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餓死我?我先抄了你的家!
- 逼我守活寡?全京城為我競折腰!
- 糖醋排骨汁
- 2618字
- 2025-08-23 12:04:51
一場大鬧,再加上給陳驍強行灌藥止血,趙蘭婷的體力早已被抽空。
身體里那股對糖分的渴望,此刻已化作啃噬骨髓的酷刑。
她需要糖。
大量的糖,來補充能量,續上這條命。
她扶著斑駁的門框,剛要邁步,一個身影便端著托盤,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
是陳驍的親信,石頭。
石頭顯然聽說了前院的動靜,一看到門邊的趙蘭婷,整個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托盤差點飛出去。
“夫……夫人……”
趙蘭婷沒有理會他的驚懼,她的視線,像被磁石吸住的鐵釘,死死釘在了托盤上。
一碗白粥,幾碟小菜。
還有……一小碟堆得整整齊齊,撒著金黃桂花的點心。
桂花糕。
那一瞬間,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里叫囂的渴望。
她動了。
在石頭驚恐的注視下,她一步上前,精準地伸出手,一把奪過那碟點心。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沒有一絲猶豫。
然后,轉身就走。
石頭呆在原地。
床上的陳驍,眼睜睜看著這位新夫人,面無表情地搶走了給他當藥引子的點心,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門口。
趙蘭婷根本不在乎那主仆二人的反應。
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把這點心吃完。
院中的石凳冰冷刺骨,她卻毫不在意地坐下,借著清冷的晨光,拈起一塊桂花糕塞進嘴里。
香甜軟糯的滋味在舌尖融化。
那股幾乎要將她靈魂都燒穿的焦躁與疲憊,終于被這股甜意溫柔地撫平。
她滿足地瞇起了眼,像一只蟄伏許久終于捕到獵物的貓。
一塊,又一塊。
夜風很涼,石凳更涼,寒意順著尾椎骨向上蔓延,讓她時刻保持著清醒。
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也在這冰冷的清醒中,逐漸變得清晰。
原主母親早逝,父親續弦。
名為嫡女,過得卻豬狗不如。
這次嫁給重傷垂死的陳驍,更是繼母與父親聯手下的一步棄子。
用她的命,去攀將軍府的高枝。
最好,是她早日守寡,或者干脆死在這將軍府,眼不見為凈。
“呵。”
趙蘭婷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將最后一塊點心送入口中,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想讓她死?
那也得看閻王敢不敢收。
一夜無話。
或許是昨日的雷霆手段震懾了宵小,這一夜,竟是難得的安穩。
次日清晨,趙蘭婷是被一陣尖銳的饑餓感喚醒的。
極致的虛弱讓她頭暈眼花,她掙扎著起身,想找口水喝,卻發現房內空空蕩蕩,別說熱水,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
“夫人,您醒了?”
