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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棄嬰

臘月廿七,雪下了三天三夜,還沒有停的意思。

鉛灰色的云絮低低懸在落霞村上空,像是把整個村子都罩在一個冰冷的甕里。

風裹著雪粒子,斜斜地打在茅草屋頂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不似落雪,倒像無數細針在輕輕刮著人心。村口那棵老椿樹,枝椏上積了半尺厚的雪,壓得樹干彎了腰,偶爾有積雪從枝頭滑落,“噗”地砸在地上,驚得躲在柴垛后的野狗縮了縮脖子,嗚咽著鉆進更深的雪窩。

落霞村在山坳里蜷了幾百年,三面環著矮山,一面朝著河谷,平日里還算安穩,可到了冬天,就成了被凍住的孤島。

進出村的路被雪蓋得嚴嚴實實,連個腳印都留不??;田里的冬麥早就被凍成了枯黃的草,地窖里的紅薯干也見了底,家家戶戶的煙囪里,只有零星幾縷炊煙,剛飄起來就被風扯碎,連半點暖霧都攢不住。

村西頭的洛家,是全村最破的一戶。

茅草屋頂缺了個角,用幾根發黑的朽木勉強支著,雪從破洞里漏下來,在土炕邊積了一小堆,融化的雪水順著墻根流,在地面上凍出一層薄冰。東墻裂著指寬的縫,去年秋天糊的黃泥早就剝落,冷風從裂縫里灌進來,卷起地上的碎草屑,在昏暗的屋里打著旋。屋里沒點燈,只有窗紙上透進一點微弱的天光,勉強能看清炕梢躺著的人。

林氏剛熬過一場劫難。

她躺在鋪著兩層破棉絮的炕上,棉絮里的麻線都露了出來,硬邦邦的像板結的土塊。她的臉色白得像窗紙上的霜,嘴唇干裂得滲出血絲,額前的碎發被冷汗黏在皮膚上,連呼吸都帶著輕微的顫抖。三個時辰前,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那個小生命帶到了這世上,此刻聽到嬰兒細弱的哭聲,她干裂的嘴唇動了動,想抬手去摸一摸,卻發現胳膊重得像灌了鉛。

“他爹……”她的聲音輕得像風中的棉線,“把孩子抱來……讓我看看。”

蹲在炕邊的洛老實猛地抬頭。他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單衣,袖口磨得發亮,露出里面發黃的棉絮,凍得發紫的臉上滿是愁苦,雙手在衣襟上反復蹭著,像是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他的頭發亂蓬蓬的,下巴上的胡茬也沒刮,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他今年才二十八,本該是有力氣的年紀,可這幾年的窮日子,早就把他的銳氣磨沒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炕邊的襁褓。那是用林氏唯一一件沒破的舊夾襖改的,布料早就洗得發白,勉強裹住嬰兒小小的身子。孩子很輕,輕得像一團棉花,洛老實抱在懷里,手都在微微發顫。他把襁褓遞到林氏面前,聲音壓得很低:“你慢些看,別凍著他?!?

林氏的目光落在襁褓上,瞬間就軟了。

嬰兒閉著眼睛,小臉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可那細細的眉毛、小巧的鼻子,都跟洛老實有幾分像。他的小手在襁褓里輕輕動著,偶爾發出一聲細弱的“哇”,哭聲不算洪亮,卻像一根細針,輕輕扎在林氏的心上。

“你看他……多俊啊?!绷质系难蹨I突然就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滑進衣領里,帶著一絲涼意,“出生在這么冷的日子里,也是緣分……就叫他修緣吧,洛修緣。盼著他日后能遇著好緣分,少受些苦?!?

洛老實喉結動了動,重復了一遍:“洛修緣……好,就叫修緣。”

他沒再多說,只是蹲回炕邊,看著地上的裂縫發呆。

窗外的雪還在下,風刮得更緊了,窗紙被吹得“嘩啦”響,屋里的溫度又降了幾分。林氏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她累極了,盯著襁褓看了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手還緊緊抓著襁褓的一角,像是怕一松手,孩子就會不見。

洛老實坐在炕邊,坐了很久。

他看著林氏蒼白的臉,又看著襁褓里的洛修緣,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疼。他不是不想養這個孩子,從林氏懷孕那天起,他就盼著這個孩子——盼著是個兒子,能幫著家里干活;盼著是個女兒,能陪著林氏說話。

可眼下這光景,別說養活孩子,就連林氏的身子能不能撐過去,他都沒底。

昨天他去村頭王婆家借米,王婆嘆著氣把最后半袋紅薯干塞給了他,說:“老實啊,不是我不幫你,村里誰家不缺糧?你家媳婦剛生了娃,得喝紅糖小米粥補身子,可這東西,現在就是金貴物,我這兒也沒有。你要是實在熬不住,就……就想想別的辦法吧?!?

