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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祭祀驚雷

周貞定王元年,暮春。

陳國都城宛丘城外三十里的云夢山麓,王氏宗廟依山而建。這座承載著陳氏王族旁支數百年榮耀的宗廟,在晨霧中顯露出青灰色的夯土墻輪廓,墻頭上的瓦當在初陽下泛著古樸的光澤。宗廟正門上方懸掛的“王氏宗祠“匾額,是用西周時期的青銅鑄造而成,四個金文大字歷經風雨侵蝕,筆畫間的銅綠更添幾分滄桑厚重。

宗廟前的祭祀廣場占地約十畝,全部由青黑色的玄武巖鋪就,石板間的縫隙被精心填充了糯米灰漿,歷經數百年踩踏仍平整如新。廣場四周種植著數十株蒼勁的古柏,每一株都需兩人合抱,據族譜記載,這些柏樹是王氏先祖受封陳國時親手栽種,見證了家族從周王室太史后裔到陳國望族的興衰榮辱。

今日的王氏宗廟比往日多了幾分莊嚴肅穆。廣場東側的旗桿上懸掛著三面旗幟,中央是玄色底紋的族旗,上面繡著展翅欲飛的玄鳥圖騰,鳥首高昂,雙翼舒展,金線繡成的羽毛在晨光中閃爍;左右兩側分別是赤色的祭祀旗和白色的迎賓旗,三色旗幟在晨風中獵獵作響,旗幟邊緣的流蘇隨風擺動,發出細碎的聲響。

王氏族人已按輩分整齊排列在廣場上。前排是須發皆白的長老,身著繡有云紋的深青色朝服,腰間懸掛著象征身份的玉飾;中間是正值壯年的族中骨干,穿著玄色禮服,神色凝重;后排則是年輕子弟和婦孺,衣著相對簡潔卻也一絲不茍。所有人都保持著肅立的姿態,連最頑皮的孩童都被父母按住肩膀不敢喧嘩,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與肅穆交織的氣息。

廣場中央的祭臺是整個儀式的核心。這座高三尺、寬九尺的祭臺由整塊青石雕琢而成,臺面光滑如鏡,邊緣雕刻著繁復的云雷紋,紋路深處積著淡淡的香火灰。祭臺中央擺放著三只青銅鼎,分別盛放著牛、羊、豕三牲祭品,牲畜的皮毛被梳理得油光水滑,頭顱朝向宗廟大殿,保持著獻祭的莊嚴姿態。鼎的兩側對稱陳列著爵、觚、斝等青銅禮器,器身上的饕餮紋在晨光中若隱若現,折射出幽暗的光芒,每一件都承載著家族的歷史記憶。

祭臺后方的宗廟大殿朱門敞開,殿內供奉著王氏歷代先祖的牌位。牌位由紫檀木制成,上面用金粉書寫著先祖的名諱與爵位,最高處的牌位已模糊不清,據說供奉的是輔佐周文王的先祖。每塊牌位前都點燃著長明燭,燭火搖曳,將牌位的影子投射在墻壁上,仿佛先祖們正透過時光的帷幕注視著這場祭祀。

在祭臺左側的司儀位上,站著本次祭祀的主祭——王氏嫡長子,年方十六的王詡。

王詡身著一套嶄新的爵弁服,玄色的上衣用精紡麻布制成,衣袂邊緣繡著細密的回紋,淺紅色的下裳垂至腳踝,腰間束著寬大的素色大帶,帶子兩端懸掛著晶瑩的玉玨,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晃動。他的頭發用一支白玉簪束起,簪頭雕刻成玄鳥形狀,與他手中握著的圭板紋飾遙相呼應。

少年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尚未完全褪去稚氣,卻已顯露出俊朗的輪廓。劍眉之下,一雙漆黑的眸子沉靜如水,只是偶爾會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迷茫。他的嘴唇緊抿著,顯示出內心的鄭重,雙手捧著圭板,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作為陳國掌管典籍與祭祀事務的貴族后裔,王詡自五歲起便開始學習祭祀禮儀。父親王紇是陳國的太史令,掌管國家典籍與天文歷法,對他的教育極為嚴格。從《三禮》到《楚辭》,從青銅禮器的使用到祭文的撰寫,王詡在先生的教導下早已爛熟于心,只是如此重要的家族祭祀,由他主持還是頭一次。

