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又重生了?》
- 我又重生了?這一世要貼身保護你
- 考本的猴
- 2599字
- 2025-08-23 15:00:19
秦豐猛地驚醒,額角還沾著層薄汗,耳旁卻還炸著父輩們猜碼劃拳的嚷聲——“六六大順啊!”“輸了輸了,罰酒!”混著酒瓶撞得哐當響的脆聲,熱熱鬧鬧地裹著酒氣往耳朵里鉆。
他僵著身子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覺地攥緊了被角:這聲響太熟了。是中考完那天,院子里擺了兩張方桌,他爹扯著嗓子喊“我家小子考上重點了”,叔伯們圍坐著灌酒,猜碼聲能掀翻屋頂的模樣。
那會兒他哪抗得住——被父輩們半勸半按著灌了兩杯慶功酒,半大的孩子本就沒喝過酒,辛辣勁兒順著喉嚨往下燒,沒一會兒眼皮就沉得像墜了鉛,稀里糊涂就爬回床上睡死過去了。
此刻耳旁的猜碼聲還沒散,秦豐腦子猛地一清,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場景……太熟了。
“我是不是又重生了?”
念頭剛落,他慌忙撐著身邊的床沿想爬起來,手底下使的勁太急,偏那點酒勁還在骨頭縫里竄,身子骨軟得發飄,力道一失,膝蓋“咚”一聲重重磕在地板上。疼意混著酒意往上涌,他半跪在地上,手掌撐著冰涼的地板,才后知后覺地喘了口氣——掌心的涼,膝蓋的疼,都真真切切的。說道:不是吧,又重生了嘛?看來老天,不滿意,我上一世的做法啊!
也是,秦豐上一世懷抱著努力工作的信念活下去的。那時的他如果真的如愿娶到了陸彩玲,那往后的日子又怎么過下去呢,難道要帶她一起進廠嘛?其實秦豐那時也暗暗的想到了這個結果,可是上一世的他只是想安居樂業和他心愛的女孩平凡的在一起,可誰知道老天不想誰他輕松的得到陸彩玲哈。
秦豐跪了一會,于是便無力的站了起來,便往樓下跌跌宕宕走了出去,剛下到臺階一半,他就看到心心想念的那個她,她還是那樣臉上滿是笑容的臉上露出的兩個可愛的酒窩,擺的菜,和收著吃剩下骨頭,
院里的長輩們瞧見秦豐下了樓,有人手里還端著酒杯,指節敲了敲石桌沿,笑著就開了口:“小豐這酒量可不行啊,才兩杯就睡過去了?”
旁邊立刻有人接話,聲音故意揚了些,眼尾卻往灶臺邊瞟:“就是說呢,往后真要去彩玲家提親,人家叔伯遞杯酒你就倒了,那可咋行?到時候我們這幫老的,可幫不上你擋酒喲。”
話音剛落,院里便哄笑起來。
灶臺邊正收拾著碗筷的彩玲猛地一頓,耳尖“騰”地就紅透了,連帶著臉頰都泛了層粉。她手里還捏著塊啃剩的骨頭,被這打趣說得手都沒處放,也不看旁人,低著頭就往廚房里頭鉆,圍裙角掃過門檻時,還差點絆了一下,倒像是被那笑聲追著似的,跑得急急忙忙。
秦豐站在樓梯口,瞧著她鉆進廚房的背影,又看了眼院里笑鬧的長輩,倒沒覺得尷尬,只莫名松了口氣——上輩子這時候,長輩們也打趣過類似的話。
秦豐打趣的說道:叔,八字還沒一撇呢,以后我會學的嘛,而且我倆現在還在讀書,我們倆個都是要上大學的,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家小子幫我嘛,還是不行的話大不了我就把人扛走,反正又不遠,幾步路的事!
父輩們聽到秦豐說的話,哈哈哈大笑,并沒有繼續打趣他的意思了自顧自的又喝起了酒。
陸彩玲出廚房聽到秦豐說的話便便狠狠的盯了秦豐一眼像是說道:氣死我了,真要到那時候你看我會不會放過你死秦豐。
秦豐感覺到陸彩玲的眼光后急忙的住嘴,心想道:完了,完了看來我以后腰都提不起來了。于是便尷尬的對陸彩玲笑了笑。
陸彩玲也沒有和秦豐計較便又去收拾別的剩桌了,秦豐連忙小心翼翼的向陸彩玲走去說道:呃,彩玲,這個暑假你有什么要做的事嘛,要不要和我...?
