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剛過,我正準備拉下玻璃門的卷簾,風鈴突然叮當作響。推門進來的女人裹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風衣,帽檐壓得很低,露出的手指關節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
“還有營業嗎?”她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我注意到她脖頸處隱約有淤青。
我指了指墻上的電子鐘,數字正跳動在 00:01。“按規定已經打烊了,但你看起來急需幫助。”
女人這才抬起頭,眼角的細紋里嵌著紅血絲。“我想租時間,三天就好。”她從褪色的帆布包里掏出一沓皺巴巴的零錢,“這些夠嗎?”
我數了數,正好是三千塊。這是我們店的起步價——用三天壽命兌換同等時長的時間回溯。我抽出制式合同,鋼筆在她顫抖的指節間劃出歪歪扭扭的簽名:周敏。
“想好要回到什么時候了嗎?”我調試著柜臺后的青銅沙漏,表盤上的星軌紋路開始流轉微光。這是祖父傳下來的寶貝,據說能校準時間褶皺。
“三天前,下午三點十七分。”她的聲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壓低,“我要阻止我兒子去天臺。”
沙漏里的金沙開始逆向流動時,女人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我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發現柜臺上多了枚銀質長命鎖,鎖身刻著“安安”兩個字,邊角還沾著半干涸的血跡。
第二天清晨,我被急促的砸門聲驚醒。門外站著個穿警服的男人,證件上寫著“刑偵隊李哲”。他舉著一張失蹤人口照片,上面的女人正是昨晚的周敏。
“她最后出現在這附近。”李哲的目光掃過玻璃門上“時間租賃”的燈箱,眉頭擰成疙瘩,“你見過她?”
我遞給他一杯熱水,指尖不經意觸到他手腕的燙傷疤痕。“昨晚確實有位客人,但她按時離開了。”青銅沙漏在柜臺下震顫,這是時間悖論出現的征兆。
李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周敏的兒子三天前墜樓身亡,今天凌晨她的丈夫報了失蹤。”他的喉結滾動著,“我知道你們這種店的規矩,用壽命換時間回溯,對吧?”
我猛地抽回手,祖父的告誡在耳邊炸開:永遠別讓警察知道沙漏的秘密。玻璃柜里的古董懷表集體停擺,指針齊刷刷指向三點十七分。
“周敏是不是來過?”李哲的聲音發緊,他擼起袖子,小臂上赫然有串陳舊的牙印,“安安墜樓那天,我在現場。”
沙漏突然劇烈晃動,金色沙粒濺出瓶口。我看見周敏的身影在時空縫隙里掙扎,她正拼命拽住欄桿上的小男孩,而另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正從背后推她。
“她改變了過去。”我抓起懷表沖向后門,李哲緊隨其后,“時間線會崩潰的。”
老巷深處的鐘樓正在詭異地逆時針轉動,鐘面上的羅馬數字滲出黑血。周敏的身影嵌在第四層臺階,她懷里抱著渾身是血的安安,西裝男人的半截手臂從墻里伸出來,指甲縫里沾著安安的衣角。
“是她丈夫。”李哲掏出槍,子彈卻在穿過男人身體時變成蝴蝶,“他賭債纏身,給安安買了巨額意外險。”
青銅沙漏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我看見無數個周敏在不同時空墜落:有的在醫院搶救,有的在法庭哭訴,有的正把安眠藥混進牛奶。祖父的日記從懷中滑落,某頁用紅筆寫著:當同一靈魂在三個時空死亡,時間錨點就會崩塌。
“把長命鎖給她!”李哲突然喊道,他手腕的燙傷疤痕正在發光,“那是安安出生時我送的,我是他表舅。”
周敏接過鎖的瞬間,三個時空的她同時握住安安的手。西裝男人發出凄厲的尖叫,身體化作無數鐘表零件。我趕緊轉動沙漏底座,倒流的時間開始緩緩回撥。
鐘樓恢復正常轉動時,李哲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他攤開手心,幾片金色沙粒正在消融。“我小時候掉進冰窟,是祖父用沙漏救了我。”他望著逐漸透明的指尖苦笑,“原來我早該消失的。”
周敏抱著蘇醒的安安跪在地上,長命鎖在晨光里泛著溫暖的光。我突然明白祖父為什么要開這家店——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修補那些被命運碾碎的瞬間。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店鋪,李哲的身影徹底消散在風鈴的叮當聲里。玻璃柜里的懷表重新開始走動,其中一塊的背面刻著模糊的字跡:給我那從未謀面的外甥。
我把周敏留下的三千塊塞進募捐箱,旁邊放著剛打印的新告示:即日起,時間租賃免費,用一個救贖故事即可兌換。
午后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溫暖的光斑。我坐在柜臺后,輕輕擦拭著那枚青銅沙漏,感受著它內部金沙緩緩流動的韻律。每一粒沙子,似乎都承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一段被時光掩埋的過往。
這時,風鈴又響了。一個背著畫板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迷茫和期待。我抬起頭,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租賃時間嗎?”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輕輕點了點頭。“我……我想回到一年前,我想再看我奶奶最后一眼。”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眼圈也紅了。
我示意她坐下,拿出合同和筆。“沒關系,慢慢說,把你想做的事情告訴我,我們會盡力幫你實現。”
在這個小小的時間租賃店里,故事還在繼續,每一個走進來的人,都帶著他們的遺憾和希望。而我,將繼續守護著這青銅沙漏的秘密,為那些需要的人,提供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一次彌補遺憾的可能。
因為我知道,有些瞬間,值得我們付出一切去挽回。而每一個被挽回的瞬間,都將成為時光長河中,一顆璀璨的星辰,照亮著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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