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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混沌·初醒!

“祭?祭什么?!”陳夢瑤的聲音帶著顫抖,玉佩在她頸間微微發燙,仿佛也在回應著某種古老的呼喚。

陳云的目光掃過陳星腳下那圈由沙粒構成的詭異符文,又看向那從虛空中踏出、步步緊逼的骨魘巨神,聲音低沉而冰冷:“祭……祭‘心’。”

“祭心?!”陳心猛地抬頭,看向陳云,眼神中滿是驚駭,“你是說……要犧牲一個人的心臟?作為開啟‘葬神之墓’的獻祭?!”

“不是普通的心臟,”陳云搖頭,龍雀刀的青光微微收斂,他的眼神卻愈發銳利,“是‘鑰匙’之心。是能與這古墓共鳴、能承受‘葬神’之力的心臟。陳星是唯一符合條件的人。這‘祭’,是開啟的代價,也是……對‘鑰匙’的最終考驗。”

“不行!”陳心斷然拒絕,手臂緊緊環住陳星,仿佛要將他整個人護在自己懷里,“星已經快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會被赤霄劍徹底吞噬,或者被這‘祭’抽干生命力!絕對不行!”

“姐……”陳星靠在陳心身上,聲音虛弱卻異常清晰。他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按在陳心的手背上,感受著那熟悉的、帶著藥香的溫暖,“別……別擔心……我……還撐得住……”

他低頭,看著自己仍在微微顫抖的雙手。赤霄劍的毀滅意志雖被暫時壓制,但那股不甘的怨念如同附骨之疽,仍在經脈中游走,燒灼著他的血肉。而另一股力量——那源自血脈深處、名為“混沌陰陽”的玄奧之力——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他殘破的經脈中緩緩流淌、匯聚。

這股力量,不同于赤霄劍的狂暴毀滅,也不同于混沌青蓮體質的調和生機。它深邃、浩瀚、包容萬象,仿佛宇宙初開時的那縷本源,蘊含著“生”與“死”、“陰”與“陽”、“創”與“滅”的終極奧義。

“混沌……陰陽……”他再次低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隨著這低語,他體內那股深邃的力量仿佛被喚醒,如同蟄伏的巨龍,緩緩睜開了雙眼。

“咦?”陳鏡月敏銳地察覺到了陳星身上的變化。她朱雀血脈感知最是敏銳,此刻她清晰地感覺到,陳星體內那原本混亂不堪的能量場,正在被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本源的力量悄然梳理、整合。那股毀滅的怨念,竟在這股力量面前,流露出一絲……畏懼?

“星,你……”陳鏡月剛要開口。

“轟——!”

那步步緊逼的骨魘巨神,終于不再等待!它那由無數怨骨拼接而成的巨大身軀,猛地抬起一只覆蓋著森白骨甲的手臂,五指如鉤,裹挾著足以撕裂山岳的狂暴力量,朝著陳星等人狠狠拍下!

空氣發出刺耳的爆鳴,地面瞬間塌陷!無數碎石、沙粒被無形的氣浪掀起,如同暴雨般橫掃四方!

“小心!”陳云厲喝,龍雀刀青光暴漲,化作一道青色匹練,悍然迎上!

“鐺——!!!”

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陳云被那巨力轟得連退七步,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龍雀刀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刀身青光劇烈閃爍,幾乎潰散!虎口更是瞬間崩裂,鮮血淋漓!

“鏡月!”陳云咬牙低吼。

“明白!”陳鏡月清叱一聲,日月雙劍瞬間分離!月牙短劍在她左手劃出一道清冷弧光,灑下點點凈化光雨,試圖削弱骨魘巨神身上的怨毒氣息;日輪長劍在她右手爆發出熾烈的朱雀火焰,化作一道火鳳,直撲巨神頭顱!

“吼——!”骨魘巨神發出一聲非人的咆哮,頭顱一擺,竟用那由無數頭骨鑲嵌而成的猙獰面孔,硬生生頂住了朱雀火焰的沖擊!無數頭骨在火焰中發出“滋滋”的聲響,不斷崩裂、融化,但又有新的怨骨從它龐大的身軀中涌出,迅速填補缺口!它的防御,竟強橫至此!

