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仙門盛會請帖到
- 穿書修仙之我是白月光她妹
- 蘇綠心
- 2015字
- 2025-08-21 10:47:47
玄霜峰的冬日,時光仿佛被凍結,唯有藥房里偶爾飄出的淡淡焦糊氣,證明著時間的流逝。凌昭昭正對著赤銅藥鼎唉聲嘆氣,又一次嘗試煉制最基礎的凝血丹失敗了。爐底躺著幾塊黑乎乎的殘渣,藥性盡失。
墨夜無聲地遞過一株新的、品相同樣不算好的凝血草,動作熟練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凌昭昭正要接過,一聲清越銳利的劍嘯,驟然刺破了玄霜峰上空萬年不變的沉寂!
那嘯聲并非禽鳴,而是高速飛行的劍器破開云層時特有的銳響,帶著沛然純正的靈力,與這片苦寒之地的氣息格格不入。
凌昭昭手一抖,新遞來的草藥差點掉落。她猛地抬頭望向窗外。
墨夜的反應更快,幾乎在劍嘯聲響起的瞬間已閃身至窗前,將她隱隱護在身后側方,原本低垂的眼眸驟然抬起,銳利如鷹隼,鎖定了天際一道疾馳而來的青色流光。他周身氣息瞬間繃緊,像一頭進入防御狀態的孤狼。
青光斂去,一柄造型古樸的闊劍懸浮于主殿前的空地上方,劍身流淌著純凈的靈光。一名身著青云紋路白色劍袍的年輕修士輕巧躍下,身姿挺拔,氣度從容,眉宇間帶著大宗門弟子特有的清正之氣,卻并無倨傲之色。他手中捧著一份素雅卻隱隱透著劍意的玉簡。
“是青云劍宗的御劍使者!”有留守弟子低呼,聲音里充滿了驚訝與不解。青云劍宗,名門正派,素來中立,與早已沒落的玄霜宗更是鮮有往來,今日為何會突然派人前來?
凌昭昭的心也提了起來,下意識地看向主殿方向。
凌雪瑤的身影已出現在殿門前。冰雪映照下眉如遠黛凝霜,瓊鼻櫻唇沾著細碎冰晶,素衣與白雪相融,美得像幅會呼吸的冰玉畫。雙眸漠然的目光落在來使身上,帶著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
那青云劍宗弟子面對凌雪瑤,執禮甚恭,雙手奉上玉簡:“凌掌門安好。奉鄙宗云澈師兄之命,特來送上‘百宗丹會’請柬。云澈師兄言道,丹會匯聚天下丹師靈材,或對貴宗有所助益,望請蒞臨?!?
他的聲音清朗,話語內容卻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愣住了。
百宗丹會!丹藥界的至高盛會!
但這并非關鍵。關鍵是……云澈師兄?
凌昭昭在記憶中搜索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她素來窩在房間倒騰草藥,連宗門弟子都不認幾人,宗外人物更是。但明明之中又覺得這個名字又十分熟悉仿佛在那里聽過。
她看見,姐姐在聽到“云澈”二字時,臉上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但像是被什么久遠的、意想不到的東西觸動細眉倏地蹙起。
凌雪瑤接過那份觸手微涼、卻蘊含著精純劍意的玉簡,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多謝云道友掛念,有勞使者遠涉風雪。”
她甚至沒有打開請柬一看的意思,姿態疏離而明確。
那使者似乎早有預料,并不強求,再次拱手:“請柬已送達,在下還需回宗復命,告辭?!毖粤T,身形一動,便已輕盈落回闊劍之上。劍光一閃,化作青色長虹,瞬息遠去,消失在天際。
來自外界的擾動驟然消失,山巔重歸寂靜,但那寂靜之下,卻暗流涌動。
凌雪瑤握著那枚材質特殊的玉簡,轉身步入主殿,背影依舊孤直,卻仿佛比剛才更沉重了幾分。
凌昭昭卻扒在窗沿,心里像有只小貓在撓。百宗丹會能見到無數珍稀藥材、神奇丹方、還有那些只聞其名的煉丹大師?
而且……是那個聽起來很厲害的云澈師兄特意送來的請柬?他為什么這么做?難道……
一個模糊的、基于前世看過的無數狗血橋段的猜想悄悄冒頭:英雄惜美人?冰山掌門姐姐和正道天之驕子不得不說故事?
這個念頭讓她瞬間興奮起來,眼睛亮得驚人,連剛才煉丹失敗的郁悶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墨夜墨夜!”她轉過身,抓住墨夜的袖子,語氣雀躍,“你聽到了嗎?百宗丹會!青云劍宗的云澈師兄請我們去呢!”
墨夜的目光從遠方收回,落在她因興奮而泛紅的臉頰上,又緩緩移到她抓著自己袖子的手上。那反復響起的“云澈師兄”幾個字,像幾根細小的針,莫名地刺入他耳中,帶來一種突兀的不適感。他習慣了她所有的情緒都與他相關,哪怕是“欺負”和捉弄。可此刻,她這般明亮雀躍的神情,卻是因為一個陌生的男人的名字。
這感覺來得毫無緣由,卻異常清晰,像平靜湖面被投入石子,泛起不受控制的漣漪。他下意識地蹙了一下眉,心頭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煩亂,甚至隱隱有種想要讓她不要再提起那個名字的沖動。
可這沖動因何而起?他不懂。守護大小姐,聽從她的命令,確保她的安全,這是刻入他骨血里的使命,是報答救命恩人唯一的方式。他的世界本該只有執行與守護,平靜無波。為何此刻,卻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名字而心生躁動?
這陌生的情緒讓他感到困惑,他強行壓下心頭那點不合時宜的波瀾,表情依舊是慣常的淡漠,但黑眸深處卻沉沉的,比平時更晦暗了幾分。
他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平穩,卻比往常更干澀一些:“不知。外界……危險?!彼俅螐娬{危險,試圖將她的注意力從那個名字和外界拉回這相對安全的冰峰之上。
他的回答和略顯沉郁的語氣給凌昭昭熾熱的期待潑了一小盆冷水。是啊,外界危險,仇家環伺。姐姐的顧慮肯定很多。
但那份對廣闊世界的好奇,對丹道大會的向往,以及那一點點關于“云澈師兄和姐姐”的曖昧猜測,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讓她心癢難耐。
而站在她身后的墨夜,第一次對自己絕對服從的使命,產生了一絲極其微妙的、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動搖和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