“辰時已至,祭祀開始!“

贊禮官蒼老而洪亮的聲音打破了廣場的寂靜。這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曾任陳國太廟的守藏史,退休后被王氏家族聘為禮官,他身著深青色朝服,手持長杖,緩步走到祭臺前,聲音穿透晨霧,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王詡深吸一口氣,按照演練過無數次的流程,邁著方步走上祭臺。他的步伐穩健,每一步的距離都精確相等,顯示出深厚的禮儀功底。走到祭臺中央,他轉身面向族人,行稽首大禮,額頭幾乎觸碰到冰冷的青石板。

“起——“贊禮官拖長了音調。

王詡緩緩起身,開始吟誦祭文。他的聲音清朗而莊重,回蕩在宗廟廣場上:“維周貞定王元年,歲在癸酉,暮春之初,王氏嫡子詡,謹以柔毛剛鬛,清酒嘉薦,敢昭告于列祖列宗...“

祭文的內容是父親王紇親自擬定的,既表達了對先祖的追思,也祈求家族在動蕩的時局中平安順遂。王詡吟誦時,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典籍中記載的先祖事跡:王氏先祖曾是周王室的太史,因護送周天子東遷有功,被封于陳國,世代掌管典籍與祭祀,雖不如諸侯顯赫,卻也延續著文脈傳承。

隨著祭文的吟誦,祭祀儀式按部就班地進行。迎神時,王詡親手點燃三炷檀香,插入香爐,裊裊青煙直上云霄;奠幣時,他將一束絲綢鄭重地放在祭臺上,象征著對先祖的敬意;初獻環節,他拿起酒爵,斟滿清酒,灑在祭臺前方的地面上,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廣場上的族人隨著儀式的進行不斷行禮,玄色的人潮此起彼伏,如同波浪般涌動。幾位年長的長老眼中泛起了淚光,對他們而言,這場祭祀不僅是對先祖的致敬,更是家族延續的象征。在這個禮樂崩壞、諸侯爭霸的年代,維系家族的傳承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王紇站在人群前方,眼神復雜地看著祭臺上的兒子,既有欣慰,也有擔憂。他知道,在這個亂世,單純的禮儀傳承已不足以保障家族的安全。

“請傳家寶——“贊禮官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兩名身著玄服的族人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從大殿內走出。錦盒長約一尺,寬約六寸,由名貴的蜀錦制成,上面用金線繡著玄鳥銜書的圖案,四角鑲嵌著青銅扣角,顯得極為珍貴。他們步伐沉穩地走到王詡面前,將錦盒高高舉起。

王詡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他知道錦盒中盛放的是什么——王氏家族傳承數百年的玄鳥玉佩。據家族秘典記載,這枚玉佩源自上古時期的玄鳥氏,是王氏先祖得姓時所受的信物,蘊含著家族興衰的秘密。他雖然身為嫡長子,也只在七歲那年的祭祖大典上遠遠見過一次。

在贊禮官的指引下,王詡雙手接過錦盒。入手微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盒內物件的輪廓。他深吸一口氣,用顫抖的手指解開錦盒上的絲帶,緩緩打開了盒蓋。

一枚暗青色的玉佩靜靜地躺在錦盒內的絲絨襯里上。玉佩呈橢圓形,約有手掌大小,通體光滑溫潤,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玉佩的正面雕刻著一只展翅欲飛的玄鳥,鳥首高昂,目光銳利,雙翅張開,尾羽分岔,線條流暢而富有力量感;背面則刻著幾個古樸的文字,筆畫蒼勁,王詡認出那是西周時期的金文,但具體內容卻認不出來。

