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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時痕裂變

1.鏡中重逢

洛芙的指尖觸碰到鏡面門扉的瞬間,裂紋驟然愈合。黑袍人的怒吼、懷表的共振聲、碎裂的玻璃——所有聲音都被隔絕在外。

她跌入一片虛無的純白空間,腳下是靜止的水面,倒映著無數個不同年齡的自己。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轉身。

“媽媽......?”洛芙的聲音在顫抖。

女人穿著北極科考隊的制服,脖頸上纏繞著水銀狀的鎖鏈。她的左眼和洛芙一樣,已經鏡面化。

“這不是重逢,是陷阱。”母親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看到的我只是記憶殘影,真正的我被囚禁在——”

話音戛然而止。空間突然扭曲,純白被猩紅侵蝕。無數面鏡子從血海中升起,每面鏡子里都映著母親被折磨的場景:

1889年倫敦的地下室,她被綁在齒輪裝置上,鏡面藤蔓刺入脊椎;

2150年的北極實驗室,機械臂正將她的鏡面左眼活體剝離;

最中間的鏡子里,她被困在懷表里的微型城市,正徒手拆解自己的肋骨。

2.時痕匕首

一把匕首突然從血海浮出。刀柄鑲嵌著與洛芙鎖骨紋路相同的金屬,刃身上蝕刻著:

“時痕旅團第七代武器”

“使用時同步率每提升1%,記憶損失率增加3%”

當洛芙握住匕首的瞬間,所有鏡子里的母親同時抬頭:

“用它割開你的左臂!快!”

刀鋒劃過皮膚的剎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液態鏡面物質。這些物質在水面鋪展,形成一幅動態星圖——七個光點標注著活體鏡的位置,其中北極和倫敦的點正在急速閃爍。

“他們用我的基因培育了六個克隆體。”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每個克隆體都是一面活體鏡......而你,是唯一能摧毀系統的人。”

星圖突然爆炸,碎片化作無數發光的老鼠,銜著記憶碎片鉆入洛芙的傷口。

3.記憶洪流

洛芙在記憶碎片中看到:

五歲的自己坐在母親膝前,聽她講述北極極光其實是“時空的裂縫”;

母親深夜在書房用匕首劃破手掌,將血滴入一面雕花鏡子;

最可怕的畫面:母親將嬰兒時期的洛芙抱到鏡前,鏡中伸出無數金屬觸須,在她鎖骨烙下紋路。

“你生來就是鑰匙。”記憶里的母親淚流滿面,“原諒我......”

現實中的洛芙突然被扯出鏡中世界。她仍跪在公寓地板上,但手中多了一把滴著水銀的匕首,左臂傷口已經鏡面化。

窗外,七個黑袍人正在用懷表制造428Hz的聲波結界。整棟公寓的墻壁開始鏡面結晶化。

4.時痕旅團的真相

浴室鏡子里浮現時痕者的臉:“現在你明白了?鍍金會根本不是人類,他們是鏡子里的寄生體。”

她指向洛芙的鏡面左臂:“每當時痕武器激活,你就會獲得對應克隆體的記憶——代價是身體逐漸鏡化。”

公寓突然劇烈震動。黑袍人的懷表共振頻率突破臨界值,客廳的電視自動開機,播放著北極實驗室的實時畫面:

母親的本體被囚禁在巨型鏡面培養艙中,艙外站著六個穿白大褂的“洛芙克隆體”。她們正在將某種銀色液體注入母親的脊椎。

“鏡像同化進度87%......”機械音從電視里傳出,“最終階段將在7小時14分鐘后啟動。”

5.逃亡與抉擇

時痕匕首突然發熱,在洛芙掌心烙下一串坐標。她撞開浴室窗戶跳進防火梯時,整面外墻轟然倒塌,露出內部密密麻麻的鏡面結晶結構。

巷子里停著一輛改裝越野車。駕駛座上的時痕者摘下頭盔,露出和洛芙母親相同的臉——只是她的鏡面化已經蔓延到胸口。

“我是第三代時痕者,你母親的克隆體。”她猛踩油門,“我們現在要去兩個地方——”

車載導航同時標記出兩個坐標:

黑修士巷17號地下室

特塔瓦大學考古系保險庫

“鐘表匠的齒輪只是半成品。”克隆體母親甩給洛芙一個金屬匣子,“真正的時軌穩定器被分成了兩部分。”

