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意識的淡紫色光芒像薄紗,裹著林深沖向核心艦。
5分鐘的倒計時在系統面板上跳動,每一秒都像敲在心臟上。
結界外側的時空戰艦還在掙扎,艦體表面的黑色紋路時明時暗,顯然被集體意識干擾得失去了協調。
“林深,左邊!”柯南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電流雜音,“基安蒂在三號艦上瞄準你了,用時空導航躲一下!”
林深立刻調整方向,踩著“時空導航”標記的藍色路徑側身,一顆狙擊子彈擦著他的胳膊飛過,在核心艦的金屬外殼上留下一道火花。
懷表在胸口發燙,羽田浩司的意識碎片突然在腦海中閃過:“核心艦的側艙門沒鎖,是琴酒故意留的陷阱,里面有時空絆索。”
是集體意識的提醒!林深放慢速度,從口袋里掏出柯南給的抗時空紊亂徽章,用力扔向側艙門。
徽章碰到隱藏的絆索,瞬間爆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將絆索的時空能量中和。
“干得好!”阿笠博士的聲音傳來,“增幅器已經對準側艙門,能幫你屏蔽里面的監控!”
林深趁機沖進側艙門。
艙內一片漆黑,只有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紅光,照亮滿地的金屬碎片(是之前時空波動造成的破壞)。
他順著通道往里跑,懷里的懷表突然劇烈震動。
【系統提示:檢測到AI“諾亞”的核心信號,位置:艦橋控制室。】
【諾亞意識分析:由12名早期銀彈實驗體的意識碎片組成,被組織強制綁定,存在“自我覺醒”傾向。】
原來諾亞不是純粹的AI,而是用實驗體意識拼湊的怪物!
林深心里一沉,難怪集體意識能干擾它,它們本質上是同類,都是被組織傷害的“意識囚籠”。
通道盡頭傳來琴酒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你以為靠那些死人的意識就能贏?諾亞會把你的意識也拆成碎片,加入它的核心!”
林深猛地推開門,艦橋控制室的景象映入眼簾:中央的控制臺前,一個泛著藍光的全息投影正快速閃爍,那是諾亞的核心形態;
琴酒站在投影旁,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槍口對準了他;控制臺的屏幕上,正顯示著“時空樞紐”的坐標,北緯35°41′,東經139°46′,就在米花町地下!
“時空樞紐?”林深的瞳孔驟然收縮,“你們的終極目標是那里?”
琴酒冷笑:“諾亞,啟動意識提取程序。”
全息投影突然亮了起來,一道藍色的光柱射向林深是意識提取裝置!
林深立刻啟動懷表的“集體意識共鳴”,淡紫色光芒與藍色光柱碰撞,在空氣中炸開無數光點。
“為什么……”諾亞的電子音突然變得沙啞,不再是機械的冰冷,“你的意識里……有他們的溫度?”
是集體意識喚醒了諾亞!林深抓住機會,對著通訊器大喊:“灰原!用APTX4869抗體的信號干擾諾亞,它的核心是實驗體意識,抗體能喚醒它的自我!”
“收到!”灰原哀的聲音帶著急促,“阿笠博士,把增幅器調到抗體信號頻段!”
控制臺的屏幕突然開始閃爍,諾亞的全息投影出現了紊亂的波紋。
它的電子音帶著痛苦:“組織……把我們當工具……我不想……再幫他們……”
琴酒臉色大變,猛地按下控制臺的紅色按鈕:“瘋了!你竟然被他們影響!啟動自毀程序,3分鐘后炸掉核心艦,帶這個怪物一起死!”
“不要!”諾亞的投影突然分裂成12道小光團,分別對應12名實驗體的輪廓,“林深,快……毀掉我的核心晶體,在控制臺下方……只有你能做到,因為你有集體意識的共鳴……”
林深立刻沖向控制臺,琴酒的手槍對準了他的后背:“別碰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淡粉色的光芒從通訊器傳來,是灰原哀的抗體信號!
