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彼岸花葉重逢時
- 彼岸花葉重逢時
- 三生時岸
- 2720字
- 2025-08-24 11:26:09
夢醒時分終渡苦海偶遇彼岸花開
星夢奇緣淺聚三生石前暗嘆遺憾
阮星禾睜開眼時,消毒水的味道還殘留在鼻腔里,像一場漫長苦役的最后余韻。
監護儀的滴答聲停了,窗外的天光漫進來,在她手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護士進來換輸液袋,笑著說:“阮小姐,你可算醒了,昏迷了十二天,家里人都快急瘋了。”
十二天。她想,原來那場高燒引發的心肌炎,竟把她拖了這么久。
她記不清那些日子里的夢了,只記得一片無邊無際的黑,像浸在冰水里,四肢百骸都透著寒意,無論怎么掙扎都浮不上來。直到某個瞬間,有光刺破黑暗,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往上攀,再睜眼,便是這人間的天光。
出院那天是個晴日,她裹著薄外套走在醫院的林蔭道上,腳步還有些虛浮。路過拐角處的小花壇時,忽然瞥見一抹濃烈的紅。
不是玫瑰的柔艷,也不是月季的繁復,那花紅得近乎決絕,一叢叢生在石縫里,花瓣翻卷如焰,卻不見一片葉子。
“這是……”她蹲下身,指尖幾乎要觸到花瓣。
“彼岸花,”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清潤如玉石相擊,“也叫曼殊沙華,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
阮星禾回頭,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睛里。男人穿著白大褂,胸前的銘牌寫著“顧時”,是心臟科的醫生。是他主刀做的后續檢查,也是他在她偶爾清醒的間隙,說過幾句關于康復的注意事項。
“顧醫生。”她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攏了攏頭發。
顧時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那叢花上:“傳說生長在忘川彼岸,接引亡魂的花。”他頓了頓,轉頭看她,“不過在這里見到,倒像是……渡岸的信號。”
阮星禾的心輕輕一顫。
后來他們熟了些。她去復查時,會繞到那片花壇旁等他下班;他不忙的時候,會帶她去醫院后山的小徑散步,說這里的植被能幫她調節呼吸。
他懂很多冷僻的典故,會講彼岸花在佛經里的寓意,講三生石上刻著的宿緣。他說這些的時候,風會吹起他白大褂的下擺,陽光落在他睫毛上,像落了一層碎金。
阮星禾覺得,這場從死亡邊緣拽回來的人生,忽然被染上了奇異的色彩。像是枯槁的枝椏上,冒出了一點嫩芽。
她問他:“顧醫生相信前世今生嗎?”
他正在給一株新生的蕨類澆水,聞言回頭,眼里的笑意淺了些:“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有些相遇,確實像夢里見過。”
那天他們走到后山的三生石前——說是三生石,其實是塊被風雨侵蝕得模糊的舊石碑,據說是早年寺院留下的。顧時指著碑上依稀可辨的刻痕,忽然低聲說:“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在這里見過?”
