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周坤:你再罵?王野:不懂就閉嘴!
- 我靠撿垃圾,喂出個九尾妖帝
- 椒紅滿倉
- 2018字
- 2025-08-26 12:12:56
王野那句“體格檢查”的話音剛落,全場數十道目光,便齊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以及他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破舊的儲物袋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野沒有半分不自在。
他神情自若,不緊不慢地蹲下身,伸手探入儲物袋,開始了他的“準備工作”。
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仿佛他不是要在一個前途未卜的場合證明自己,而只是在自家的后院里,準備修理一件熟悉的工具。
很快,第一件物品被他掏了出來。
那是一根約莫一尺長的中空細鐵管,管身彎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
鐵管的一頭,連接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形金屬片,金屬片上還繃著一層不知名的妖獸皮膜,看起來像個小小的手鼓鼓面。
而鐵管的另一頭,則分出了兩個更細的岔口,每個岔口上,都連著一個金屬材質的小耳塞,外面還包著一層軟膠。
整件東西看起來構造簡單,甚至有些粗糙,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就像是哪個凡間工匠隨手敲打出來的廢品。
緊接著,王野又拿出了第二樣東西。
那是一副手套,薄如蟬翼,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質感。
這手套的材質也十分古怪,非絲非革,在陽光下泛著一種塑料般的光澤。
這兩樣東西一拿出來,院子里原本還算安靜的氣氛,瞬間就被打破了。
一陣壓抑不住的議論聲,在圍觀的弟子中擴散開來。
“那是什么玩意?一根破管子加上兩個耳塞?”
“看著就像小孩子玩的劣質法器,連最低階的符文都沒有,這能有什么用?”
“他不會是想用這東西給冰鸞大人治病吧?我沒看錯吧?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師兄,快看,這下證據確鑿了!這家伙就是個撿破爛的!他儲物袋里裝的都是這些垃圾!”
“林師姐怎么會相信這種人啊,我看她是真的病急亂投醫了,被這小子給忽悠瘸了!”
這些議論聲毫不遮掩,充滿了鄙夷和嘲弄。
周坤看到王野掏出的這兩樣東西,先是愣了足足三秒,似乎在消化自己看到了什么。
隨即,他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了一陣夸張的尖銳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伸出手指指著王野手里的那根怪異鐵管,對著臉色已經有些難看的林清雪,用一種極度夸張的語氣說道:
“林師姐!你看到了嗎!你親眼看到了嗎!”
“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專業工具’!這就是他要進行的‘體格檢查’!”
周坤的聲音里充滿了勝利的快感和毫不掩飾的嘲諷。
“這分明就是從哪個垃圾堆里撿來的廢銅爛鐵!這種污穢之物,別說是用來診斷,就是碰一下冰鸞大人尊貴的羽毛,都是一種難以洗刷的侮辱!”
他轉過頭,義正詞嚴地對著周圍的弟子們大聲道:“諸位師兄弟都看著!此人故弄玄虛,欺上瞞下,如今圖窮匕見,竟拿出這等廢品來糊弄首席弟子!簡直是把我御獸宗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他的一番話,極具煽動性,立刻引來了周圍弟子們的一片附和。
“周師兄說得對!不能讓他用這種臟東西碰冰鸞大人!”
“把他抓起來!送去執法堂審問!”
林清雪的臉色,確實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她雖然在內心深處選擇相信王野,可王野拿出來的這兩件東西,實在是太過離譜,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范疇。
那根破管子,那副怪手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和“高人”、“大師”這些詞匯沾不上半點關系。
這讓她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點信心,又一次劇烈地動搖了起來。
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人?
然而,身處風暴中心的王野,卻對周圍所有的嘲諷和質疑充耳不聞。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和他手中的工具。
他神情專注,一絲不茍地撕開一個密封的油紙包,將那副半透明的手套取了出來。
他輕輕一抖,手套便舒展開來。他先戴上右手,然后是左手,手指靈活地活動了幾下,確保手套完美貼合。
整個動作流暢而標準,仿佛他已經重復過千百次這樣的流程。
接著,他拿起了那根被周坤譏諷為“廢銅爛鐵”的聽診器,熟練地將兩個金屬耳塞,分別塞進了自己的耳朵里。
他那副全神貫注,甚至帶著幾分儀式感的專業模樣,與周圍嘈雜混亂的環境,形成了一種極為強烈的反差。
一些原本還在大聲嘲笑的弟子,看著他那副認真的模樣,笑聲竟然不自覺地小了下去。
他們雖然看不懂,但能感覺到,王野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質,和他們以往見過的任何騙子,都不一樣。
那是一種對自己所做之事,有著絕對自信和掌控力的氣質。
準備工作完成。
王野站起身,手里拿著聽診器那冰涼的圓形金屬頭,目光越過萎靡的冰晶鸞,平靜地看向林清雪。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在征求她的最終同意。
那雙眼眸里,清澈而堅定,看不到一絲一毫因為被眾人圍攻而產生的慌亂,也沒有半點因為被質疑而出現的心虛。
仿佛周坤和那些弟子的嘲諷,都只是聒噪的蒼蠅,不值得他投入半分心神。
林清雪與王野對視著。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慢了。
周坤的叫囂,弟子們的議論,都像是潮水般退去。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王野那雙平靜的眼睛,和自己那顆因為緊張和期待而劇烈跳動的心。
她看到王野手中的“破爛”,也聽到了所有人的“真理”。
但她更看到了王野面對千夫所指時的那份從容。
賭嗎?
用自己最心愛的本命靈獸,去賭一個外門雜役弟子那看似荒謬的診斷?
她的嘴唇,被貝齒咬出了一道淺淺的白印。
最終,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