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展會上的“神椅”,全縣都瘋了!
- 八零辣媳:我靠仙府種田富甲一方
- 青禾道長
- 2054字
- 2025-08-26 15:27:13
鎮(zhèn)文化館的展廳里,人聲鼎沸,熱浪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每一個角落都擠滿了好奇的鄉(xiāng)親,而最中心的位置,顧陽的“晚照匠坊”展臺前,更是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那把造型古樸又帶著奇特藍紋的云紋椅,此刻正被一位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退休老干部占據(jù)著。
老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坐下,隨即身子便舒展開來,他左右晃了晃,又試著直了直腰,臉上的表情從審視變?yōu)轶@奇,最后化作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猛地一拍大腿,聲音洪亮地喊道:“好!好椅子!我坐過省城招待所里最好的沙發(fā),都沒有這把椅子貼身!
這木頭好像長了眼睛,正好托住我這老腰!這不該叫什么云紋椅,我看,就該叫‘護腰正脊椅’!”
“護腰正脊椅”這個名號,仿佛帶著翅膀,瞬間傳遍了整個展廳。
原本還在別處看熱鬧的人們,立刻像潮水般涌了過來。
一位穿著的確良襯衫,一看就是干部的中年男人擠開人群,正是鎮(zhèn)上供銷社的王主任。
他二話不說,從兜里掏出一沓嶄新的大團結(jié),往桌上一拍:“小伙子,這椅子怎么賣?給我來十把!這是定金!”
“十、十把?”顧陽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腦子一片空白。
他手忙腳亂地在自己帶來的工具包里翻找,終于摸出了一塊林晚照提前用毛筆寫好、又用桐油刷過的木牌——“晚照匠坊統(tǒng)一售價牌”,以及一小疊印著編號的“防偽編號貼”。
他一邊手抖著收錢,一邊撕下編號貼在訂單上,嘴咧得快到耳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成了全場最受矚目的“技術(shù)新星”。
人群的角落里,林嬌嬌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她眼睜睜看著一張張訂單簽下,一張張鈔票遞到顧陽手里,那每一聲贊嘆,都像一根針,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憑什么?
憑什么又是林晚照!
嫉妒的火焰燒得她失去了理智,她猛地撥開人群沖到最前面,指著那把備受追捧的椅子,用盡全身力氣尖叫起來:
“大家別被騙了!這椅子用的是咱們大隊后山的木料!他是偷集體的財產(chǎn)做家具賣錢!”
這一聲尖叫,如同在滾油里潑了一瓢冷水,人群瞬間嘩然。
議論聲四起,投向顧陽的目光也從羨慕變成了懷疑。
負責(zé)審核展品的王技術(shù)員皺著眉頭走了過來,嚴肅地推了推眼鏡:
“小同志,材料來源是原則問題。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屬實,必須追究責(zé)任。”
就在顧陽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辯解時,一只纖細卻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林晚照從他身后站了出來,神色平靜,眼神里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她不慌不忙地從隨身的布包里抽出一疊蓋著鮮紅印章的單據(jù),清脆地拍在桌上:
“王技術(shù)員,您請過目。木材,是我們從縣木材廠憑票購買的,票據(jù)齊全。加工地點,是在顧陽同志自家的院落,所用的水電也都是自費。
至于參展資格,顧陽同志的申報材料,也早已通過了文化館的初審,都有備案。”
她說完,目光如刀,直刺林嬌嬌:“我倒是想問問你,林嬌嬌。公家的東西我們一分一毫不敢沾,你倒是膽子大。
上次你鬼鬼祟祟偷拍我家新培育的菜種,被孫隊長抓了個正著,這筆賬,隊長還沒跟你算清楚吧?”
人群里立刻有人記了起來,周嬸更是直接開了腔:“哎喲,可不是嘛!
我就說那天怎么看她鬼頭鬼腦的,蹲在晚照家菜地邊上,拿著個本子不停地畫圖,跟個特務(wù)似的!”
“哈哈哈,畫圖?她看得懂嗎?”
“想偷人家的好東西,心都爛了!”
眾人的哄笑聲像巴掌一樣扇在林嬌嬌臉上,她臉色煞白,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踉蹌著后退,最后狼狽地擠出人群,落荒而逃。
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將小院染成一片溫暖的金色。
顧陽坐在小馬扎上,一遍又一遍地數(shù)著桌上那厚厚一疊鈔票,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晚照……咱們……咱們今天一天,就真的賺了三百多塊?”這個數(shù)字,比他當學(xué)徒一年掙得都多。
林晚照收拾著工具,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他那雙粗糙的手上,指甲縫里塞滿了黑色的木屑,洗都洗不干凈,袖口也因為長久的摩擦破了一個小洞。
她心頭莫名一軟,從貼身掛著的香囊里,小心地取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里面裝著的,正是她偷偷用布巾蘸取靈泉后,再兌了井水稀釋成的“濃縮營養(yǎng)劑”。
她將瓶子遞給顧陽:“諾,這個明天給你爹送去。你就說……這是我找來的能養(yǎng)木頭的‘神水’,用它泡過的木料來做家具,能保百年不蛀不裂。”
顧陽瞪大了眼睛,接過那小瓶液體,對著夕陽看了看,澄澈透亮,似乎并無奇特之處。
“你……你從哪兒弄來這么神的東西?”
林晚照揚了揚眉,恢復(fù)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你管我從哪兒來的?反正比你那雕出來能把人丑哭的木頭辣椒靠譜多了。”
顧陽被她噎了一下,非但沒生氣,反而咧開嘴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
他忽然收起笑容,目光灼灼地看著林晚照,認真地說道:
“晚照,我想好了,我想把‘晚照匠坊’這個名字,去工商所正式注冊成一個牌子。以后……以后就做咱們的家業(yè)。”
“咱們的家業(yè)”這五個字,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林晚照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滾燙的漣漪。
她心跳猛地一滯,感覺藏在袖中的香囊都變得灼熱如火。
她強壓下心頭的異樣,故作輕佻地一挑眉:“行啊,不過牌匾上的字得我來寫——你那字,跟蚯蚓打架似的,掛出去丟人。”
夜色漸深,喧囂了一天的顧家小院終于沉寂下來,只有幾聲零落的犬吠,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遙遠。
一切似乎都已塵埃落定,然而,這寂靜中卻仿佛潛藏著某種未盡的躁動,正等待著一個被猛然驚破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