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玄,你好大的膽子
- 斗羅:我龍虎天師,千仞雪請自重
- 真的想成神
- 2004字
- 2025-08-25 01:14:27
丹藥入口即化,沒有想象中的苦澀,反而化作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流。一股清涼如水,
瞬間滋潤了他干涸的五臟六腑;另一股卻霸道如火,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的凌厲,直沖他混亂不堪的魂力核心!
“呃!”
雪夜大帝悶哼一聲,整個人猛地向后仰去,那張灰敗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青筋如同蚯蚓般在額角和脖頸上暴起!
“陛下!”內侍們驚呼出聲。
雪清河也下意識地踏前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快意和緊張。
就這么死了才好!
“都別動!”
獨孤博一聲爆喝,死死攔在所有人面前。他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此刻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雪夜大帝,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狂熱!
他能感覺到,雪夜大帝體內那股盤踞多年的陰毒,正在被一股更加霸道、更加純粹的力量硬生生撕扯、剝離!
這種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痛苦的抽搐只持續了不到十息。
雪夜大帝猛地睜開眼,他的瞳孔深處,仿佛有一道黑氣被金光徹底斬碎!
緊接著,他坐起身,哇地一聲,又吐出一口血。
但這口血,不再是漆黑粘稠,而是帶著一絲腐朽氣息的暗紅色。
吐出這口血后,雪夜大帝臉上的青筋盡數褪去,雖然依舊虛弱,但那股縈繞在他眉宇間的死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
他長長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壓在身上幾十年的枷鎖。
那是一種重獲新生的、難以言喻的輕松。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林玄的眼神,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帝王對臣子的審視,而是凡人仰望神明般的敬畏與依賴。
“國師……”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重新帶上了一絲中氣,“朕……感覺好多了。”
“恭喜陛下,已脫離險境。”林玄微微頷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噗通!”
一聲悶響。
所有人駭然回頭,只見天斗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孤高桀驁的毒斗羅獨孤博,竟對著林玄,單膝跪了下去!
他低著頭,聲音里是再也無法掩飾的顫抖和敬服,“懇……懇請國師,救救我孫女雁雁!”
這一跪,重如泰山。
跪的是毒斗羅的傲骨,也是一位爺爺對孫女最后的希望。
寢宮內,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一襲樸素道袍的年輕人身上。他成了這間屋子里,真正的帝王。
雪夜大帝靠在床頭,看著這一幕,眼神復雜。有忌憚,有慶幸,但更多的是一種徹底的信服。
而雪清河,此時也對將林玄征服的欲望更甚,眼神此刻也充滿了占有欲,“此等人才,必須由我親手征服。”
萬眾矚目之下,林玄終于動了。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獨孤博,只是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說道:“不急。”
此話一出,滿室皆驚!
“國師!”獨孤博猛地抬頭,那張老臉寫滿了焦急與不可置信,“雁雁她……她危在旦夕,等不了啊!”
林玄終于垂下眼,瞥了他一眼。
“哦?她死了嗎?”
獨孤博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臉色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還沒。”
“那不就結了。”林玄理所當然地攤了攤手,“救人,尤其是救這種與魂魄糾纏的毒,最耗心神。我剛給陛下泄了毒,現在腦子跟一團漿糊似的,你確定要我頂著這狀態去給你孫女下針?”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萬一我手一抖,針扎偏了,把人扎死了,你可別賴我。”
“我……”獨孤博徹底沒話了。他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冷汗涔涔而下。
他不敢賭。
林玄這話,雖然狂妄至極,但句句在理。他親眼見識過那神乎其技的針法,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兇險。
“國師說的是!”雪夜大帝立刻出聲,聲音雖虛弱,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國師為朕勞心勞力,理應休息!來人!”
一名內侍總管連滾帶爬地跑上前來。
“立刻將宮中最好的‘承露殿’收拾出來,作為國師的寢殿!里面的一切用度,全部按朕的標準來!不,比朕的還要好!”
“林國師,你先去承露殿好生休息。明早朝會,朕會親自昭告天下,冊封你為我天斗帝國國師,并……另有一份大禮相贈。”
“是,是!”內侍總管頭點得像搗蒜,忙不迭地跑去安排了。
林玄心中一動。
大禮?他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原著中,那個被雪夜大帝當作雞肋,卻又是海神傳承關鍵信物的瀚海乾坤罩。
看來,這波不虧。
“多謝陛下。”林玄躬身一禮,姿態不卑不亢。
雪夜大帝點了點頭,又看向獨孤博,語氣緩和了些:“獨孤客卿,國師既已開口,雁雁的性命便無大礙。
你先回去好生照看,明日一早,再帶她來拜見國師。”
君無戲言。
雪夜大帝這一番話,等于是用皇家的名義,為獨孤雁的命上了保險。
獨孤博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
他對著林玄,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老夫……謝國師大恩!明日一早,必將小孫女送至國師府上,屆時國師有任何差遣,老夫萬死不辭!”
說完,他站起身,對著雪夜大帝行了一禮,便化作一道綠影,帶著滿心的煎熬與希望,消失在了夜色中。
“國師,朕也乏了。”雪夜大帝露出一絲疲態。
“陛下好生修養便是。”林玄微微頷首,轉身便要離開。
“父皇,兒臣送送國師。”雪清河立刻上前一步對著雪夜說道。
“去吧。”雪夜大帝疲憊地揮了揮手。
兩人并肩走出寢宮,走在寂靜無人的宮道上,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快到承露殿,雪清河才終于忍不住,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幽幽地開口了。
“林玄,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