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你偷偷看我時,我恰好也在回望
- 茶奈西
- 2002字
- 2025-08-28 10:26:56
這個岔一打,何蘇恬暫時忘記了書包里的那本小說。
一直到放學回家,打開書包,才想起來。
美滋滋的給自己泡了壺洛神花茶,用碟子裝了幾塊曲奇餅干。準備好好賞析賞析李歡推薦的佳作。
第二天,何蘇恬破天荒的,是四個人里面最后一個到的。
雖然住在一個小區,但是何蘇恬每天由媽媽接送,陳楝自己騎自行車上學,所以一般來說,陳楝總是姍姍來遲的那一個。
何蘇恬頂著黑眼圈,踩著早讀課的鈴聲走進教室。
一邊打哈欠,一邊從書包里拿書。
“你昨晚做賊去啦!”陳楝難得八卦。
“別提了,昨晚三點才睡,今天睡過頭了。”何蘇恬回話時都在打哈欠,明顯的精神頭不足。
一整個上午,何蘇恬都困的搖搖欲墜。
午飯時間,大家都去食堂搶飯,何蘇恬一個人趴在桌子上補覺。
“蘇蘇,快走啊,晚了就搶不上食堂的木桶飯了。”張雷一個勁的招呼何蘇恬。
何蘇恬已經進入了一半的夢鄉了,嘴巴像金魚吐泡泡一樣,嘰里咕嚕說了兩句,然后又趴下了。
“她說什么呢?”李歡和張雷都沒聽明白。
“她說她困死了,要睡覺,讓我們別管她,自己去吃。”陳楝在一旁翻譯。
“你怎么能聽懂她的話啊?”張雷嘖嘖稱奇。
“我弟弟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陳楝解釋道。
“那行吧,咱快走,晚了就趕不上了。”張雷擁著兩人走出了教室。
“蘇蘇今天怎么了,平時一說起吃飯她最積極了。”食堂里張雷一邊挖飯,一邊問另外兩個人。
陳楝搖了搖頭,“她說昨晚熬夜來著,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李歡略微得意。
“說來聽聽。”張雷很好奇。
“來瓶飲料,我就告訴你。”李歡敲張雷的竹杠。
“你怎么不去搶。”張雷大喊。
“搶犯法,敲你竹杠不犯法。”李歡的話簡直要氣死張雷。
“你愛說不說吧!”張雷沒好氣的回懟。“怎么不天上掉下來瓶飲料砸死你。”
話剛說完,一杯奶茶放在了他們的桌面上。
李珊微笑的對陳楝說,“陳楝,請你喝的。”說完也不顧他們的反應,就走了。
“什么情況啊?”張雷八卦。
“你問我,我問誰?”陳楝莫名其妙。
“有情況!”張雷對著陳楝曖昧的擠眉弄眼。
“沒什么情況。”陳楝對著張雷一身正氣。
“這不是隔壁班的李珊嘛,陳楝,你倆認識啊?”李歡也加入了八卦。
“見過一面。“陳楝回答的輕描淡寫,李珊不來找他,他是真的想不起這件事了。
“那人家女生好端端的干嘛給你送奶茶。”張雷還想八卦。
“你喝嗎,我不喝這個。”陳楝只想拿東西堵住張雷那張聒噪的嘴。那天在文峰山偶遇李珊和何勁愛恨糾纏的小插曲,陳楝不會無聊到替當事人來學校四處宣傳。
“那不好吧,畢竟是人家送你的。”張雷拿喬。
“你不喝,我喝,正好口渴了。”李歡拿起吸管就往封口上懟。
“欸,憑什么啊!我還渴呢!”張雷和李歡搶了起來。最后兩人也不嫌棄共用一根吸管了。你一口我一口,比誰一口氣喝的多,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那杯奶茶。
“話說蘇蘇到底怎么啦?”張雷一邊嚼著珍珠,一邊八卦。
李歡勾了勾手指。
陳楝和張雷上道的把頭湊了過去。
李歡唧唧呱呱的說了一通。
“原來如此。”張雷笑道。
“原來如此。”陳楝也跟著笑。
何蘇恬這一覺,一直從上午課結束后,睡到了午睡的下課鈴聲敲響。
何蘇恬伸了伸懶腰,神清氣爽,感覺自己又可以再戰了。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了,聲音之大,連剛睡醒的陳楝都聽見了。
陳楝也不戳破她,從桌肚里拿了個面包還有一盒牛奶給她,“吃吧,我們猜你沒吃午飯,下午肯定會餓的。”
“真好,一睜開眼就有好吃的。”何蘇恬高興的接過吃的。
下午的課,何蘇恬也沒怎么聽。
書包里的小說,好像有魔力一樣,讓她總是控制不住的一會兒就去翻兩頁。
下午的課結束。
大家一起去食堂吃晚飯,林佳也在。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有人傳,我們學校原來是一個亂葬崗,解放之后才在這里建的學校。”林佳神秘兮兮的。
何蘇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唰白。
“對啊,對啊,你們都不知道嗎?有人還說半夜來學校,能聽見女廁所有哭聲的。“張雷添油加醋。
何蘇恬的臉色更白了。
“好了,別嚇唬人了。哪個學校沒有這樣的傳說,這都是假的。”注意到何蘇恬的臉色不對,陳楝安慰道。
可惜陳楝的安慰并沒有讓何蘇恬好受。
都怪李歡。
昨天何蘇恬美滋滋的喝著花茶,打開了李歡給她的小說。
何蘇恬不屑一顧。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花子么,這本恐怖小說最近在學校特別火。是一本集錦,里面不光有花子,還有很多其他的恐怖故事。
何蘇恬對李歡有點失望。他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就這還能不吱聲?
結果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剛才對李歡太大聲了。
怎么說呢,這本真是又嚇人又好看的。
何蘇恬看到了一點,才看到了一半。
但是夜深了,外面靜悄悄的,她已經不敢再接著看下去了。
躺在床上,哪哪都不得勁。
燈,肯定是不敢關上了。
起先是正常的睡姿,被子蓋在胸口的位置。
眼睛閉了一會兒,覺得不行,于是整個肩膀都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個頭。
又閉了一會兒。
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于是整個人像烏龜一樣全部縮在了被子里。
縮了一會兒,又悶又熱。
只能又把頭探出來透氣。
頭露在外面,又又覺得害怕。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了三點。
最后何蘇恬打開空調,把溫度調到最低,然后整個人縮在被子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