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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立秋

  • 一刀
  • 二十七顆豆
  • 2578字
  • 2025-08-20 17:50:50

陳一刀閑來無事,坐在屋檐上,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天,說熱就熱,說冷就冷,今天剛好立秋,昨日還熱的穿不上外袍,今天一早陣陣微風(fēng)就給這座名為長明的小鎮(zhèn)帶來了涼意。

陳一刀身上只有這件破破爛爛的短衫,他計劃著和往年一般,要到立冬才能將唯一一件外袍拿出來穿上。剛在嘆息這說變就變的天,就看到街巷不遠處有一位與他年紀(jì)相仿的少年,正在兩名護衛(wèi)的看護下,左左右右打量著周圍的攤販。

那少年身穿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青綠色外袍,長著一張白白凈凈的臉,表現(xiàn)出來對沿街?jǐn)[放的攤位十分感興趣,可無奈那兩個身形如熊的護衛(wèi)寸步不離,只得挨個踮個腳看來看去。

八成又是哪家的貴公子。陳一刀沒了興趣,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

長明鎮(zhèn)不產(chǎn)公子哥,但從來不缺公子哥。

這座夾在長治山和明陽山中間的小鎮(zhèn),緊鄰海岸,最初只是個普通的漁村,結(jié)果那一年天子發(fā)下一道圣旨,大手一揮,將長明鎮(zhèn)海岸線建立一座規(guī)模宏大的碼頭,意在打通與墮羅缽底、真臘的海上貿(mào)易,那幾年幾國之間交流平凡,自打這碼頭建立,長明鎮(zhèn)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繁榮??珊镁安婚L,先是西邊的藩國挑起戰(zhàn)爭,緊接著真臘新王上位,中斷了貿(mào)易,碼頭帶來的繁華一去不再,經(jīng)過十幾年的戰(zhàn)亂,如今碼頭雖還在使用,但那些想要趁機撈一筆的普通商販早已支撐不下去,只剩下資金雄厚、家底夯實的商隊還在運貨。

陳一刀見過很多隨著商隊來的公子哥,他們出手闊綽,但同樣蠻橫無理,來長明鎮(zhèn)也不過是為了親眼見一見那個名為“雅兒”的女人。

雅兒是“醉養(yǎng)居”的頭牌。

“醉養(yǎng)居”是家青樓。

它也是在昔日繁榮之下的產(chǎn)物。當(dāng)年那些商販賺了點錢,都喜歡步入青樓,與那歌姬、舞女共度良宵。一來二去,“醉養(yǎng)居”規(guī)模越做越大,頭牌姑娘也越來越多。隨著繁榮之紗褪下,“醉養(yǎng)居”也逐日蕭條,可就在前些年,雅兒姑娘橫空出世,見過她的人都說,嘖嘖,那女子恐只有天上有。此事越傳越廣,越來越多的公子哥不辭艱辛,也要隨商隊來長明鎮(zhèn)瞧一瞧,與雅兒姑娘親密一下。

當(dāng)然,這些都是陳一刀聽來的。他可去不起那種地方,更別說一向省吃儉用的他,絕對不會將錢花在那種地方。

“一刀!”黃伯在下面喊他:“這都什么時辰了!你還不趕緊去店里幫忙!”

“來了來了……”

黃伯等他跳下來,揪了他耳朵一下:“說了多少次!沒事做就早點去店里!今天遠到一批貴客,好好做,聽到?jīng)]有!”

黃伯本名黃有發(fā),今年年過五十,原本是陳一刀父親的哥們,結(jié)果那年突發(fā)意外,他父母雙雙離世,只留他一人。黃伯見不得他一人孤苦伶仃,就讓他住了過來。也正因如此,打小就沒有什么人關(guān)心他,即便黃伯對他再好,家里畢竟還有兩個兒子,雖說他們家都對他關(guān)愛有加,但畢竟比不了至親,這一點,陳一刀也逐漸習(xí)慣了??粗稚夏切┬『恐改傅氖郑矎囊婚_始的自卑羨慕,變成了現(xiàn)在的見怪不怪。寒冬臘月剛年滿十七歲的他,要比同齡人更懂得珍惜當(dāng)下。

“貴客?哪里來的?別又像上次那批從長安來的一樣,嫌這嫌那,還說我們南邊的床都發(fā)霉了?!标愐坏墩f的是前些日子的事情。他在兩個街口外的一家酒樓幫忙,名為“喜來福”的酒樓算是整個長明鎮(zhèn)規(guī)模最大的,黃伯當(dāng)年頗有眼光,在早期投了一點錢與另外幾個兄弟合伙開起來的,現(xiàn)在也算是經(jīng)營有方,一般稍微有點名氣的商隊都會選擇他們家住宿休息。

“去去去,少打聽?!秉S伯揮了揮手:“趕緊去,聽我的,少說話,做多事?!?

