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 總裁的贖罪
- 千億婚寵:總裁的掌心嬌
- 作家O41HMP
- 2057字
- 2025-08-23 14:36:24
南極冰蓋的寒風被阻隔在陸氏私人醫療專機的恒溫窗外。機艙內,蘇念在真絲床單上醒來,指尖觸及的是陸時硯西裝袖口的寶石袖扣。
“我……”她剛開口就被沙啞的嗓音驚到。
“別說話。”陸時硯用銀勺將溫水喂到她唇邊,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醫生說了,聲帶需要恢復。”
蘇念怔怔看著他。這個曾經用契約囚禁她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床前為她擦拭手指,眼底布滿血絲,仿佛已經守護了數個晝夜。
“航行目的地:上海。”機長廣播響起,“預計抵達時間……”
“改航瑞士。”陸時硯打斷,“去洛桑療養院。”
這是全球最頂級的私人療養院,曾為皇室政要服務。當直升機直接降落在草坪上時,整支醫療團隊已列隊等候。為首的院長躬身:“陸先生,全部按您要求準備了。”
蘇念被輕輕抱上輪椅。她看見玫瑰園盡頭那棟玻璃別墅——那是陸時硯多年前買下的“求婚禮物”,當時她嗤之以鼻。
“指紋鎖已經錄入您的信息。”陸時硯推著她穿過長廊,“所有傭人都換了新人,不會再有人監視你。”
臥房布置得宛如公主寢宮。蘇念卻被梳妝臺上那個樸素的首飾盒吸引——里面躺著斷裂后又精心修補的藍鉆畫筆項鏈。
“我找了最好的工匠。”陸時硯聲音低啞,“但如果你不喜歡,就換新的。”
蘇念抬起蒼白的臉:“陸時硯,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單膝跪在輪椅前,握住她冰涼的手:“贖罪。”
這三個字重如千鈞。他展開份文件:《陸氏集團股權轉讓協議》,受益人是蘇念。
“51%的股份,足夠你掌控集團。”他眼神灼灼,“剩下49%在我這里,但投票權全歸你。你可以……隨時讓我一無所有。”
蘇念震驚地看著他。這不再是契約婚姻里的算計,而是真正的傾其所有。
夜間,她在疼痛中驚醒。月光下,陸時硯正熟練地調配止痛劑,針頭精準推進靜脈。動作專業得不像個商業巨鱷。
“在柏林學的。”他仿佛看穿她的疑惑,“那時候你每次發作,我都怕弄疼你。”
蘇念突然想起意識混亂時那些碎片:有人徹夜為她按摩凍傷的雙足,有人在她尖叫時緊緊擁抱,有人一遍遍說“我在這里”……
“為什么?”她輕聲問。
陸時硯沉默良久,最終取出一枚芯片插入播放器。全息投影顯現出他們初遇的畫面——卻不是蘇念記憶中的版本。
視頻里,年輕畫家蘇念正在偷拍陸氏商業機密。被發現時,她慌亂地摔下天臺,是陸時硯冒險將她拉回。
“程菲菲指使的。”他關閉投影,“她用你父親的命威脅你。”
蘇念記憶閘門轟然打開。是了,契約婚姻是她提出的!為了救父親,她主動要當陸時硯的“棋子”!
“后來你父親去世,你受刺激失憶。”陸時硯聲音苦澀,“醫生說強行喚醒記憶可能導致崩潰,我只能……繼續演下去。”
所以那些折磨、囚禁、掌控,都是他防止她憶起痛苦的方式?甚至克隆計劃,也是怕她像母親那樣因悲痛自毀?
“為什么現在告訴我?”
“因為MX-00的出現證明,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他捧起她的臉,“念念,恨我也好,報復也罷,但不要……再忘記我。”
蘇念在他掌心顫抖。那些愛與恨交織的記憶如潮水涌來,最終化作滾燙的淚水。
清晨,她在玫瑰香氣中醒來。陸時硯正在廚房焦頭爛額地煮粥,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露出后背猙獰的傷疤——那是為她擋爆炸留下的。
“試試看?”他舀起一勺,緊張得像等待老師點評的學生。
蘇念輕輕咽下。米粒半生不熟,但她點頭:“還好。”
男人眼眶瞬間紅了。他低頭掩飾:“以后天天給你做。”
療養的日子仿佛夢境。陸時硯推掉所有會議,每天陪她復健、畫畫、甚至笨拙地學插花。夜間他睡在隔壁,但總在她做噩夢時第一時間出現。
直到程氏家族的人找上門。
“陸總好手段。”程家長老冷笑,“用假遺囑騙走集團,現在裝深情?”
蘇念正要開口,陸時硯已擋在她身前:“程老的真正遺囑在瑞士銀行,需要念念的虹膜驗證。”
保險庫打開時,真相大白:程老先生早已將一切留給外孫女蘇念,程菲菲只是代管人。
“為什么早不拿出來?”蘇念問。
陸時硯苦笑:“你當時那么恨我,拿到資產只會立刻消失。”
回程車上,蘇念突然道:“去民政局。”
陸時硯猛地剎車:“什么?”
“結婚。”她看向窗外,“不是契約,是真的。”
紅毯從民政局門口鋪到街角。工作人員捧著結婚證躬身:“陸先生三年前就預約了今天。”
照片上,蘇念頭紗微揚,陸時硯的笑眼里有淚光。當晚全球財經頭條炸開:#陸氏總裁大婚##千億聘禮##現實版霸總成真#
慶功宴上,蘇念穿著陸時硯親手設計的婚紗,跳了那支曾經總踩他腳的華爾茲。記者擠爆現場:“陸太太,說說愛情故事?”
陸時硯搶過話筒:“是我強取豪奪,是她慈悲為懷。”
滿場笑聲中,他突然單膝跪地,取出枚鉆戒——正是當年被她扔進噴泉的那枚。
“重新求婚。”他聲音哽咽,“陸太太,給個機會?”
蘇念伸出無名指。在戒指套入的瞬間,她輕聲道:“今晚來主臥睡吧,陸先生。”
鎂光燈幾乎閃瞎人眼。而陸總第一次,在全世界面前紅了耳朵。
深夜,蘇念在主臥浴室發現暗門。里面滿墻都是她的畫作,最早那幅《荊棘鳥》被精心裝裬,旁邊掛著張便簽:
「她飛走了,留我在荊棘叢中等待死亡——陸時硯」
落款日期,是他們冷戰最激烈的那天。
男人從背后擁住她:“那時候真想折斷你的翅膀。”
蘇念轉身吻他:“現在呢?”
“現在……”他抱起她走向床榻,“只想做你的巢。”
月光漫過相擁的身影,玫瑰在窗外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