匣子里躺著一顆跳動的人類心臟——完全由鏡面物質構成,表面刻著“7.14“的頻率參數。

6.雙線解密

黑修士巷鐘表店

地下室堆滿發霉的機械部件。當洛芙將時痕匕首插入墻上的齒輪裝置時,地面裂開,升起一座微型倫敦城模型——正是懷表里那個。

模型中的大本鐘突然報時,鐘聲震碎了所有玻璃展柜。碎片在空中組成母親的全息影像:

“時軌穩定器需要犧牲一個鏡像母體......“她的影像開始閃爍,“要么是我,要么是你。”

大學保險庫

克隆體母親用虹膜解鎖了最高權限保險柜。里面不是文物,而是一具冰凍休眠艙——躺著15歲時的洛芙,鎖骨紋路尚未成型。

“這是你的原始克隆體。”她撫摸著艙蓋,“鍍金會用它來校準所有活體鏡的頻率。”

休眠艙突然報警,倒計時顯示:00:07:14

7.北極信號

越野車疾馳在通往郊外的公路上,車載電臺突然自動調頻,傳出北極實驗室的加密通訊:

“主容器已就位”

“七個頻率點完成同步”

“最終階段準備啟動”

克隆體母親猛打方向盤:“他們在加速進程!”她扯開衣領,露出胸口的鏡面裂痕——里面嵌著微型發信器,“用匕首刺這里,能暫時干擾信號。”

洛芙顫抖著將匕首尖端抵住那道裂痕。刀刃接觸的瞬間,越野車所有儀表盤同時爆出火花,而北極實驗室的通訊變成了尖銳的忙音。

“現在你看到了?”克隆體母親的聲音突然變成雙重音軌,夾雜著機械雜音,“我們這些克隆體...都是活體信號塔...”

她的瞳孔開始數據化,視網膜上閃過一行代碼:TERMINAL_07

8.原始克隆體的秘密

大學保險庫深處,原始克隆體的休眠艙開始滲出水銀狀液體。當洛芙觸碰艙體時,她的鏡面左臂突然與艙內少女的鎖骨紋路產生共振。

“她不是克隆體...”時痕匕首突然發出電子音,“是本體。”

全息投影從匕首柄部射出,顯示出一段被加密的影像:嬰兒時期的洛芙被母親抱到鏡前,而鏡中伸出的金屬觸須正在將某種物質注入嬰兒體內。

“記憶移植完成。”影像中的科學家記錄道,“第七代載體已成功承載艾琳娜博士的全部記憶。”

洛芙踉蹌后退——這意味著她記憶中的童年,很可能都是母親的經歷。

9.頻率戰爭

黑修士巷的地下室里,微型倫敦城模型正在崩塌。大本鐘的指針逆時針飛轉,鐘面裂開露出內部的機械結構——那是縮小版的時軌穩定器核心。

“把心臟放進去!”克隆體母親喊道,“但要記住,啟動穩定器會——”

她的話被爆炸聲打斷。七個黑袍人破墻而入,手中的懷表發出刺眼的428Hz藍光。洛芙的左臂鏡面突然不受控制地生長,像鎧甲般覆蓋了她半個身體。

“晚了...”領頭的黑袍人掀開兜帽,露出和鐘表匠干尸相同的臉,“第七頻率點已激活。”

他按下懷表按鈕,洛芙的鏡面左臂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圖——七個光點正在形成五芒星陣列,而北極實驗室位于陣眼。

10.母親的選擇

當洛芙將鏡面心臟放入大本鐘機械結構時,整個模型爆發強光。所有零件懸浮空中,重組為巴掌大的懷表。

表盤玻璃下,浮現出母親最后的影像:

“時軌穩定器需要鏡像母體的心臟作為能源...“她撫摸著懷表,“我早已將自己的心臟改造。”

影像切換至北極實驗室,母親的本體突然掙斷鎖鏈,將雙手插入自己胸口——挖出的心臟正是完全鏡面化的。

“現在選擇權在你手里。“她的影像開始消散,“用我的心臟停止系統,或者...”

話未說完,黑袍人的懷表突然射出光束,擊碎了全息投影。洛芙手中的懷表開始過熱,表面浮現倒計時:

00:07:14

00:07:13

0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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