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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綠皮火車里的陌生錢袋

1991年的春運,空氣里都飄著股焦灼味兒。

王建軍是被一陣尖銳的哭喊聲驚醒的。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嚎啕,是小孩子憋了許久的委屈抽泣,混著車廂里揮之不去的汗味、泡面味、劣質煙草味,一股腦鉆進鼻腔,嗆得他猛地咳嗽起來。

他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斑駁的綠漆鐵皮,頭頂那臺老舊風扇正吱呀作響,扇葉上積的灰隨著震動簌簌往下掉。對面座位上,一個穿著軍綠色舊棉襖的男人正埋頭啃著干硬的饅頭,碎屑掉在油亮的褲腿上,他也渾然不覺。

這不是他待了大半輩子的高鐵乘務室。

王建軍下意識摸向胸口,沒有智能手機的冰涼觸感,只有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鐵路制服,左胸別著枚嶄新的“見習乘務員”徽章——這是他22歲剛入路時的行頭。他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節(jié)分明,掌心帶著剛磨出來的薄繭,沒有中年人的松弛,更沒有那道在某次搬行李時被鐵皮劃開的疤痕。

“小王!發(fā)什么愣?該查票了!”

身后傳來張師傅的粗嗓門。王建軍回頭,看見那個總是叼著煙袋的老乘務員正瞪著他,手里捏著一沓粉色硬紙板車票。這場景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頭皮發(fā)麻——這是他1991年春運值乘的第一趟車,濟南到BJ的綠皮慢車,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因為就是這趟車,在邢臺站,發(fā)生了一件讓他往后三十年都耿耿于懷的事。

王建軍端起墻角的搪瓷缸,指尖觸到冰涼的缸壁時,腦子里像有根弦突然繃斷了。他想起來了,2019年那個暴雨夜,他在值乘Z14次列車時突發(fā)心梗,倒在臥鋪車廂過道里的最后一刻,眼前閃過的不是妻兒,而是1991年這趟車上那個陌生男人的臉——

那男人穿著件打補丁的藍布褂子,懷里緊緊揣著個鼓囊囊的布袋,下車時被兩個扒手盯上,在站臺的人群里撕扯了半晌,最后布袋被劃開個口子,一沓沓帶著體溫的錢撒了滿地。男人當時就瘋了,跪在地上抓著錢哭,說那是全村人湊的集資款,要去BJ買良種的,沒了這筆錢,開春的麥子就完了……

后來他聽同車的乘警說,那男人是河北邢臺鄉(xiāng)下的,姓啥忘了,只知道他回去后沒幾天,就因為受不了鄉(xiāng)親們的指責,喝了農藥。

“發(fā)啥呆呢?”張師傅的煙袋在桌角磕了磕,“查完這節(jié)車廂,去給煤爐添點炭,凍得人直哆嗦。”

王建軍“哎”了一聲,端著搪瓷缸站起身。車廂里擠得像沙丁魚罐頭,過道里堆滿了行李,有人蜷縮在蛇皮袋上打盹,有人靠著鐵皮啃干糧,還有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正低聲哄著,孩子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

他一邊走,一邊機械地查票,眼睛卻像雷達似的掃過每個乘客。他記不清那個男人的長相了,只記得他揣錢的布袋是深藍色的,上面繡著朵歪歪扭扭的牡丹花——那是90年代初鄉(xiāng)下女人常繡的樣式。

“同志,票。”王建軍走到一個中年男人面前,對方慌忙從棉襖內袋里掏票,動作間,懷里露出個布袋的角,深藍色的。

王建軍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他不動聲色地接過票,目光快速掃過男人懷里的布袋——果然繡著朵牡丹花,針腳粗糙,顏色卻很鮮。男人的手指關節(jié)粗大,指甲縫里嵌著黑泥,一看就是常年干農活的。

“謝謝。”王建軍把票遞回去,指尖不經意間碰到男人的手,冰涼刺骨。

男人接過票,飛快地塞回口袋,又把懷里的布袋往緊摟了摟,眼神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

就是他了。

王建軍繼續(xù)往前走,后背卻已經被冷汗浸透。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在鐵路上待了三十年,見多了偷雞摸狗、哭爹喊娘的事,早就學會了“少管閑事保平安”。可此刻,那個男人緊張的眼神,和記憶里他跪在站臺上哭的樣子重疊在一起,像根針似的扎著王建軍的心。