“別的辦法”是什么,洛老實心里清楚。

村里的老栓家,去年冬天生了個丫頭,家里實在養不起,就把孩子放在了山腳下的土地廟前,聽說后來被路過的貨郎抱走了。還有西頭的李家,前年把最小的兒子送給了山外的富戶,好歹換了兩斗米,讓一家人熬過了冬天。

可那是他的孩子,是他洛老實的兒子,是林氏拼了命生下來的洛修緣。

洛老實站起身,走到灶臺邊。灶臺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豁了口的陶罐,里面連半點米渣都沒有。他掀開米缸的蓋子,里面只有一層灰,風吹過,揚起細小的塵埃。他又摸了摸灶膛,早就涼透了,連點火星都沒有。

窗外的天漸漸暗了下來,雪還在下,把窗紙映得發白。

林氏還在睡著,大概是太累了,連夢話都沒說一句。洛修緣也不哭了,大概是餓了,偶爾發出一聲微弱的哼唧,小嘴巴還在輕輕蠕動著,像是在尋找母乳。

洛老實的心里,像是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說,不能扔,那是你的兒子,你怎么能狠心把他扔在山里?另一個說,不扔怎么辦?你養不起他,林氏的身子也需要補,再這么耗下去,三個人都得餓死。

他蹲在襁褓邊,看著洛修緣小小的臉,看了很久。

直到窗外的天完全黑透,他才像是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地把林氏抓著襁褓的手掰開,然后抱起洛修緣,用自己的單衣裹了裹,又在外面加了一層破麻袋——他怕孩子凍著,哪怕這破麻袋根本擋不住寒風。

他走到炕邊,深深看了一眼林氏。她睡得很沉,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夢。洛老實的喉嚨發緊,想說點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心里默念:“孩兒他娘,對不住,我也是沒辦法……”

他輕輕推開屋門,寒風瞬間灌了進來,帶著雪粒子,打在臉上生疼。

他把洛修緣抱得更緊了些,用自己的胸膛護著孩子,一步步走進雪地里。雪已經沒到了腳踝,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的力氣,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村里的人都睡了,家家戶戶的屋門都關得嚴嚴實實,只有偶爾傳來幾聲狗吠,很快又被風聲淹沒。洛老實不敢走大路,怕被人看見,只能沿著村邊的小路往山里走。這條路他走了無數次,平日里半個時辰就能到山腳下,可今天,他走了快一個時辰,才看到那片黑壓壓的樹林。

青莽山的林子,冬天里格外寂靜。樹枝上積滿了雪,偶爾有積雪滑落,“噗”地砸在地上,驚起幾只躲在樹洞里的麻雀。洛老實抱著洛修緣,走進林子深處——他不敢把孩子放在山腳下,怕被村里的人發現,也怕被野狗叼走。他記得林子里有個破廟,是前幾年香客捐錢蓋的,后來香客少了,就荒廢了,或許把孩子放在那里,能遇著好心人。

越往山里走,風越急,雪也越大。

洛修緣像是被凍醒了,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那哭聲在寂靜的林子里格外響亮,洛老實的心猛地一揪,腳步也停住了。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

洛修緣睜著眼睛,那是一雙很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像兩顆小小的星辰。他的小手在襁褓里亂抓,哭聲越來越響,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哀求。

洛老實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他想起林氏懷孕時,每天晚上摸著肚子笑的樣子;想起孩子出生時,林氏眼里的光;想起剛才林氏抓著襁褓不放的手……他的手開始發顫,抱著孩子的胳膊也軟了,差點把洛修緣摔在地上。

“緣兒……”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爹對不住你……爹實在養不起你啊……”

他站在雪地里,猶豫了很久。洛修緣還在哭,哭聲越來越弱,大概是哭累了。洛老實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他真想轉身回家,把孩子抱回林氏身邊,哪怕一家人一起餓死,也好過這樣骨肉分離。

可他一想起林氏蒼白的臉,想起空蕩蕩的米缸,想起村里逃荒的人家,腳步又硬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上的雪和淚,繼續往破廟走。

