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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六回紂王無道造炮烙群雄聚義闖朝歌

詩曰:

軒轅杯酒話洪荒,彭祖丹經述秘章。

南華列子施奇術,乾坤珠轉聚賢良。

炮烙銅柱焚忠骨,蠆盆毒液浸紅妝。

且看群雄龍虎會,敢向朝歌討桀湯。

一、赤水論道遇古仙

話說周寶地自茅臺鎮小院中,因乾坤珠與《道教大辭典》交相感應,竟引來了梁山好漢、金陵十二釵、陳靜姑諸人,更有莊子、列子兩位南華仙師在側。正亂哄哄間,忽聞院外溪水解凍之聲如鳴佩環,一股蒼古浩然之氣自赤水上游漫涌而來,竹榻旁的酒壇竟無故自傾,清冽酒香化作白霧,在半空凝作“軒轅”二字。

周寶地正驚惶間,見白霧中走出兩位老者。前者頭戴十二旒冕,身著玄色龍紋深衣,左手按劍,右手托著一只三足烏紋酒爵,面容雖古,雙目卻如日月輪轉,正是黃帝軒轅氏。后者鶴發童顏,身著麻布短褐,腰間系著個葫蘆,手里把玩著三顆赤丹,笑盈盈道:“寶地小友,別來無恙?”

周寶地認得這是彭祖篯鏗,當年在黔北丹霞山曾有一面之緣,忙躬身行禮:“晚輩周寶地,拜見黃帝陛下,彭祖仙師。”黃帝頷首笑道:“朕巡游九州,聞赤水之濱有先天酒氣與鴻蒙紫氣交融,特來一觀。不想竟有這許多異世客在此。”說罷目光掃過梁山眾好漢,在李逵的板斧上稍作停留,又落在金陵十二釵的裙裾間,微微頷首。

彭祖拉過周寶地,將葫蘆往石桌上一放,倒出三盞琥珀色的酒液:“此乃朕當年采首山之銅、鑄鼎荊山時所釀的‘鼎湖春’,存了五千載,今日與小友、軒轅共飲。”三人舉杯,只覺酒液入喉化作一道暖流,周寶地頓時覺丹田溫熱,過往讀過的道經文字竟在腦中流轉不息。

彭祖見他面露靈光,從懷中摸出一卷泛黃的竹簡,笑道:“小友既與道家有緣,老夫這《彭祖經》(注:古有《彭祖經》述養生之道,含房中術內容,此處依情節化用)便贈予你。須知陰陽調和、性命雙修亦是大道,非僅采補之術。”竹簡入手溫潤,上面蝌蚪文竟自行化作楷書,周寶地正欲細看,卻被一陣嬉笑打斷。

二、南華弄巧招殷魂

只見列子正捧著《道教大辭典》與莊子斗嘴。“莊兄你看,這‘殷商修仙篇’載有紫府真人、玄水先生等三百余人,皆是成湯時求道者,不如召來與黃帝論道?”莊子搖著破蒲扇:“論道無趣,不如看看‘三宮六院’條目,聽說紂王后宮有蘇妲己、胡喜媚等七十二妃,個個有傾城之貌。”

周寶地忙道:“二位仙師不可!妲己乃九尾狐所化,召來恐生禍端。”列子卻眼尖,指著辭典上一行小字:“此處注明‘含帝乙、太丁時期賢妃’,且召來瞧瞧何妨?”說罷將辭典往空中一拋,只見書頁嘩啦啦翻動,最后定在“殷商卷”,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竟在半空化作一座青銅宮殿虛影。

頃刻間,三百余位身著羽衣、手持玉笏的修士自虛影中踏出,為首的紫府真人須發皆白,見了黃帝倒身便拜:“弟子見過軒轅圣祖!”其后跟著太丁妃、祖乙妃等二十余位端莊婦人,余下五十余妃卻多是明眸善睞、身段妖嬈,其中一位身著蘇繡宮裝的女子,眉眼間帶著三分媚態,正是尚未入宮的蘇妲己(注:此處設定為未被狐妖附身時的真身)。

莊子見狀拍手大笑:“列子你看,這蘇姑娘倒比畫中美人更勝三分。”列子卻皺眉:“不對,這辭典怎地把狐妖氣息也引來了?”話音未落,蘇妲己身后忽然飄出一縷青氣,化作個尖嘴猴腮的小妖,對著眾人做了個鬼臉,又縮了回去。