他記得很清楚,那兩個扒手是在快到邢臺站時動手的。一個穿黑色夾克,一個留著寸頭,總在車廂連接處晃悠,專挑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人下手。現在離邢臺站還有四十分鐘,必須想個辦法。

可他只是個見習乘務員,無權無勢,真要當眾戳穿,萬一被扒手反咬一口,或者招來同伙報復,別說保住工作,能不能安全下車都不一定。他家里還有在縣城紡織廠上班的爹娘,還有個等著他發(fā)工資交學費的妹妹,他不能出事。

王建軍端著搪瓷缸走到車廂連接處,假裝打水,眼角的余光瞥見兩個男人正靠在那里抽煙,一個穿黑夾克,一個留寸頭,眼神時不時往車廂中段瞟——正是那個抱布袋的男人所在的位置。

“還有半小時到邢臺,那傻小子懷里指定有貨。”黑夾克彈了彈煙灰,聲音壓得很低。

寸頭嗤笑一聲:“看他那樣,估計是賣糧的錢,等下我擠過去撞他一下,你趁機……”

后面的話王建軍沒聽清,他端著半缸水往回走,腦子里飛速盤算著。直接提醒?不行,太明顯。找乘警?沒證據,乘警也不會貿然行動。

路過那個男人身邊時,王建軍腳下突然一滑,手里的搪瓷缸“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水灑了男人一褲腿。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王建軍慌忙去扶,手忙腳亂地掏口袋,“我給你擦擦……”

男人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褲腿上的水漬迅速暈開。周圍的乘客都看了過來,有人低聲議論著“毛手毛腳的”。

“沒事沒事。”男人擺擺手,彎腰想撿地上的搪瓷缸。

就在兩人彎腰的瞬間,王建軍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快速說了句冀南一帶的方言:“大哥,后晌(下午)下車時,看好你懷里的東西,連接處那倆抽煙的,不是善茬。”

男人的動作猛地一頓,抬起頭,眼里滿是驚愕。他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把布袋往棉襖里又塞了塞,手指緊緊攥住了袋口。

“小伙子,沒事。”男人的聲音有點抖,卻故意提高了幾分,“我這褲子厚,不礙事。”

王建軍撿起搪瓷缸,歉意地笑了笑:“實在對不住,我再去給您打杯水賠罪。”

他轉身走向打水處,感覺背后有兩道兇狠的目光釘在他身上。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兩個扒手。

回到乘務員室,張師傅見他臉色發(fā)白,皺了皺眉:“咋了?讓人罵了?”

“沒,張師傅,剛才不小心把水灑乘客身上了。”王建軍把搪瓷缸放在桌上,指尖還在發(fā)顫,“我看那乘客懷里揣著個布袋,緊張得不行,別是帶了啥貴重東西吧?”

張師傅磕了磕煙袋:“管他帶啥,咱們做好本職工作就行。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建軍沒再說話。他知道張師傅說得對,可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悲劇發(fā)生。他想起自己家,就在濟南郊區(qū)的王家莊,去年爹生病住院,家里東拼西湊才借夠醫(yī)藥費,那種攥著錢怕丟、等著錢救命的滋味,他比誰都懂。

離邢臺站還有十分鐘時,車廂里開始躁動。下車的乘客扛著行李往門口擠,黑夾克和寸頭也混在人群里,慢慢往那個男人身邊挪。

王建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假裝整理乘務員室的臺賬,眼睛卻死死盯著窗外——再有三分鐘,列車就要進站了。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捂著肚子蹲了下去,疼得“哎喲哎喲”直叫,懷里的布袋被他死死按在肚子上。“不行,我得去趟廁所,這肚子咋突然疼起來了……”

他一邊喊,一邊往車廂另一頭的廁所鉆,正好避開了黑夾克和寸頭的路線。那兩人對視一眼,眼里滿是懊惱,卻又無可奈何——火車馬上到站,再追過去就太扎眼了。

“嗤——”