“這東西……打不死!”陳心看著骨魘巨神那近乎無解的再生能力,臉色更加蒼白。她迅速從藥箱中取出一枚青光流轉的丹藥,塞入陳云口中,“青龍丹,快速恢復傷勢!”

“多謝!”陳云服下丹藥,青光在體內流轉,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他眼神一凝,龍雀刀再次舉起,刀意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浩然!

“夢瑤!玉佩!”陳云突然大喝。

“啊?哦!”陳夢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將頸間的玉佩高高舉起。

“嗡——”

玉佩離手的瞬間,竟發出一聲清越的嗡鳴!一道溫潤的、帶著古老滄桑氣息的乳白色光暈,以玉佩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這光暈所過之處,那些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普通骨魘,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雪,瞬間發出凄厲的尖嘯,紛紛融化、崩解!連那步步緊逼的骨魘巨神,動作也猛地一滯,身上無數怨骨發出“咔咔”的碎裂聲,仿佛極為忌憚這玉佩的光芒!

“這玉佩……!”陳鏡月又驚又喜,“它能克制‘骨魘’!”

“不止是克制,”陳云目光如炬,緊盯著玉佩,“它在‘凈化’!凈化這些由怨念和死氣凝聚的骸骨!這玉佩……絕非凡物!它與這‘葬神之墓’,必然有極深的淵源!”

“可是……”陳夢瑤看著玉佩,眼中滿是擔憂,“我感覺……它在消耗我的精神力……堅持不了多久……”

果然,隨著玉佩光芒的持續擴散,陳夢瑤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身體微微搖晃。

“星!快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耗死!”陳心焦急地看向陳星。

陳星靠在陳心身上,承受著體內混沌陰陽與赤霄毀滅意志的雙重折磨,意識在清醒與混沌的邊緣掙扎。他能感覺到陳心的擔憂,能聽到家人的呼喊,能感受到那步步緊逼的死亡威脅。

而就在這極致的痛苦與壓力之下,他體內那股名為“混沌陰陽”的本源力量,終于被徹底喚醒!

“轟——!”

一聲無聲的轟鳴在他靈魂深處炸響!

他殘破的經脈中,那深邃浩瀚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奔涌!混沌青蓮的虛影在識海中驟然綻放,青光與黑芒交織,形成一幅玄奧的太極圖景!這太極圖景緩緩旋轉,所過之處,赤霄劍那狂暴的毀滅怨念,竟被一點點剝離、鎮壓、收容!

“啊——!”陳星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身體猛地挺直!他雙眸中的血紅徹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左眼混沌青蓮的深邃,右眼陰陽太極的玄奧!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能包容天地、調和萬物的氣息,從他身上緩緩散發開來!

“星他……”陳心驚喜地看著陳星的變化。

“混沌陰陽……終于初步覺醒了!”陳鏡月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

“承影!”陳星低喝一聲,一直安靜躺在劍鞘中的承影劍,仿佛感應到主人的召喚,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自動飛入他手中!

承影劍一入手,那股微弱卻無比堅定的“守護”之音,瞬間與他體內新生的“混沌陰陽”之力產生共鳴!

“星!用你的力量!引導承影!對抗那巨神!”陳云大喝,他敏銳地察覺到,陳星此刻的狀態,或許正是破局的關鍵!

陳星深吸一口氣,將體內那股新生的、浩瀚的混沌陰陽之力,緩緩注入承影劍中!

“嗡——!”

承影劍劇烈震顫!劍身之上,青光與黑芒交織流轉,不再是單純的守護之光,而是融入了“混沌”與“陰陽”的玄奧法則!劍尖所指,空間仿佛都出現了一絲扭曲!

“就是現在!星,斬它!”陳鏡月抓住骨魘巨神被玉佩光芒短暫壓制的瞬間,清叱道。

“斬——!”