三、乾坤倒轉聚群雄

恰在此時,周寶地腰間的乾坤珠驟然發燙,珠子上的八卦紋路流轉不休。他想起前日發動時空法則的情景,忙默念法訣,只見珠子射出一道七彩光橋,橋的另一端竟連向一片迷霧。

“轟隆”一聲,迷霧中沖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林沖橫槍立馬:“這是何處?俺等正要攻打曾頭市,怎地到了這般所在?”李逵舉斧便砍:“管他娘的!哪個不長眼的把黑旋風弄來此地,吃俺一斧!”卻被魯智深一把按住:“灑家看這光景,倒像是仙家手段。”宋江、吳用等人隨后趕到,一百單八將竟是一個不少。

光橋再閃,陳靜姑身著紅衣,與江夫人、石夫人并肩而立。“此地妖氣沖天,怕是有大妖作祟。”陳靜姑眉頭微蹙,腰間的法器令牌發出嗡嗡聲響。緊接著,十二道倩影自光橋飄出,正是金陵十二釵。林黛玉扶著薛寶釵的手,怯生生道:“寶姐姐,這不是大觀園……”賈探春卻拔劍出鞘:“管他是哪里,敢欺辱我等,定不饒他!”

忽聽一陣油滑笑聲,韋小寶搖著扇子從光橋那頭鉆出來,身后跟著雙兒、阿珂等七位夫人。“哎呀呀,這地方可比麗春院有趣多了!”他一眼瞥見殷商后宮的妃嬪,眼睛頓時瞪得溜圓,“這位姐姐生得標致,那位妹妹也不差……”話未說完,被雙兒在腰間擰了一把,頓時改口:“夫人莫惱,我是說她們不及你們萬分之一。”

四、閭山傳道授真法

眾人正亂作一團,半空忽降祥云,一位身著八卦紫袍的道長踏云而來,正是閭山許真君。“莊、列二仙,周小友,貧道感應到時空錯亂,特來相助。”陳靜姑見是許真君,倒身便拜:“弟子陳靜姑,愿拜仙師門下,求授斬妖除魔之術!”江夫人、石夫人亦隨之叩拜。

許真君頷首道:“你三人有濟世之心,可入我閭山門下。”說罷取出三本《閭山正法》,“此乃符箓、步罡、請神之術,好生研習。”金陵十二釵見狀,也齊齊跪下:“我等亦愿學法,求仙師收錄!”林黛玉雖體弱,卻也堅定道:“愿學延年之術,不再拖累他人。”

許真君笑道:“爾等本是太虛幻境中的靈秀,與道有緣。”遂取出《女丹經》《黃庭經》分授眾人,“寶釵可學符箓,探春可學劍術,黛玉……便學吐納養氣吧。”眾釵捧經誦讀,一時間院中竟有瑯瑯書聲與梁山好漢的粗話、韋小寶的調笑交織在一起,甚是奇妙。

五、朝歌城外見炮烙

莊子忽道:“如今已入封神時空,前日云中子進劍除妖,反被紂王將木劍焚毀。近日聞紂王聽信妲己,正造炮烙之刑,不如同去看看。”黃帝道:“朕也想看看,這成湯后裔如何失了天下。”彭祖則對周寶地道:“炮烙屬陰毒之器,你可借乾坤珠收錄其煞氣,日后或有用處。”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朝歌而去。未及城下,便見路邊百姓哭哭啼啼,有老者哭訴:“比干丞相勸諫紂王,竟被投入蠆盆!如今又造那炮烙銅柱,說要燒死敢于直諫的大臣!”李逵聞言怒吼:“這鳥皇帝如此昏庸,俺去劈了他!”宋江忙拉住:“公明哥哥,我等初來乍到,不可魯莽。”

行至南門,果見廣場中央立著一根巨大的銅柱,柱身裹著油脂,下方堆著干柴,幾名工匠正往柱上澆油。紂王身著袞龍袍,摟著妲己站在高臺上觀看,旁邊站著費仲、尤渾等奸臣。“陛下快看,那不是西伯侯姬昌嗎?”妲己嬌聲道,只見姬昌被綁在一旁,面色堅毅。

“姬昌逆朕,不肯稱臣,”紂王冷笑,“來人,將他綁上炮烙!”武士正要上前,忽聽一聲斷喝:“住手!”眾人看時,卻是林沖挺槍而出,“爾等殘害忠良,豬狗不如!”武松、魯智深亦掣出兵器,梁山眾好漢齊齊上前,與商軍對峙起來。