光芒纏住琴酒的手腕,讓他的手頓了一下。
林深趁機轉身,一拳砸在琴酒的胸口,奪過手槍扔到地上。
“還有1分鐘自毀!”諾亞的聲音帶著焦急,“核心晶體在左邊的暗格,用懷表的光芒激活它,就能讓我徹底脫離組織控制!”
林深掀開暗格,里面果然有一塊透明的晶體,表面刻著組織的標記。
他掏出懷表,將淡紫色的集體意識光芒對準晶體。
晶體瞬間亮了起來,與懷表產生共鳴,控制臺的屏幕上,“時空樞紐”的坐標開始快速刷新,旁邊多了一行小字:
“時空樞紐內有‘時空重置裝置’,組織想重置世界,抹除所有反對者的存在……”
是諾亞在傳遞關鍵信息!林深剛要記住坐標,自毀程序的警報聲突然變得尖銳。
【系統提示:核心艦自毀倒計時:30秒。】
【諾亞:“我幫你打開逃生艙,快走吧!我會盡量延遲爆炸,掩護你們!”】
林深沒有猶豫,轉身沖向逃生艙。路過琴酒身邊時,他看到琴酒靠在墻上,嘴角流著血,眼神里滿是不甘:“組織不會放過你的……時空樞紐的守護者,會找到你……”
逃生艙的門緩緩關閉,林深看著窗外諾亞的全息投影,12道小光團正合力包裹自毀裝置,試圖延緩爆炸。
他的心里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那是對12名實驗體的愧疚,也是對諾亞覺醒的慶幸。
“再見了,諾亞。”
逃生艙像一道流星,沖破核心艦的外殼,朝著地面墜落。
身后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核心艦的碎片在夜空中炸開,形成一道短暫的煙花。
林深在半空中打開降落傘,通訊器里傳來灰原哀激動的聲音:“林深!你沒事吧?我們看到爆炸了!”
“我沒事。”林深笑著回答,心里卻沉甸甸的諾亞傳遞的“時空重置裝置”像一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
組織的真正目的不是時空折疊,而是重置世界,這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逃生艙落在一片空地上,柯南和灰原哀立刻跑了過來。
灰原哀抓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有沒有受傷?懷表還好嗎?”
林深掏出懷表,表盤上的淡紫色光芒已經褪去,表面多了一道細微的裂痕,是剛才和諾亞共鳴時留下的。
【系統提示:懷表核心出現損傷,時空干涉功能暫時失效,修復需“時空樞紐”內的特殊金屬。】
“懷表壞了?”柯南皺起眉。
“暫時用不了,但諾亞給了我們時空樞紐的坐標。”林深拿出手機,調出剛才記住的坐標,“組織的終極基地在米花町地下,里面有能重置世界的裝置。”
灰原哀的臉色瞬間蒼白:“重置世界……他們想抹除所有知道組織存在的人,包括我們。”
就在這時,林深的腦海里突然一陣劇痛,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抽走。
【系統提示:核心艦爆炸引發時空波動,部分“集體意識記憶碎片”丟失,包括羽田浩司留下的“時空樞紐陷阱”信息。】
他忘了什么?林深捂著腦袋,明明剛才諾亞還提到了時空樞紐的守護者,可具體內容卻想不起來了。
遠處的天際線,剩下的6艘時空戰艦開始撤退,顯然是接到了新的命令。林深知道,它們不會善罷甘休,時空樞紐才是真正的戰場。
柯南看著林深手里的懷表,突然指著裂痕說:“你看,裂痕里好像有字。”
林深湊近一看,裂痕深處,一行淡紅色的小字正在緩緩浮現,是諾亞的筆跡:
“時空樞紐的守護者,是‘銀彈計劃’的第一個實驗體……也是你的……”
字跡寫到一半突然消失,像是被什么力量強行抹去。
林深的心臟驟然緊縮。第一個實驗體?和他有關?
懸念像濃霧一樣籠罩下來,諾亞沒寫完的話到底是什么?
時空樞紐的守護者是誰?
丟失的記憶碎片里,又藏著怎樣的陷阱?
而懷表的修復,是否意味著林深必須親自踏入組織的終極基地,直面那個與自己有關的“第一個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