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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竟然是他

黃薄話音剛落,“噗”!

評委席上,打哈欠的那哥們把剛喝進嘴里的水,全噴在了面前的報名表上。

舞臺下的觀眾更是嘩然一片!聲浪幾乎要掀翻棚頂!

“臥槽!這哥們兒是專門來砸場子的吧?”

超女的海選現場,你要來唱大老爺們專屬的《一無所有》?

“哈哈哈,太有樂子了!快!手機呢?錄下來!這絕對能火!”

張強也沒有想到。

黃薄這哥們會唱這一首歌!

黃薄做過歌手,唱過歌,張強當然是知道的!

只是黃薄唱歌,張強并沒有聽過!

他在超女海選現場唱《一無所有》,張強還真是不好理解!

這種開場!

在這舞臺上,效果如何,張強不知道!

但是這種反差……那可是絕了!

臺上的黃薄沒有猶豫,手指在琴弦上猛地一劃拉,發出刺耳干澀的琴弦聲,權當《一無所有》的前奏了。

緊接著,脖子一梗,眼睛一閉,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扯開嗓子就開始了嘶吼: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這聲音!

讓張強感覺自己的耳膜被西北的黃沙狠狠地刮過一般!

高亢?嘶啞?

還帶著獨特的破音和走調!

怎么說呢?

黃薄唱《一無所有》,聲音中有一種純粹的、原始的、不管不顧的、什么都不在意的噪音!

是一種不需要技巧,帶著情感的吶喊!

也就是說,黃薄唱歌純粹就是野路子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

“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最后一句,黃薄幾乎是拼盡了自己的洪荒之力,額角青筋暴起,臉憋得通紅發紫,聲音都帶著劈叉。

一曲《一無所有》吼完最后一個破音,他喘著粗氣,額頭冒汗,臉因為用力而漲紅發紫。

現場先是詭異的死寂,緊接著爆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的哄笑、議論和口哨聲!

臥槽,這哥們是拼了老命的唱法啊!

張強不好評價黃薄的唱功,但是感覺上還是蠻好聽的!

評委會怎樣評價黃薄呢!

張強想想那些個毒蛇評委,瞪著眼睛等待后續!

“啪”一聲巨響!長發評委指著黃薄,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

聲音尖利,幾乎破音。

“你確實很有勇氣!敢站在超女的舞臺上,用這種方式‘獻藝’,我敬你是條漢子!

但我建議你,這份勇氣用在…搬磚上可能更有前途!

胖胖的女評委等長發評委咆哮完,她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一無所有》?崔健老師聽了你這版,怕是要過來找你聊聊人生了!”

“你那嗓子,自信和‘沒有自知之明’,是兩回事哦~”

至于那位戴眼鏡的文化干部,人家根本就沒有評價,直接喊了句,“下一個。”

張強看到,面對這樣的場面,面對長發評委的咆哮和胖評委的刻薄羞辱,黃薄臉上的漲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尷尬、無奈、和自嘲。

應該是跑江湖多年了,什么樣的冷眼都見過了?

黃薄在臺上說出來的話,倒是讓張強感覺充滿了幽默感!

“得嘞!老師您批評得對!我這就是…工地噪音級別!擾民了,擾民了!給各位老師道個歉!”

然后他看向哄笑的觀眾,又咧嘴一笑:

“各位父老鄉親也受驚了哈!對不住!耽誤大家看漂亮姑娘了!”

他利落地把吉他往身后一背,動作干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在走下臺前,他甚至還對著評委席和觀眾方向,抱了抱拳,江湖氣十足地喊了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后會有期!”

說完,他轉身就跳下了不算高的舞臺,身影迅速沒入人群,仿佛剛才被批得狗血淋頭的不是他。

評委的毒舌點評和黃薄的自黑回應,讓現場的笑聲達到了頂點。

“哈哈哈!這評委嘴太毒了!”

“這哥們兒心理素質真TM強!被罵成這樣還能笑嘻嘻自黑!”

“青山綠水?哈哈哈!這哥們兒是混江湖的吧?”

“雖然唱得是真·······但這人挺有意思的!”

喧嘩與起哄:黃薄的自黑和抱拳離開,讓部分觀眾覺得他“夠爺們兒”、“有趣”,甚至有人開始起哄:

“哥們兒別走啊!再吼一個!”

“喂!那個唱《一無所有》的!留個名兒啊!”

“評委太過分了!人家起碼有勇氣!”

“老師嘴下留情啊!太狠了!”

張強站在臺下,全程目睹了這戲劇性的一幕。

黃薄被評委羞辱,黃薄本能的自嘲、江湖氣和灑脫的化解尷尬。

這反應,“嘖,嘖!”

張強咂咂嘴,低聲自語,“臉皮厚,反應快,能自黑,骨頭硬…這哥們兒,怪不得日后是個人物呢!

看著黃薄消失的方向,張強若有所思。

這種意外偶遇,自己不應該放過啊!

作為一位穿越者,在杭州西湖偶遇黃薄這號人物,張強立馬就有了結交之心。

只是,張強卻沒有冒昧向前。

這世界,誰也不想把自己那尷尬的場景,讓外人看到!

張強只是遠遠的跟著黃薄那落魄的背影,沿著西湖堤岸走著,走著。

直到看見走累了的黃薄坐在西湖邊的一條長椅上,抱著吉他,長久的坐著,一動不動。

張強這才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嘿,大哥,剛才那把吉他,沒有摔壞吧?”

張強坐在黃薄旁邊,語氣輕松地問道。

黃薄抬起頭,看了張強一眼,這才想起一個多小時前倆人的那次碰撞。

他勉強一笑:“沒事兒,這把吉他跟了我好多年,皮實得很。”

張強笑著點了點頭:“沒壞就好,我叫張強,剛從橫店來杭州,大哥你怎么稱呼。”

黃薄不是天真的人。

他三十歲,北漂十年,睡過橋洞。

被酒吧老板克扣工資,被導演當眾羞辱“你這長相演群眾都嫌礙眼”。

他早已學會一件事:這個世界,大多數人接近你,都是為了笑話你,或者利用你。

不過因為前一會見過張強,對于張強的熱情,黃薄倒也沒有干脆拒絕,而是伸出手:

“我叫黃薄,來杭州碰碰運氣。”

兩人握手,算是正式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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