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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甜蜜的負擔

陸玥上幼兒園的第一天,陸家全員出動。加長林肯里,雙胞胎兒子陸宸、陸軒打著哈欠整理領結,十六歲的少年們已經(jīng)初具父親般的挺拔身形。雪寶作為長姐,正在檢查小妹的書包:“水杯、濕巾、備用襪子...小熊玩偶帶了么?“

“帶啦!“五歲的陸玥抱著泰迪熊,小臉興奮得通紅,“哥哥說幼兒園有滑梯!“

陸時硯通過車內(nèi)鏡看著后座的喧鬧,唇角微揚。當車停在幼兒園門口時,記者們早已長槍短炮等候——陸氏千金入學無疑是財經(jīng)版與娛樂版的雙重頭條。

“陸先生看這里!““雪寶小姐這邊!“閃光燈此起彼伏,陸時硯卻彎腰抱起小女兒,用身體為她擋住鏡頭:“寶貝怕就閉上眼睛。“

園長親自迎接,卻被雙胞胎攔住去路。“監(jiān)控死角有三處。“陸宸拿出平板展示園區(qū)地圖,“后廚人員備案不完整。“陸軒補充:“游樂設施歐盟認證已過期11天。“

蘇念無奈扶額:“孩子們,媽媽只是來送妹妹上學。“

最終陸氏安保團隊接管了整個幼兒園的安防系統(tǒng)。當陸玥怯生生走進教室時,發(fā)現(xiàn)所有小朋友都在玩新款的智能積木——那是陸時硯今早緊急調(diào)撥的教育投資產(chǎn)品。

午休時分,變故突生。某個小男孩搶走了陸玥的小熊,小女孩委屈的哭聲通過隱形耳麥傳到陸宅。正在開國際會議的陸時硯立即暫停會議:“收購那家玩具公司,現(xiàn)在。“

然而不等助理執(zhí)行,實時監(jiān)控顯示雪寶已經(jīng)走進教室。十八歲的少女蹲在小男孩面前,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用暴力獲取喜歡的東西,可不是紳士行為哦。想和玥玥做朋友的話,姐姐教你更好的方法。“

半小時后,小男孩不僅歸還小熊,還把自己帶來的巧克力分給陸玥。陸時硯看著監(jiān)控輕笑:“倒是比你媽媽當年厲害。“

蘇念嗔怪地拍他手臂:“我哪有這么霸道?“

“有的。“他低頭咬她耳朵,“當年某人在拍賣會上,硬是從我手里搶走那幅《荊棘鳥》。“

夫妻笑鬧時,幼兒園來電:陸玥把午餐里的胡蘿卜偷偷塞進同桌女孩碗里。老師委婉表示:“陸太太,或許該教導孩子珍惜糧食...“

次日,幼兒園收到十噸有機胡蘿卜捐贈,附言:「貴園伙食需要改善——陸時硯」。于是整個月的午餐菜單都變成了胡蘿卜料理,小朋友們集體抗議,最終陸玥主動認錯:“爸爸,我以后不挑食了。“

這件事的后續(xù)是陸氏成立了兒童營養(yǎng)基金會,第一項目就是改善全國幼兒園膳食標準。簽約儀式上,陸玥作為形象大使亮相,奶聲奶氣地背誦營養(yǎng)口訣,萌翻全場。

雙胞胎兒子的青春期來得猝不及防。陸軒開始沉迷機車,半夜偷開車庫里的阿斯頓馬丁兜風。被抓包時少年梗著脖子:“反正這些車你也不開!“

陸時硯什么也沒說,第二天帶兒子去了賽車場。當總裁先生開著改裝賽車漂移過彎時,陸軒的眼睛越瞪越大。“想玩可以,“父親摘下車盔,“先學會怎么活下來。“

父子倆的秘密訓練持續(xù)了三個月,直到蘇念發(fā)現(xiàn)陸軒課本下的賽車雜志。“你瘋了嗎?他才十六歲!“

那個夜晚,夫妻發(fā)生了罕見的爭執(zhí)。最后陸時硯把兒子叫到書房:“媽媽哭了。“三個字就讓叛逆少年紅了眼眶。妥協(xié)方案是:十八歲前只能在專業(yè)賽道駕駛,且必須有教練陪同。

陸宸的煩惱更特別些。他偷偷參加了國際數(shù)學奧林匹克競賽,卻要求用化名領獎。“不想被說靠家世。“少年推著眼鏡,“而且...第二名那個女生,好像不知道我是誰。“

陸時硯看著兒子手機上偷拍的照片,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是這樣注視著畫畫的蘇念。“需要爸爸提供戰(zhàn)略支援嗎?“

