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擴容符”
- 京都驚爆:禍水竟是九爺掌心嬌
- 胖小睿
- 4374字
- 2025-08-27 18:00:00
厲羽捂著后腦勺,感受著背后墻壁傳來的細微震動。
看著地面上剛裂開的一道細縫,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再也忍不住,對著沖進來的保鏢嘶吼:“快、快去請九爺!”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連聲音都帶著哭腔。
這短短一個小時里,吊燈砸、椅子斷、墻皮落。
現在連地板都開始裂了,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撞了邪,不然怎么會倒霉到這種地步?
保鏢不敢耽誤,轉身就往樓上跑。
須臾,厲時硯就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身姿挺拔,神色依舊漠然。
只是在看到地面上的裂痕時,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隨后,他的目光落在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厲羽身上。
“你親自去找安小姐?!?
厲羽:“……”
他愣在原地,眼里滿是不解。
這種連吊燈、椅子都跟他作對的離譜情況,找安歲瀾有什么用?
那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難道還能修好地板、擋住霉運?
可他不敢違抗厲時硯的命令,只能忍著小腿和后腦勺的疼痛。
一瘸一拐地走出別墅,朝著安家的方向挪去。
此時的安家。
安歲瀾剛在房間里列好清單。
給祖師爺換的鎏金香爐、新的香燭,還有自己想買的幾本古籍,都清清楚楚寫在紙上。
她又從布袋里翻出僅剩的朱砂和符紙,凝神畫了三張平安符。
留了一張貼身放著,剩下的兩張則仔細疊好,放回布袋里。
想到待會兒可能又有生意上門,安歲瀾的心情格外好,哼著小調拿著符紙下了樓。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門口站著一臉狼狽的厲羽。
安歲瀾眼睛一亮,不等他開口,就從布袋里掏出一張平安符。
遞到他面前,聲音清脆:
“兩百塊,這張平安符你拿著,貼身放著能擋霉運。”
厲羽:“?”
他看著遞到面前的黃符紙,上面畫著看不懂的紅色符文。
又看了看安歲瀾那張理所當然的臉,整個人都恍惚了。
兩百塊買張符紙?
這是什么離譜的交易?
可他想起厲時硯的吩咐,還是下意識地接過符紙。
又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遞了過去,動作僵硬得像個提線木偶。
安歲瀾接過錢,熟練地塞進口袋里。
見厲羽還站在門口不動彈,便歪了歪頭,語氣友好地詢問:
“?是還想找我算命嗎?”
“算命是另外的價錢,這兩百只是平安符的錢,可不算在里面?!?
她怕厲羽誤會,還特意不疾不徐地解釋了一句。
畢竟是厲時硯介紹來的客戶,說不定以后還能做成長期生意,態度必須好。
厲羽這才回過神,連忙搖頭。
“不、不用了?!?
說完,他就恍恍惚惚地離開了安家,腦子里一片混亂。
難道這位安小姐跟自家九爺談的生意,就是算命賣符?
這也太玄幻了吧!
他跟著厲時硯多年,見過不少所謂的“能人異士”。
那些人要么仙風道骨,要么穿著道服,手里拿著羅盤法器。
一看就很“專業”。
可安歲瀾呢?
穿著普通的T恤牛仔褲,說話像個小商販。
怎么看都像個招搖撞騙的小騙子。
自家九爺是什么人?
那是在商場上殺伐果斷、從不信封建迷信的主,竟然也會被這么年輕的小姑娘忽悠?
厲羽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卻又不敢質疑厲時硯。
只能攥著那張平安符,急匆匆地趕回別墅。
一見到厲時硯,他就趕緊遞上符紙,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
“九爺,安小姐賣給我一道平安符?!?
厲時硯淡淡瞥了眼他手中的符紙,符紙上的符文與自己手中的護身符如出一轍。
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嗯,貼身帶著,別弄丟了?!?
厲羽:“……?”
這就沒了?
九爺就這反應?
他還以為厲時硯會追問細節,或者至少表現出一點在意。
結果就只是讓他貼身帶著?
厲羽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啪唧”一下涼了半截,連帶著身上的疼痛都更明顯了。
他忍不住試探著開口:
“九爺,安小姐她……”
他想說安歲瀾看起來不像有真本事的人,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時硯直接打斷。
厲時硯抬眼看他,眼底帶著一絲警告。
“厲羽,看人不要看表面。以后對安小姐多尊敬些,不許無禮。”
他知道厲羽想說什么,今天心情好,便多提醒了一句。
安歲瀾的本事,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厲羽眼神猛地一震。
能讓九爺這么鄭重其事地叮囑,甚至讓他尊敬一個小姑娘,想來安歲瀾一定有不俗的本事!