火車緩緩進站,車門打開,乘客像潮水般涌下去。黑夾克和寸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廁所的方向,也跟著下了車,路過乘務員室時,黑夾克特意往里面瞥了一眼,眼神陰鷙得像淬了毒。

王建軍攥著筆的手緊了緊,指節(jié)泛白。

直到火車重新啟動,那個男人才從廁所里出來,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他走到乘務員室門口,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個皺巴巴的蘋果,塞給王建軍:“小伙子,自家種的,你嘗嘗。”

王建軍愣了一下,剛想推辭,男人已經轉身回到了座位,坐得筆直,懷里的布袋被他牢牢護著。

王建軍握著那個帶著體溫的蘋果,心里突然松快了許多。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買到良種,但他知道,自己做了件該做的事。

火車繼續(xù)往前開,窗外的白楊樹飛快倒退。王建軍咬了口蘋果,甜絲絲的汁水在嘴里散開。他想起了王家莊的爹娘,想起了妹妹在信里說想要個新書包,還想起了縣城紡織廠門口那家賣糖糕的小攤——前世他每次休班回家,都會買兩個,爹娘總說太甜,卻吃得比誰都香。

1991年,真好啊。

爹娘還年輕,妹妹還沒嫁人,王家莊的老房子還帶著院子,春天能種滿黃瓜和西紅柿。最重要的是,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工資,這個月發(fā)了五十六塊八毛錢,除了給家里寄四十,剩下的夠給妹妹買個新書包,再買兩斤紅糖——娘總說頭暈,得多補補。

王建軍靠在鐵皮上,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嘴角忍不住往上揚。這趟車到達BJ后,他有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正好可以去站前的百貨商店看看,有沒有便宜又結實的書包。

至于剛才那兩個扒手的威脅,他不是不害怕,只是比起害怕,他更不想再像前世那樣,老了躺在病床上,才后悔自己當年啥都不敢做。

綠皮火車載著一車廂的疲憊和希望,在黑夜里繼續(xù)前行,王建軍知道,屬于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重新書寫。

BJ站的燈火,在黑夜里像片星星海。

王建軍跟著人流走出站臺,冷風吹得他一哆嗦。他裹緊了身上的制服,看著眼前攢動的人影——扛著行李的農民,穿著西裝的干部,還有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車后座綁著保溫箱的小販,吆喝著“糖糕——熱乎的糖糕——”

那聲音,那香味,一下子把王建軍拉回了二十多年前。

他深吸了一口帶著煤煙味的空氣,心里暖融融的。1991年的BJ,還沒有后來的高樓大廈,也沒有川流不息的汽車,只有蒸汽火車的轟鳴聲和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踏實得像王家莊的土地。

“同志,住店不?離這兒就五分鐘,一晚八塊!”一個裹著軍大衣的大媽湊上來,熱情地問。

“不了,謝謝,我等下還要值乘。”王建軍擺擺手,往站前廣場走去。他記得,廣場東側有個百貨商店,前世他第一次休班來BJ,就在那里給妹妹買了個印著“好好學習”的書包。

路過一個賣糖糕的小攤時,王建軍停下了腳步。攤主是個五十多歲的大爺,圍著油漬麻花的圍裙,正用鐵夾子翻動著油鍋里的糖糕,金黃的糖糕在油里滋滋作響,甜香飄出老遠。

“小伙子,來兩個?剛出鍋的,熱乎!”大爺笑著吆喝。

王建軍摸了摸口袋,掏出兩毛錢:“來兩個。”

大爺麻利地用報紙包好糖糕遞過來,熱乎的溫度透過報紙傳到手心。“慢點吃,別燙著。”

王建軍咬了一口,外皮酥脆,里面的紅糖餡燙得他直哈氣,甜絲絲的味道卻從舌尖一直暖到心里。他想起了娘,每次他出門,娘都會在他包里塞兩個紅糖饅頭,說“出門在外,吃點甜的,心里亮堂”。

就在這時,一陣爭執(zhí)聲傳來。

“我說了我沒錢!你別跟著我!”一個姑娘的聲音,帶著點倔強,還有點委屈。

王建軍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藍布褂子的姑娘正被一個男人拉扯著。那男人穿著件時髦的皮夾克,頭發(fā)抹得油亮,一看就不是善茬。“沒錢?沒錢你敢來BJ站進貨?我看你這包就不錯,抵給我得了!”