陳星怒吼,身形暴起!不再是之前的狼狽閃避,而是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氣勢,手持承影,一劍斬出!

這一劍,無招無式,卻蘊含著“混沌初開,陰陽始分”的至理!

劍光如虹,劃破長空,帶著調和、包容、破滅一切虛妄的意境,狠狠斬在骨魘巨神龐大的身軀之上!

“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聲如同熱刀切牛油般的輕響。

骨魘巨神那由無數怨骨拼接、堅不可摧的龐大身軀,在承影劍的劍光下,竟如同沙堡般,無聲無息地……瓦解、崩散!

無數怨骨化為飛灰,其中蘊含的滔天怨念,在混沌陰陽之力的調和下,如同被投入熔爐的冰雪,迅速消融、凈化!

“吼——!!!”

骨魘巨神發出最后一聲充滿不甘與恐懼的凄厲咆哮,那由無數頭骨組成的猙獰頭顱,在劍光中徹底崩解,最終化為一片飛灰,隨風飄散。

“贏了?!”陳心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陳云神色凝重,龍雀刀依舊緊握,“這只是……前菜。”

話音未落,陳星腳下那圈由沙粒構成的符文,光芒驟然大盛!沙粒瘋狂涌動,竟在他們面前的虛空中,硬生生“畫”出了一扇高達十丈、由無數骸骨堆砌而成的、散發著無盡死寂與古老氣息的巨大拱門!

拱門之上,銘刻著無數扭曲、詭異的符文,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如同被生生撕裂的“眼”狀圖案,深邃的黑暗從中彌漫而出,仿佛通往九幽地獄。

“葬神之墓……”陳鏡月喃喃道,“入口……開了。”

“星,你感覺怎么樣?”陳心立刻扶住陳星,關切地問道。陳星雖然擊退了骨魘巨神,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氣息虛弱,顯然剛才那一劍,耗盡了他剛剛覺醒的混沌陰陽之力。

“沒事……”陳星勉強笑了笑,將承影劍收回劍鞘,那股新生的力量已重新蟄伏,但已在他體內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我……感覺……好多了。赤霄劍……安靜了。”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赤霄劍,劍身上的血紋依舊猙獰,但那股狂暴的毀滅意志,確實被壓制到了極點,如同被鎖鏈束縛的兇獸,只剩下微弱的不甘嘶吼。

“這‘祭’……”陳云看著那巨大的骨門,又看向陳星,“或許并非要你的性命,而是要你剛剛覺醒的‘混沌陰陽’之力,作為開啟真正核心的‘引子’。你剛才那一劍,已經付出了‘代價’,或許……已經滿足了條件。”

“那我們……進去嗎?”陳夢瑤看著那深邃黑暗的門扉,玉佩的光芒在門扉前顯得如此微弱,讓她心中充滿不安。

“進!”陳云斬釘截鐵,“來都來了,豈有退縮之理?‘葬神之墓’的真相,‘赤霄’的來歷,‘玉佩’的秘密,‘發丘天官’的宿命……一切答案,都在里面!”

“嗯!”陳鏡月點頭,日月雙劍在手,朱雀血脈的氣息悄然提升。

“姐,我們……一起。”陳星看向陳心,眼中帶著堅定。

“好,”陳心深吸一口氣,將藥箱背好,銀針在指間閃爍,“姐姐的銀針,會保護好你們的。”

一行人,帶著滿身的傷痕與疲憊,懷著對真相的渴望與對未知的恐懼,緩緩走向那扇由骸骨堆砌的、通往“葬神之墓”深處的巨門。

就在他們即將踏入門扉的剎那——

“嗡——”

陳夢瑤頸間的玉佩,毫無征兆地劇烈震動起來!那溫潤的乳白色光芒,瞬間變得無比刺目,竟與骨門之上那“眼”狀圖案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啊!”陳夢瑤悶哼一聲,感覺一股龐大的、古老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水,強行沖入她的腦海!