是自己見識短淺,才會覺得她像個騙子。
自家九爺是什么人?
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怎么可能被一個小騙子忽悠?
他連忙低下頭,語氣恭敬。
“是,九爺,厲羽知錯!”
說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
竟忽然覺得掌心傳來一陣細微的暖意。
身上那股因為倒霉而產生的煩躁感,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厲羽半信半疑地走到墻角,小心翼翼地蹲下來。
幾分鐘過去,原本裂開的地板磚沒有繼續擴大。
墻壁也沒再掉墻皮,連空氣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他眼睛一亮,試探著站起身。
又往前走了兩步,果然沒再發生意外!
厲時硯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拿了她的符,自然不會再有事。她的符,比你想象中管用?!?
厲羽這才敢走到椅子旁,猶豫了半天,才輕輕坐了下去。
他生怕自己再坐壞一張椅子,身體都繃得緊緊的。
直到確認椅子穩如泰山,才松了口氣。
厲時硯見他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實在嫌棄。
站起身準備上樓。
走了兩步,他忽然回頭掃了眼厲羽,想起安歲瀾的收費。
“買符的錢,可以找厲一報銷?!?
厲羽連忙擺手,手里還攥著那張平安符,語氣帶著幾分新奇。
“不用不用,沒花幾個錢!沒必要報銷?!?
他要是因為兩百塊去找厲一報銷,指不定會被厲一笑話多久。
厲時硯挑了挑眉,眼神里帶著幾分意外。
厲羽這么有錢了嗎?
他記得安歲瀾給自己算命格、送護身符,收了二十萬。
厲羽說“沒花幾個錢”。
看來厲羽這些年確實攢了不少老婆本。
他沒再多問,轉身走上樓梯。
心里還想著下次見到安歲瀾,得再跟她聊聊命格的事。
或許,她還能看出更多關于自己劫難的線索。
后來,當厲時硯知道安歲瀾給厲羽的平安符只收了兩百塊,而自己的“天價符”是因為安歲瀾誤把“兩根手指”當成二十萬時,整個人都懵了。
中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安家的客廳里,暖融融的。
安書嶼沒回來吃飯,孟瑤說他公司最近忙,要處理一個重要的項目,怕是要忙到晚上才能回來。
家里只剩下孟瑤和安歲瀾兩人。
孟瑤坐在餐桌旁,看著面前的兩菜一湯,忍不住給安歲瀾夾了一塊排骨。
陽光透過窗紗灑下柔和的光暈。
孟瑤看著安歲瀾大口扒飯的模樣,忍不住隨口提了一句。
“你哥哥最近忙著公司項目,姐姐也在國外談合作,平時家里也是這樣,他們總忙得很久都不著家?!?
她說這話時,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安歲瀾剛從鄉下回來,怕她覺得被冷落,多想。
可話音剛落,就見安歲瀾頭也沒抬,一邊嚼著青菜一邊含糊地應。
“沒事呀,忙工作很正常,我以前在道觀里,師父也總出去云游。”
她是真的不在意,畢竟從小就習慣了獨處。
孟瑤見她確實沒放在心上,這才松了口氣,笑著給她又添了碗湯。
飯后,安歲瀾回到房間,背上了自己的灰色布袋。
這布袋是師父留給她的,布料粗糙,邊角都磨得起了毛,卻被她洗得干干凈凈。
她剛走到玄關,就被孟瑤喊住了。
“歲瀾,等一下?!?
孟瑤快步走過來,指了指二樓的方向。
“你的衣柜里我讓人放了很多新衣服和包包,都是按你喜歡的風格挑的,你怎么不試試?”
安歲瀾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灰色布袋,確實覺得有點“扎眼”。
早上去厲家別墅時,厲羽看她布袋的眼神就很奇怪。
她想了想,點頭道:“那換個包吧,總背著這個,確實容易被人盯著?!?
她不需要高調,但也得融入京都的環境,總背著道觀里的舊布袋,確實不太方便。
孟瑤一聽,立馬讓傭人把上午剛送來的幾款名牌包拿下來。
擺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有簡約的黑色皮質托特包,也有小巧的白色鏈條包。
每一款都設計精致,價格不菲。
安歲瀾湊過去,蹲在茶幾前認真挑選,隨手拿起那個黑色托特包。
“就這個吧!”