一個梳著一絲不茍發髻的半老婦人,領著幾個小丫鬟,施施然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掌管后院的陳媽媽,老夫人留下的人,在這府里向來說一不二。
她嘴上說著請安,臉上卻掛著一種程式化的笑,眼神在她身上打著轉,那目光里的審視與輕蔑,毫不掩飾。
“老奴給夫人請安了。”她象征性地彎了彎膝蓋。
“夫人昨兒想必是累著了,老奴便沒敢讓人來打擾。只是這將軍府有將軍府的規矩,晨昏定省是不能免的,夫人初來乍到,往后慢慢學就是。”
她身后的小丫鬟們雖低著頭,嘴角卻都壓不住看好戲的弧度。
每一句都客氣,每一字都帶刺。
明著說她不懂規矩,暗著給她這個新主子立威。
趙蘭婷懶得跟她廢話,饑餓已經讓她的耐心降到了冰點。
“早膳。”她開口,聲音因缺水而喑啞。
陳媽媽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哎喲,瞧老奴這記性。廚房說今兒采買的管事沒回來,沒什么新鮮食材。想著夫人身份尊貴,怕那些粗茶淡飯污了您的口,就沒敢擅自準備。夫人若是不嫌棄,老奴那兒倒還有些昨日剩下的糕點……”
話術滴水不漏。
既推卸了責任,又暗諷她嬌生慣養。
趙蘭婷看著她那張寫滿“我就是刁難你,你能如何”的臉,忽然笑了。
她沒再說話,而是慢條斯理地起身,自己動手穿好外衣,隨意地用一根發帶束起長發。
陳媽媽等人看著她,以為她這是認慫了。
然而,趙蘭婷整理好衣衫,一轉身,徑直朝門外走去。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兒?”陳媽媽在后面假惺惺地問。
趙蘭婷頭也沒回。
只丟下三個字。
“去廚房。”
陳媽媽一愣,隨即冷笑著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這位新夫人能在空無一粒米的廚房里,翻出什么花來。
將軍府的廚房果然冷鍋冷灶,幾個廚娘伙夫聚在一起閑聊,見她進來,也只是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
趙蘭婷環視一圈,走向墻角的幾個大米缸。
她掀開一個。
空的。
又掀開一個。
還是空的。
一連三個米缸,干凈得能照出人影。
“夫人,您瞧,老奴沒騙您吧?”陳媽媽的聲音里透著壓不住的得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趙蘭婷沒理她,轉身問那領頭的廚娘:“府里下人今日的早飯,吃的什么?”
那廚娘眼皮一翻,懶散地答:“回夫人,我們下人命賤,喝點米湯就行了。”
“米湯?”
趙蘭婷走到灶臺邊,猛地掀開大鍋鍋蓋。
鍋底只剩一層薄薄的白色液體,清得像水。
趙蘭婷點了下頭。
“很好。”
她轉過身,目光落在陳媽媽身上。
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陳媽媽心頭猛地一跳,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既然府里沒米,想必陳媽媽的院子,也是一樣清苦了?”
陳媽媽心里“咯噔”一下,強撐著說:“老奴是下人,自然是與主子們同甘共苦。”
“是嗎?”趙蘭婷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我不信。”
她對著門外探頭探腦的幾個家丁招了招手。
那幾個家丁被她昨日的瘋勁嚇破了膽,此刻見她召喚,腿肚子發軟也得往前湊。
“夫人有何吩咐?”
趙蘭婷的目光從陳媽媽身上掃過,語氣輕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
“去陳媽媽的院子。”
“把她私庫里所有的米面糧油,糕點補品,布料首飾,全部給我搬出來。”
“一根針,一根線,都不許落下。”
“搬到前院,當著所有下人的面,給我一樣一樣地點清楚!”
“然后,全部充公!”
此言一出,整個廚房死一般的寂靜!
這不是……抄家嗎?!
陳媽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她尖叫起來:“你敢!趙蘭婷,你憑什么!我是老夫人的人,你……”
話音未落,一只手已經扼住了她的后頸。
那只手看上去纖細白皙,扣住她脖頸的瞬間,卻讓她聽到了自己頸骨錯位的輕響。
所有的聲音都被掐死在了喉嚨里,她只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一張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昨天系統獎勵的“力量+10”,可不是擺設。
“憑什么?”
趙蘭婷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就憑從昨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
“或者,你想跟那個陳霖一樣,斷只手再來問我憑什么?”
陳霖!
這個名字像一道驚雷,劈得陳媽媽魂飛魄散,眼里的囂張瞬間被無盡的恐懼淹沒。
松開手,像丟一塊破布般將她甩到一邊。
她對那幾個已經嚇傻的家丁命令道。
“帶路。”
無人再敢反抗。
陳媽媽的院子,果然別有洞天。
她的私庫里,上好的錦緞堆積如山,名貴的補品塞滿貨架,成箱的糕點散發著甜香,還有好幾袋磨得雪白的精米。
其奢華程度,比許多小戶人家的主子庫房,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這些東西被一件件搬到前院,在所有下人面前堆成一座小山時,整個將軍府都轟動了。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財物,眼神里混雜著震驚、嫉妒、貪婪,以及對那位新夫人的……深深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