酒樓前年經(jīng)過一次翻修,新弄了塊牌匾,上面寫有“喜來?!比齻€大字,按照灑哥——也就是大堂酒保——說,那柏木自有一股沁香,再加上寫字的可是遠近聞名的胡老前輩,光是這塊牌匾啊,老值錢了。陳一刀追問,那抵我們多少天工錢,灑哥白了他一眼,說那自己咋知道,

除了牌匾,陳一刀只感覺大堂里更亮堂了,除此之外,好像其它也與他也沒什么多大關(guān)系。

今天酒樓門口停滿了馬車,果然如黃伯所說,不停地有人進進出出。

“你可算來了!”灑哥擦了擦汗,不爽道:“這些人太難搞了,一會喊我?guī)兔Π釚|西,一會讓我去把床褥換了,你瞧瞧,那邊又上臉了,嫌上菜慢!哎,不說了,你趕緊去幫忙!”

大堂里也坐滿了人,陳一刀沒空細(xì)看,就被灑哥推到了后廚,里面簡直就是火爐,幾個廚師已經(jīng)顧不得形象了,光著膀子在掄鍋。

見幫不上什么忙,他又繞了出來。

這些年在酒樓里上菜,他也逐漸學(xué)會從穿著和舉止判斷一些基本的信息,比如這些人來自哪里,說話的口音,身上的穿著,甚至是點菜的價格……此時,他趁著端上一碗魚皮豆腐的間隙,聽到了桌前兩男人的對話。

“……倒個手的工夫就能賺十五陌,這可比我們跑死跑活來的輕松。”

“話雖如此,可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畢竟是掉……”

他們十分謹(jǐn)慎,看見陳一刀就閉上了嘴。

十五陌。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陳一刀在心里計算了一下,乖乖,自己不吃不喝也要工作一百天!

他盤算著高額的數(shù)字,沒注意剛好有人從門口走進來,結(jié)果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這感覺,就和撞上了一堵墻一樣!

他還沒站穩(wěn),一只手掌就呼了過來。

啪!

陳一刀只覺得嘴里冒出一股腥味,緊接著在天旋地轉(zhuǎn)當(dāng)中,他摔倒在地上。

“哼!沒長眼睛的東西!”一男人怒斥一聲,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陳一刀:“還不快滾!”

陳一刀緩了緩,一股血氣锃的一下冒了上來,迅速從地上跳了起來,顧不得細(xì)看究竟是誰如此霸道,剛捏成的拳頭正準(zhǔn)備打過去,一個肥胖的身形一下子橫到了中間。

“客官客官,實在不好意思,下人不長眼,您消消氣?!?

賠笑的正是劉掌柜,他一個勁地彎腰賠罪,期間還不忘朝陳一刀擺擺手,示意他先走。

陳一刀吐掉嘴里的血,驚訝地發(fā)現(xiàn)動手的人竟然是先前在屋頂上看見的護衛(wèi)之一,此時正一臉兇相地看著自己。那人虎背熊腰,右手已然按在了刀柄之上,似乎隨時準(zhǔn)備抽刀。

大堂里的人都站了起來,朝這里張望。

“哎,算了算了,虎子哥。”這時,先前那個公子哥從兩名護衛(wèi)中間走了出來,擺了擺手:“你也是,撞到人干嘛要打人?賠個禮道歉不就成了?你沒事吧?”

陳一刀意識到他在問自己,搖了搖頭。

“哎喲,還是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小店……”

公子哥并未理會劉掌柜的賠禮道歉,徑直走了過來,站定在陳一刀面前,面帶笑意:“我記得你,你好像之前坐在屋頂上,是不是?”

陳一刀并未回答。

公子哥伸出手:“家父曾經(jīng)說過,像我們這種五湖四海到處跑的人,最重要的是結(jié)交朋友,有了朋友,腳下的路才好走。我叫立秋,林立秋,你叫什么?”

陳一刀用舌頭舔了舔嘴里的傷口,在劉掌柜的注視下,勉為其難地伸出手,與他握了握:“陳一刀。”

林立秋呵呵一笑:“好名字。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誤會一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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