選好,她就把灰色布袋里的東西往外掏。
朱砂硯臺、沒畫完的符紙、羅盤、幾本線裝古籍……
零零碎碎一大堆,堆滿了半個茶幾。
孟瑤站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灰色布袋看起來明明只有半臂長,怎么能裝下這么多東西?
硯臺和羅盤都不算小,居然能完全塞進去,一點都看不出來鼓脹。
孟瑤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
“歲瀾,你這個灰色布袋……是傳說中的百寶袋嗎?怎么能裝這么多東西?”
安歲瀾一邊把東西往新包里放,一邊搖頭。
“不是百寶袋,就是普通的布袋,只是我在里面貼了張‘擴容符’,能稍微擴大點空間。”
她說著,從布袋里掏出一張黃色符紙。
符紙上的符文比平安符更復雜,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銀光。
她小心翼翼地將符紙貼在黑色托特包的內側。
然后拿起茶幾上的羅盤、硯臺,一股腦往包里塞。
明明托特包的容量看起來只能裝下兩三本書。
可這些大件物品卻像被“吸”進去一樣,輕松就塞了進去。
包身甚至沒怎么鼓起來。
最后,安歲瀾拉上拉鏈,托特包看起來依舊平整,。
仿佛里面只裝了個手機。
孟瑤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張。
這也太玄幻了吧?
這包是她親自選的,就是普通的名牌包,材質和容量她都清楚。
怎么到了安歲瀾手里,就變成了“無底洞”?
羅盤那么大的東西,怎么看都塞不進去。
可安歲瀾就是輕松裝進去了,連拉鏈都拉得嚴絲合縫。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托特包的表面。
安歲瀾見孟瑤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的黑色托特包上,眼神里滿是好奇和震驚。
她愣隨即反應過來,詫異道:
“瑤瑤,你是好奇這個包為什么能裝這么多東西嗎?”
孟瑤連忙點頭,眼神亮了亮。
安歲瀾見狀,眼睛彎了彎,伸出兩根纖細的小手指。
語氣帶著幾分“生意人的坦然”:“想知道的話,兩百塊!”
孟瑤:“……”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
這孩子,倒真是把“賺錢大業”貫徹到底了。
她沒猶豫,從錢包里抽出兩百塊遞過去,語氣無奈又好笑。
“現在可以說了吧?”
安歲瀾接過錢,飛快地塞進托特包內側的小口袋里。
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像只得到了糖的小狐貍。
她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把托特包放在腿上。
拉開拉鏈,指著內側貼著的那張泛著銀光的符紙。
“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擴容符’?!?
“只要把這張符貼在包里,包里面的空間就能放大好幾倍,不管裝多少東西,外面看起來都不會鼓起來,重量也會變輕?!?
她說著,還伸手從包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羅盤,又塞了回去。
動作流暢得像在拿一個小錢包。
“我以前在道觀里,要裝的符紙、古籍還有法器太多。
普通的布袋根本裝不下,練完符沒事的時候,就自己瞎琢磨,才研究出這種空間符?!?
“師父看到了還夸我聰明呢!”
孟瑤的心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她原本以為安歲瀾只會看相算命。
最多畫幾張平安符。
卻沒想到這孩子還能自己發明“擴容符”。
甚至懂這種能改變空間的“本事”。
這已經超出了她對“普通人”的認知,連“奇人”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像科幻故事里才會有的能力。
孟瑤猶豫了幾秒,還是試探著問:
“那這個擴容符……你這里還有嗎?”
安歲瀾摸了摸托特包,搖了搖頭。
“沒了哎,剛才貼在新包里的,是最后一張備用的。”
她平時很少畫擴容符,畢竟大多時候用不上,也就備了一兩張應急。
孟瑤臉上立刻掠過一抹可惜,眼神也暗了暗。
“不過你要是想要,等我晚上回來給你畫呀!”
安歲瀾補充,晃了晃背上的包。
“我現在要去買朱砂和黃紙,還得給祖師爺挑香爐,等把東西備齊了,回來就能畫。”
孟瑤愣了愣,心里瞬間涌上一股暖流,連聲音都軟了幾分:“歲瀾,不用這么麻煩……”
“不麻煩的!”
安歲瀾笑得眼睛彎起來,“我本來就要出門采購,晚上畫符也快,你等著我回來就好啦!”
看著小姑娘真誠的模樣,孟瑤心里暖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