“不用。“少年耳朵通紅,“她說喜歡數(shù)學好的人。“

于是陸氏突然捐贈巨資給奧賽組委會,頒獎禮規(guī)格直逼諾貝爾獎。當陸宸站在領獎臺上時,臺下那個梳著馬尾的姑娘眼睛亮得驚人。“現(xiàn)在知道了?“陸時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兒子身后,“有時候家世也可以是加分項。“

雪寶的副總裁之路并非一帆風順。董事會上,元老們質(zhì)疑她的年輕:“大小姐還是先熟悉基層業(yè)務吧。“

第二天,雪寶直接下放到銷售部。一個月后,她帶著破紀錄的業(yè)績回歸:“順便發(fā)現(xiàn)了采購部的漏洞,這是審計報告。“曾經(jīng)刁難她的元老頓時啞口無言。

陸時硯在辦公室看著女兒雷厲風行的模樣,對蘇念感嘆:“簡直是你當年的翻版。“

“我哪有這么兇?“蘇念正在插花,指尖撥弄著玫瑰花瓣,“明明更溫柔。“

男人從背后擁住她:“昨晚在床上可不溫柔...“

花瓶被打翻的聲響驚動了門外秘書。當晚公司論壇飄起熱帖:《總裁辦公室午后異響疑似家暴》,點開卻是總裁夫婦合作插花的溫馨視頻——公關部的危機處理永遠這么快。

陸玥五歲生日時,想要在迪士尼舉辦派對。陸時硯直接包下整個樂園,卻被告知:“按規(guī)定不能清場,會影響其他游客體驗。“

于是陸氏宣布:生日當天所有游客食宿全免。那個周末,上海迪士尼迎來了開園后最大客流,穿成公主模樣的陸玥被小朋友們簇擁著,笑得比煙花還燦爛。

“幸福嗎?“夜晚的城堡露臺上,陸時硯為妻子披上外套。

蘇念望著遠處和孩子們玩耍的雪寶:“就是有點太完美了,害怕是夢。“

他低頭吻住她,直到煙花在夜空炸響:“這樣還覺得是夢嗎?“

雙胞胎兒子帶著小妹妹來找父母時,正好撞見這一幕。陸軒捂住陸玥眼睛:“兒童不宜。“陸宸淡定拍照:“黑歷史+1。“

這樣的日常瑣碎卻珍貴,直到某天陸時硯接到陌生來電。對方聲音陰冷:“陸總還記得二十年前的碼頭倉庫嗎?“

電話掛斷后,男人在書房靜坐良久。晚餐時他突然宣布:“下個月全家去瑞士度假。“

蘇念切牛排的動作微微一頓:“集團事務怎么辦?“

“雪寶代理。“他給女兒夾菜,“也該練練手了。“

深夜,蘇念在丈夫電腦發(fā)現(xiàn)加密文件。密碼是她生日,里面是份監(jiān)獄釋放名單——那個曾經(jīng)綁架雪寶的前財務總監(jiān),提前出獄了。

她輕輕關掉電腦,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卻悄悄聯(lián)系了安保公司:“我需要最專業(yè)的團隊,錢不是問題。“

陸時硯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幾個“園丁“時,只是笑了笑。當晚夫妻倆心照不宣地給對方手機裝了定位共享:“怕你走丟。““彼此彼此。“

危險的氣息悄然彌漫,但誰都沒有說破。周末家庭聚餐時,陸玥突然說:“昨天有個叔叔說認識爸爸,給我糖吃。“

叉子掉落在盤中的清脆聲響里,陸時硯眼神驟冷:“什么樣子的叔叔?“

“戴帽子的叔叔。“小女孩比劃著,“說爸爸欠他東西。“

餐廳氣氛頓時凝固。雪寶立即召來安保主管,雙胞胎兒子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取監(jiān)控。只有蘇念繼續(xù)溫柔地給女兒擦嘴:“以后陌生人給糖,要怎么辦呀?“

“告訴爸爸!“陸玥天真地回答,“爸爸說壞人的糖都是苦的!“

陸時硯抱起小女兒親了親:“沒錯,爸爸的糖才是最甜的。“他眼神掃過家人,“下周馬爾代夫度假,已經(jīng)包島了。“

等孩子們散去,夫妻倆在露臺相擁。“二十年了,“蘇念輕聲道,“該做個了斷了。“

“怕嗎?“他撫摸她的長發(fā)。

“有你就不怕。“她微笑,“不過...包島是不是太夸張了?“

陸時硯挑眉:“陸太太值得最好的。“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疊成一道堅固的城墻。遠處城市燈火輝煌,而這座莊園里,玫瑰正在悄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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