阮星禾的心猛地一跳。她確實有過這樣的恍惚,尤其是在他說話的語調里,在他看她的眼神里,總覺得熟悉得讓人心頭發緊。
她想點頭,想追問,卻見顧時轉過頭,望向遠處的天際線,輕聲道:“只是好像。”
那之后沒幾天,顧時接到了調令,要去國外的分所交流三年。
告別的時候,還是在那片彼岸花旁。花已經謝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莖稈立在石縫里。
“三年很快的。”顧時遞給她一個小小的錦囊,“里面是曬干的彼岸花種子,據說……種下了,就能再相見。”
阮星禾捏著錦囊,指尖冰涼。她想說些什么,想問他那句“好像見過”是不是真的,想問他是否也覺得這段緣分來得太突然,去得太倉促。可話到嘴邊,只變成一句:“一路順風。”
他笑了笑,轉身離開。白大褂的身影消失在林蔭道盡頭時,阮星禾忽然蹲下身,捂住了臉。
錦囊里的種子,她后來種在了陽臺的花盆里,卻始終沒等來發芽。
三年又三年,她換了城市,換了工作,偶爾整理舊物時,還會摸到那個錦囊。里面的種子早已干枯,像一段被風干的記憶。
有次去博物館,在一個關于民俗的展柜里,看到一張舊照片。照片上是民國時期的醫院,角落里的花壇里,開著大片大片的彼岸花。而照片邊緣,站著一男一女,女子穿著旗袍,男子穿著長衫,眉眼間的輪廓,竟與她和顧時隱隱重合。
照片下的注解寫著:1937年,某醫院醫護人員合影,其中二人于同年戰亂中失散,再未相見。
阮星禾站在展柜前,忽然紅了眼眶。
她想起顧時說過的三生石,想起那句“淺聚三生石前”。原來有些相遇,真的是跨越了時空的重逢,只是命運吝嗇,只肯給一段淺嘗輒止的緣分。
走出博物館時,夕陽正濃,把影子拉得很長。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錦囊,忽然明白,那場從“苦海”里掙脫的夢醒時分,那場與彼岸花一同出現的相遇,或許本就是一場星夢奇緣。
緣深緣淺,聚散有時。能在三生石前有過片刻的駐足,已是幸事。
只是那聲暗嘆的遺憾,大概會像那永不相見的花葉,在往后的歲月里,悄悄生根,歲歲年年。
往昔歡顏仿若昨昔浮現
歲月長河無法沖散眷戀
舊夢如塵隨風飄遠消散
徒留滿心悵惘歲歲年年
但盼來世緣分不再離散
能與君共赴歲月的溫暖
再續前緣彌補今生遺憾
不負這星夢許下的夙愿
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愿離別之人都能重逢。
世間的愛里,圓滿最難求,分別最磨人——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盼著,真心相愛的人能繞過所有坎坷走到最后,被迫分開的人能在某個轉角笑著說“好久不見”。
后續:
阮星禾后來在陽臺種滿了耐旱的植物,唯獨那個裝著彼岸花種的錦囊,被她收進了樟木盒子里。她總覺得,有些種子不必急著發芽,就像有些等待,不必追問期限。
三十歲那年,她去顧時曾提及的那座國外城市出差。會議結束的午后,她在一條種滿懸鈴木的街上閑逛,忽然看見一家小小的中醫診所。門口的風鈴響起來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
白大褂換成了熨帖的襯衫,鬢角多了幾縷淺灰,可那雙含笑的眼睛,和記憶里分毫不差。
“阮小姐?”他先認出了她,語氣里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
阮星禾站在原地,看著風卷著落葉掠過他的鞋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說“渡岸的信號”時,陽光落在他睫毛上的樣子。
“顧醫生,”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點微顫,“你的三年,好像長了點。”
他笑起來,眼角的細紋里盛著光:“路上繞了點遠路。”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帆布包上——那上面印著博物館那張老照片的復刻圖案,是她后來特意找匠人定制的。
“看來,”他輕聲說,“我們都沒把三生石前的約定,忘得太干凈。”
街角的咖啡館里,他說起這幾年的輾轉,說起偶然在舊檔案里看到那張民國照片時的怔忡。她也說起那些年的等待,說起樟木盒子里的錦囊。
“種子還在嗎?”他問。
“在。”
“那就好,”他低頭攪了攪咖啡,熱氣模糊了眉眼,“聽說彼岸花的花期很長,只要肯等,總能等到花葉同框的那天。”
窗外的懸鈴木沙沙作響,像在應和一句遲到了太久的承諾。阮星禾看著他映在杯壁上的倒影,忽然明白,有些離別不是終點,是為了讓重逢的那一刻,更像命中注定。
就像渡苦海的人終會靠岸,失散的星子,總有一天會重新在同一片夜空里,亮起相認的光。
晚風帶著草木的清氣掠過窗臺,那一紅一綠的兩朵花苞便跟著輕輕搖曳。紅的像淬了晚霞的光,綠的裹著未褪的晨露,明明是截然不同的顏色,挨在一起卻格外相襯。
顧時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過來,像跨越了無數個春秋的暖意。遠處的城市華燈初上,夜空里的星子越來越密,那些曾經失散的光芒,終于在同一片天幕下,匯成了溫柔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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