“我……看到了……”陳夢瑤眼神渙散,聲音飄忽,仿佛在夢囈,“血……好多血……天在哭……地在裂……神……在隕落……一把劍……插在神的胸口……劍……在吸收神的血……神的怨念……化作了劍的意志……要……毀滅……要……復仇……還有一個……孩子……被抱走……玉佩……貼在孩子的胸口……‘記住……活下去……找到他……’……‘找到那個……能駕馭混沌……終結毀滅的人……’……‘鑰匙……已現……門……將開……’……”

“夢瑤!”陳心急忙扶住她。

陳夢瑤緩緩回過神,臉色慘白如紙,冷汗直流,但眼中卻帶著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明悟。

“姐……我……我好像……知道了……”她顫抖著聲音,看向陳星,又看向那扇骨門,最終,目光落在了陳星手中的赤霄劍上,“赤霄劍……它不是武器……它是……‘葬’!是埋葬神祇的……墳墓!而星……你體內的‘混沌陰陽’……是‘鑰’!是開啟這墳墓……終結這怨念的……鑰匙!玉佩……是‘引’!是引導‘鑰’找到‘葬’的……引路者!我們……我們不是來尋寶的……我們是來……終結一場持續了萬年的……‘葬神’之約的!”

眾人聞言,無不色變!

赤霄劍是墳墓?陳星是鑰匙?玉佩是引路者?

這“葬神之墓”的真相,竟如此驚世駭俗!

“所以……爺爺留下的地圖……指引我們來這里……也是……‘約定’的一部分?”陳星喃喃道,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或許……從你誕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與這把劍、這座墓、這場萬年恩怨,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陳云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宿命的悲涼。

“那……那個被抱走的孩子……”陳鏡月突然問道,看向陳夢瑤。

陳夢瑤搖頭:“記憶太模糊了……只感覺到……很溫暖……很悲傷……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穿著……和爺爺很像的……道袍……”

“發丘天官……”陳云與陳鏡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難道……發丘天官的起源,也與這萬年前的“葬神”之戰有關?!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陳云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目光如炬,看向那深邃的骨門,“真相就在里面。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萬古謎團,我們,必須走下去!”

“走!”陳星握緊承影劍,混沌青蓮的虛影在他背后若隱若現,眼中再無迷茫,只有堅定。

一行人,帶著沉重的真相與更沉重的使命,終于踏入了那扇通往“葬神之墓”深處的、由骸骨堆砌的巨門。

門內,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由純黑色巖石構成的甬道。墻壁上,鑲嵌著無數散發著幽綠色磷火的骷髏頭,空洞的眼窩中,跳動著不詳的火焰。地面,鋪滿了厚厚的、不知年代的骨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輕響,如同亡者的低語。

空氣冰冷刺骨,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死氣。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仿佛要將人碾碎。

“小心!這里的死氣……有侵蝕神魂之力!”陳鏡月立刻提醒,朱雀火焰在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護罩。

“用玉佩的光!”陳心立刻道。

陳夢瑤舉起玉佩,乳白色的光暈再次擴散,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罩,將五人籠罩其中,暫時隔絕了那侵蝕神魂的死氣。

甬道漫長而寂靜,只有他們踩在骨粉上的“沙沙”聲,以及玉佩光芒與磷火碰撞時發出的細微“噼啪”聲。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甬道豁然開朗,出現一個巨大的、如同地下溶洞般的空間。

空間中央,矗立著一座由無數巨大骸骨堆砌而成的、高達百丈的祭壇!祭壇之上,懸浮著一物。

那是一顆心臟!

一顆巨大、暗紅、如同山脈般的心臟!

它靜靜地懸浮在祭壇上方,表面布滿了如同大地裂痕般的紋路,每一次極其緩慢的搏動,都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混合著無盡怨毒、毀滅、不甘與……一絲微弱生機的恐怖氣息!

這氣息,與赤霄劍中的怨念,如出一轍!

“神……的心臟?!”陳鏡月失聲驚呼,朱雀血脈竟產生了一絲源自遠古的恐懼與戰栗。

“是‘葬神之墓’的核心!是那尊隕落神祇……怨念的源頭!”陳云龍雀刀緊握,青光暴漲,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它……還在跳……”陳心看著那顆緩緩搏動的暗紅心臟,聲音都在顫抖。

“嗡——!”

