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踹門入府,冥婚開場
- 逼我守活寡?全京城為我競折腰!
- 糖醋排骨汁
- 2513字
- 2025-08-21 15:33:00
花轎在將軍府門前落地。
不等轎夫的吆喝聲落下,一張堆滿假笑的臉就湊到了轎簾前。
是府里派來的喜婆,姓張,滿臉褶子擠在一起,透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新娘子,可算到了。”
“磨蹭什么呢,吉時都快過了。快,讓老婆子扶你下來,將軍府可不養閑人。”
那言語間的輕賤,毫不掩飾,仿佛不是在迎新婦,而是在催領一件貨物。
轎簾內,趙蘭婷剛剛緩過一口氣,那股溺水般的窒息感又一次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知道,這是系統在催命。
“滾開。”
一個沙啞冰冷的聲音從轎內滲出。
張喜婆臉上的笑意一僵。
“新娘子說什么?”
下一秒,轎簾被一只蒼白的手猛地掀開。
趙蘭婷彎腰鉆出,站定在將軍府的石階下。
她沒有蓋蓋頭。
一張素凈的臉在滿目刺眼的紅色中,白得像一張紙。
她看都未看那喜婆一眼,抬手一推,直接將擋在身前的她推了個趔趄。
“啊喲!”
張喜婆驚呼一聲,差點摔倒,幸好被旁邊的丫鬟扶住。
她又驚又怒,指著趙蘭婷的背影尖叫:“你……你這新娘子沒規矩!”
趙蘭婷充耳不聞。
她不需要人扶,也不需要人引路。
她就那么一步一步,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向那座氣氛詭異的將軍府。
府門大開,門口卻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像兩堵墻,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管事李嬤嬤,面無表情,語氣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
“夫人,請留步。”
“按照規矩,新婦當從側門入府,以示謙卑。”
又是規矩。
趙蘭婷抬起眼,目光掃過那扇敞開的正門,又落在那扇低矮狹小的側門上。
謙卑?
她今天要是從那扇門進去,以后在這將軍府,就得一輩子當狗。
窒息感愈發強烈,肺部每一次起伏都帶著灼痛。
趙蘭婷笑了。
笑聲里帶著一股神經質的尖銳。
她沒有跟李嬤嬤廢話,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她只是抬起腳。
那只穿著粗糙紅繡鞋的腳,對著那扇朱漆斑駁、象征著將軍府臉面的正門,用盡全身的力氣——
狠狠踹了上去!
“砰——!”
巨響撕裂了沉寂。
門框上的灰塵簌簌下落。
那扇本就虛掩的大門,被她這一腳直接踹得向內蕩開,重重撞在門后的影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哀鳴。
整個世界,安靜了。
門口的李嬤嬤和幾個婆子,目瞪口呆。
府內聞聲探頭出來的下人們,瞠目結舌。
就連那些稀稀拉拉坐在院子里,準備看好戲的賓客們,也都僵住了臉上的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釘在那個站在門口的女人身上。
身形纖細,面色蒼白,卻做出了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
趙蘭婷收回腳,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腳尖。
很好。
前世在健身房練的腿部力量,還沒全還給老天爺。
她無視了所有呆滯的目光,昂首挺胸,跨過了那道高高的門檻。
她踏入了這座即將成為她戰場的將軍府。
入眼處,一片蕭索。
偌大的庭院,賓客不過三五桌,個個面色古怪,交頭接耳,投來的目光里滿是鄙夷和幸災樂禍。
下人們三三兩兩地聚著,對著她指指點點。
整個將軍府,沒有一絲喜氣,反倒彌漫著一股頹敗和詭異。
趙蘭婷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正堂之上。
那里設著香案,點著紅燭,卻空無一人。
沒有新郎。
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黑漆木牌位,立在供桌的正中央。
牌位上,龍飛鳳舞地刻著幾個大字——
【安遠將軍陳驍之位】
趙蘭婷看著那塊牌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非常好。
這是真把她當成一個來陪葬的死人了。
一個穿著體面,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從堂上走下。
他是將軍府的管家,劉伯。
劉伯走到趙蘭婷面前,臉上掛著程式化的笑,眼神里卻滿是輕蔑。
他對著那塊牌位,做了個請的手勢。
“夫人,請吧。吉時已到,對著將軍的牌位,三拜九叩,這禮,不可廢。”
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死寂的庭院里,清晰地刺入每個人的耳朵。
三拜九叩。
拜一塊牌位。
這是何等的羞辱。
趙蘭婷沒有動。
她只是靜靜地站著,感受著喉嚨被無形之手越收越緊。
“呵……”
一聲極輕的、壓抑的笑,從她喉間溢出。
劉伯皺眉:“夫人?”
