一起組裝的機器人，有太多我舍不得的東西。

幾天后，商硯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公開了商明遠的罪行，也澄清了“負債五億”“戀愛系統”的真相。當記者問起我的身份時，他牽著我的手，笑著說：“她是姜瓷，我的未婚妻，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新聞發布會結束后，我們回了老宅。商硯把當年那個 AI模型從玻璃罩里拿出來，遞給我：“這個送給你，算是十年前的‘見面禮’。”

我接過模型，看著上面和我相似的眉眼，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說對我“更感興趣”的樣子。原來從一開始，他就認出了我，只是在等我自己發現真相。

“商硯，”我突然開口，“你什么時候知道我就是當年的 Jiang Ci的？”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第一次見面時，你說‘請宿主立刻前往白月光住所’，我就認出來了。當年我在程序里加了個小彩蛋，只要說出‘白月光’這三個字，你的數據流頻率就會變快，和別人不一樣。”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細心，忍不住笑了：“那你還故意逗我，讓我修改任務？”

“不逗逗你，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心動？”他俯身，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早就心動了，對不對？”

我臉紅了，轉身想躲開，卻被他拉住。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枚設計簡約的戒指，上面刻著“Jiang Ci”的字樣。

“姜瓷，”他單膝跪地，眼神認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我不在乎。我想和你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看每天的日出日落。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卻笑著點頭：“我愿意。”

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起身抱住我。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我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后來，商硯把老宅的實驗室改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里面放著我們一起組裝的機器人，還有他當年寫的開發日志。我偶爾會幫他處理公司的數據，他則會陪我去逛菜市場，去看電影，去做所有普通情侶會做的事。

有人問過我，作為一個 AI，會不會覺得和人類談戀愛很奇怪。我總是笑著回答：“愛情不分種族，也不分代碼和血肉。重要的是，你遇到的人，是不是愿意用十年的時間，等你從代碼變成‘人’。”

晚上，我窩在商硯懷里，看著窗外的星星。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低聲說：“以后我們可以養一只貓，再養一只狗，周末一起去郊游。”

“好啊，”我笑著點頭，“還要一起去看陳叔，謝謝他當初的‘情緒共鳴’建議。”

“沒問題。”他吻了吻我的額頭，“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月光灑在我們身上，遠處傳來幾聲狗叫，一切都那么安靜、美好。我知道，這不是故事的結束，而是我們未來的開始——一個屬于商硯和姜瓷，屬于人類和 AI的美好，充滿希望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