就在他們踏入這巨大空間的瞬間,陳星手中的赤霄劍,再次發出一聲劇烈的嗡鳴!劍身血紋暴漲,一股比之前強大百倍的毀滅意志,如同掙脫了所有束縛的洪荒兇獸,瘋狂地沖擊著陳星的識海!

“呃啊——!”陳星慘叫一聲,身體劇震,幾乎再次失控!混沌青蓮的虛影在識海中瘋狂搖曳,幾乎要被那毀滅意志徹底吞噬!

“星!”眾人驚呼。

“看祭壇!”陳夢瑤突然指著祭壇下方。

只見祭壇底部,刻著一行巨大而古老的符文,散發著微弱的血光。那符文的形狀,竟與陳星體內的混沌青蓮虛影,有幾分神似!

“‘混沌為鑰,葬神為墓,陰陽調和,萬劫歸墟’……”陳鏡月艱難地辨認著符文的含義,聲音充滿震撼,“原來如此!要終結這‘葬神’的怨念,不是毀滅它,而是要用‘混沌’為‘鑰’,以‘陰陽’為法,將這萬年的怨毒與毀滅,徹底‘調和’、‘歸墟’!星……你必須……靠近它!用你的力量,去‘調和’它!”

“靠近它?!”陳心尖叫,“那心臟散發的氣息……星會被瞬間撕碎的!”

“這是唯一的辦法!”陳云沉聲道,龍雀刀指向祭壇,“我來開路!鏡月,護住夢瑤和心!星,你……準備好了嗎?”

陳星靠在陳心身上,承受著赤霄劍與那顆心臟雙重毀滅意志的沖擊,身體如同風中殘燭。但他抬起頭,看著那顆緩緩搏動的暗紅心臟,看著那行古老的符文,眼中,混沌青蓮的光芒,與陰陽太極的玄奧,緩緩交織、融合。

“準備好了……”他艱難地站直身體,推開陳心的攙扶,一步步,走向那通往祭壇的、由骸骨鋪就的階梯。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那顆心臟散發的氣息,如同實質的潮水,瘋狂沖擊著他的身體與靈魂。赤霄劍在他手中劇烈震顫,仿佛在歡呼,在召喚。

他踏上祭壇。

當他踏上祭壇的瞬間,那顆懸浮的暗紅心臟,搏動突然加速!一股更加恐怖的怨念洪流,如同決堤的滅世洪水,朝著他狠狠沖來!

“星——!”身后傳來家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陳星沒有回頭。他舉起承影劍,將體內最后一絲混沌陰陽之力,盡數注入!

“以混沌為鑰……”他低語,聲音在巨大的怨念浪潮中微弱卻堅定。

“以陰陽為法……”他一步踏出,站在了那顆巨大心臟的正下方。

“調和……歸墟!”

他猛地將承影劍,朝著那顆搏動的心臟,狠狠刺去!

劍尖,距離心臟,僅有一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他腰間的“天機傘”,毫無征兆地自動彈開!無數細密的、閃爍著星輝的傘骨,瞬間指向四面八方!一幅由星光構成的、無比復雜玄奧的星圖,驟然在祭壇上空展開!

星圖緩緩旋轉,星光灑落,竟形成一道道無形的“鎖鏈”,將那顆心臟散發出的毀滅怨念洪流,暫時束縛、分割!

“天機傘……它……它在揭示‘調和’之法?!”陳夢瑤看著那星圖,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星!看星圖!它在告訴你……如何用‘混沌陰陽’之力,去引導、梳理、最終‘歸墟’這怨念!”

陳星抬頭,看著那由天機傘展開的星圖,看著其中流轉的玄奧軌跡,混沌青蓮的虛影與陰陽太極的圖案,在他識海中瘋狂旋轉、演化!

“原來如此……”他喃喃道,眼中閃過徹悟的光芒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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