六、宮闈鬧劇顯荒唐

混亂中,韋小寶拉著七位夫人溜到高臺側門,對雙兒道:“你看那宮殿金碧輝煌,定有不少寶貝。”竟帶著眾人混進了皇宮。恰逢紂王的淑妃在花園賞花,韋小寶上前唱個喏:“在下韋小寶,乃大清一等鹿鼎公,特來拜訪娘娘。”淑妃見他油嘴滑舌,本欲發怒,卻被阿珂的美貌吸引:“這姑娘生得真好,留下給我做侍女吧。”

韋小寶眼珠一轉:“娘娘若喜歡,不如讓她認您做干娘。只是我這七位夫人,個個心靈手巧,不如都留下陪您解悶?”淑妃竟信了他的鬼話,將七人帶入后宮。韋小寶趁機溜到偏殿,見桌上放著紂王的玉璽,竟揣入懷中:“這玩意兒比康熙的印璽還大,帶回去做個念想。”

另一邊,周寶地與黃帝、彭祖登上城樓。黃帝望著下方的炮烙柱,嘆道:“夏桀造酒池肉林,商紂造炮烙蠆盆,亡國之君,何其相似。”彭祖則指著銅柱:“此柱聚天地戾氣,若引爆其煞,可傷妲己元氣。”周寶地依言取出乾坤珠,對著銅柱遙遙一吸,只見無數黑氣被吸入珠中,銅柱竟微微顫動起來。

七、群俠大鬧摘星樓

“轟隆!”炮烙柱突然炸裂,滾燙的銅水濺了商軍一身。原來是李逵趁亂點燃了柴堆,又被乾坤珠引動煞氣,才致此變。“反了!反了!”紂王又驚又怒,命侍衛捉拿眾人。林沖槍挑數人,武松哨棒打翻一片,魯智深倒拔垂楊柳般掀翻了看臺,梁山好漢如虎入羊群,殺得商軍哭爹喊娘。

陳靜姑祭出閭山令牌,口中念念有詞,召來雷部神將,一道道天雷劈向妲己。妲己尖叫一聲,顯出九尾狐原形,卻被許真君拋出的八卦鏡照住,動彈不得。“好個妖狐!”陳靜姑揮劍便砍,江夫人、石夫人亦上前相助。

金陵十二釵雖初學法術,卻也各顯神通。薛寶釵祭出符箓,攔住追兵;賈探春劍術靈動,竟傷了費仲;林黛玉一口真氣噴出,化作白霧,迷了敵軍眼目。韋小寶不知何時鉆了出來,手里多了個酒壺,竟是從鹿臺偷來的玉液瓊漿,邊喝邊喊:“雙兒,快給這狐貍精一匕首!”

混亂中,周寶地忽見摘星樓頂上有紫氣縈繞,忙對黃帝道:“陛下請看,那樓中似有寶物。”黃帝頷首:“是大禹治水時留下的‘定海神針’,被紂王取來鎮樓。”正說間,忽聽樓內傳來呼救聲,原是姜王后被囚禁在此。李逵一斧劈開樓門,救出姜王后,卻見她指著墻上的地圖:“這是紂王討伐西岐的布防圖!”

八、夜宿館驛議軍機

眾人群雄大鬧朝歌,殺得商軍不敢追擊,遂護著姜王后、姬昌等忠臣,趁夜退出城去,在城外館驛宿下。莊子、列子早已尋了個清靜處下棋,彭祖則在給周寶地講解《彭祖經》中的養生之道。

宋江聚齊梁山好漢,與姬昌商議軍機。“西伯侯,我等愿助西岐伐紂。”宋江抱拳道。姬昌嘆道:“紂王雖無道,然商朝氣數未盡,需待天命。”吳用卻指著布防圖:“可先斷其糧草,再擾其軍心。”

陳靜姑與許真君正在演練法術,見周寶地過來,便道:“明日我等要回閭山,將這些妖妃中的善者帶回教化。”許真君亦道:“十二釵根基不凡,可隨我修行,日后亦是伐紂助力。”

韋小寶正纏著七位夫人和幾位殷商美妃喝酒,見周寶地過來,忙拉他入席:“寶地兄,這紂王的酒比宮里的還好喝!我剛收了兩個宮女做丫鬟,你要不要?”話未說完,被雙兒擰了耳朵:“又在胡言亂語!”

夜深人靜,周寶地撫摸著乾坤珠,見珠內既有炮烙煞氣,又有時空碎片,忽覺肩上一沉,卻是黃帝站在身后。“此珠能定乾坤、轉時空,”黃帝道,“日后商周大戰,還需借它之力。”遠處傳來雞啼,天邊已現魚肚白,周寶地望著東方,忽想起《封神演義》中的情節,暗道:“明日該是姜子牙下山了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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