終于,他看到了那座破廟。

廟門早就沒了,只剩下兩根朽木柱子,廟里積了厚厚的雪,供桌上落滿了灰塵。洛老實走進廟里,把洛修緣放在供桌的一角,用破麻袋把孩子裹得更緊了些。他又從懷里摸出一個烤紅薯——那是昨天王婆給的,他沒舍得吃,一直揣在懷里,現在還帶著一點溫度。他把紅薯放在孩子身邊,小聲說:“緣兒,吃點東西,別餓著……”

洛修緣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哭聲停了,小嘴巴動了動,又閉上了眼睛。

洛老實看著孩子,看了很久。

他想再抱抱孩子,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他怕自己一抱,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對不起,緣兒?!彼穆曇暨煅手暗飳嵲陴B不起你……來世,你找個好人家投胎吧,別再跟著我們受苦了。”

說完,他猛地轉過身,大步走出破廟,不敢回頭,也不敢再聽孩子的哭聲。寒風灌進他的衣領,雪粒子打在他的臉上,可他感覺不到冷,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像是被人剜走了一塊肉。

他沿著原路往回走,腳步很快,像是在逃避什么。

走到村口時,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青莽山的方向,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只有風雪在夜里呼嘯。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混著雪水,在臉上凍成了冰。

回到家時,林氏還在睡著。

洛老實輕輕推開屋門,把破麻袋放在灶臺邊,又走到炕邊,看著林氏。她的眉頭還是皺著,像是在夢里也在擔心孩子。洛老實坐在炕邊,一夜沒睡,就那么看著林氏,心里反復默念著:“對不住,對不住……”

第二天早上,林氏醒了。

她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呢?我的緣兒呢?”

洛老實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敢看林氏的眼睛,只能低著頭,聲音含糊:“孩子……孩子在灶邊呢,我怕吵著你,就抱過去了?!?

林氏掙扎著想坐起來,可剛一用力,就疼得皺起了眉。

她看著洛老實,覺得他今天有點不對勁——他的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未化的雪水,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她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又追問了一句:“你把孩子抱來,我要喂奶?!?

洛老實的身子僵了一下,還是沒抬頭:“孩子……孩子挺好的,你先歇著,我去給你燒點水?!?

他起身想走,卻被林氏抓住了胳膊。林氏的手很涼,力氣卻很大:“你告訴我,孩子到底在哪兒?你是不是把他抱走了?”

洛老實的肩膀垮了下來。他知道瞞不住了,只能轉過身,看著林氏,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孩兒他娘,對不住……家里實在養不起他,我把他放在山里的破廟里了,說不定能遇著好心人……”

“你說什么?”林氏的眼睛瞬間就大了,聲音也拔高了,“洛老實!你把我的緣兒扔了?那是我的孩子!是我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你怎么能扔了他?!”

她掙扎著要下床,可剛一挪身子,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她不管不顧,還是要往地上爬,嘴里不停地喊著:“我的緣兒!我要去找我的緣兒!你把他還給我!”

洛老實趕緊扶住她,把她按回炕上:“你別沖動!你剛生完孩子,不能下床!山里那么冷,你去了也是送死!”

“送死我也要去!”林氏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那是我的兒子!我不能讓他在山里凍死!洛老實,你這個狠心的人!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們娘倆!”

她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洛老實的胸口,可她的力氣太小,根本傷不到他。洛老實任由她捶打,只是低著頭,眼淚落在地上,砸在冰冷的土上,很快就沒了痕跡。

從那天起,林氏就變了。

她不再說話,也不再吃飯,每天就躺在炕上,盯著窗紙發呆,眼淚不停地流。

洛老實想勸她,可每次一開口,就被她冷冷的眼神逼回去。她的眼睛里沒有了光,只剩下一片死寂,像是連活著的念想都沒了。

村里的人聽說了這件事,都來勸林氏,可她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王婆把家里僅有的一點紅糖送過來,熬了糖水給她喝,她也只是抿了一口,就推開了。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臉色也越來越白,原本就瘦的人,很快就脫了形。

洛老實每天都去山里的破廟,想看看孩子還在不在,可每次去,廟里都空蕩蕩的,只有那個烤紅薯凍成了硬塊,躺在供桌上。

他知道,孩子要么被好心人抱走了,要么……要么就不在了。他不敢想后面的結果,只能每天對著破廟發呆,心里反復念著:“緣兒,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遇著好人家……”

落霞村的雪,還在下。

風還在刮,老槐樹的枝椏還在“吱呀”作響,像是在為那個被遺棄的孩子,唱著一首冰冷的歌。而洛家的茅草屋里,林氏的眼淚,也像這冬天的雪,沒有停歇的時候。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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