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明生物
- 創(chuàng)造與魔法魔之神
- 皎晶獅鷲
- 1939字
- 2025-08-21 14:39:54
第二天第一縷陽光透過一處城鎮(zhèn)郊外的小木屋里。半掩的木窗,帶著些許熾熱探進房間。
祈夏伸手拿過一旁的牙刷,擠牙膏時,瞥見鏡子里自己的眼睛突然亮起幽綠的光。
那抹束光閃的比眨眼還快,快到她以為是自己眼花。
她定了定神,繼續(xù)洗漱。隨便收拾一下就出門了。
明明還是清晨,陽光卻亮得刺眼。綠植綠得發(fā)假,像是被人用濃墨重彩刻意涂抹過。
連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詭異的寧靜。
正當她心里詭異地發(fā)毛時,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什么在拼命追趕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向前狂奔,跑向了巷子里。
腳步聲越來越近,混合著粗重的喘息聲,像是某種四足不明生物在追逐。
拐過第二個路口時,她被地上翹起的磚塊絆倒,手掌擦過粗糙的水泥地,火辣辣的痛感讓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一束光體射了過來,隨后地板上出現(xiàn)了藍褐色且?guī)в忻黠@燒焦是洞
她惶恐地扭頭看去
那是一團像果凍的生物,露出牙齒顯得十分嚇人。那是她平生都沒見過的生物
“不要過來!”
她尖叫著向后爬,后背抵上帶很多水泥毛刺的水泥墻。從她后背傳來陣陣刺痛。
果凍怪物的皮膚下像是有無數(shù)蚯蚓在蠕。
伴隨著怪物的嘶吼
在旁邊的窗戶透射里,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瞳孔正泛起詭異的綠光。
祈夏下意識捂住眼睛,指縫間卻仍透出細碎的綠芒,有某種力量正在體內(nèi)蘇醒。
她的眼眶已無法容納那雙眼睛,劇烈的異化正從內(nèi)部撕裂她的頭骨。
每一寸皮膚下的血管都瞬間暴突。血管壁透出內(nèi)部奔涌粘稠的幽綠液體。
她的四肢在痙攣中詭異地反向扭曲延長,手指和腳趾的末端骨頭如竹節(jié)般噼啪拉長
手臂最終化為十根長達1米的彎鉤狀螯刃,腿部延長一米;膝骨刺穿反向斷裂,骨刺由脊尾破體甩出。體高暴長近三米
已無半分人類輪廓。
那是滴淌著腐蝕膿血裂展開的粘稠骨翼殘骸強行焊接而成的活體地獄雕塑。
那怪物只是想吃人類,哪會料到有這種情況。
驚恐間,怪物的腿已經(jīng)不自覺的發(fā)抖了。右腳蹬出它還沒,它都沒發(fā)覺。連忙蹬起左腳,可右腳又提前蹬了一步,左腳再跟上時因兩只腳不協(xié)調,整個身體傾斜重重的摔了下來。
她變成怪物后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對著絆倒的怪就抬起那一米的手亂抓
怪物來不及躲閃,左腳被抓出了一大口子,嘴里不停的咒罵著。
怪物一只腳蹬著跑,由于身體劇烈的抖動,身上不知道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頭頂傳來私人直升機的轟鳴由遠及近,陣陣聲浪鉆進祈夏耳中,將她猛然驚醒。
骨骼爆裂的噼啪聲逆轉脆響。十根彎鉤螯刃寸寸崩碎剝落,下方骨茬抽搐著縮短。反向撕裂拉長的四肢被無形之手折疊、壓回,發(fā)出肌肉筋腱強行縫合的黏膩撕裂聲。
三米高的畸形軀殼向內(nèi)坍縮。破體而出的骨刺拖曳膿液,硬生生抽回體內(nèi);暴突如網(wǎng)的幽綠血管,光芒急速暗淡、褪成深紅,沉入重新柔軟的皮膚下。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感覺剛才做了了不得的事,但始終想不起來了。那抹詭異的綠光竟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般消失不見。
路邊的草地上有疑似血液的藍色液體拖了一地,還有塊啞光粉的小石頭。
她覺得那符石粉粉的,還怪好看的。便拿在手里把玩起來。那是越看越順眼。
突然尖叫起來:
“完了,要遲到了”
來不及多想,把石頭揣褲兜里,向學校跑去。
走進校門時,上課鈴聲恰好響起。
熟悉的校園氣息撲面而來,走廊里同學們的嬉鬧聲、粉筆劃過黑板的沙沙聲,讓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
“祈夏,你臉色好差!”
同桌予笙遞來一片面包
“早讀課老師抽查背誦,幸好我昨天臨時抱佛腳了。”
祈夏勉強扯出個微笑,指尖剛碰到餅干包裝,一陣眩暈猛地襲來。
“沒……沒事,我只是有點低血糖。”
她的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講臺上,班主任已經(jīng)翻開名冊,聲音清晰地響起:“祈夏,你來背一下《赤壁賦》?!?
瞬間,所有目光聚焦而來。祈夏喉頭一緊,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
她扶著桌沿站起來,雙腿沉重不已。
“壬戌之秋,七……”她艱難地開口,聲音虛弱飄忽,每一個字都像耗盡了全身力氣。
祈夏眼前的黑暗最終吞噬了一切。支撐她站立的微弱力氣徹底抽空,身體軟綿綿地砸回課桌,額頭“咚”的一聲撞在冰冷的桌面上。
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絲意識里,只隱約聽見予笙短促的驚呼聲。
講臺上的班主任頓了一下,眉頭微皺地掃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祈夏,似乎是嫌這聲響動打擾了課堂秩序。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很快越過了那片小小混亂,平靜地點了下一個名字:“下一個,陳子涵。”
教室里響起嘈雜的背書聲,將祈夏小小的身軀徹底淹沒。無人上前。
下課鈴聲尖銳地撕開了平靜。
趴著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祈夏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眩暈感如同潮水般撞擊著脆弱的神經(jīng)。
她抬起頭,臉頰被桌面的紋理印出紅痕。周圍是收拾書包、推搡談笑的嘈雜聲音,沒人注意到她緩緩直起身子時的艱難,她撐著桌面站起來。
腿腳軟得像面條,每邁一步都需要巨大的意志力。
走廊里喧鬧無比,學生們迎面擦肩而過,她像個不合時宜的影子,在人流的縫隙中緩慢而笨拙地挪動。
每一次身體的輕微晃動都牽扯起腸胃深處殘留的惡心感,額角的冷汗再次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