沒等秦豐說完陸彩玲不看秦豐假裝生氣的回答道:有哈,我還要幫家里收玉米,和稻谷呢,沒辦法弟弟妹妹太小了,又幫不了忙,只能我去了。
當時秦豐心想道:這一世的他不能太過于平靜,要身上點錢,方便于上大學創業。因為疫情剛結束不久,社會經濟也剛慢慢復蘇起來,創業也算是個風口,正好是暑假學生又多,想要不拉彩玲和他去街上的籃球場和他賣西瓜冰水和賣增肌粉水攢點錢。
這年月,人們對“解暑”的想象大抵就到西瓜為止了——買個圓滾滾的瓜塞進冰箱,等日頭曬得人蔫了,便取出來“咔嚓”切半,紅瓤甜水順著刀縫往下淌,捧一瓣啃著,已是頂好的清涼。
至于“增肌粉水”,聽著都像天方夜譚。別說喝了,多數人怕是連這名字都沒聽過,只當是哪路新奇的藥粉。
這倒也難怪。秦豐的家鄉本就是個窩在山坳里的小縣城,路不好走,消息也慢,日子過得扎實又樸素。可外頭的城市不一樣——那邊的孩子瘋跑著打完球,或是大人剛從健身房出來,汗還沒干呢,擰開的瓶子里,可能就晃著摻了增肌粉的水,白花花的粉末化在里頭,咕嘟咕嘟喝下去,仿佛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一邊是冰箱里的涼西瓜,一邊是運動后隨手喝的增肌粉水,隔著的何止是幾座山幾條路,像是兩個被時光拉著的世界。
聽完陸彩玲的話,秦豐便把那份想拉著她一起掙錢的念頭輕輕按了下去。
他在心里默聲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對誰許著諾:罷了,也沒事。
這一世,我定護好你。
他會拼了命去掙錢,一定讓她也能踏進她夢想校園,和我一樣坐在教室里聽老師講課,圓了大學夢。
念頭滾到這兒,心里忽然軟了軟——上輩子沒護住的、沒抓住的,這一世都得攥緊了。
他望著遠處墻角那叢剛冒芽的向日葵幼苗,眸光定了定,又補了句在心底: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弄丟我的向日葵了。
心里的念頭剛落,秦豐耳尖先紅了,忙不迭朝陸彩玲湊過去,手都快擺成了撥浪鼓:“彩玲,對不住對不住,你別往心里去啊!我真不是那意思,真的——我跟你發誓!”急得眼尾都泛了點紅,瞧著倒比受了委屈還慌。
陸彩玲嘴角其實偷偷抿著笑,面上卻故意板著,眼尾挑了挑,拖了點尾音:“哦?是嘛?”說著,腳步跟著往前挪了挪,影子都快貼到秦豐身上了,“那你倒說說,你是啥意思?嗯?先前那話,是真打算扛人走,還是壓根沒敢有“那想法”呀?”
最后那個“呀”字輕輕巧巧,卻像根小羽毛,撩得秦豐更慌了。他本就站得近,被她這么一逼,腳后跟磕在身后的凳腿上,踉蹌著退了半步,臉“騰”地紅透了,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張了張嘴想辯解,偏生話到嘴邊又卡著,只支支吾吾:“我、我沒有……我就是……”越急越說不清,手在身側攥著衣角,額角都冒了層薄汗,活像只被堵在墻角的小獸,茫然又無措。
正慌著,陸彩玲“噗嗤”一聲笑開了,先前板著的臉瞬間松快下來,眼角眉梢都浸著笑意,連聲音都帶著笑腔:“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她笑著抬手指著旁邊的粥說道:
“那還溫著你媽煮的粥呢,快過去喝吧,別涼透了。”她說著語氣軟和下來。
秦豐還愣在原地,臉頰的熱意沒褪,她卻已轉過身往桌邊走,腳步輕緩,尾音里飄來幾句低低的嘀咕,像怕被聽見,又像忍不住要念:“要是不能喝就不能喝嘛,又不是能喝就行只要你就行了。”
秦豐當時已經向粥走去并沒有聽到陸彩玲在嘀咕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