當王詡的指尖輕輕觸碰到玉佩的剎那,一股奇異的感覺從指尖傳來。不同于玉石的冰涼,這枚玉佩竟帶著一絲溫潤,仿佛有生命般在微微搏動。他心中微動,正想仔細感受,天空卻毫無征兆地暗了下來。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陽光明媚,轉眼間便烏云密布,狂風驟起。宗廟周圍的古柏劇烈地搖晃起來,發出“嗚嗚“的聲響,仿佛有無數冤魂在風中哭泣。廣場上的旗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玄鳥圖騰在狂風中扭曲變形,仿佛要從旗幟上掙脫出來。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變天了?“

“快護住祭品!“

族人們議論紛紛,臉上露出驚愕與不安的神色。春季雖多雷雨,但如此詭異的天氣變化還是頭一次見到。幾位經驗豐富的長老抬頭望著天空,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憂慮。王紇站在人群前方,身為太史令的他對天象變化極為敏感,此刻臉色凝重如鐵。他注意到烏云匯聚的速度異常之快,而且云層呈現出詭異的暗紫色,這在他數十年的觀星生涯中從未見過。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毫無征兆地在宗廟上空炸響,仿佛整個天空都被撕裂開來。巨大的聲響讓廣場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幾個年幼的孩童更是嚇得哭出聲來。

王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雷驚得心頭一跳,但他強自鎮定,牢記著自己的職責。他握緊手中的玄鳥玉佩,準備加快儀式的進度,盡快完成祭祀。然而就在此時,掌心的玉佩突然變得滾燙起來,仿佛有一團火焰在里面燃燒。

“唔...“王詡忍不住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松開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無法動彈。玉佩的溫度越來越高,燙得他的掌心傳來陣陣刺痛,仿佛要將他的皮肉灼傷。

緊接著,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如同決堤的洪水,猛地沖入他的腦海!

圖書館里排列整齊的書架,陽光下泛著油墨香氣的古籍,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導師在課堂上講解戰國歷史的聲音,宿舍里熬夜撰寫論文的燈光...無數屬于“現代歷史系研究生“的記憶碎片瘋狂涌現,在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

“公元前468年,周貞定王元年,春秋與戰國的分水嶺...“

“陳國,舜帝后裔,此時正處于晉、楚兩大強國之間,生存艱難...“

“鬼谷子,名王詡,戰國時期著名的謀略家、縱橫家鼻祖,弟子蘇秦、張儀、孫臏、龐涓...“

這些他曾經爛熟于心的歷史知識,此刻卻如同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腦海中反復切割。他看到了戰國七雄爭霸的壯闊場面,看到了諸子百家爭鳴的思想盛宴,看到了無數英雄豪杰在歷史長河中的崛起與隕落。

與此同時,屬于“陳國王氏嫡長子王詡“的記憶也如潮水般翻涌而來。父親嚴厲的教導,先生耐心的講解,宗廟祭祀的禮儀規范,家族典籍中的古老文字,與小伙伴們在莊園里的嬉戲打鬧...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激烈碰撞、交織、融合。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一半想要沉入現代知識的海洋,一半則要融入這古老的祭祀儀式之中。他既是那個在象牙塔里研究歷史的現代學子,分析著冰冷的文獻和考古報告;又是這個身處亂世之中的古代貴族子弟,肩負著家族的期望與責任。兩種身份、兩種記憶、兩種思維方式在他的腦海中激烈對抗,讓他頭痛欲裂。

“啊——“

劇烈的精神沖擊讓王詡再也無法維持鎮定,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地搖晃起來。眼前的祭臺、先祖牌位、族人的面孔開始扭曲、旋轉,最終化為一片混沌。耳邊的雷聲、風聲、族人的驚呼聲全都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

他的視線落在手中的玄鳥玉佩上,驚訝地發現玉佩上的玄鳥眼睛不知何時竟亮起了微弱的紅光,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蘇醒。玉佩表面的紋路開始流轉,那些古樸的線條仿佛變成了活物,在他的掌心游走攀爬,與他的血脈產生了某種神秘的共鳴。

“轟隆——“

又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這一次的雷聲比之前更加響亮,仿佛就在宗廟的正上方炸開。一道慘白的閃電劃破濃密的烏云,瞬間照亮了整個廣場,也照亮了王詡痛苦的面容。