趙蘭婷緩緩抬起頭。
那雙黑色的眸子里,所有的理智和隱忍都已焚燒殆盡,只剩下純粹的、要將一切都拖入地獄的瘋狂。
“好啊。”
她開口,聲音嘶啞,像是碎裂的瓷片在摩擦。
“禮,不可廢。”
說完,她動了。
她邁開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那張供奉著牌位的香案。
所有人都以為她要妥協了。
劉伯的嘴角,甚至已經掛上了一絲得意的冷笑。
然而,趙蘭婷沒有跪。
她走到供桌前,站定。
然后,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她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把沉甸甸的青銅酒壺。
她要做什么?
這個念頭,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閃過。
下一秒,趙蘭婷用行動回答了他們。
她手腕一揚,一道清亮的酒線劃破空氣,不偏不倚,盡數潑在了那塊黑漆木牌位上!
“嘩——”
酒水順著“陳驍”兩個字淋漓而下,像是那牌位流出的眼淚。
“啊——!”
尖叫聲終于在人群中炸開!
“瘋了!她瘋了!”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對將軍不敬!”
劉伯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指著趙蘭婷的手劇烈顫抖:“你……你這個毒婦!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趙蘭婷潑完了酒,隨手將酒壺往地上一扔。
“哐當!”
一聲巨響。
然后,她抬起腿,再次用那只穿著紅繡鞋的腳,對著面前這張厚重的紅木供桌,狠狠一腳踹了上去!
“砰——轟隆——!!”
【叮!怨氣爆發,力量+10,氣場+20!】
一股兇悍的力量,瞬間貫穿了趙蘭婷的四肢百骸。
那張尋常兩個壯漢都未必抬得動的供桌,竟被她這一腳踹得向后翻倒!
桌上的香爐、燭臺、貢品、碗碟……在一片尖叫聲中,噼里啪啦地碎裂了一地!
滿堂狼藉。
全場死寂。
喧囂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那股子不要命的瘋勁兒震懾住了,心膽俱寒。
趙蘭婷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那股要命的窒息感,在供桌倒下的那一刻,煙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
她俯身,從一地碎片中,隨手抄起一只還算完整的燒雞。
油膩膩的雞腿被她握在手里,她就這么拎著,指向滿堂噤若寒蟬的賓客。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看什么看?都覺得我瘋了?”
她笑了起來,眼中帶著淚花,那笑容癲狂而悲涼。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場婚事,不是沖喜,是冥婚!是安遠侯府,伙同這將軍府,給我趙蘭婷配的冥婚!”
“既然是冥婚,那就是認定了你們的陳驍將軍活不成了!”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來給一個死人送終,你們還想讓我三拜九叩,感恩戴德?”
“我呸!”
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今天這場,不是喜宴,是我趙蘭婷,提前來給你們的將軍辦白事!”
“你們吃的不是喜酒,是白事飯!”
“怎么,吃死人飯,還想讓我給你們賠笑臉?!”
“他陳驍要死,也得我先把他克死!我趙蘭婷,今天就是來送終的!”
“誰不服,可以上來,跟我這個新婦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