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那巍峨聳立入云端之巨峰,似天地間的巨人,傲然俯瞰著塵世萬物。其山勢連綿起伏,云霧繚繞其間,仿若仙境。小竹峰恰似一顆翠綠的明珠鑲嵌于青云山間,滿山翠竹隨風搖曳,沙沙作響,宛如奏響著一曲清幽的樂章。秋風瑟瑟,帶著濃濃的秋意,如一個無形的畫師,將山間的樹葉染成了五彩斑斕的畫卷。那風,輕柔卻又帶著絲絲涼意,吹過竹林,掀起層層綠浪。皓月當空,高懸于天際,宛如一面巨大的銀盤,灑下銀輝,照耀著寂靜的夜色。那月光如紗,輕柔地籠罩著整個小竹峰,給這清幽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靜謐。
陸雪琪,她宛如仙子下凡,那如玉般的手又一次輕輕地推開了竹舍的小門。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怕驚擾了這寧靜的夜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入眠的焦慮與無奈,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藏著無盡的心事。她信步由韁,腳步輕盈而緩慢,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莫名的韻律。她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宛若冰雪世界的望月臺,那望月臺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銀白的光芒,宛如一個夢幻般的所在。
她默默地站在獵獵的山峰之間,那山風呼嘯而過,吹起她的衣袂,讓她宛如即將乘風而去的仙子。她向著那無盡的黑暗眺望,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思索。夜寒如冰,那寒冷仿佛能穿透骨髓,讓人不禁瑟瑟發抖。滿天星光璀璨奪目,如同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這個世界。那些星星仿佛在譏笑世間俗人掙扎于紅塵之中,為名利、為情感而苦苦掙扎,又仿佛一切盡在冥冥之中,命運的車輪無情地滾動著,任何人都無法逃避,無法遠遁。那星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增添了幾分清冷與孤寂。
腳步聲輕輕地蕩起,由遠及近,那熟悉的聲音在陸雪琪身后悠然地響起:“琪兒,你怎么又站在這里了?”這聲音如同山谷中的清泉,潺潺流淌,帶著一種溫柔與關切。陸雪琪緩緩地回過頭,她的動作緩慢而優雅,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在緩緩展開。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扎,那復雜的情感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水月大師望著自己至愛的弟子,臉上忽地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那神色中有關愛,有擔憂,還有一絲無奈。她走到陸雪琪的身邊,輕聲問道:“你又想起了大竹峰的那個人?”她的聲音輕柔而溫和,如同春風拂過臉龐,讓人感受到一絲溫暖。陸雪琪依舊沉默不語,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那痛苦如同刻在她的臉上,讓人看了心疼不已。許久,她心有不甘地再次申辯道:“師父,本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本來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啊。往事早已真相大白,三教會審想要審出的天音寺秘法和魔教魔物,他都沒有任何過錯!原本法相師兄眼看就要制住了他的魔物,如若如此,他如今也必同林驚羽師兄一般,心無旁騖地留在了青云門。可是,可是,就那么一霎那,魔教公主改變了這一切,她突然出現撞開了法相師兄,讓張小凡的魔化徹底無法控制,瘋狂的他擊傷了法相師兄和諸多同門,他完全喪失了理智啊。”她的聲音充滿了激動與委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水月師傅面色黯了下來,那黯然的神色如同烏云遮住了陽光,讓人感到一絲壓抑。半晌這才柔聲說道:“沒有什么如果,這都是命啊。沒有那魔教公主留在山上,怎有魔教二次攻山,那么你田師叔對張小凡不是手到擒來?琪兒,雖然張小凡曾經救你護你,算是過命的交情,但日后你與他再相見之時,便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了,你自己要記得清楚,切不能感情用事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擔憂,希望陸雪琪能夠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憤懣之中的陸雪琪聞言還是吃了一驚,“他,他,他已經加入了魔教?”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與不敢相信,身體微微顫抖著。水月大師微微點頭,“的確如此,當天被魔教搶下山去時就入了,據說還改名為鬼厲,不再叫那個張小凡了,那個張小凡已經死了!”水月大師不無惋惜地說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惋惜與無奈。“當時你求我救他生死,如今……”水月大師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鬼厲,厲鬼,他真的如此仇恨這個世界么?”陸雪琪低聲地喃喃,聲音如同蚊蠅般細小,卻充滿了痛苦與疑惑。她的心中隱隱地絞痛,宛若刀割。那疼痛如同潮水般涌來,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仿佛在努力尋找著答案。
“琪兒,師傅理解你的心念,你和他是沒有結果的,趁早斬了這份情絲吧。”水月大師見陸雪琪面沉如水,也不便再多言語,良久嘆了口氣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與無奈,希望陸雪琪能夠早日走出情感的困境。“你怪你的道玄師伯么?”水月大師突然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怪不怪罪又怎樣呢?我人微言輕又能說些什么呢?”陸雪琪苦笑一聲,沒有回應。她的笑容中充滿了無奈與苦澀,仿佛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換若是我,這一劍也得砍下去的!”水月大師斬釘截鐵地自說自話,不留任何余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
督見愛徒如此驚訝的表情,水月大師這般解釋道:“張小凡身兼佛道兩家的頂級功法,如若泄漏給魔教中人……更何況他還擁有魔教至魔之物,因為碧瑤做實了里通魔教的嫌疑,且對法相等同門都下了如此決絕的死手,日后倘若也是這般殘殺起正派人士,我們的損失難以估量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與無奈,希望陸雪琪能夠理解道玄師伯的苦衷。“你道玄師伯真不是寧殺錯也不放過,不是的,他寧愿被天下唾罵,也不敢讓青云門,讓正道去承擔這無法承擔之重啊。”說罷,水月大師悠悠看了看面色鐵青的陸雪琪一眼,再聲嘆息,轉身快步地飄然離去。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如同一片落葉,在風中飄舞。
望月臺依舊月色如洗,獨留陸雪琪白衣藍劍一人獨立山巔。那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增添了幾分清冷與孤寂。清風拂來,她卻覺得身上一陣寒意入體,那寒意仿佛能穿透她的身體,直達她的內心深處。間或數聲晚歸的鳥鳴穿透魔幻的夜色,那鳥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訴說著什么。勾繪著無盡黑夜的猙獰,那黑夜如同一只巨大的怪獸,張著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一切。陸雪琪抬頭默默望著遠方的遠方,那遠方仿佛隱藏著她心中的希望與牽掛。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低地嘆道:“斬斷情絲,再和他相見的時候……”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痛苦,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
夜涼如水,兩行熱淚緩緩地滑下,那淚水如同珍珠般晶瑩剔透,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芒。孤形單影的陸雪琪緩緩地舉起了藍光流溢的天邪神劍,那神劍在月光下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宛如一道藍色的閃電。猛然般決絕地凌空劃出:“不,絕不!小凡,我一定要把你,我一定要讓你重歸青云門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執著,仿佛在那一刻,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要去努力實現這個目標。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著,如同一道誓言,響徹整個小竹峰。那藍光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決心與信念。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宛如一座山峰,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