姑娘緊緊抱著懷里的布包,漲紅了臉:“這是我給俺村供銷社帶的貨,你不能搶!”

“搶?我這是跟你商量!”皮夾克伸手就要去奪包。

王建軍皺起了眉。他最看不慣欺負女人的人,更何況這姑娘的口音帶著點濟南腔,聽著格外親切。

他往前走了兩步,故意提高了聲音:“同志,麻煩讓讓,借過。”

皮夾克回頭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的鐵路制服,眼神閃了閃,氣焰卻沒減:“你誰啊?想多管閑事?”

“我是這趟列車的乘務員。”王建軍亮出胸前的徽章,指了指不遠處的崗亭,“那邊就有乘警,要不咱們過去說說?”

皮夾克的臉色變了變。他也就是想訛點錢,真要鬧到乘警那里,得不償失。“算你倒霉!”他狠狠瞪了那姑娘一眼,轉身罵罵咧咧地走了。

姑娘松了口氣,抱著包的手還在抖。她抬起頭,對王建軍感激地笑了笑:“謝謝你啊,同志。”

這一笑,王建軍愣了一下。

姑娘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梳著兩條麻花辮,額前的碎發(fā)被風吹得有些亂,眼睛卻亮得像星星,嘴角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最讓他覺得親切的是,她身上那件藍布褂子,和王家莊婦女們穿的一模一樣,洗得發(fā)白,袖口卻縫得整整齊齊。

“沒事,他就是欺負人。”王建軍把手里的糖糕遞過去,“剛出鍋的,你吃一個?”

姑娘愣了一下,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謝謝你啊,我不餓。”

“拿著吧,看你凍得發(fā)抖。”王建軍把糖糕塞到她手里,“我叫王建軍,濟南鐵路的,你呢?”

“我叫林晚秋,從濟南章丘來的。”姑娘小聲說,捧著糖糕的手有些局促,“俺村供銷社讓我來BJ進點貨,剛才那個是個騙子,說能給我便宜,結果要搶我的錢……”

“你一個姑娘家,咋一個人來?”王建軍有些驚訝。1991年,鄉(xiāng)下姑娘很少獨自出門,更別說來BJ進貨了。

林晚秋低下頭,小聲說:“俺爹腿不好,俺哥在部隊,家里沒人了……”

王建軍心里一動。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要是妹妹一個人來這么遠的地方,他指定不放心。“你進的啥貨?”

“就是些針頭線腦,還有幾塊花布。”林晚秋打開懷里的布包,里面果然放著幾捆線、一包針,還有兩塊印著小碎花的布料,“俺村婦女都愛用這些,比供銷社的便宜。”

王建軍看著那些布料,突然想起了娘。娘總說想買塊花布做件新褂子,卻總舍不得。“這些布挺好的,多少錢一塊?”

“五塊錢一塊,是純棉的。”林晚秋連忙說,“要是你要,我算你四塊五,真不賺你錢。”

王建軍摸了摸口袋,還有十五塊多。“那給我來一塊,就要這塊藍底碎花的。”

林晚秋眼睛亮了亮,麻利地把布包好:“謝謝你啊,同志。”

“叫我建軍就行。”王建軍接過布,又問,“你住哪兒?晚上打算在哪兒落腳?”

林晚秋臉上露出難色:“我本來想在車站蹲一晚,明天一早坐火車回去……”

“那哪兒行?”王建軍皺起眉,“車站晚上冷,還不安全。”他想了想,“我們鐵路有職工宿舍,就在車站后面,今晚你要是不嫌棄,就去那兒對付一晚,有熱水,還能烤烤火。”

林晚秋驚訝地抬起頭:“這……太麻煩你了吧?”

“不麻煩,都是濟南老鄉(xiāng),互相照應是應該的。”王建軍笑了笑,“我還有兩個小時才值乘,正好帶你過去。”

林晚秋猶豫了一下,看著王建軍真誠的眼神,點了點頭:“那……謝謝你了,建軍哥。”

王建軍領著林晚秋往職工宿舍走,路上,他得知林晚秋是章丘林家莊的,離王家莊也就二十多里地。她爹以前是村里的會計,后來上山砍柴摔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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