在閃電亮起的剎那,王詡清晰地看到手中的玄鳥玉佩上,那只玄鳥的翅膀似乎微微扇動了一下。緊接著,一股更加龐大的力量從玉佩中涌出,順著他的手臂涌入他的身體。這股力量溫暖而強大,所過之處,他腦海中的混亂似乎減輕了許多。現代記憶與古代記憶不再是激烈碰撞,而是開始緩緩融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兩種記憶中的知識在相互印證、補充:歷史書上冰冷的文字變得鮮活起來,他能理解那些事件背后的人情世故;而眼前的祭祀儀式也多了幾分歷史的厚重感,他明白了每個禮儀動作所蘊含的文化意義。

他理解了自己此刻所處的時代背景——一個舊秩序正在崩潰,新秩序尚未建立的大變革時代;明白了王氏家族面臨的機遇與挑戰——既是周王室后裔,又需依附陳國生存;懂得了祭祀儀式背后蘊含的文化傳承與家族責任——這不僅是對先祖的緬懷,更是維系家族凝聚力的重要紐帶。

然而,這種融合的過程并非一帆風順,巨大的信息量依舊讓他的大腦不堪重負。他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要炸開一般,眼前陣陣發黑,身體搖搖欲墜。他努力想要站穩,想要完成這場意義重大的祭祀,但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使喚。

廣場上的族人早已亂作一團,狂風夾雜著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打濕了他們的禮服,也打濕了祭臺。王紇站在人群前方,看著祭臺上搖搖欲墜的兒子,心中焦急萬分,再也顧不上祭祀禮儀,快步向祭臺沖去。

“詡兒!“王紇忍不住高聲呼喊,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王詡似乎聽到了父親的呼喊,他努力想要回應,卻只能發出模糊的音節。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在他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他感覺手中的玄鳥玉佩脫離了他的手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重重地摔落在祭臺的青石板上。玉佩與石板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那道微弱的紅光也隨之消失,只留下溫潤的暗青色在雨中靜靜躺著。

“世子!“

“快扶住世子!“

“快去請醫師!“

族人的驚呼聲、雨聲、雷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混亂的樂章。幾名膽大的族人冒著風雨沖上祭臺,將昏迷的王詡小心翼翼地抬了起來。王紇也顧不上禮儀,快步沖到祭臺邊,看著兒子蒼白的面容,顫抖著手指探向他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氣息后,才稍稍松了口氣,但眼中的憂慮卻更加濃厚。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宗廟廣場上的祭祀儀式被迫中斷,族人們攙扶著老人和孩子,匆匆向宗廟大殿內躲避。祭臺上的三牲祭品被雨水打濕,失去了原本的莊嚴;青銅禮器上布滿了水珠,反射著幽暗的光;整個宗廟都籠罩在一片風雨飄搖之中,仿佛預示著這個時代的動蕩與不安。

沒有人注意到,那枚掉落在祭臺青石板上的玄鳥玉佩,在雨水的沖刷下,表面似乎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隨即又恢復了古樸的暗青色,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經歷了一場普通的雷雨。但只有真正靠近它的人才能感受到,玉佩內部正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悄然涌動。

而被族人抬往內殿的王詡,雖然雙目緊閉,眉頭卻微微舒展了一些,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在他的意識深處,現代歷史系研究生的靈魂與陳國王氏嫡長子的靈魂,正在這具年輕的身體里,完成著一場跨越千年的融合。這場融合充滿了痛苦與掙扎,但也孕育著新的可能。

這場突如其來的雷暴,這場意外的記憶覺醒,不僅改變了王詡的命運,也將在不久的將來,對這個風云變幻的戰國時代,產生深遠的影響。屬于鬼谷子的傳奇,就在這風雨交加的春日祭祀中,悄然拉開了序幕。

雨水依舊嘩嘩地下著,沖刷著宗廟的青石板,也沖刷著歷史的塵埃。而躺在溫暖內殿中的少年,正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蛻變,他的身體里,正孕育著一個足以攪動天下風云的靈魂。當他再次醒來時,這個世界,將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不同。歷史的車輪,在這一刻悄然轉向,駛向了一個充滿未知與傳奇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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