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盤坐泰山之巔,周身環繞著九條靈氣巨龍。他以天帝印為引,正將北斗星域的星辰之力導入地球靈脈,忽覺識海一陣刺痛——西方教廷的方位,十二道強橫氣息正撕裂空間而來。
“來得比想象中快。”他睜開眼,指尖輕彈,九道靈氣巨龍驟然化作金甲戰俑,手持青銅戈列陣于山道兩側。太初門弟子們雖看不清戰俑真容,卻能感受到那股讓靈魂戰栗的威壓,仿佛面對的是秦皇陵中沉睡千年的陰兵。
天際傳來金屬摩擦般的尖嘯,十二道熾白色身影穿透云層。為首者背后懸浮著三重光輪,手持黃金權杖,腳下踩著由人類骸骨堆砌的王座——正是天使議會的大議長米迦勒。他俯瞰泰山,眼中閃過不屑:“卑微的東方修士,竟敢褻瀆神國的威嚴?”
“神國?”葉凡站起身,衣袍無風自動,“不過是靠吞噬凡人靈魂茍活的寄生蟲罷了。”他抬手一指,西方山脈下的吸靈祭壇瞬間爆發出強光,無數光繭破裂,被困的靈魂化作流光涌入泰山,“看看你們的‘圣光’下,藏著多少冤魂?”
米迦勒瞳孔驟縮,權杖重重敲擊地面:“殺了他!”十二天使同時展翅,背后光輪凝聚成巨型十字架,十字中心裂開黑洞,噴出足以融化巖石的“圣焰”。
葉凡踏前一步,天帝拳攜著星辰之力轟出。拳印與十字架相撞的剎那,空間如玻璃般龜裂,露出裂縫后方的血色世界——那里懸浮著無數被鎖鏈貫穿的星球,每道鎖鏈上都刻著與始皇帝眉心相同的符文。
“這是……”米迦勒驚恐地后退,“你竟然能看到神國的真面目?”
“何止是看到。”葉凡冷笑,左手天帝印光芒大盛,竟將十字架上的“圣道法則”強行剝離,“你們以為靠竊取天道符文就能長生?不過是禁區豢養的看門犬罷了。”
話音未落,遠方星空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震動。某片被黑暗籠罩的星域中,七口青銅棺槨同時噴出血霧,最中央的棺槨中,那具渾身鎖鏈的身影緩緩坐起,掌心托著一面映照葉凡戰斗的銅鏡:“諸王,該動手了。末法時代的秩序,容不得螻蟻撼動。”
泰山之上,十二天使已被轟殺殆盡。米迦勒跪伏在地,光翼折斷,黃金權杖裂成三段:“你……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我是天帝。”葉凡指尖抵住他眉心,正要逼問禁區秘密,卻見米迦勒眼中突然閃過瘋狂,嘴角裂開至耳根:“太遲了……吾主的饋贈,已經到了。”
地面轟然炸裂!一道纏繞著黑色黏液的鎖鏈破土而出,瞬間貫穿米迦勒身軀,將他拖入地底。葉凡神識急探,只見鎖鏈盡頭連接著深海中的某座遺跡——正是傳說中沉沒的亞特蘭蒂斯。遺跡中央矗立著高達萬米的“天道柱”,柱身刻滿與封禪臺相同的鎮壓紋,而鎖鏈的另一端,竟延伸至宇宙深處的禁區!
“不好!”葉凡縱身躍入深海,卻見天道柱表面浮現出倒計時般的符文,每過一秒便有一道裂紋蔓延。當他觸碰到柱子的瞬間,無數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三千年前景帝時期,禁區至尊降臨地球,以“神國”為名建立亞特蘭蒂斯,用天道柱抽取華夏龍脈靈氣。始皇帝察覺異樣,派徐福東渡尋蹤,卻被至尊以“海外仙山”為餌引入陷阱,最終用始皇帝的皇道之氣加固天道柱……
“原來如此,封禪臺是鎖,天道柱是鑰匙。”葉凡咬牙,揮拳轟向柱子,卻見拳風被鎖鏈上的符文反彈,反而加速了裂紋蔓延。更糟的是,他能感覺到,隨著天道柱的松動,地球靈脈正在瘋狂倒灌靈氣進入禁區——那是早就布置好的“靈氣陷阱”!
“葉凡!”太初門長老的傳音突然響起,“北斗星域傳來異動,中州祖地的‘荒古圣體試煉碑’碎了!”
話音未落,深海上方突然降下血雨。葉凡抬頭,只見星空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剪影,每道剪影都散發著讓大帝級強者心悸的威壓——那是來自萬古禁區的至尊們,他們正踩著破碎的星辰,朝著地球緩緩逼近。
“圣體小兒,”某道冰冷的聲音在識海炸響,葉凡眼前浮現出青銅棺中那雙血色瞳孔,“以為打破一道枷鎖就能翻天?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天道不可違’。”
葉凡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他能感受到,體內的成帝本源正在被天道柱瘋狂抽取,而禁區至尊們的壓迫感已近在咫尺。但此刻,他的嘴角卻揚起一絲冷笑——因為在深海的最深處,他看到了一道被淤泥覆蓋的石門,門上刻著半幅地圖,箭頭所指之處,正是三個月前他墜落的“萬道之墟”。
“你們以為我是螻蟻?”他輕聲說道,天帝印突然爆發出混沌色光芒,“那我就用這雙拳頭,砸開你們的天道牢籠。”
下一刻,葉凡周身氣勢轟然爆發,金色血氣直沖天際,在海面掀起千米巨浪。他抬起手,朝著天道柱,也朝著星空深處的禁區,緩緩握緊拳頭——這一拳,要逆的,是萬古不變的天道;要斬的,是囚禁眾生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